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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每天都在洗白[穿书]——鱼不渡(51)

    林婶叨叨絮絮,祝青簪转头看着林婶,这个拿着大锤子总是追着洛白衣跟君墨渊身后的人,此时极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要给祝青簪张罗吃食。
    可整整一年,祝青簪全然没有感觉到饿过,应该是辟谷成功了吧!
    他脸上的笑依旧,却是看得众人心里微微刺痛,不用了林婶,我辟谷了!
    众人在祝青簪这一语之下又沉默了,那种沉默让人窒息,好似就连空气都透着丝丝缕缕的绝望。
    那个谁,这么多人帮了你,你连个谢字都没有吗?埼玉很不满,虽然他也不是一个礼貌的人。
    祝青簪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朝着周围的人原地跪下,恭敬地行了一圈三跪九叩的大礼,林婶想要阻止,却被旁边一个人拉住了。
    这份大礼,他们受得起。
    巫靖欲言又止,随即不满地看向埼玉,埼玉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祝青簪居然真的会这么做。
    好了!仡佬在祝青簪行过最后一礼的时候把他拉了起来,这礼我们受着,现在,你不适合出去,你的魂灵越来越强大,但是不稳,需要再稳固一下。仡佬的目光落在祝青簪的笛剑之上,张手招来一支笛剑,笛剑是月牙白,其上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红色暗纹,道:你现在的笛剑品阶太低,一用就废,用这个吧!
    仡佬!洛白衣震惊地看着仡佬,本命法器不是能随便赠人的,他怎么能把他的本命法器送给祝青簪呢?
    可是众人都没有异议,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祝青簪看着仡佬明显苍老了的脸,伸手附在他苍老的手上,仡佬,谢谢你,但我不能收。
    这一触摸,却让祝青簪整个人都是一僵,他能感觉到仡佬寿元将近,牙也少了几颗,说话的时候微微漏风,就见仡佬朝他摇了摇头,笑得非常慈祥地道:收下吧,这玩意儿也就能供你使用一时。毕竟只是极品法器,无法承载魂力,目前而言,他找不到比祝青簪更能使用这柄法器的人了。
    仡佬祝青簪眼眶一酸,死死抿紧了唇,明明明明
    他没想到一醒来就会面临这种情况,心像是被木槌一点点的敲过,再被一辆大车碾过一样,痛得他几乎麻木。
    收下吧!仡佬笑得一脸坦然,寿元将近,没有人能阻止这种事。
    祝青簪垂头收下,仡佬伸出手抱了抱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由衷地夸了一句,很厉害了!
    他们都做好了要守着祝青簪几年、几十年的准备,却没想到只是短短一年。
    祝青簪懦弱得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若有似无的悲戚。
    媳妇儿!小瑛忐忑地看着祝青簪,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徒劳。
    祝青簪现在的反应,明显什么都猜到了,只是不确定,也不敢触碰。
    任谁一觉醒来发生了自己不可预知的变化,一时间都不能很坦然的接受,他们都懂,至少祝青簪现在是清醒的,理智的,没有冲动的跑出去,没有给自己制造危险,也很安静、很沉着。
    埼玉被这股压抑的感觉压得喘不过气来,拽着巫靖就往外面走。
    埼玉一出去,直接一掌拍了出去,对面本就劈裂了一半的山峰在他一掌之下尽数倒塌。
    烟尘滚滚翻涌着,爆裂声震耳欲聋。
    向来喜欢拽他一把的巫靖此时却是沉默非常,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祝青簪开口,才能让他接受这一年中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宫轩冥,他最疼、最爱的小师弟
    巫靖,宫轩冥究竟多久没来看过祝青簪了?埼玉愤恨地走过来,当初宫轩冥要走,所有人都没有拦,那时候埼玉身受重伤,连自理都做不到,是巫靖不分日夜的照顾他。
    自那以后,宫轩冥还能十天半个月的回来看祝青簪一次,每一次的变化众人都看在眼里,他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诡异的力量也越来越重,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一般浓烈。
    到后来一个月一次,两个月一次
    再后面,修真界彻底大乱,直到现在,宫轩冥都没再露过面,没人只道他在做什么,只是从宫轩冥消失了半年之后,天地六界的邪魔外道渐渐的全都聚集于泠鸢水域,那里洛河交错,邪佞的力量就算化神也不敢轻易踏足。
    仙魔二道分成了三派,泠鸢水域一派,以玄月馆为首的修士一派,还有另一派
    另一派埼玉不愿多想。
    半年了!巫靖不知道是宫轩冥真的遗忘了祝青簪还是怎么,可是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大乱,绝对跟宫轩冥有关。
    巫靖曾经不止一次打听过埼玉那奇特的体质,毕竟埼玉是他知晓的所有人中,唯一不用渡劫的人。
    这话一出,埼玉就沉默了,半年,这半年埼玉听巫靖说过很多次两人的关系,如何相亲相爱,对于一个片刻不见就抓心挠肺的人而言,半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会是真的吗?
    埼玉自一年前脱离了君寒烬的掌控便没再回去过,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埼玉几次生出想要回去打探的想法都被巫靖看了出来,扼杀在摇篮里。
    埼玉的私心里也不想回去冒险,他虽行事张狂,却也惜命,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他不想辜负,更不想辜负巫靖照顾他的那许多个日日夜夜。
    心底里,埼玉是害怕君寒烬的,却不敢承认,觉得承认了就怂了,很煞威风。
    埼玉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巫靖的宽大的袖子,那个,接下来,你会回魔宗复命吗?
    巫靖闻言偏头,脸上扬起一个轻笑,有些失落的道:回不去了!
    他早就回不去了,从他爹再也不联系他开始,他就是被抛弃的弃子。
    有时候巫靖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魔宗的少宗主,魔宗多少秘密都是他不曾接触,也不曾窥探到的,其实想想,他这个少宗主真的是个摆设。
    直到有人告诉他,魔宗现在有了新的少宗主,他被抛弃得彻彻底底。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巫靖觉得自己真该好好感谢一下有琴策,若不是他
    咦,我听见有人想我了!有琴策神出鬼没,这一年来巫靖都快习惯了,他端得是与世无争的做派,却次次都能把埼玉气得跳脚。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埼玉把巫靖往自己身前拉了拉,他实在太讨厌有琴策了。
    巫靖失笑,这两人每次见面都唇枪舌剑的,巫靖都麻了,甚至因为同样穿红色还争了个你死我活,埼玉死活要有琴策换成别的颜色,有琴策又死活不换,两人差点打起来。
    没打起来,是因为埼玉打不过。
    那狼狈样,巫靖敢肯定,埼玉不想他再见第二次。
    有琴策看着埼玉,笑得阴阳怪气。
    巫靖:
    我去看看祝兄。他不想加入战火,这两人每次吵架都是他遭殃,帮谁都不对,遁就对了。
    喂,每次你都跑,你也不帮我一下。埼玉连忙跟了上去,徒留有琴策在夹灰的烟尘中飘摇。
    两人渐行渐远,有琴策看着两人的背影,随后取下腰间酒壶,那双时时透媚的眼扫过这片疮痍之地。魂灵醒了,方圆百里不论是兽还是人都在蠢蠢欲动,如果祝青簪还学不会如何抑制魂息,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一注下得到底对不对。
    成与败,生与死,尽皆交付在了魂灵身上。
    有琴策抬头看着已然变得灰蒙的天空,突然失笑,轻声道:你究竟还要跟多久?
    有琴策媚骨天成,一言一行尽皆媚气。
    半空中脩地掠下一人,他一身黑袍,眉眼都带着凛冽的寒意,眼尾落下一抹暗色,落于有琴策身侧。
    寒忧抿唇看着有琴策,想要阻止,可是半年前他阻止过,有琴策像是恨极了他,那几个月有琴策的疯狂,与每次唇间尝到的血气,都让他的心针扎一样的疼,却又不给他一个干脆利落的结果。
    直到你跟我回去。寒忧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他知道有琴策在赌,像一个不要命的赌徒,赌上了所有,包括性命。
    有琴策听了很多次这话了,每次听到这句话,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寒忧的所有物,不由轻笑:你有什么资格?
    寒忧抿紧了薄唇,他是没有资格,可如果他都没有资格,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有资格拽他一把了。
    寒忧上前一步,抚上有琴策胸前的那颗血红的痣,指尖拂过的时候,有琴策微微垂眸,眸间闪过一抹刺痛,下一刻,有琴策就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
    鲜红的血让他眸间染上了满足的疯狂之色,好似只有寒忧的血,才能让他心里痛快片刻,可接踵而来的是更深、更重的痛。
    寒忧伸手轻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间,咬吧,喝吧,只要你心里痛快。
    有琴策并不觉得痛快,他甚至觉得嘴里的血像是泛着浓烈的苦。
    他一把推开寒忧,伸出拇指拂过唇瓣,脸上的表情嘲讽与轻蔑兼并,那在某些时候柔软销/魂的嗓音,此时透着浓烈的厌恶于自我厌弃。
    恶心!有琴策脸上依旧带笑,出口的话却宛若尖针,刺得寒忧满心疮洞。
    寒忧抿紧了唇,有琴策却转身就走,步履坚毅非常。
    寒忧看着有琴策决绝的背影,心道:他错了吗?他真的错了吗?付出这么多就为护他一人,真的错了吗?
    寒忧不知道,于有琴策而言,比起全族覆灭换他一人苟活,不如当初就死于大战之下,也比这几千年的煎熬,来得问心无愧。
    重点是,几千年了,他依旧无能为力,还被寒忧用秘法封住了修为,心口的那颗痣,时时刻刻都在告诉他,那是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刀,把他拽入地狱的锁链,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他究竟苟活了多少年,煎熬了多少年。
    他不恨寒忧,他恨自己,恨自己的苟活于世,连死都没有资格。
    寒忧纤长的身影在烟尘中尽显萧索,宛若深秋落叶,一点一点的,被那种无力、迷惘与自责蚕食。
    ***
    祝青簪尽力表现出正常,可是心里的担忧与揣测丝毫没有减少,一种无形的压力在众人上空盘桓,无论怎么都挥之不去的驻扎在心里。
    巫靖跟埼玉到的时候,祝青簪正在跟小瑛说着什么。
    他脸上的笑依旧温润慈悲,眉宇间却带上了几分苦涩,他张手结莲,一朵冰蓝色莲花在他手中绽放开来,小瑛立即很捧场地拍手叫好,问祝青簪能不能变出更好看的花儿。
    祝青簪宠溺道:我试试!
    祝青簪双手不停交错,各种花在他掌间变幻着,各种颜色,将他那张脸都衬得非常梦幻。
    那一刻,巫靖忽然觉得祝青簪变了,他变得更坚强了,宫轩冥不再这里,他却非常沉着地没再问过一次。
    若是以往,祝青簪一定会担忧地拽着一个人又哭又慌地问:我小师弟呢?我小师弟在哪?或许还会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找。
    现今的他没有,甚至还能笑,尽管那笑只是浮于表面,未达真心。
    巫靖有些心疼,祝青簪这样的变化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应该笑得没心没肺,像从前那样一肚子不轻不重的坏水儿。
    看什么看啊!埼玉不满地别过巫靖的脑袋,难道我还没他好看?
    虽然埼玉也觉得祝青簪好看,可他就是不满意巫靖的视线总跟着祝青簪转,总觉得这一年来习惯了巫靖的注视,这种注视应该是属于他的。
    埼玉说是这么说,可是目光还在落在祝青簪身上的。
    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却全然不同。
    这一年来,埼玉也想通了,彻底认知到,他们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那个人行事疯狂张扬,抬手可覆灭天地,可最终
    他是埼玉最崇拜的人,也是最喜欢的人,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祝青簪拥有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两人也是天差地别。
    巫靖看着埼玉时而凝眉时而不屑的表情,深感无语,这人还真的是双标,不准他看,自己却看得目不转睛。
    祝青簪的余光看到了站在洞口的两人,给了小瑛一朵看不出模样的花,朝巫靖走了过来。
    巫兄!祝青簪脸上的笑温柔,巫靖却看出他有话说,也没再理埼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出了山洞。
    到了外面,巫靖以为祝青簪会出现诧异或惊恐的表情,却见他的眼睛宛若枯井般淡淡地扫了一眼,不由抿紧了唇。
    祝青簪却没有说话,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巫靖只好跟着。
    行至灵犀镇废墟时,祝青簪才顿步,这里基本都被烧了,原来有的结界也没了,祝青簪缓步往记忆中的小院行去。
    小院早就变成了废墟,被大火烧过一样黑漆漆的,就连院中石桌都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祝兄!巫靖怕祝青簪触景生情,毕竟他们最后相处的日子,就在这里。
    祝青簪却轻声道:什么时候毁了的。
    他语调平缓,像是带上了一种压抑的死气。
    巫靖听得难受,低声道:五个月前。
    五个月前,一帮力量诡异的人拿了无数符箓法阵破了结界,差点将灵犀镇屠了个精光,那时很多人受伤,他们以为整个镇子的人都会殒命,却在关键时刻来了一帮更恐怖的人。
    他们直接将那些直接将那些力量诡异的人吸成了人干,如何不恐怖?
    巫靖直觉跟宫轩冥有关,可从始至终,宫轩冥都没有出现过。
    五个月前啊!
    巫靖没有细说,可是祝青簪的嘴角却微微扬了起来,小师弟,是他小师弟吧!
    小师弟,我醒了,你该回来了吧!
    祝青簪在心底呢喃。
    随后再次扫视了一眼这方小院,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手中握着仡佬给他的月牙白笛剑,双手自然下垂,肩膀依旧耷拉着,好似没了所有的精神气。
    祝兄巫靖想要安慰,可又不知道说什么,祝青簪只字不提宫轩冥,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宫轩冥这个名字好似成了禁忌般,谁都不敢言。
    而另一边。
    泠鸢水域。
    一道黑影立于最大洛河湖水中心,上建水榭,灰黑的力量将这方空间萦绕得异常不详。
    他眸色暗红,五官深邃而冷硬,左脸上出现了一道火红的诡异印记,那印记从眼角掠过眉梢蜿蜒入鬓,将那张脸衬得冷硬又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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