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被这句话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生说情话的能力是天生的吗?
“你别恶心我。”程瑶嫌弃地往墙边靠了靠。
陈斗却凑得更近,程瑶又羞又窘去推他。
“你有完没完?”是宋时开了口。
陈斗应声坐端正,挠挠头,厚脸皮也难得地染上一丝红,问:“你要喝啥?”
“被你恶心得喝不下了。”宋时吐槽。
“别啊,我就是一时没控制好我的感情,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我到时候背着点人。”陈斗说。
陈斗语出惊人,许轻没提防,被一口饮料呛得咳个不停。
后背有人轻柔拍打,许轻知道是宋时,抬头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她因为咳嗽,眼眶中聚起一团潮气,楚楚可怜。
“没事吧?”宋时脱下灰色外套搭在许轻腿上,“帮我拿一下,我去买喝的。”
宋时看向陈斗,示意他跟自己一起。
陈斗一脸无辜,赖在程瑶身边不肯动:“你不是说被我恶心得什么都喝不下吗?”
宋时说:“你走不走?”
陈斗立刻服软:“走走走,你个暴君!”
两个男生去了服务台,许轻瞅着宋时高大挺直的背影,指尖是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微微有些愣神。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别看了,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程瑶忍不住伸手在许轻面前晃了晃,得意道,“我是特意让陈斗告诉宋时你在这里的。啊,不要太感谢我,请我多喝几天奶茶就可以了。”
许轻面上燥热,故意转移话题:“你和陈斗可悠着点,别被抓到什么把柄,你也得保护好你自己。”
“安啦。”程瑶摆摆手,“他也就是嘴贫,我说‘No’他绝不敢说‘Yes’。”
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口狗粮,许轻撇撇嘴,陈斗和程瑶的相处模式总是那么热闹又奇葩,也真是天生一对了。
“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啊。”许轻还是忧心忡忡,“千万别被阿姨知道了,玩游戏也要控制。”
程瑶眼神飘离,把已经咬得瘪瘪的吸管叼出来,继续咬。
“你听没听见啊?”许轻夺过她嘴里的吸管,强调。
程瑶没有说话,半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2.
宋时把许轻送到路口,俩人就各自回家了。
刚进门,许轻便看见许建国在锯一块大白松板,忽然想起制琴的事,一拍脑袋,她最近脑子装的全是英语单词,全然把这件事忘记了。
许轻用的木材都是些边角料,可是琴身要用的白松板可不是一点边角料就够了的,她得想个合理的理由才能和许建国说。
“爸,您这是做什么?”许轻走到许建国身后,试探地问。
“哦,一套白松板材家具。”许建国关掉电锯,直起僵硬的身体,单手叉腰扭动了两下。
许轻弯腰拎起地上的保温壶拧开盖子递给他。许建国喜欢喝热茶,即使是在夏天也如此。
“真舒服!”许建国喝过茶发出惬意的感叹。
有人喜欢荣华富贵,有人喜欢田园惬意,许建国就是后者。他对如今的生活也无比满足。
当年许建国是清河镇上为数不多考上大学的人,建筑系才子,何等风光,却放弃大公司的高薪聘请,毅然决然地回到老家继承父亲的手艺。家具这种以前靠传统手工打制的产品,现在也逐渐被流水线生产模式代替,成本更低、样式更新颖,所以许建国一年到头也接不到几个订单,钱没赚到多少,汪素珍没少和他吵架,他也成为整个清河镇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觉得他读书读傻了,只有他自己从未有过后悔。
最近几年,匠人文化又再度兴起,家具的定制也成为一些富裕人家的首选,所以许建国如今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不愁吃穿。
“今天和小瑶出去了?”许建国问。
许轻点头:“程瑶让我陪她去买东西。”虽然后来陪着去的并不是她。
“那丫头就喜欢买这买那,前两天我听你阿姨说,小瑶好像有网瘾了,把你阿姨急得哟。”许建国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许轻眼珠微动,没出声。她明白,许建国这是在旁敲侧击呢。
“你和小瑶从小就好,没事多提点一下她。这都快高二了,也该收收心了,就那么几年,有啥不能等到高考完再玩啊。”许建国说。
许建国是思想开放的家长,这也是许轻一向和父亲亲近的原因。不过若是他知道程瑶和陈斗的事,估计也会奓毛。许轻暗自想,是该提醒一下程瑶的。
“爸,我知道了。”许轻应着。
许建国笑了笑,甩了甩膀子,拿起旁边的锯子,继续干活。
许轻在一旁看着,踌躇了半天又开口:“爸。”
“怎么了?”许建国头也没抬地应着。
“这次的白松有没有剩的啊?”许轻问。
“又要给小瑶做木偶?”许轻没事就给程瑶做点小玩意儿,许建国了然,指着地上被锯下的边角料,“拿吧,这不都是嘛。”
许轻皱眉:“爸,我想要一块完整的白松板。”
许建国疑惑地抬头:“你要一块完整的白松板干什么?”
许轻随口瞎说:“程瑶非要我送她一个大的东西,我思来想去觉着用白松板给她做个小板凳合适,你也知道她那么懒,走哪儿都想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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