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去看窦惊澜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情意迷离得不正常。
被江汜如此明显地抵触,窦惊澜一转攻势,就近去摩挲他的手腕。
小面积皮肤和皮肤摩挲的感觉让江汜喉头都要跳出来,却只能笨拙地向一侧躲:窦惊澜你清醒一点
可他自己也更渴了
他抬起手想去阻拦那只顺着他胳膊往上的手,可他没法抬起手臂。
窦惊澜另一只手紧紧制住他,把他锁死在这个箱角里,眼眸里的侵略性让江汜心惊。
那股甜味越来越浓。
江汜使力去踹他,可只是让窦惊澜略微停顿,接着拉着他的腿把他按在箱壁上!
江汜仍在出汗,比他更热的是窦惊澜的舌头,正舔咬他的脖颈。
这座死火山一旦醒来,就是喷发式的,江汜根本挣扎不动,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窦惊澜,不行滚开!
分化的窦惊澜完全失控。
他的信息素水平变化幅度显然相当大,不然不会连理智都跟着一起离开,刚才难耐的笑意和隐忍此时完全消失,只剩下极为空洞的瞳眸。
死死咬着江汜。
江汜:一会儿江沚就来了窦惊澜你听见了没不然我真的踹你了真的!
他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但窦惊澜只是被踹得晃了一下,接着又死死压住了他。
像抓着什么自己即使失智也不想放走的东西。
彻底失去主动的江汜有点想哭。
窦惊澜把他咬疼了,那口牙平日里看着整齐白净,咬起脖子来一点商量都没有,又疼又麻。
其实他已经流了几滴生理性的眼泪,只是现在想哭才察觉自己已经哭了。
他越发的渴,而且没有力气反抗,甚至想迎合。
他闭了闭眼睛,在这烫热的空气里剧烈抽泣了一声。
江汜猜那听起来一定很凄惨。
因为窦惊澜竟然略微回神。
被欺负惨了的人胸膛剧烈起伏,因为分化脸红得堪比苹果,闭着眼睛,眼睫乱抖。
窦惊澜拿起刚才拷江汜的手铐,把自己双手拷上,一直退后到最远的距离:对不起。
江汜没理他,脚蹬着地把自己滑出去一些,又好笑又尴尬。
实验室外面响起枪声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江汜整个蜷起身体,时不时换一下地方,离开被自己烫热的箱壁。
窦惊澜再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侵略性的动作,但即使只是呆在原地,都让江汜害怕。
这里被打开时,两个人都松了口气,眼熟的保镖拿圆盘状的金刚石划破了这里的箱壁,把江汜抱了出来。
极度缺水的他现在像块儿热碳。
接着是窦惊澜。相比江汜破了嘴唇和鼻梁,他竟然更加凄惨,手腕血肉模糊。
两个孩子被紧急包扎带走。
一路上,带着他们的保镖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汽油浇了满地,在他们出来后扔进去一个打火机。
火海在身后蔓延,妖娆的火舌舔舐研究所地下的空气,把这里吞噬干净。
孩子们被分开送上直升机。
*
江沚带着人赶来时就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这里的三个家伙都对自己恨之入骨,拿孩子们威胁她。
那她就来见见。
地下的材料她很清楚,燃点不高,很轻易就能烧着,火势不会太大,破坏面积有限,上面两层除了地板微热,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
江沚拉开了实验室的门,对上罗刃松的脸,姿态优雅地笑:好久不见,老师,香水研究的怎么样?
罗刃松也回以微笑,只不过皮笑肉不笑:不怎么样,所以现在请你来。
江沚四处看了看这周围。
他们呢?
罗刃松知道她在说郑悔和胡峥。
罗刃松语焉不详:小峥早早回去了,至于他他给你带了礼物。
江沚:不要再挣扎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说明警察很快来了,听见警笛声了吗?
罗刃松:我也可以在自己车上装一个警笛,不要拿这种小伎俩骗我。
江沚:为什么你非要执着于制造没有的东西?
罗刃松笑了:没有的东西?郑悔不是个很好的例子吗?他可不是没有。
江沚:他活的很好吗?他像个正常人类吗?并非吧。
罗刃松:像你教那个孩子一样?他的确学的不错,就是太好心了,我只用一个受伤的小家伙就钓到了他仅剩的精神力。
江沚:他死了?
罗刃松:你还真是从一而终,我怎么会让这个小家伙死?
江沚:你在这里拖时间有什么意义?江汜和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曲迎哲在你手里,你却不敢动他,而仅剩一点能力的郑悔完全成了你的驱使,为什么你还不满足?
罗刃松假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我不满足?我哪里不满足?我只想要我自己的研究成果,江沚,搞错主次关系的明明是你。
江沚并不理他,又问:这里还有多少孩子?你取了多少信息素?
罗刃松看着她,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像是垂死前最后一次清醒的挣扎:两吨,马上我就会完成这么多年的杰作。
江沚:原来是邀请我做见证啊。
罗刃松挥了挥手:好好招待我的学生。
江沚一边一个,两颗子弹打在围过来两个人的脚边,说:我羽绒服内里全是子弹,你有多少人?六百?没有吧,一人一枪也够了,别过来,过来的话下一颗就是你们的太阳穴。
罗刃松:你从哪里搞来
江沚:父亲给我的,你有吗?
罗刃松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他急惶地按下按钮,等待什么东西出现。
保镖队发起反扑,江沚射击装弹射击装弹一套流程烂熟于心,准心长在瞳孔里,一枪一个准。
罗刃松看她逐渐落了下风,还想嘲讽,就听见整齐的脚步声,一边是警察,一边是以郑彪为首,江沚的保镖们,和这些人混战在一起。
在混乱里,地面上升,罗刃松想拿出收集许久的,历经十多年的组织物那些用十六岁孩子信息素提取物拿到的东西,也没等到郑悔的礼物。
他这时的神态已然濒临疯狂,急迫地想证明自己,可抬眼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江沚躲开一个人的飞扑,又是一枪,跨过一具尸体笑了一下:在等他?你感受不到吗。
她一枪打上天花板,通风口的铝合金板掉落下来,郑悔的脸从通风口露出来。
江沚并不在意慌乱的郑悔,走上前,把罗刃松按进那一整棺打开的培养液里。
你死之前我告诉你最后一个问题吧,为什么你只能得到一个不像样的试验品,之后再没突破,而我却又弄出了一个曲迎哲。
江沚露出吝啬的笑意。
因为那天那个决定关键的血液是我的。你前一天喝酒昏了头,我睡在实验室一整夜,起床想要记录数据,发现你戴上了那双看似干净的手套。
那是我脱下来的。上面有我的组织。
子弹出膛,江沚接住掉下来的弹壳,即使烫手,她也没有松开。
为了找你,我花了很长时间,没想到你反而用我的孩子威胁我,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多亏了他们反应及时,你才没能逃跑不是吗?
罗刃松奄奄一息。
无机质的提纯液体里满是血液,江沚低头看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说:给你十分钟,跑。
郑悔头也不回。
*
她和自己的老师在课题上从没妥协过。
年轻时的罗刃松贯彻自己嚣张自信的行事逻辑,早年拿下很多荣誉,转为为国家奉献。
但在中年时期,他提起了新的对科学的兴趣,也找到了自己的私心。
创造生命。
从无机质里,从信息素的改变中找到平衡,打破生物与非生物的界限。
多么瑰丽的词语。
瑰丽得他仿佛魔怔,被不知哪里来的使命感驱使,在这么多年里即使被追杀,被通缉,悬赏金变成一个数额让人心脏起伏的数字,也没有停下。
罗刃松倒在被染红的硅胶培养液里,张口吐出一点破碎的内脏:江沚你不得好死你和我一样,不过是觊觎那两个生命罢了
江沚低头看他,一嘴把他堵了回去:我和你哪里一样?
创造生命可以自己生。
和这不同但类似比喻的对话曾在他们之间发生无数次。
这次,是江沚赢了。
你毁了太多人了。江沚看着他,听到身后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我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将你击毙。
罗刃松动了动眼皮。
江沚知道他想听解释:和江汜在一起的孩子你还认得吗?不记得了吧。
那是我师姐,窦悦的孩子,他们夫妻曾经多么信赖你,却被你失败的实验炸得粉身碎骨。
罗刃松,你早就该死了,如果不是这群保镖团太过强劲,我想了个办法才让彪哥进去搞掉你们。
我花了十六年,你不亏。
罗刃松彻底没了呼吸。
第112章 寄生
警方开始对这里进行地毯式搜查,江沚把枪还给他们,抖抖风衣往山上走。
冬天晚上的山风冰冷刺骨,江沚沿着标记在一个草堆里发现了抱着膝盖坐在草丛里晃悠的曲迎哲,问:你怎么不走?还要叫我。
曲迎哲:您不是来接我了吗?
江沚:
曲迎哲嘿嘿一笑:我看来了那么多警察,也看到他俩上飞机了,就干脆没下去,我没把握对上另一个家伙。
江沚:嗯,还有呢?
曲迎哲只好眨眨眼:跑回去太远了。
江沚接受了这个看似荒谬其实合理的解释:走吧。
这一切的往事终于埋葬在这里,离开时,他们似乎听到了山塌陷的声音。
曲迎哲坐在车上问:那是什么声音?
江沚:地下被烧干净,上面就向下塌了。我事先和警方说过,他们应该没事。
曲迎哲:嗯。
江沚注视着他,摸摸他的头发:我以为你和别人生活会改变一些。
曲迎哲耸了耸肩膀:我以为我改变很大。
江沚:如果想再接近人类一点,就试着忘掉你的能力,不要再用了。
我不知道别的智慧生物生物什么样子,但你很喜欢和人类生活,你显然不太喜欢我,更喜欢我的孩子。
曲迎哲没说话。
能力会让你脱离社会,只会让你更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没有必要不要
前面的司机敲敲挡板,示意到了。
曲迎哲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感觉?我以为你每天都会被无数人捧起来。
江沚沉默了一下,说:江汜就是这样,除了遗传病,他还有
她剩下的话散在风里。
*
曲迎哲在海苑华庭门口下车,问:您不来看看他们吗?
江沚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顿,接着转身离开。
我还有事。
黑金涂装的布加迪威航驶入黑夜,曲迎哲站在原地,想找石头踢,却没找到,只好在空气里挥了一脚。
显然您比我更适合不当人,有点挫败嘛。
回到熟悉的环境,他放出精神提前探了一圈,咦了一声,加快脚步。
忘了忘了
*
窦惊澜和江汜都没想到,这栋楼的顶层是个停机坪。
直升机把他们送下来时,两个人顺着电梯进门,还是愣的。
江汜先一步进屋。
他鼻梁上贴了个哆啦A梦的创可贴直升机上那个医生姐姐没有别的了。
而窦惊澜左右各缠着纱布和绷带,像带了两个白色护腕。
医生叮嘱他们刚刚分化,闻到香味是正常的,要学会控制,你们两个都是alpha,咬对方的概率不高,想咬就吃轻度抑制的药。
这药做成了胶质软糖,江汜嚼了一个,味道很淡,没吃出来是什么味道。
他们从医生那拿了好几盒放在家里。
江汜先去洗澡。
他的伤口基本相当于无,但洗着洗着早一拳就锤在了墙上,自己没控制住。
Alpha的本能带来的暴怒因素让他有些烦躁。
江汜关掉花洒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先闻到的是饭香,他还在擦头发,只是出来探头看了一眼。
曲迎哲已经在餐桌前坐好,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来,汜宝吃饭。
江汜放下毛巾,把窦惊澜端到一半的碗抢过来,下意识训道:你干嘛?手上还有伤还做饭,随便热点速食不就好了。
窦惊澜催促:皮肉伤而已。快放下,很烫的。
江汜放在桌上才看到那是一碗长寿面,顿时一愣:这
窦惊澜从背后按着他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生日快乐。
曲迎哲从背后献宝一样拿出自己的礼物:生日快乐!给,送你。
窦惊澜跟着解释:原本买了蛋糕,但是蛋糕晚上的时候被我不小心摔碎了,卖相不太好,如果想吃明天可以拿出来当零食吃一点,今天晚上就算了吧。
曲迎哲举起四根手指:我作证,的确摔碎了,我们俩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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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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