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如一梦,终究是错付了情衷。
他可能不知道,她一直朝憧憬的未来努力着,甚至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宁亦然。
初心亦在,我心亦然。
可现在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他和她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十年的感情路,却敌不过他和蓝芯在一起的两年多。
让她如何能甘心呢?
她执着坚守着,他却轻易地放下了初衷,忘却了初心,转眼与别人情投意合。
爱情里最可悲的莫过于,一个人满心热血的规划着两个人的将来,而他却计划着要离开,他让她对未来有了期待,但他却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将来里。
曾经的情深意浓,最终成了她一个人的一腔孤勇。
她心心念念的宁衍最后守护了别人,她以后就要像是一个可笑的看客看他的生活,心酸他的喜怒哀乐都不再为自己。
他说她变了,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变得面目全非的,一定与那个伤了她的男人有关,他有了别人的陪伴,所以她就应该谢幕退场再故作大方的送上祝福吗?
但凭什么她要承受一切的伤害和过错?
凭什么啊……
乔俏抱着相框哭得撕心裂肺,在客厅听到动静的宁老夫人抹了抹眼泪,也赶忙上楼。
女孩蜷缩在床角,单薄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宁老夫人看到地板上一片狼藉的行李箱和她怀里紧紧抱着的相框时,眼睛又是一热。
“俏俏……”
宁老夫人轻轻地唤了她的名字,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也无法左右宁衍的决定,这一刻,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让她难过。
乔俏将脸贴在相框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了一丝清醒。
“奶奶,我没事,哭过就好了,我静一静就好了。”她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清灵甜美,带着几分哭泣后的沙哑。
宁老夫人眼中满是心疼,有些怨怪蓝芯狠心,也有点责怪宁衍无情,将乔俏逼到了如此境地,也心酸自己以后将要守着这空荡荡的老宅了。
宁老夫人对于现状的无能为力,使她惊慌失措后又黯然退出了乔俏的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俏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眨了眨因为哭太久有些泛疼的眼睛,动了动酸麻的身体。
她一手抱着相框,一手撑着床起身,目光却在触及墙上那幅油画时,心脏狠狠一缩。
那是她亲自为他画的画像,男人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桌子上是她亲手为他煮的咖啡。
男人如迷雾般的眼睛深邃迷人,紧绷的下颚形成一条严苛的弧度,细碎漆黑的发,被星星碎碎的阳光点缀,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耀眼万分。
定了定心神,乔俏忍住了差点再次夺眶而出的泪水,强行打起精神来收拾东西。
她知道,宁衍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的。
收拾到最后,乔俏带走的全是关于宁衍的一切,她的生命里,也只有他了。
乔俏打开房门,就看到宁老夫人坐在客厅仰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乔俏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下了楼,宁老夫人回过神又急忙过来紧紧拽住了她的行李箱。
“俏俏……你,你真的要走了?”宁老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俏俏眼神一暗,安慰道:“奶奶,您多保重身体,我……走了。”
宁老夫人直到这一刻才真切的感受到乔俏要离开老宅了,她从此以后再也没人作伴,她,恐怕要孤独而悲哀的老死在这座宅子里了。
在宁老夫人失神的片刻,乔俏已经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她站在老宅门口,回头望着这座困了她二十多年的房子,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从小住进这里,没有父母亲情的她早已习惯了将这里当成她的家,习惯了和宁衍相依为命,在暗夜里照亮彼此相互取暖,可宁衍转身却要和别人共度余生,将她一个人扔在黑暗的深渊里苦苦挣扎找不到出路。
从今以后,宁家老宅再也不是她的家了,对宁衍再也没有了期待。
她站在门口凄凉的惨笑,突然发现了一件可笑又悲哀的事情。
她,没有家了。
失去了太多的父爱母爱,让她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相处,也下意识抗拒和他们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宁老夫人将她接进老宅,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始终如同华丽鸟笼里的金丝雀,而宁衍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救赎,却因为蓝芯绝情到将她赶出这里,让她落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
她总算体会到了那句,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
乔俏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后毅然转身,她娇小的身躯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陆漠阳的画像艰难的前行。
宁家老宅选的是风水极佳的一块山头,通往山下的道路修得笔直,带着些坡度,她穿着高跟鞋带着行李有些不稳,而这座山又不可能进来出租车,她只能咬牙前行。
可能是老天嫌她还不够落魄,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她原本就冷却的心浇得更是透凉。
她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努力护着怀中的油画,然而根本就无济于事,雨水透过装裱精美的相框渗进去,将油画淋得褪了色,怕是再难修补。
一如她和宁衍那再也回不去的青春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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