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背部一身热汗,身上的人还没有移开的意思,江汜突然笑了,推推身上的人要起来:你占我便宜倒是挺会,提价的事倒是毫不考虑,真不想多赚点吗?你和米米也能好受点。
窦惊澜并不回答,也没有让开身体,江汜推第二下,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回去:不提价。
他补充:现在就够了,我们平分,都放你那里。
江汜露齿一笑:好。
他站起来,步伐有点快,回卧室练字。
直到坐在桌前拿起笔,看了好一会儿字帖也没缓过神来。
因为走得快,江汜没看到身后窦惊澜同样有些发愣的目光。
窦惊澜搓了一下指尖,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头发手感很好。
*
江女士的电话,江汜等了三天才等到。
江汜拿着电脑接通了这个视频电话,看到江女士背后熟悉的青山和隐隐的鸟叫,知道她回了江家大宅:江女士帮我和爷爷问个好。
对方在一个露台上,更衬得身后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江沚露出一抹笑,把电脑扳了个方向,让摄像头照到旁边的爷爷。
江汜在床上盘了个腿,盘完发现慈眉善目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惊喜道:爷爷好!
江爷爷坐在藤椅上,笑纹一圈圈地漾起来:宝宝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马上放寒假了,放了假就去找您!
江汜原本想说带着朋友过去,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是家里大宅,亲戚还蛮多的,窦惊澜和窦米两个陌生人住着也不舒服。
爷爷捋捋自己翘起来的胡须: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耽误你和你妈妈叙旧,我去喝杯茶,和你妈妈好好聊聊,她在这边都要闲得长蘑菇了!
好,您慢点!
江沚笑容有些苦,和父亲道了别:爸爸再见。
江汜看不懂他们的弯绕,只能直白地问:怎么这个表情,怎么了吗?
江沚:之前那个我一直忙活的项目泡汤了,资金链彻底崩断,现金流接续不上,挽救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现在才能在这里悠闲地坐着。
江汜撑着下巴,自然地开始想解决的办法:那要怎么办?可以再集资吗?
江沚摇了摇头:项目本身出了问题,研究院的研究成果和我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产品成了空壳,这是根源上的,没有拿得出手的硬通货,所以想救回来,难。
江汜懵懵懂懂:那不应该让研究人员负责吗?
江沚张了张嘴,还是没告诉他研究人员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于是摇了摇头:没办法追,他们也都是普通人,当时签订合约的人正在畏罪潜逃,宝宝,你关注一下新闻,最近小心一点。
江汜:啊?这么可怕?谁啊?
他姓罗,叫罗刃松,六十三岁,是个alpha,一会儿我给你传真过去一些照片,你把这个人刻进你的脑子里。万一,我是说万一,遇见符合这些面部特征和身体特征的人不要靠近,要冷静,尽快远离。这几天多看看电视,汕城本地的电视台有通报,今天刚刚出来。
江汜凝重地点头:好,我记住了。
江沚伸出手,隔着屏幕摸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乖孩子,我没法呆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
江汜转了转眼珠,想起之前妈妈的发情期,想到哪问到哪:你的发情期安全过去了吗?为什么爸爸不来安抚你?之前你和爸是因为这个起争执的吗?
江沚摇头:不,他的信息素浓度很低,没有办法安抚我,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他不该现在拿这个和我耍脾气的,而且之前
她话音自然地放慢,让江汜想起她被监听的那天。
那为什么
江沚: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不足为患,他对你还是挺好的。
Alpha说着说着笑了,那是个啼笑皆非的表情:他那次和我争执不是因为发情期,而是借口发情期要和我分家产离婚。他想得美。
江沚欲言又止了第二次,还想要说什么,似乎是觉得给孩子传输这样的观念不太好,于是又闭上了嘴。
她身边,一个白大褂走了过来。
江汜只能看到那人的腰。
一身白色,白衣白裤,脚上的鞋子形状很滑稽,像个气囊。
江沚抬起头按了静音。
江汜什么也听不见,同时他这边,窦惊澜敲了敲卧室门。
澜澜进来。
窦惊澜拿着两杯红茶,递给他一杯。
江汜喝了一口递回去,这个味道有点苦,抬头发现江女士已经聊完,那个白大褂已然消失不见。
女人重新打开声音,刚想问,就被江汜截胡:刚才来的人穿的是什么鞋子?看起来好好看,我也想穿。
江沚笑着戳了一下屏幕:那是防护服的鞋,不是正常穿出去用的,你真是,见到好玩的就要去试试。
她看到江汜身边的人,笑着问:宝宝,不和我介绍一下吗,这个小帅哥是谁?
江汜成功被她歪了过去:我的朋友,他叫窦惊澜!澜澜,这是我妈妈。
窦?江沚潜意识记得自己似乎认识姓窦的人,但想了片刻,没想到是谁,于是微笑道,不是个很常见的姓,你的名字很好听。
窦惊澜说:谢谢,阿姨好。
江沚点点头,十分客气:你好。也谢谢你和江汜一起玩,你晚上直接住在这里的吧?你们玩,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再见,宝宝们。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已经和自己儿子一起住了很久。
她又看向江汜:关于你爸的事下次我们再聊,我得走了,刚才来的人总算给我带来了点事情做,我们尝试了一道新的支线,希望会有成果。
江汜摆摆手:没问题,江女士加油,下次再见啦。
窦惊澜:阿姨再见。
视频挂断,江汜关机,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拿过窦惊澜手里的茶。
江汜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我妈,永远在工作的女人。我觉得比起我她更爱她的试验台。
窦惊澜问: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她不是总裁吗,怎么还要去做实验?
江汜:啊?不行吗?她大学学的就是这方面的,也很喜欢,所以忙完公司的事之后会再去研究所加班。
他想了想:一般在公司三四点就下班了,江女士忙实验却能忙到半夜,是真的很喜欢。我听她说最近研究所出事了,所以不知道她现在还去不去,看她刚才的样子好像还有别的事要做。
窦惊澜:阿姨的研究所看起来环境很好。
江汜笑着说:因为那里根本不是研究所,那是我们江家本家。
窦惊澜适当地表达了惊讶:背靠山上?
江汜难得和窦惊澜聊这个,所以话不少:嗯,整座山的使用权都是我们家的,具体买了多少年不太清楚,反正够我住到老死了。
窦惊澜语气纹丝不动:真好,可以买得起那么大的地方。
江汜:我爷爷运气好,他老爱和我讲原来挖矿淘金的事了,他的第一桶金什么的。
窦惊澜不再多问,说:马上寒假了,你回家过年,我和窦米在这里就好,等到回来我们再一起聚一聚。
江汜:嗯?你们不想和我一起回去吗?
窦惊澜笑了笑:你家里人一定很多,我们两个外人,就不添乱了。
外人这两个字让江汜咯噔一下,说不好什么滋味,但不太舒服,他揉了揉胸口,疑惑地问:我怎么胸口有点疼
窦惊澜神色明显有些紧张,问:现在呢,哪里疼?
江汜没想到窦惊澜会直接伸手摸过来,直接碰到了自己的手。
接触的地方像跟炮捻呲啦一声烧着,江汜被碰到的皮肤都滚烫起来,他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截,感觉自己就要磕到床头,皱起脸做好后脑壳被痛击的准备。
什么都没有。
因为窦惊澜伸手过来,护住了他。
我是什么猛兽吗?这么害怕我。
江汜头晕眼花地枕着他的手,耳根都连带着烫起来:不、不是,我这心脏肯定得保护好啊,现在好了现在好了就刚才那一下,不太舒服,没什么事。
窦惊澜眉头一点点下压:嗯,注意一点。
江汜连忙下床:我接着练字,不窝在床上了,冬天就是个让人犯懒的季节,我要去开个窗户
他话越说越多。
窦惊澜和他呆这么久,也大概知道他一不好意思话就多起来的毛病,也不说破,就坐在那儿含笑看他。
江汜如坐针毡地写了几个字,写得四不像还到处飞,做贼心虚似的一回头。
就落入窦惊澜深黑专注的眼眸。
第90章 期末考
江汜在书房收到了江沚发来的传真,包括一个邮件地址,附上了一个文件,上面写着待打印。
打印机不断往外吐纸,江汜在旁边站了将近半个小时。
中间甚至因为没墨,传真机卡住了。
他换了一次墨盒,拿到足足到他大腿那么高的资料,眉头越皱越深。
这是江沚留给他的作业。
第一页,整整一页,密密麻麻,都是参考书目,医学类的。
在传真的末尾,江沚写:这些看不完不要随便出门,过年也不准。如果没出问题,你能在半年内看完就很不错,当然,你看的慢点也可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回去检查。
江汜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笔,掀过了文件的第一页。
*
这几天江汜没有参加补习班,回到家之后就钻进书房,和窦惊澜打好了招呼。
补习的几个孩子都在客厅,补习中间休息的时候就会在客厅聊天。
江汜今天怎么又没来学习,他去哪了?
端着果盘过来的窦惊澜把东西放下:他在里面书房,不让人进。
问话的人神气道:嘿,书房,当我不知道吗?上次我俩还一块儿在他书房打插卡游戏呢。挺好,他不学我学,过几天超过他。
旁边一个叉起一块哈密瓜:廖凌飞,还没问你,你最近学习情绪这么高涨又怎么回事?天天补习都不带缺勤的。
哦,法拉利新出的款我特喜欢,我妈说考上400就给我买。
原来这样,就说你不可能乖乖学习。
窦惊澜发现了问题。
廖凌飞说超过江汜,又说自己考四百就行,难道江汜还没四百分?
他问:江汜考不了四百分吗?
廖凌飞趁人不在疯狂揭江汜老底,一点没在怕的:考不了啊,他都不会写,一到考试就直接睡着了。我们监考老师也松,他睡觉老师不管。
窦惊澜想起之前江汜总是糟糕起来的心情,和动不动说不想证明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
廖凌飞见他不说话,贼眉鼠眼地看了眼书房的方向。
门紧闭着,没有打开的意思。
他八卦劲儿起来了:哎,窦老师,你和江汜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天天住他这?这房子难不成你俩一块儿买的?
窦惊澜摇了摇头:不是,我借住在这。
廖凌飞更来了兴致:神神秘秘的,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看在我请你吃过蛋糕的份儿
去你的,一块蛋糕就想收买我的人,你把窦惊澜当什么了?
恰好从书房出来的江汜插完话打了个哈欠,半揽住窦惊澜,一副自己所有物的样子,接着把话说完了:也不看看自己考多少分?
廖凌飞反唇相讥:咱俩半斤八两,你可别了吧。
江汜困得很,下巴搁在窦惊澜肩膀上说话。
说话喉咙用力,会把自己脑袋带着一晃一晃,头发就跟着蹭着窦惊澜的耳朵。
有点儿痒。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就你那水平,平时不挤兑你是怕咱俩友谊出现裂痕,还真以为我考不过你啊?
小孩子心气大,另外补习的还有几个都看着这边吃瓜。
廖凌飞一开始没反驳是因为背后说人坏话,现在实在过不去面子,被气笑了: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这学期马上期末考试了,咱们不算,下学期再
江汜困得流眼泪:这学期没几天了,这都不敢打赌,怂什么,你能考过我我把这房子给你。
江汜发觉手底下的身体抖了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想说自己真能考过廖凌飞这个不复习还爱哔哔的人,不用这么不相信我
就听见窦惊澜补充。
不用,就赌这学期期末考江汜如果不是你们学校年级第一,我白教你两学期。
江汜愣了。
被信任的感觉还挺好。
听见这话,廖凌飞眼睛亮了。
说实在的,窦惊澜的总结概括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这两天补习他们这几个就都看得出来。
他针对性的突击补习非常有效,能让他们迅速跟上现在的,现在用不到的一概不提,之后再慢慢补足。
而且几个学科都能教,原本说好的只教数学物理和生物,现在是闲谈都能顺带帮他们把历史也找补上。
不然他们也不会留下来心甘情愿地付钱,还这么贵,一小时两百,还不是一对一,反而是一对多。
毕竟有钱人家的小孩儿都是人精。
廖凌飞加码道:行,那这几天江汜都不能和我们一起补习。反正你这几天都不来,浪费我们窦老师的辛苦教学就不要再回来了。窦老师还一如既往地教我们,这没问题吧?
江汜已经困得像是要顺着窦惊澜的身体滑到地上,被窦惊澜抓了一把,才睡眼朦胧地又睁开眼,说:说什么呢这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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