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阳关上门,朝床边走去。
乔羽躺在床上,恨不得立刻昏过去。
他一着急,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穆泽阳听到他咳嗽,不由加快脚步。乔羽则趁咳嗽翻身,试图把手机抖落到被子里面来。
这样的结果就是
穆泽阳到达床边的时候,刚好看见滑落下来的手机。
乔羽:
穆泽阳:
乔羽装不下去了,他睁开眼,偏头一阵剧咳。
穆泽阳也看穿了他的窘迫,没说别的,只是伸手帮他顺了顺胸膛,又扶他起来,然后不动声色地开口:你醒了?饿不饿?午饭好了。
乔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咳得更厉害了。
他侧着头,咳得脖子都红了。
穆泽阳端过一杯水来递到他唇边:先喝点水。
乔羽压抑着咳嗽,缓缓把水喝了。
嗓子舒服了许多。他垂着眸,眼睫颤得有些厉害。
穆泽阳眉宇间带了点笑意,他柔声道:好些没有?
乔羽点点头。
穆泽阳继续问:头还疼吗?胃呢?还疼不疼?
乔羽摇头,有点不敢看穆泽阳。
那先去吃点东西吧。穆泽阳给他把拖鞋摆正,又伸长手臂去拿旁边的吊瓶,帮他举着。
乔羽伸手:我、我自己来吧。
还是我来吧,我帮你举着比较方便。穆泽阳身高比乔羽要高出一头还多,他抬高手臂,乔羽也够不着,只得作罢。
下地后,人还有点虚弱无力,他感觉踩在云端一样。
或许,不只是因为病症,也因为旁边站着穆泽阳。
乔羽几乎从夜里十二点躺到中午一点多,加上发烧、打点滴、以及新陈代谢,此刻又紧张无比,顿觉膀胱有些受不了。
他脚步微顿,踌躇着,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穆泽阳见他停下,不由伸手扶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么了?是不是头晕?
乔羽垂着眼眸,低声道:不是。我想去趟卫生间。
穆泽阳恍然大悟,扶着他的胳膊侧身:这边。
乔羽跟着他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他又停下:我自己可以的。
穆泽阳目光扫过他通红的脸颊,眼底笑意更浓,他微微凑近乔羽:你是在害羞吗?
乔羽:
走吧。都是男人,怕什么。你的衣服还是我换的。穆泽阳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前拽了一下。
乔羽只得继续迈步。
穆泽阳不提衣服的事还好,他一提,乔羽顿觉浑身不自在。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睡衣,是穆泽阳的。
到了卫生间,乔羽认命地闭了闭眼,算了,爱咋咋地吧。
反正穆泽阳又不是没看过
倒是穆泽阳,此刻竟君子起来,他一手举着吊瓶,侧过了身去。
某人脸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他还是稍微收敛些吧。
乔羽颤抖着手拉开睡裤,解决完毕后,才松了口气。
他洗了手,跟穆泽阳一同出去。
餐厅处。
程元奇正在吃东西,看到他们两人出来,不由招呼道:乔羽,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程医生。乔羽下意识地回道。
他的确认识程元奇,程元奇也认识他。
估计现在穆泽阳也知道这事,所以,乔羽想,瞒着也没什么用,不装了。
喝点粥吧。你昨晚可是够吓人的,几病齐发,差点没把穆泽阳给吓死。程元奇道。
穆泽阳淡定的听着他略带调侃的话,一点不慌张。
他单手举着吊瓶,单手给乔羽端过来一碗粥,又拿勺子和筷子。
反观乔羽,仍旧浑身不自在地绷直后背,低眉垂首,不敢看人。
程元奇瞟了一眼穆泽阳,继续道:穆泽阳昨天一晚上没睡,生怕你有点什么闪失。今天上午他也一直守在你身边乔羽,这么多年过去,你魅力不减啊。
穆泽阳终于适时地开口:程医生,饭菜合你口味吗?
程元奇知道自己话说得差不多了,道:合,非常合,我最喜欢张姐做的饭了。
张姐在厨房回了他一句:喜欢就多吃点儿。
程元奇:哎!我再来碗米饭。
相较程元奇的大快朵颐,乔羽则吃得如坐针毡。
穆泽阳也不吃,只靠在桌边,一点点给乔羽布菜。
菜都很清淡,适合他吃。
乔羽:你也坐下来吃吧。
穆泽阳:没事儿,你先吃。
乔羽:我去把那个支架拿过来。他作势起身,穆泽阳按住他,我去吧。
他先把吊瓶交给乔羽,去卧室把吊瓶支架推出来,重新挂好吊瓶,然后坐在了乔羽身边,与他一起吃饭。
不被穆泽阳伺候着吃饭,乔羽才感觉好一些。
一顿饭吃完,乔羽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他抬头看了眼吊瓶,里面还有四分之一的药液。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伤脑筋。
穆泽阳给程元奇使了个眼色。
程元奇道:你下午还要再输一瓶。巩固巩固。你昨晚低血糖、高烧、差点烧成肺炎,肠胃也不适。体内炎症太多了。不好好治疗的话,病情容易反复。
我乔羽张口,话还未说完,又被程元奇打断。
行啦,也不差这一下午了。你们俩,肯定也有很多话要说,不是吗?程元奇放下碗筷,分手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再说我看你们俩心里头都有彼此,冷静下来好好说说话,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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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陷阱
程元奇倒是什么都不用考虑,吃饱喝足放完话就溜了。
乔羽跟穆泽阳留在餐桌旁,继续沉默以对着。
穆泽阳不说话,乔羽也不说话,除了偶尔咳嗽两声。
两人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久到阿姨来收拾碗筷,才打破他们两人之间的平静。
阿姨:在这儿坐着多不舒服,回卧室再躺会儿。你瞧瞧阿羽这脸色生场病就得掉好几斤肉。
乔羽:
穆泽阳问他:还睡吗?
乔羽摇头。然后又点头。
穆泽阳帮他把输液瓶拿起来,推着支架往卧室方向走去:走吧。
回到卧室,重新躺好后,乔羽才觉得还不如在餐厅呢。
再不济,留在客厅也好。
总比在卧室这种暧昧十足的地方大眼瞪小眼要好多了。
啧,失策啊失策。
穆泽阳照旧细心给他盖好被子,捂好手背和手臂。
乔羽偷眼看着他,心跳有点加速。
也可能是生病体虚的缘故。
穆泽阳做完这一切一抬头,乔羽又飞速移开眼神。
你昨晚什么情况?最终,是穆泽阳率先开了口,那么晚了怎么还留在公司?
没问什么旧日恋情之类的话。
也没问手机壳急救卡牌的事。
他找准定位,询问的是最近的、最可能有话题的话题。
乔羽紧绷的神经果然放松下来,他老实回答道:我的钥匙丢了,公司正好放了备用的钥匙,所以去公司拿咳咳没想到低血糖犯了
穆泽阳又问:你昨晚一直在外面待到那么晚?
啊,其实我们散场的时候也不太晚。乔羽解释道,昨天下午孙导带我跟同事见了燕如歌导演,我们聊剧本聊到九点多就散场了。
正常来说,九点多散场的聚会,的确不算晚。
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穆泽阳又快准狠地找到了切入点。
乔羽面对他的时候不像面对乔然似的那么如临大敌,听他这么问,就点了点头:嗯。
那备用钥匙怎么放的确是个大问题。穆泽阳道。
乔羽道:放公司就挺好的昨天要不是低血糖,也没事
你体质太差了会不会是上次献血导致的?穆泽阳道,我后来听医生说你一下子献了600毫升已经超400了。
乔羽怕他自责,便爽快道:不是因为那个啦。主要还是因为发烧我周末不小心淋雨了
穆泽阳闻言皱了皱眉:为什么会淋雨?
乔羽感觉自己说多错多,只好低头,言简意赅道:忘带伞了呗。
穆泽阳沉默下来。
乔羽盯着被子上的纹路,也有些发呆。
他睡在穆泽阳的卧室里,盖着穆泽阳的被子穆泽阳还在他旁边,跟他讨论他为什么会感冒发烧的事
这太玄幻了。
穆泽阳非常想问我们为什么分手。
但又觉得,问这个问题不合适。
分手还能为什么。
不爱了?性格不合?爱面子?年轻气盛的赌气?
想破了天也就这么几个理由。
相爱的理由可以很多,也可以没有理由。
分手的理由则可以统一为:不爱了。
但穆泽阳能感受得到乔羽还爱他。
而他也对乔羽有非常不一样的感觉。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曾经相爱过。
然而,记忆的部分缺失,让穆泽阳在感情表达上也陷入了某种瓶颈,他这几年打交道最多的是电脑和邮件,跟人如非必要,他都交给助理去交际处理了。
乔羽感觉空气里的尴尬指数再次飙升,这次换成他打破宁静:穆总如果有事要忙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待吊完这瓶点滴,他也该撤了。
另外一瓶,就算了吧。
太尴尬了。
穆泽阳又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乔羽对他的称呼又变回了公事公办严肃疏离的穆总。
仿佛昨晚揪着他衣领,伤心控诉他的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穆泽阳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他静静凝视乔羽,或者,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你的吗?
乔羽:
穆泽阳站起身来,没离开,反而凑近了乔羽:那你还记不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什么?
乔羽一头雾水。
他昨晚说什么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后来又低血糖发作,脑子有一段时间的空白
这就是失忆的感觉吗?
不,他还不至于说是失忆,就是简单的记忆断档而已。
那么穆泽阳呢?
换位思索的话,穆泽阳失去了记忆后的生活是怎么过的?面对本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人或事,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乔羽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心疼。
他决定不再逃避,而是抬眸直视穆泽阳的眼睛,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失忆?
穆泽阳眼底透出几分暖意,他笑了笑:如果我回答了你这个问题,那么你是否会回答我一个问题?
乔羽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可以。
穆泽阳想问的肯定是他们为什么分手。这个还不简单吗?答案太多了。
穆泽阳重新坐下来,他瞄了一眼吊瓶里剩余不多的药液,似乎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他才开口:据我家人说,我是因为飙车出了车祸,撞到了头所以才出现了记忆受损。
乔羽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下意识地想否定这个说法。
他认识的穆泽阳,虽然年少时是有一点点大少爷的骄矜脾性,但不太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乔然那小少爷倒还差不多。
你是不是觉得很扯?穆泽阳道,我也觉得不可信。我想象不出自己去飙车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乔羽只能回以一笑。
穆泽阳看着他:我们分手是不是有我母亲的原因?
乔羽:!!!
少爷你这话题转得也太突然了吧!
乔羽不用回答,穆泽阳就得到了答案。
果然他了然地笑笑。笑容有点苦涩,又有点无奈:她现在还在致力于纠正我的取向。
或许我年少的时候不够坚定对不起。穆泽阳猜测着,对乔羽致了一声歉,我母亲一定也给了你不少难堪吧?
乔羽敛眸:这种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穆泽阳继续道:我这几年一直单身。没交过男朋友。也没交过女朋友虽然我母亲一直想让我交个女朋友。
乔羽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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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boss是我前男友[娱乐圈]——神殿祭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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