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三楼,宿舍门前的路和附近的食堂相通,所以饭点儿过了之后相当安静,现在却有人在下面说话。
盈盈,找到地方了没?
江汜蹭地坐起来。
刘潇潇的声音?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我闻到有些alpha的味道了应该不是这,是不是拐个弯才能回地下广场?
地下广场是今天举办音乐节的地方。
他们的对话内容越来越奇怪。
潇潇,你带了多少来这么重啊?这包太重了,你背吧我不想背
唔,二十斤调酒师很早就等在那了,我再问问他他肯定知道路。
江汜下床去穿鞋,窦惊澜跟着他的动作配合地起身,快步走过来问:怎么了?
江汜飞快地说:听见了吗?有问题,有校外人员音乐节混水摸鱼进来了,是上次找我兼职的人,咱们跟上去看看。
江汜的第六感灵得离谱。
窦惊澜半个字没多说,拿出一个装着东西的密封袋跟着他下楼。
他们追着两个omega赶往音乐节后台。
*
炸耳的rap通过音响无限放大,地下一层五颜六色的彩光照亮舞池,穿着火辣的学生们笑闹尖叫。
吧台的调酒师微笑着摇晃冰壶,alpha健美的体格让他能异常轻松地完成这些费力的工作。
江汜和窦惊澜跟着两个人在人群中穿行,被挤过来的学生撞得好几次差点分开。
前面两个omega发现他们了。
江汜在两个拐弯之后跟丢了他们,刚想回头,却发现自己抓的不是窦惊澜的手。
红发alpha狞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江汜脸色剧变,倏然甩手向消防通道冲过去!
一场无声的追逐在人群中展开,江汜的蓝牙耳机没摘,和窦惊澜的通话一直没断过,听到了耳麦里对方闷哼一声。
呀,抓到啦。
出事了。
*
消防通道出奇的长,江汜已经拐了两个拐角,不知道自己拐在了哪里。
地下广场的上面是汕城大学的足球场、篮球场、接待场馆以及一大片风景区,占地面积堪比某些小点的学校一整个学校。
身后紧追不舍的alpha体格惊人,呼吸近得仿佛就在江汜耳后
一只手伸出来,骤然阻止他的冲势,把他整个拉进杂物间!
江汜瞪大眼睛,被人捂着嘴抱进怀里!他转转眼珠,听见墙角细微的另一道呼吸声。
那个短发jk女孩儿就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
窦惊澜竖起食指。
红发alpha赶到拐角,刚才的声响巨大,也让耳力极其敏感的alpha无法判断,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他这里几个紧闭的房门面对着面足足四个,分布很挤,都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抬手拧开一个走了进去。
江汜在黑暗里听到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伸手去摸周围有没有东西可以拿来防身。
窦惊澜制止了他,把一个金属棒球棍塞进他手里。
红毛alpha似乎很清楚这里没有人,中气十足地威胁道:人呢!都给老子滚出来!躲到哪里了!江汜,我已经闻见你身上的酒味儿了!
江汜皱眉,谨慎地调整姿势,双手紧握棍尾,上抬双臂,在门边举起棒球棍。
他没说过自己叫什么,这个红头发的alpha一开始就认识他。
他们不是偶尔看到一个长得帅的就来找兼职。
同时,窦惊澜找到了另一个利器。
那是跳远用的已经劈裂的栏杆,堆在了杂物间角落,顶端尖锐。如果木屑扎进身体,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红发alpha又打开了一个门,仍然一无所获,暴躁得想让人都听见自己叫嚷了些什么:滚出来!老子知道你在这!我还有几步就接近你了!你的贴片失效了!
江汜充耳不闻。
窦惊澜手里的栏杆被列作备用,明显江汜手里那根金属棒球棍更具杀伤力和稳定性。
那人摸摸索索,终于来到他们所在的屋子。
他的肾上腺素水平在短时间内快速升高,现在满脑子已经只有门开就挥下的念头。
门终于打开,外面的光亮折射进屋里,红发alpha的鼻尖略微向前探了个头,刚出来一个字:你
金属棒球棍照着他后脑重重挥下,同时照面一个竖直的栏杆横空刺出,本能告诉红发alpha这根木刺可能扎穿他!
他赤手夺杆,同时另外一只手硬抗棒球棍,他要冒着一条胳膊骨折的风险先保住自己的命!
然而入手才察觉到不对,这木料年久失修,他竟然一掌硬生生捏碎了前端!
晚了。
棒球棍砸得他手臂震颤着偏向一边,而棒球棍的下落弧线仍未改变,正中他的后脑!
红发alpha倒地,江汜放开棒球棍,叮啷一声。
Alpha彻底昏过去。
窦惊澜打了个120,报出地址。
打后脑勺见效的确快,但很可能出人命。
江汜抬头,和门外瞠目结舌拿着电/击/枪、明显知道点什么、正准备偷袭而人已经被江汜和窦惊澜干翻、以至于不知所措的陈墨打了个照面。
陈墨咽下一口唾沫,又咽了第二口唾沫,艰难地说:还是你俩最他妈凶残。
第62章 酒吧
江汜直截了当问:你怎么在这,还有一个omega在哪?
陈墨哑巴了。
江汜因为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现在安静下来满头大汗,因为陈墨的支支吾吾怒道:说啊,这时候还藏着掖着,这两个人像好人吗?!
陈墨看着他的眼神头一次带了委屈:郑悔跟那女人走了,我以为那女人和这两个人在一起,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江汜:找她干什么?
陈墨咬了咬牙:让他身体里另一个人格出来,他准备做个了断。
他言辞含糊,一点细节都没提,好像亏欠郑悔什么,所以无法讲他的计划说出来一样。
江汜懵了一下。
郑悔知道。
郑悔早该知道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无缘无故那么累,又多了那么多课和笔记,就算用最笨的问别人的方法,也该知道自己身体里多了个另外一个
有自己想法的、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窦惊澜在晕倒的两个人衣物里翻出两个耳麦,一直通着,是按下说话对面才能听见的设计。
万幸。
窦惊澜递给江汜其中一个:听一下。
耳麦里偶尔传出两声笑,接着是郑悔的声音:货到了吗?
这是刘潇潇的声音:都在这儿呢,看看吧。
足够了。郑悔声线略微颤抖,压低后显得嘶哑,酒水虽然最麻烦,但也最方便,音乐节会玩闹到凌晨。
这道不稳定的声线仿佛穿越了时空,让江汜回忆起潮湿的海水味道。
正常的郑悔不会这样压低声线。
那只会是另一个人格,那个他出来了。
刘潇潇依然在夸,学医的脑子就是不一样,特别好,以后一定是胡先生的左膀右臂。听她的话,她和郑悔并不熟悉,仅限于商业互吹的地步。
江汜突然问:陈墨,现在的情况在郑悔掌控范围内吗?他确定自己能拿到身体的主导权吗?
一旁的窦惊澜从他的话里快速整合信息,很快理解现在的场面。
现在还没偏离,他要让这个家伙待久一点,待到让他误以为他不会出来。
陈墨看了看他们的耳机,问:我呢?我怎么和你们联系?
窦惊澜看他一眼:你在这里等着救护车来,而且你有武器。
说着指指他的电/击/枪。
我们去找他。江汜把自己的蓝牙耳机摘下来换上这种旧式的麦,装好,说,怎么这么简陋还不如我的蓝牙。
窦惊澜:咱们需要手机做载体。
江汜现在消了气,说什么听什么,顺从地点头。
陈墨沉默了两秒说:那我在这里等着,救护车几分钟就到了,一会儿我跟上。我不太放心。
宾语被他省略了。
江汜看他隐藏不住的担忧神色,视线往下,看到他手腕上那只黑水鬼。
他突然想起郑悔回答那只表的来历时不甚在意的语气。
这是别人送的吗?
我男朋友送的。
关系线瞬间清朗。
江汜拍了他一下,转身就跑:我们快点,郑悔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陈墨站在消防通道里,看了看自己手里最终还是没有打开的电/击/枪,一手砸在了墙上。
短发女孩被这动静吵得清醒一瞬,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陈墨安静片刻,在她旁边蹲下,查看了一下她的眼皮。
最终,她没有要醒的迹象。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
酒吧后台。
舞台最中间全是承重柱,一圈吧台围出一个广大的圆形区域,区域内是同样围成圆形的酒柜和服务生。
不太好进去。
两人走到吧台前,江汜本能地说:我不要墙上的酒,给我来点别的。
来接待他的微笑着的侍应生稍微停顿,问:请稍等,是两位吗?
江汜点头:嗯。
很快,后面的酒柜分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里音响轰鸣,人来人往,所以这个酒柜被拉开一道缝后面露出一道门的动作非常不显眼。
江汜回头看了一眼窦惊澜。对方的眼神平静无比,但同样写着几个字:不知道。
经理模样的人走上前,凑上来闻了一下江汜的味道:阿红吗?
江汜不知道他把自己认成了谁,但只是回答:嗯,带我进去。
经理皱了一下眉。
他在五颜六色的夜场里仍然戴着墨镜。
这是一位盲人。
你旁边这个呢?怎么
经理撑起身体凑近窦惊澜,问:你你好怪
啊!他掩住嘴,我闻见了,是小悔啊,怎么外面一层这么刺鼻,是不是药又不稳定了?
药?什么药。
他明显不知道这个阿红的声音,但是却见过郑悔。那么肯定听见过郑悔的声音。
窦惊澜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江汜替窦惊澜回答:他现在不太好,我们得快点进去,药出了点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经理确定了两个人的身份,打开通向里面的玻璃门,扭身道,跟我来。
耳麦里,奇怪的机器声响越来越大,郑悔说什么已经听不到了,刘潇潇似乎在和他争论。
半刻钟之后,那奇怪的声响才停止。刘潇潇哼着歌,朝耳麦里说:盈盈,阿红,你们到了吗,快来,我们今年的营业额铁定翻倍。
经理就在他们前面,他也戴着一样的内部通讯设备,立刻说:放心,我这就带他们上去。
刘潇潇呀了一声,寒暄道:原来是经理,新来还习惯吗?
习惯的习惯的。他一边回答,一边带着窦惊澜和江汜进门,在这儿工作的这周是我最开心的一周了,选择来到远行是我这么多年来做过最棒的决定。您呢?得到推荐之后还没来得及向您道谢。
这酒柜墙后面,竟然是上下的两个电梯。
刘潇潇:言重了,您要是想,多多支持我们部门的宣传和研发部门的试药呀。
身后,一个推着一车鸡尾酒的服务生跟了进来,车子上尽是酒水。
江汜和窦惊澜对视一眼。
经理按下层数,18楼,即使那个试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他的职业素养依然十分到位:您说的是,有时间一定。
汕城大学有这么高层数的只有被数栋教学楼围绕在中间的医学研究中心。
这上面直通医学研究中心。
刘潇潇高兴地说:不用呀,现在不就有时间吗?你要是有兴趣这会儿就可以过来,正好我们这嗯,来了个老手。阿红,你们快到了吗?
不,没有,盈盈和阿红现在在下面的消防通道,可能已经上了救护车。
江汜没有回答。
他在经理疑惑的目光里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想起他看不见,在他手心里写字。
试药。喉咙。不行。
经理了然点头:他们两个喉咙不太舒服,我们已经快到了,您请稍等。
刘潇潇叹了口气:知道了,我过去接你们还不行嘛,在那里等着我哦,真是的,明明知道地方还要我出门。
她话中有话,似乎对阿红和盈盈出现的状况习以为常。
经理也是,对试药说不出话的情况接受度很高,好像试药喉咙难以发出声音是很正常的事。
试药。
试什么药以至于喉咙难以发声?
排除麻醉类药物,如果又不是喉咙本身有功能性缺陷的话,那
窦惊澜在江汜手心写了五个字。
【神经性毒素】
很微量的神经性毒素。
*
十八层楼到,电梯叮一声开启那一刻。
经理刚想说什么,似乎要嘱咐一些东西,就听见窦惊澜身后一声轻响。
他略微停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冷汗从额角滑落。
窦惊澜悄无声息地接住推着一车酒水上来的服务生,将他放在地上。
江汜更加直接,一手劈在经理后颈,根本没有多问的心思。
经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被江汜拍了一下太阳穴,彻底陷入昏迷。
电梯门打开,走廊对面是玻璃墙面,映照出电梯内的情景。
两个alpha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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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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