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尘摇头,“扬州逍遥观那把火就是王甫一烧的,还不慎将自己烧死了。摆在明面上的,这粮草鱼符案与十皇子脱不了干系。可既然我们还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即便十皇子自己说这事是他干的,也没用,因为我们没有证据。”
“你要等巴彦回来?”
“是,一来,还有两万石粮食没有找到,二来巴彦的定有往来书信或账簿,我们总得拿到些东西才行。”
“我们在鄯州遇到散户的米粮商贩,卖桃花米,其实那米就是当日你在逍遥观拿回的那种,微微生了些曲而泛红的米。想来他们此前一直谨慎,没有动过那米,近来觉得五年都过去了,可以散出来了。”
“你们有什么线索?”
李玄玄解释道:“米商的老友,是个突厥人,是给巴彦跑腿的。且巴彦从未去过扬州,他们听闻的那个巴彦是假的,真的巴彦在去年九十月的时候,正迎娶第十八房妾室。”
宋清尘看了一眼舒池朗,“那我们的猜测就没错,这幕后之人,借由巴彦截了粮草,简王当年遇到的突厥流兵,也许不是凑巧,是有人谋划的。”
李玄玄看着他,似在寻求答案,“阿蒙,你不觉得奇怪么?”
果然,宋清尘总能明白她想说什么,“嗯,奇怪。好似有人在扬州时,特地将巴彦这个关键人物,告诉我们。可又好似,不想全告诉我们,只透露了一点点,指出了一个方向。”
“巴彦不是还有两日才回,我们先摸清这里的地形吧。”
宋清尘已将北祁堂的各处石室和密道画在地图上,一一同在座的人讲解。这密道在数百年前曾是沙漠地区储水的地沟,久而久之逐渐被弃用。众人皆是感慨,敦煌之下居然有个石城,石城之内居然纵横遍布了许多密道,最是可怕,居然有一条密道,通向城内。
“通往城内只有这一条密道?”
“嗯,据我所知,就一条。多了风险也大。不过狡兔三窟,会不会有别的密道,专门只给巴彦逃生用的,即便我是五当家,目前也不知晓。”
众人又将所了解的东西,一一展开,另作筹谋。
李玄玄想着与裴琳芝已近两年没见,便同宋清尘、舒池朗一道,寻裴琳芝而去。
裴琳芝见到李玄玄时,已是晚上。她才从茶室里退出来,就撞上了一行人。她似个小孩子,一下抱住了李玄玄脖子,开心了笑了许久。
李玄玄也笑着回应她,本以为她爱白野望是苦,一路跟着流放是难,毕竟她是裴祭酒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娇生惯养,所遇不过诗书雅琴,却不曾想,在这样的环境里,与人为奴,却丝毫没有幽怨和哀伤之情。出乎意料的,竟然比早先在辋川院见她时,还要活泼许多。
裴琳芝带着他们去了自己住的地方,见了白野望。同样,白野望的脸上并无流放之苦,较之从前,竟多了些淡定从容之色。
一行人寒暄过后,聊起天来。
“玄玄,你定是想不到。眼下我在这茶室还是头等厉害的角色呢,多亏当年在辋川院,和你学了不少茶道,竟都用得上。我那时不懂,你堂堂一个公主,为何要在辋川院,学商贾之道,做起生意。也不懂,你那时说的,即便为女子,也应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眼下,我都明白了。虽然这里比不得我在长安城里的锦衣玉食,可白郎在,我就待的很安心。”
同样的话,李玄玄也同李敏讲过,可她知晓,她的四姐姐定没有裴琳芝这样的通透,将或者最本质的东西了悟在心上,“能见到你们还在一起,真替你开心。对了,白公子到底是什么病症?”她瞧着白野望除了瞧起来有些无力,别的都还好。
白野望说道:“我这毛病,得了许久了,一直不见好。平日里只是有些虚弱,可一旦犯病起来,就喘气不得、浑身难耐、通身风疹、还会一直流泪流涕。”说话间他就有些睁不开眼,眼泪滑落,不停的打喷嚏。
李炫炫看了他的症状,脑中灵光乍现,这不是过敏么!忽然有了想法,“你把开药的方子,给我看看。”
裴琳芝忙寻了方子来,李玄玄瞧了一遍,“都是滋补之药,没甚不妥。只是,我猜早前在流放的路上,白公子定是吃了许多苦头,伤了身体的根本,所以身体会产生一些与往常不同的病症,提醒你要注意养护身体。”
舒池朗惊讶,“公主还知晓药石之道?”
“我涉猎广。”李玄玄不再客气,让他闭上嘴,以便自己将过敏的原理讲的清楚些,“一旦伤了某些根本,就会对一些东西产生不一样的反应。比如,有的人是遇到过堂风会流泪流涕,有的人是吃了某一种东西起风疹,但都是很临时的,可能睡了一觉,休息一下,就可缓解。”
裴琳芝将白野望扶到内室休息,走了出来,忙说:“确实是这样,白郎现下去睡觉,没准过几个时辰就好了。这病,可有的治疗?”
“倒不是什么大病,这是白公子这病拖得太久了,你接下来要更加留意才是。”
“要怎么治?”
“这些汤药都是补药,继续吃就好。平日饭食要吃他常吃的东西,少见的东西一概不吃,但要粮食和菜果都要多种类的摄入,每日拉他练武,强身健体。另外,也就是最最重要的,我们很难知晓,他到底因为什么东西,而产生了这种刺激,那就全身武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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