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弃之端着一樽酒坐到方寸身旁笑道:方寸兄,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与常人不同。
方寸一手撑起半边脸,悠然道:此话怎讲啊。
长弃之上下欣赏的打量了一番,看这身量,这气度,实在是器宇不凡。
方寸笑回,没想到大皇子还挺会说话。
不是在下会说话,是方寸兄天人之姿,翩翩公子,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方寸非常自来熟的将胳膊搭在长弃之肩上,那大皇子咱商量个事。
长弃之点点头,方寸兄请讲。
待会啊,酒里的迷药下少一点,我这人,睡三个时辰就够了,不用多。
长弃之愣了许久,随即反应过来大笑,方寸兄惯会说笑,得多罚一杯。
方寸很是爽快道:好,我喝。
他端起长弃之递来的酒杯,大饮了一口,惊喜的睁大了眼,口中哪里有酒味,分明是某品牌柠檬味碳酸饮料的味道,这熟悉的感觉让他忽然生出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欣喜,直接捧起酒杯一饮而下。
方寸意识到哪里不对,开口问道:你...你是?
长弃之摇扇一笑,并未作答。
方寸还想问什么,可一阵凉风冲上脑袋,闭眼一昏,埋头倒了下去。
方寸兄。长弃之推了推方寸,没有反应。
长弃之起身,漫不经心道:他知道你一直在,所以酒里有迷药也不在乎。
殿后走出来一人,正是冷着脸色十分难看的甘霆。
长弃之把玩着那枚畅通长安城的禁牌,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你带他回去吧。
甘霆冷哼一声,你这人还真的是不同寻常。
长弃之抱拳,过奖过奖。
甘霆没再搭理他,将方寸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他扶了起来,奈何方寸一个花季少男,十足的沉,怕是把世上最重的猪拿来和他比上一比也毫不逊色,以至于甘霆半背着他踉踉跄跄了许久。
需不需要帮忙。
长弃之是好心,可甘霆一口回绝,不必。
夜色渐深,有些许皎洁月光撒在蜿蜒长廊上,夜里有些寒凉,异域他乡暗沉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阿霆。方寸攀住他的脖颈,砸吧砸吧嘴。
甘霆不免猜疑,你到底是晕了还是装的?
方寸眯眼贴近,看了他好久,小霆儿啊,你说长阿满和阿奴感情这么好,是不是有红线牵着,要不你去月老那帮我们偷一根吧。
甘霆扼制住他胡乱摸的手,别乱动。
我要红线。
你先别乱动。
方寸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死皮赖脸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你去月老那抢一根红线。
行行行,我待会就去。
甘霆无奈答应,又要把他扶好,可被方寸毫不留情将他的手一甩,也不知怎么的又生气了,起开,我不跟你走。
方寸双手搭在长廊栏木上,摇摇晃晃道:你不是说不想见我吗,不见就不见,谁稀罕。
甘霆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你别得寸进尺。
阿霆,来给哥哥抱。
方寸抱着柱子张牙舞爪的乱啃,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个十足的失心疯,病得不轻无药可治的那种,可在甘霆看来,这个傻子把一根柱子当成自己又啃又抱的,实在是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侵犯,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别丢人现眼了,下来。
我不。
赶紧下来。
甘霆没再和他玩闹,拉着他要将他拽下来,这猝不及防的一拉令方寸没有反应过来,踉跄的扑到了甘霆身上,两人双双跌倒在地,逐渐清晰起来的古木淡香萦绕,这味道向来使人心静,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方寸只觉得脑子发白。
方寸可算是清醒了不少,微微抬眼,注意到了甘霆脖颈上的一处小疤,不深不浅,不是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他第一时间不是想着从甘霆身上起来,而是鬼使神差的抬起手,伸手想触碰。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甘霆低头没有回答,往后一躲,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许久后,甘霆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方寸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不一会便便彻底清醒皱眉道,我的金牌呢。
甘霆想了想,长弃之拿走了。
他就为了一个牌子把我给晕倒,至于吗?方寸腹诽,不行,我得要回来。
甘霆伸手拦住他,那东西你拿着没用,随他吧。
方寸委屈道:可那是金的。
甘霆从袖中摸出钱袋,幸好里面还有些黄金可以缓住方寸,递过去,够不够。
够了够了。
方寸面露欣喜,这没出息样从来没变过,掏着黄金啃咬了一口。
来人!传医师!快传医师!
不远处,一声急切传声打破了夜的安宁,随后是慌乱的脚步声,来来往往的宫人忙前忙后的,本来快要歇下的王城瞬间灯火通明。
坏了。甘霆突然想到什么,手中幻出命盘,方寸,你又坏我大事。
方寸看着闪着光亮转动的命盘,凑过去好奇道:这是在算命?
殿内又是一声怒吼,伤寒都治不好,要你们这群庸医有什么用?!
三皇子,这病是顽疾,怕是从出生起就带着,实在是难以医治啊。
楼兰这早穿棉袄午穿纱的天气阿奴哪里受得住,果不其然病倒了,殿内一窝翁挎着药箱的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敢妄动。
阿满....躺在温香帐中的阿奴如风中浮萍虚弱,我见犹怜,阿满...你别怪他们,。
刚刚还怒不可遏的长阿满马上转头轻轻用手附在他额头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温度。
没事,我在。
阿奴无力道: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吧...
不行,你答应了要陪我去中原,花环为证,你怎能食言?
阿奴反手握住他的手想安慰,阿满...
长阿满不听劝阻的松开了他的手,怒红着眼道吩咐,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药方,必须把阿奴给治好!
医师脸色为难,三皇子,这实在是...
长阿满怒不可遏道:还不快去!
甘霆和方寸赶到时场面已经十分混乱,怕是不拦着长阿满他下一秒就会下令将医师们全部斩首示众。
想救他的话,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三皇子愿不愿意听。
长阿满也不管有没有见过甘霆,不管他是善是恶,病急乱投医道:快说。
那鸣沙山上有一株奇花,奇臭无比,如腐尸糜肉,但赋有奇效,能医死人药白骨。
长阿满没等片刻,立马转身拔起剑就要冲向鸣沙山。
稍等。甘霆拦住,而后缓缓开始后言,此花长在峭壁之上,十分危险,稍有不慎,恐会命丧黄泉。
长阿满低头思索,只是稍刻,毅然道:我知道了。
阿奴从床上艰难撑起身子,阿满,你不能去。
长阿满轻轻拍了拍的肩头,安慰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阿满!阿...咳!...一口殷红鲜血喷涌而出,撒在名贵的床褥上,染的肮脏。
长阿满只是转头,静静下令,照顾好他,本王回来他若有任何闪失,你们都不必活了。
医师们纷纷下拜,是。
## 和男主对赌
方寸若有所思的看了甘霆一眼,二话不说牵起起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殿外,没有一丝顾虑,开口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甘霆被他捏住了手腕也不气恼,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用知道。
你要杀他?
方寸率先得出结论,甘霆听到这话,脸上仍然没有一丝动容,知道瞒不住他,反而很坦然道:你也知道土地公舍不得钱之间受苦,思虑再三后仍是托我直接把长阿满杀了。
方寸没想到他能把杀人说的这么泰然自若,疑惑道:你们这是草芥人命啊。
甘霆很耐心的解释,我会让长阿满下一世投身到一个好人家,一生无忧无虑荣华富贵。
可转世后他还是长阿满吗?方寸对于这种言论表示十分不解,虽然我无法揣测命运,但我还是相信一切自有天意,如果因为害怕就选择逃避的话,那和懦夫没有区别。
他说的义正言辞,甘霆不再说话,抬眼静静地看着方寸。
方寸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又不好闪躲,尴尬咳了一声,妥协道:但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也拦不住你。
好。
方寸脑子一懵。
既然你相信一切有天意,那就一起看看长阿满能否靠着自己的命数安全回来。甘霆毫不在意,手中把玩着可以操纵人生死的命盘,若有所指,不过其他的事情,我也概不插手。
哟,好巧啊方寸兄。
方寸回头,算是知道了甘霆口中的其他事代表着什么。
长弃之这张脸长得绝美,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楼兰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十足的骚,他心情大好拿着一个药包丢给后头的侍卫,去,把这个熬了。
侍卫颤颤巍巍低头,是。
阿奴又晕了?他这身子是越发不好了。长弃之嘴上责备,却一刻不停地大步踏进殿内。
方寸怕他乱来,连忙撇下甘霆跟上。
这厮觊觎阿奴几乎是人尽皆知,又疯又变态,刚踏进去,里面的医师脸色惨白如临大敌,乌压压跪倒一片,也不知长弃之平日里是怎么青面獠牙,能把所有人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啃声。
方寸兄,能不能帮我倒杯水过来。长弃之一屁股坐在阿奴床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方寸提防的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清水。
啪嗒
扣开药板上锡箔纸的声音,长弃之光明正大的从药板中拿出一颗胶囊,上面甚至印刷着生产日期和药名。
方寸以为昨天的可乐是他穿书后见过最离谱的东西,没想到今天更离谱,这东西你从哪来?
长弃之笑着没回答,吩咐旁边的医师们,你们都下去吧。
是。
方寸环顾四周看了一遍,小声问道:难不成你也是穿书来的?
长弃之剥出两颗胶囊,将剩下的药收进袖中,没错,不过你放心,我对男主角没什么兴趣。
方寸心里不平衡了,这个药还有昨天的可乐,凭什么你有我没有,池休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可以充钱啊。长弃之平亿近人道:一瓶可乐200,这个药....我也忘了几个零了。
奸商。方寸暗骂,转念一想不对劲,不对,我是因为刷了1万条负评才被迫穿书,你又是来做什么?
长弃之原本的笑容瞬间僵住,阴沉着脸,你就是给我刷一万条负评那个畜生?
方寸一怔,淦?穿书遇到原作者了,不会有这么倒霉的事吧。
方寸不知道他除了有钱外还有什么技能,不敢轻举妄动,打着哈哈,都是意外,意外。
算了,反正我也是来这找美人的,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
阿奴还在昏睡,峰眉微蹙,长弃之将温热的棉巾拧干,轻轻擦拭着阿奴额头的汗珠。
阿奴被抚摸的舒服,梦中呢喃,阿满...快进来...
长弃之手中一怔,放下棉巾,没想到阿奴又是一声呓语,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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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黑月光哥哥——荼败扶苏(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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