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以后就不用您做了。”薛城温和又不容置喙地将托盘从她手里拿走,交给身旁的小太监,“送去齐太妃处,不许耽误。”
小太监应了一声,示意秋云与秀珠跟自己走。
圣意难违,哪怕阿初再不情愿,最终还是被送去含章殿,交到教习嬷嬷手中。
这是霍景煊登基后头一回点名临幸宫女,嬷嬷非常重视,带着七八个宫女为阿初沐浴,生怕有一丁点瑕疵引起霍景煊不满。
浣衣局的宫女事多钱少,连头油都是最次的。嬷嬷异常嫌弃,给阿初用最好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等到被抬进寝殿时,阿初都觉得自己身上香得过分。
第2章 侍寝 难以捉摸的霍景煊
寝殿很大,屋内红烛跳动,将层层纱幔映出柔光。霍景煊不在,阿初独自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望着帐顶出神。
事情朝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她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待会该如何面对霍景煊。
她甚至都不知道霍景煊怎么就忽然看上了她,难道是从她身上看出了姐姐的影子?
阿初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脸。
小时候她的确和盛晚晴有些像,但这几年模样长开,姐妹俩一个像爹爹一个像娘亲,倒不是太像了。
外人都说霍景煊对盛晚晴念念不忘,但阿初做为盛晚晴最亲近的人,却觉得没那么夸张。
一开始倾心盛晚晴的人其实是霍长风,吴皇后在端午宴上暗示此事,被盛晚晴婉拒后,吴皇后觉得面上无光,一怒之下求了先帝为盛晚晴与不受宠的霍景煊赐婚。
赐婚之后,两家无甚往来,也说不上亲厚,阿初甚至怀疑姐姐都没见过霍景煊。
之后没多久两家就解除婚约,霍景煊被逐出京城,了无踪迹。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已经是他在西北自立为王。
而盛晚晴与霍景煊解除婚约后不久,便风风光光地嫁给了霍长风。
其中曲折阿初不清楚,她当时年纪小一门心思想着玩儿,家里又从不让她听这些,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阿初一直以为姐姐的订婚对象从始至终都只有霍长风一个人。
直到后来被迫入宫为奴,阿初在浣衣局听秋云等人闲聊,才慢慢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霍景煊现在忽然让她侍寝,该不会是认出了她,对当年的事又心存不满,故意用这种方法羞辱她和盛家吧?
想到这个可能,阿初便后脊发寒,又在心底告诉自己应该不会。
霍景煊和他身边的人都没见过她,而先前宫中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还基本上都跟着去了南方。她在这里呆了两年都没被认出来,按理说现在也不会被认出才是。
阿初躺在龙床上胡思乱想,直至子时霍景煊仍旧没来。
她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外面的宫人说:“皇上还在批奏章,怕是又得到天明。”,
阿初心间涌起一丝喜悦,想着今晚霍景煊应该不会来了。
悬着的心暂时落地,强忍的困意席卷而来,眼皮也越发沉重。阿初露在锦被外的脑袋向一侧偏去,眼看着要睡熟时,忽然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尽管那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黑夜中还是如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开。
阿初浑身紧绷地望着寝宫大门的方向。
摇曳的烛火中,一抹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向她走来。
阿初紧张地屏住呼吸,心脏随着霍景煊的靠近而越跳越快,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即将走到床边时,霍景煊的脚步却微微一顿,似是发现了什么,蹙眉挑起纱幔。
四目相对,霍景煊看清床上的人是她,幽暗眸光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了然。
阿初从前养在深闺里,见过的外男都没几个,更别提有什么来往。她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此刻自然也是万分不愿与霍景煊发生些什么的。
可她如今不过一介宫女,又哪有拒绝的余地?若想保命,就只能老老实实听从霍景煊的安排。
白日里教习嬷嬷特地嘱咐过,若陛下不主动,她就得主动些。不然要是引得陛下不悦,小命难保。
阿初不想死,见霍景煊不动,只能强忍着心中羞耻,硬着头皮去解霍景煊绣着祥云纹饰的暗金色腰带:“奴婢服侍陛下就寝。”
柔弱无骨的白皙小手略有些发颤地探向霍景煊腰间,就在即将碰触到他的那一刻,霍景煊像是回过神来,忽然转过身去。
原本被他挑起的纱幔重新落下,将两人再次隔开。
“你不用做这些。”霍景煊低声道,不知是不是夜里微凉的缘故,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冷意。
阿初的手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僵硬地停在空中。
透过纱幔,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快步离开。
寝宫大门重新被合上,阿初错愕地瘫坐在床上,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和绝望。
陛下叫她来不是为了侍寝?可她……可她已经躺在龙床上了。
听闻从前有几个宫女试图勾-引陛下,均被杖毙了。今日虽是宫人误会,并非她所愿,但她上了龙床却是事实。陛下若是以为她存心勾引,那她今晚……岂不是也要死了?
她还没有找到家人,怎能就这么死了呢?
阿初有心要逃,可是蚕丝被下□□,这里又是深宫大内,护卫重重,她能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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