“镊子。”
臣玥放下面巾纸,动作快速的接过他手里的手术刀,递过去托盘上的镊子。
一个手术,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臣玥疲惫的厉害。
四个小时,一动不动的站在手术室里,几乎耗干了她所有的体力。
女孩儿抿着唇瓣,这一台手术,不免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时候,林长情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他过于温柔沉默,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为别人思索好。
她希望他能把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就卯足了劲的折腾她。
臣南颜至今不能接受林长情,不是认为林长情会毁掉她,而是从一开始,就怕她毁掉林长情。
索性三年前,她悬崖勒马,在结婚前一秒,离开了林长情。
往事很痛,她跟蒙雯凡说了一声抱歉,就匆匆出了别墅往自己的房间跑,恰逢林长情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换下来了衣服,整个人风度翩翩的,不染纤尘。
他看见了往外跑的臣玥,眸子压了压,蒙雯凡以为他不高兴,低声说:“别墅里的女佣都不肯进来,而我又刚好碰见臣玥……”
“我知道。”
林长情抿唇,低声说:“有心理准备,知道你会叫她。”
他没有多说,摘了染上血的一次性手套丢在垃圾桶里,低声说:“还有一个瘤子,太靠近大脑,容不得一点岔子,我最近在联系冯老。”
“他在癌症界造诣很深,他愿意出手的话,外婆的存活率就会大一点。”
蒙雯凡深吸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眉梢上带上了浓重的疲色,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女人开口挽留他:“天已经很晚了,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在客房睡一晚上好了。”
“嗯。”
……
半夜的时候下了雨,林长情又做了梦,依旧是梦见了臣玥。
他记得清楚,是三年前的一件事情。
结婚之前,他们约好了一起去试婚纱,可当时医院出了事情,他心情不好,两人发生了口角,他至今不知道,当初臣玥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尖锐。
一气之下,他将车子和她丢在大马路上,转身离开。
其实他没有走远,她也没有关车窗,他一直对她的缩在副驾驶哭的画面记忆犹新。
其实他很讨厌她哭,因为每一次她哭的时候,他都没有真正意义哄好过她。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生气,她答应他不会让她找不到她,后来她消失了三年。
一道惊雷,林长情从旧梦里醒了过来,窗外风起云涌,林长情伸手捏了捏眉心。
恍惚中,似乎又听见了臣玥的哭声。
他心里烦躁的厉害,心脏的跳动频率加快,就是他用力的吸气,都无法平息。
臣玥。
这两个字,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不守信用的代名词,更是谎言的标杆。
他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林长情捏起手机,看见了来电人的名字。
刘沁。
他滑动手指,点了接通,女人的柔软带着哭音的嗓子在无线电波里响了起来:“长情,我家里停电了……”
刘沁怕雷,林长情眉梢动了一下,音色温柔:“沁沁,你在家里待着,我现在过去。”
“别,雨下的太大了,这种天气开车太危险了,你不要过来。”
林长情并没有理会刘沁的话,切断了手机,换好衣服拎着西服外套出了门,他的动作,惊动了葛云川,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长情,去哪里?”
林长情站在玄关的位置,边低头换鞋边说:“沁沁住的地方停电了,她怕打雷,我过去看看。”
男人换好鞋子,转了一个身。
葛云川的别墅是复式的,别墅有一个大门,还装有防盗系统,别墅的佣人很多,他们夫妻俩睡觉很轻,没有关大门的习惯。
怕被佣人出门惊醒。
一道电光闪过,天地之间乍亮,他一眼就看见站在大门口,撑着伞却也湿了一大半的脸色惨白的女人。
她的模样,在夜里无端的吓人。
林长情的脚步僵在原地,臣玥侧开一点距离,雨势很大,夹杂着海水的味道,臣玥眨了眨眸子,将伞递给林长情:“林医生,伞给你吧,雨大开车小心一点。”
林长情睨了她一眼,因着她这句话,他总算是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
男人没有接伞,拎着外套大步走进了雨帘里,他的身形一下子就被雨幕给吞了,臣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雷声猛地响了起来,臣玥的脚步顿住。
眼泪随着雨水砸了下来。
原本萦绕在她心头的恐惧消散干净,她没有进门,倚着门缓缓顺着力道坐在冰冷的地上,伞被狂风卷走,雨水灌了过来,冷的臣玥瑟瑟发抖,失声痛哭。
葛云川听见声音就暗道了一声不好,返回房间喊醒蒙雯凡,低声说:“老婆,臣老师在别墅外,你过去看看?”
女人向来浅眠,林长情和葛云川的对话她听了个七八,听到这句话,她的睡意消散了个干净,披上一件外套就下了楼。
她一出了大门,就看见缩在地上,被淋的水湿的女孩子。
蒙雯凡撑着伞支在臣玥的头顶上,她心有不忍,缓声问:“既然你还爱他,三年前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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