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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72)

    江汜在人堆里呆着,发觉一个人还挺落寞的。
    *
    下午的时候江文清让江汜彻底打消了一个人落寞的念头,从飞机上下来的哥哥蹭他的床睡觉,磨牙声每每让江汜停下和窦惊澜聊天。
    落寞吗?
    不敢,不敢。
    这一屋子磨牙声不敢落寞。
    窦惊澜察觉他的停顿,问:有事要忙?你很久才回。
    江汜窝在沙发里仰天长叹,恨不得给他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哥哥两拳,回复道:我哥到了,下飞机太累了,现在在我床上磨牙。我快疯了,正在计划怎么闷死他。
    窦惊澜:[兔兔疑惑.jpg]
    江汜:你说是用这个天鹅绒的,还是用这个决明子的?是一下直接闷死,还是先把人闷醒再去挠他痒痒?
    江汜看他回复,问:哪来的表情包,可爱。
    窦惊澜:决明子比较重,适合谋杀,天鹅绒比较轻,适合挠痒痒。
    江汜回了个你很危险的表情。
    窦惊澜又回:兔子表情包?不是你给我发的吗?我看见就顺带下载了。
    江汜: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窦惊澜:前两天你出门发的。
    江汜往上翻,还真翻到一张,确实是自己发的。
    他疑惑地看着时间,回忆当时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最后才想起来是那天他出门买菜。
    窦惊澜负责买蔬菜,他负责肉。
    买鱼的时候拿着手机问窦惊澜要哪个鱼,窦惊澜看着他发的照片选了一个,没想到刚从老板手里接过来,鱼生龙活虎的,一尾巴拍到他手机上。
    他和老板手忙脚乱地去抓鱼,抓完了放回去刚好和窦惊澜会合,江汜就擦擦手机又塞进兜里。
    可能那个时候按错了。
    他刚要回自己想到了,就听见耳边极近的地方有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这谁啊?窦惊澜?你同学吗,聊这么开心。
    江文清有个特长,走路没声音。
    什么鞋放他脚上都能变成消音器。
    不知道高跟鞋行不行。
    江汜连忙阻止了自己的天马行空。
    他吓了一跳,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做贼似的回:你什么时候醒的?关照弟弟的心脏健康,人人有责。
    江文清哼了一声:你哥我醒好几分钟了,围观了你想要谋害我的全过程,现在在想是给我老弟挑个天鹅绒的枕头还是决明子的枕头,你说呢老弟?
    江汜一连串地求饶:哥,错了,错了错了错了,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别别别、别挠我痒痒哈哈哈哈!
    江文清挠着他痒痒肉:让我弟认清一下家庭地位,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江汜挣扎时一个用力,抬脚踢到他腹部。
    江文清闷哼一声,后退两步。
    江汜蹦起来去看他:哥,哥你没事吧?我踢你哪了?疼不疼?让我看看。
    江文清抬起头冲他笑,还拍了拍自己肚子:就你这劲儿能伤我哪儿啊?你哥八块腹肌不是盖的。
    江汜看他表情没有异样,才放心下来,鄙夷道:八块?七块儿都吃没了吧?
    江文清指指他:鉴于你幼小的心灵刚才已经受到了伤害,所以哥就不乘胜追击了。现在给我从实招来,跟谁聊天呢?
    江汜:我朋友。
    江文清狐疑道:不是吧,咱们家江汜这种嫌交朋友是浪费表情的人都有朋友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还是我不认识字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自己弟弟,又问:这个窦什么是个男孩儿吧?成年了吗,alpha还是beta还是omega?
    江汜一边看手机一边回哥哥:男生,没成年,和我一样大,应该是个alpha。
    他和窦惊澜说自己哥哥醒了不聊了,放下手机头痛地说:哥,你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江文清怜爱地摸他狗头:我的乖宝,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脸没有清晰的认知?骗别的富二代叫骗钱,骗你叫钱色双收,知道吗?
    说吧,给了人家多少钱啊?卡给人家刷爆了也没事,告诉哥,哥给你还。
    江汜有点生气:我没给他钱,也没给他花什么钱!人家借住我这反而还给我房租钱,真的是朋友,我很好的朋友,你再这么说我就
    江文清看他表情,即使不太相信也要相信,哄道:哥错了,这不是担心你吗?我弟这么个五谷不分的家伙被人骗了都逃不出来,我再不看着点怎么跟咱妈交代。
    江汜笃定点头:他绝不可能骗我,你放心好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没节操。
    他中间拖长了音,想是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嘿,江文清作势薅他头皮,被气乐了,怎么说话呢?他不会骗你你看得出来,你哥是不是真关心你你倒看不出来了?这还不叫被人迷住了?
    江汜叹气:真轻浮。
    江文清叹息:真简单。
    *
    总之,兄弟俩成功联络完感情,江文清回了隔壁屋睡。
    江文清比江汜大六岁,今年二十了。
    他坐下打开电脑,打给妈妈一个视频电话。
    江沚接通,说:怎么样?
    江文清苦笑着拉开自己的衣服。
    他纹理分明的腹肌上,一个青了的脚印赫然印在上面。
    江文清:他更有力气了。我没信心能制住他,妈,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吗?我可不想我弟成年那天变成他的忌日。
    江沚看了眼大儿子的肚子,撑着额头道:你记得涂药。而且方法有倒是有,不过我没想好怎么和他说,也没想好怎么和你说,是不是能用也不知道。
    江文清疑道:什么方法讲不出来?
    江沚挪动一下摄像头,照到身后的生态缸。
    它它可以帮忙,就是看他愿不愿意了。
    浅金色头发、光着身体的孩子似有所觉,睁开自己的眼睛,漂浮在液体里,张嘴说。
    让我见见他。
    还有,和我说清楚,你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不然,我会继续沉睡。
    第98章 不自然的
    *
    江文清到了之后江汜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现在吸引炮火的是江文清,他又是绵里藏针、夹枪带棒的类型,几个亲戚孩子被怼乖了,不敢再来惹事。
    江汜坐在房间里抱着雪糕吃,一边和江文清聊天:我以为这次回来会有什么特别的,结果还是宅在家里,只是换个地方宅。
    江文清拿起遥控换了个台,他不吃零食,对面前一桌子的薯片无动于衷,接话道:你以为能干什么,大家聚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江汜:好吗,天天被人议论来议论去的,我还没法反驳。
    江文清沉默了会儿,说:爸胡峥那边很快就解决了,我们的东西要让他们吐出来。对了,妈给你的资料看完了吗?
    江汜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填进嘴里,凉的眯眼,好一会儿才说:我们的东西?我们的什么?
    江文清笑笑:一看你就没看完,看到哪了?
    江汜把吃完的盒子放到一边:山云?
    江文清干脆把电视关掉,悠然地说:那我给你补补课吧,你看着也方便点,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我看你挺好奇。
    江汜欣然同意,抱着腿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好啊,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着,感觉挺长。
    江文清点头。
    江汜想了想,又补充道:哦,对了,别靠我太近,闻一会儿还好,闻太久你的朗姆味儿要把我熏晕了。
    江文清扔一个口罩在他脸上:自己戴好,臭小子还没成年呢闻得到什么朗姆味儿,诓人倒是有一手。
    江汜摊了摊手:那我希望自己永远不成年,酒味儿真的很难闻,我不会也是什么酒的味道吧。
    江文清看着他嫌弃的表情,没辙地笑。
    *
    信息素的味道都是天然的。
    可以是花的味道,可以是木头的味道,可以是冰雪的味道。
    但不会是油漆的味道,不会是塑料的味道,不会是火锅的味道。
    不会是灰烬的味道。
    也不会是酒的味道。
    但江文清的信息素天生是朗姆的味道。
    这明明不该发生的,但当时的江家没太在意,反而认为这是江沚的孩子的特殊之处。
    看,这是从未有过的味道。这一定有什么奇特之处,只要十六岁往后,不行二十岁往后,这个特别之处一定会被找到。
    可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个错误原本不会被发现,直到江文清十六岁,开始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
    非自然的朗姆信息素状态十分异常,江文清自十六岁开始,间或性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
    接触的越多,排异反应越严重。症状可能是头痛眼热、晕眩、呕吐等,无法靠意志力控制,也无法靠抑制剂阻隔。
    一开始还可以隔离,后来他身边只能有beta。任何成年的alpha和omega对他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只要接触到空气中残留的一点点他们的信息素,皮肤就像从酷暑来到寒冬,汗毛都根根竖起,接着麻痒,抓挠无法缓解。
    以至于一个周期过去,江文清每每恢复意识,看到的都是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和远处畏惧的beta护士。
    到后来,他开始失明,失聪,失去感官。
    很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吃着吃着饭,勺子捏断,筷子弯折。
    他感知不到了,他连自己用力大小都不知道了。
    江家寻遍原因,最后在胡峥身上找到了答案。
    当年联姻时,婚检报告作了假。
    胡家为了拿到资源,把胡峥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棋子,啪嗒扔了出去。
    胡峥是个劣质omega。
    他的基因原本不可能生下孩子。
    这一切的错误都是这么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江文清看不见之后,变得尤其敏感,易怒,他连自己的脾气都无法控制,主动在还有正常意识的时候申请呆在为他建造的、严密的圆形舱室里。
    那是他独特的昏暗病房。
    江沚在夜里会毫无征兆地流泪到惊醒,她找不到能做的事,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像个废人一样,在家里的转角都会因为失去平衡能力而撞倒。
    而她站在舱室外,只能看着把身上信息素消毒得干干净净的beta走进去,畏惧地放下吃的,步伐很快地退出来,像看见什么怪物。
    江沚这时只能庆幸。
    江文清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听不到畏惧、害怕、谩骂,和质疑。
    这些江沚一个人听就够了。
    那时候江汜只有八岁,不能和江文清自己的哥哥待在一起,总会吵嚷。他上下学看不到妈妈,也看不到爸爸,只有魁梧的司机等着。
    江沚分身乏术。
    后来考虑到胡峥并非对孩子很坏的人,虽然得知真相后江家要求退婚,而他也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退。所以胡峥主动要求抚养江汜。
    而江沚自己去读博。
    她硕士的研究方向就是信息素详细分类的宏观理论,根本没有读博的意愿,但为了接触到江文清这样的病例又重新回到了学校。
    割除腺体的方法江沚也想过,但江文清是个评分极优的alpha,割掉腺体会导致他的免疫系统各方面发生紊乱,引起脏器衰竭、极有可能意外死亡。
    更何况割除腺体是违法的。
    江沚在博士时改为研究alpha的信息素水平的稳态与波动,终于有了些许突破,并且通过各方论证结果是对的,拿到科学界一个权威奖项的奖。
    这意味着可以让江文清的信息素水平通过人为控制地下降。
    当江文清接种完六剂疫苗,身体素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时,他依然畏惧拿着存着alpha信息素的罐子走进来的护士。
    护士把它打开时,他害怕得无以复加,指甲都因按住墙壁而发绀。
    瓶子打开后,他才愣住了。
    因为那信息素味道让他只是心生厌烦,他能闻得出那是猕猴桃的味道。
    就像、就像
    就像普通的alpha和alpha信息素对撞的感觉。
    带着一点清新的气息,让他控制不住地捂住了双眼。
    那是江沚看见江文清第一次哭。
    江文清渐渐失去感官的时候没哭,被限制在这个牢笼里时依然没哭,好的这一天却哭得险些休克。
    到身体进行理疗、补充营养、各方面机能确定完全恢复正常,江文清花了两年,已经十八岁。
    江沚和他约好,让他出去环游世界。
    两年内,江文清游历了三十七个国家,见过无数风景,闻到无数味道。
    在海鸥的鸣叫里,在夕阳烂漫的湖边,在烫脚的沙滩上,他终于慢慢地脱离了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陪伴他的噩梦。
    而他的弟弟也十四岁了。
    很快就要十六岁。
    他会回来,陪在江汜身边。
    江汜不会有事的。
    *
    三十分钟后。
    所以听到这里,我们应该知道,山云一开始的创始人是谁?
    江汜听得快要睡着,口水都流出来一点,被他这突然一问惊醒,迷茫地仰起头:啊?什么?谁?
    江文清拿薯片砸他脑袋:罗刃松,妈、妈、的、导、师!
    江汜委屈地捂脑袋:你怎么这样,江女士怎么让你叫她妈妈,不让我叫啊。
    江文清沉默下来,安静地看着江汜。
    他刚睡醒,眼圈还有些发红,把薯片抱在怀里,拆开包装袋咔咔嚼了两个,还是不解气:怎么不回我话啊,偏心鬼,最讨厌你了。
    江文清朝他的方向挪了两步距离,伸手摸他的头发。
    没有平时玩闹,摸一下玩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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