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簪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君寒烬销声匿迹十多年,但魔宗的动向一直不曾停歇。
虽然有的打着泠鸢水域的名号为非作歹,泠鸢水域现今已经臭名昭著,宫轩冥也从未想过为自己正名。
来人是谁?祝青簪面色一凛,现在宫轩冥在闭关,这关一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他得守住这片刻的平静,也得保护好他小师弟,他不能真的什么都让宫轩冥一个人扛着。
二木咬了咬牙,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隐瞒的时候,道:灵虚仙尊!
什么?
现在不止是祝青簪,就连墨邪跟小白都震惊地看向二木,墨邪更是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你说谁?
灵虚仙尊!二木再次沉声重复了一句。
师、师父?祝青簪差点站立不稳,他师父怎么可能跟修士混在一起,还来攻打泠鸢水域,落雪宗的长老们不可能不知道泠鸢水域现在是谁的地盘。
他师父
祝青簪心神有点乱,看了一眼宫轩冥闭关的方向,嘱咐了二木一句:不要打扰小师弟闭关,我去!
可是二木还想说什么,立即就被祝青簪打断,小师弟现在闭关在关键期,现在打扰他,如果他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是!二木立即转身去准备了。
其他三大战力已经在泠鸢水域上空跟修真界的人对上了,祝青簪到的时候,就看到灵虚凌空而立,好似没认出祝青簪似的,手中握着一把泛着金光的长剑。
这是祝青簪第一次看到灵虚用剑,单单是剑,祝青簪便能感觉到排山倒海的气势。
师父!祝青簪跟灵虚遥遥相望,可灵虚面无表情,不止如此,就连灵虚身后的诸多修士也跟灵虚的表情一模一样。
祝青簪,我们又见了!一道黑影从人群中掠了出来,夜溟依旧是那一身绣金黑袍,面容嗜血又妖娆。
你没死?祝青簪微微诧异,当初他不是被修士带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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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可是在看到他身后的诸多修士, 祝青簪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丝什么,旋即抿紧了唇,脑子里全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我为什么要死?夜溟看着祝青簪的眼异常阴邪,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我还以为出来的会是宫轩冥, 没想到竟然是你,怎么?不躲了?
夜溟看向祝青簪身后的一众黑衣人, 难不成宫轩冥已经被这里的阴邪之气吞噬殆尽,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祝青簪没理会他的垃圾话,几乎咬牙切齿地开口。
墨邪立在旁边,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不是说了没有必要他不会出落雪宗的吗?人间事人间了,他怎么会落在夜溟那种人手里。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几千年前他都没出事,几千年后又怎么会出事?
小白怕墨邪冲动, 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墨邪咬紧了后槽牙,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
灵虚看着他们的眼神太陌生, 太空洞了,完全像是没有灵魂般。
魂灵, 我要活的!夜溟朝灵虚微微偏头,其他人,你随意!
夜溟说完就猛地后退, 灵虚提着剑,不发一语的朝祝青簪他们攻了过来。
主人墨邪看着灵虚朝祝青簪毫不留情刺去的一剑, 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灵虚却像是没听到般,长剑挥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祝青簪在灵虚剑下躲得艰难, 一边焦急地喊:师父,你醒醒,是我,青簪!
然而,灵虚充耳未闻,只是不停地对祝青簪刀剑相向。
小白猛地化身为蛇,巨大的身形凌空,抬尾一扫,修士跟魔修都倒了一大片。
墨邪心如针扎,也化身为蛟,张口就是一颗火球朝那些冲来的修士喷了出去。
这时候祝青簪才发现,这次来的修士们,竟然丝毫不惧泠鸢水域的阴邪之气,他们就算被侵蚀成了骨架,动作也丝毫没有停歇之势,灵力尽皆附着于骨架之上,血肉已经融化,可他们连一分惨叫都不曾发出。
这一幕太过恐怖,就连二木等人也震惊了。
这些修士都疯了,他们都不要命了。
师父,你醒醒,师父,我是青簪啊,师父!祝青簪跟灵虚一边过招一边嘶吼着,不时被灵虚的剑划一刀,阴邪之气就若洪流般朝他涌来,冰寒的气息瞬间将他冻了个透心凉。
夜溟就立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垂死挣扎,这些修士都被他们主人用血灵浸泡过,每个人身上的血灵都浸入了骨髓,五感尽失,只是一具具听命于他们的傀儡。
泠鸢水域的人再怎么恶,那也是知道疼、知道痛的肉/体凡胎,跟血灵之物完全没有可比性。
泠鸢水域的人很快就死了大半,就连那些凝聚的阴邪之气也因为祝青簪的血气变得动荡不堪,场面混乱得好似要让天地都为之变色。
血如雨下,真正的血如雨下。
祝青簪看得头皮发麻,可他除了战下去,别入他法,他师父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君寒烬吗?是君寒烬吗?他究竟做了什么?他又到底要做什么?
祝青簪不知道,他现在只想结束这一切,把他师父找回来。
师父!祝青簪的肩膀被灵虚的剑刺中,没等祝青簪再多说一个字,灵虚的身形猛地往前一掠,长剑直接将祝青簪的肩膀贯穿。
阴邪之气朝他围绕过来得更多了,灵虚身上渐渐有被侵蚀的征兆,祝青簪不得已,只能使用灵力跟魂力混杂的力量将灵虚笼罩起来。
那些阴寒之气太喜欢魂力了,不住的往他身上钻,不住地往带有魂力的结界之上钻。
小白回过头来时,只能看到祝青簪被阴邪之气包裹的模样,目眦欲裂地吼了一声:主人
可是下一瞬,夜溟的身形便猛地朝他掠了过来,一脚踹在小白的七寸之上。
小白终究只是一条蛇,墨邪更惨,他已经落入洛水中,尽管皮糙肉厚,也难敌洛水的侵蚀,此时巨大的身形横跨几汪洛水,艰难扭动。
墨邪小白被那一脚踢得快瘫了,身形直接变成了小小的一团,朝墨邪游了过去。
墨邪浑身是伤,就算小白会治疗术,也很难将他快速治好,只能尽力。
夜溟凌空而立,看向地上的两兽,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而另一边,有琴策猛地感觉到了什么,抬眸朝正在跟他下棋的寒忧看了一眼。
怎么了?寒忧疑惑,就见有琴策身上突然飘起了一阵嫣红,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
祝青簪出事了!有琴策当初朝祝青簪身体里打入的是他的本源之力,如果祝青簪有性命之虞,他便能感知得到。
寒忧凝眉,我同你一起去!
有琴策瞄了寒忧一眼,寒忧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可他走了,这里怎么办?
放心,无碍。寒忧伸手握住了有琴策的手,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微凉的体温,旋即道:好!
有琴策抬手布阵,半空立即出现了个穿空阵,两人一步踏了进去。
下一瞬,两人便出现在了泠鸢水域上空,可是在看到下方惨相时,仍忍不住拧紧了眉。
有琴策伸手习惯性地伸手抚上胸口,那里那颗血红的痣已经不见了,寒忧伤好后,当真遵守了承诺,解了他身上的封印。
半空倏地传来一道极致的威压,有琴策的修为本身就是超化神,若不是当初寒忧为了阻止他,也不会被他封印力量这么多年。
夜溟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时候,倏地抬眸,在看到半空的寒忧跟有琴策时,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并未有分毫退却。
现在寒忧跟有琴策到了,那么,君墨渊跟洛白衣想来也快了。
祝青簪在看到半空的寒忧跟有琴策时,一把扯出灵虚插在他肩上的剑,抬手结印,无数藤蔓自半空掠出,将灵虚死死缠绕,祝青簪沉声道:师父,抱歉。
下一瞬,就见半空再次出现了两道白色的身影。
应缺震惊地看着下方,转头看向方栖云,大师兄!
方栖云的视线落在被阴邪之气围绕的祝青簪身上,神念一动,长剑骤然出现在手,朝着祝青簪的方向凌空一劈。
凛冽的剑气撕裂了那些阴邪之气,祝青簪落得片刻喘息之机,他忍着疼痛,没空去看周围,而是看着对面的灵虚,他试过将灵虚打晕,但是打不晕,灵虚现在好似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挥剑砍人的傀儡,分毫没有自己的意识。
傀儡?
祝青簪视线一凛,他捂着伤口,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仙都那次宫轩冥的口述,都是大批被控制的修士。
而现在
墨邪!祝青簪吼了一声,墨邪被小白搀扶着,凌空掠了过来,墨邪的眼眶很红,看着被藤蔓缠绕的灵虚,哽咽着喊了一声:主人!
为什么他没有发现主人的变化,他们的契约还在,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为什么没有发现?
墨邪不知道!
他看着依旧在挥剑的灵虚,抿紧了唇,恢复人形,立于祝青簪身后。
祝青簪看向对面的夜溟,他凌空而立,双手抄胸,嘴角带笑地看向半空的有琴策跟寒忧,那笑给祝青簪的感觉很不对劲。
方栖云猛地朝祝青簪掠来,一剑斩断想要再次朝祝青簪掠来的阴邪之气,立于他身侧,不言不语。
应缺看向下方的骨架,紧张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人有心情回答他。
有琴策偏头看向夜溟,五指成扣,一吸,夜溟的身形便不受控制地朝他飞了过去,稳稳落在有琴策的手心里,他微微偏头,依旧在笑,那双桃花眼却冰寒异常,嫣红的唇轻启:君寒烬在哪里?
夜溟试过反抗,可现在的有琴策根本不像之前的有琴策,他在他手里竟然毫无反抗之地。
没发现!寒忧立在旁边,轻声道。
有琴策的手微微攥紧,夜溟脸上的笑非常不屑,好似笃定有琴策杀不了他般。
有琴策微眯了一下眼睫,手中猛地用力,下一瞬便被一道异常强劲的力量弹开,震得他指骨尽皆碎裂。
夜溟在那一刻猛地后退,伸手轻抚脖颈,我记得,你们族人的血是最能对付你们的东西。夜溟忽然抬手,掌间凝聚了一滴赤红,那熟悉的气息让有琴策面色倏地一变。
寒忧挡在有琴策面前,看向对面的夜溟,抬手一挥,夜溟的身形便不受控制地飞掠了出去。
原本散开的阴邪之气在夜溟飞出去的刹那猛地卷入重来,将这方天地笼罩地不见天日。
夜溟五指一扣,那些阴邪之气倏然掠动,伴随着那些挥动刀剑的骨架,齐齐将他们围了起来。
寒忧的面色脩地一变,只见骨架之上淌过赤红的纹路,一道道桃色印记生长于骨架之上。
有琴策咬紧了唇,视线透过骨架的缝隙看向外围的夜溟,夜溟手中拿着一颗红得似血的珠子,那珠子上,有琴策清晰的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那是他族人的血练成的血珠。
别慌,阿策,别慌,我在,别急,别急!寒忧抿着唇,将有琴策护在身后,有琴策的眼眸渐渐赤红,那是他族人的血凝聚的珠子,那是他族人的精血,他怎么能不急,如何能不急。
阿策感觉到有琴策极力隐忍而颤抖的身体,寒忧也有点慌了!
祝青簪遥遥看向有琴策跟寒忧,视线扫过将他们团团包围的骨架,阴寒之气在骨架之外席卷,并未靠近那些骨架,祝青簪还看到,那些阴邪之气在靠近骨架的时候发出滋啦一声,宛若摩擦出的静电。
没事吧!方栖云掠至祝青簪身侧,那双向来清寒的眼中划过一抹担忧。
祝青簪摇头,肩上的伤口没有愈合之势,他师父被藤蔓捆绑,依旧在挥剑,死死咬紧了后槽牙。
夜溟忽然掠空,把玩着手中血珠,看着他们轻笑,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尖牙,视线落在祝青簪身上。
夜溟一直想不通,君寒烬为什么一定要等魂灵成熟,魂灵成熟又有什么用,所有关于魂灵的一切都只存在于传说,没人亲眼见过,为什么呢?
他打量着祝青簪,好似能看透他身上的每一条血管般,脸上的笑愈加嗜血,他的指甲轻轻在血珠上划过,发出一阵让人磨牙的声响,就见那些骨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命令般,突然动作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手中兵器。
魂灵,要活的!
君寒烬只要魂灵,其他的,是死是活毫无干系。
骨架们的上下颌砸吧了起来,那密密麻麻的砸吧声好似要刺穿人的耳膜,应缺修为最低,在声音响起的刹那便受不住那声响,耳中流血,极力忍着即将出口的哀嚎之声。
方栖云神色淡然地在应缺耳边结印,封闭了他的听识。
祝青簪道:进来!
他有之前炼器峰长老给他的储物袋,能装十个活物。
大师兄!应缺看向方栖云,他是来帮忙的。
进去!方栖云音色冷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应缺抿了抿唇,祝青簪却不等他再犹豫,直接神念一动把应缺塞了进去,小白跟墨邪受伤也不轻,祝青簪道:你们也进去!
主人!小白不愿意,祝青簪第一次露出了严厉的神色,加重了语气,进去!
墨邪看着对面的灵虚,心如针扎,可还是听话地进去了,祝青簪看着包围渐小的骨架,神念一动掠至灵虚身边,再次将藤蔓绕了一圈,轻声道:师父,对不起了!
说完直接将灵虚也塞了进去,这才抬眸看向周围的骨架。
这些骨架,根本就算不得活人了,它们没人血肉,只是一具具只知道挥动刀剑的怪物。
祝青簪略微闭了下眼睛,一下死了这么多人,或许他的心始终练就不成无动于衷,他始终太过心软,就算是面对这些曾经是人的骨架,他也觉得自己拿着剑的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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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每天都在洗白[穿书]——鱼不渡(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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