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知道坊间传闻?”宋清尘多少有些惊讶,这事头一回从李玄玄口中说出,主要此前两人从未面对面讨论过。
李玄玄平静异常,“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你可愿意同我说句实话?”
“你问。”
“当初你接近我,化名陈远蒙,住到辋川院,是为了什么?难道那时起,就有人让你接近我,找那有问题的鱼符?”她眼中恳切,似乎要求个答案。
宋清尘心想,原来姐姐同他陌生,竟是有这层顾虑在内。“我知是李敏着人偷了我的折扇,栽赃给你。可终究那折扇真的是我弄丢失的,后来听闻你去孤身一人芙蓉观了,我总觉得,即便不是我害的,可多少于我有关。当时离开长安去扬州前,我就想着去看看你,看能不能暗中帮助你些什么。没想到,去了那里,却是我自己不想走了。”
李玄玄仍定定的看着他。他说的应该不假,那时的阿蒙真如个孩子,只是陪着她罢了。并未打探关于这些的种种。
“我当时只有这个想法。而后我受人所托,查这些事情,都在离开辋川院之后了。姐姐,你信我么?”
“信。那你信我么?”
“信。只是我更想护你。”
“不必了。你还是等我给你想办法吧。”李玄玄说道。
“你刚说的办法是什么?”
“你未来的亲家,王甫一。”
“想到一处去了,我一直派令令在跟他。只是这厮比绿珠稳妥许多,竟多日未曾出府。”
“也许不是没出,而是走的密道呢?”
宋清尘一愣,确实有可能。绿珠太过张牙舞爪,极可能就是扰乱视线的。他刚才沉浸与事情,没来得及辨别,此刻忽想起来,“你哪里听来的?王甫一可不曾与我家结亲。”
李玄玄逗他,“别生气嘛。那家娘子不是倾慕与你,你不若登门拜访一下。”
宋清尘一脸认真,又有些着急,“姐姐,是听六娘子说了许多,家人同我相亲的事么?你且放心,以后都不会有了。”
“为何啊?”
“你可还记得咱们扬州初见那日,我发烧么?”
“嗯。”李玄玄心中腹诽,自是记得,烧的脑子不清楚,还非礼了我。
“因为那是被阿翁家法伺候,打的呀。”
“为何被打?”
“你真想知道?”
“嗯。”
“我说了,你可不兴生气的。”
李玄玄一听,看来与自己有关,忙说:“算了,我也不是很好奇。毕竟是你宋府家事。”她这一刻忙着想,顾左右而言他,可一时居然词乏,不知该继续接些什么。
而宋清尘也没给她机会,由着她继续说些没用的,“因为我同阿翁说,你是我的心上人,此生我只要李玄玄,旁的人我都不会娶。”
李玄玄心道不妙,怎么还是说出来了,“……”
“我……那日被罚跪祠堂,你想知道为什么嘛?”
“不想,你别说了。”李玄玄忙道。
宋清尘忽然就笑了,他发现自己将这人逼得急了,她害羞起来的时候,甚是有意思,从前那冷清模样顿时都收敛起来,只像个小猫一样,被人按住了尾巴,只想逃跑。可他不愿她生一点点,想逃跑的心思,于是不在继续。
他给李玄玄斟了一杯茶,“过几日,下元节,我带着你去转转。”
李玄玄觉得这人太过狡猾,不小心就掉到坑里去,她便不接这话茬,问道:“你可想好何时去会一会王甫一?”
宋清尘闷哼了一声“嗯”。
瞧不出他是有了计划,还是计划不肯说。李玄玄说道:“此前我虽来的低调,是时日久了,大抵扬州城内富贵人家都知晓,所以有许多偷偷往南楼送拜帖的。我瞧见了,也有王甫一夫人来的拜帖,说是她家老夫人八十大寿,定在十月初十。我觉得兴许,我可以去探探。”
宋清尘有些急了,并不想姐姐去掺和,“玄玄,你是不知道,这八十大寿王老夫人年头初八之时已经办过了,这……这……这不过就是个由头。”
“哦?”李玄玄嘴角微扬,心中已明白三分,抬眉问道,“什么由头?”
宋清尘叹了口气,无奈道:“与那王家小娘子寻门亲事……”
李玄玄不禁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王老夫人这寿宴,是邀请宋家,为你和王家小娘子相亲用的,想着单独只邀请你一家,不好张口,索性将筵席往大了办,顺道邀请我,一来有场面,二来没准还能做个见证?”
“你既然知晓,何必说出来。且我……我已同阿翁说的清楚明白,他昨日里已同宋家上下说妥了,再不许有人给我说亲。”
“为何啊?”
宋清尘腹诽,不是你说的么,不想听,不许我说为何罚跪祖祠,可又担心眼下说了,她便又想逃,于是讪讪的说道,“我不许。”
“可我的拜帖都收了,也就说明,别家的拜帖也收了,你去不去是你的事,可旁人都定是会备上寿礼去的呀。这左右没什么妨碍,我届时灵敏些就好。”
“你为何想到查他?”
李玄玄说道:“我信你。我也信太子殿下,太子叔叔以前与我父王亦兄亦友,我幼时常常见他。若此事,他有掺和,那必同我一样,只是想揭开真相。或许他比我多一些功利的目的,可他在那位子上,有些别的目的也无可厚非。如我所说,如果现在有三路人马在查此事,我一肯定两路是求真相,那剩下的一路只有一种可能——”她看向宋清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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