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生迟疑了一下,这才把服务车靠边停好。
走到门口时,他又站下:“我记得,顶层的两套总统套房都被订了,其中一套是没有人入住的。”
那中年女人愣了一下,忽然有些慌张,低声道:“服务小哥,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是拿着房卡住进来的,合法合规!”
看了看她的衣着和打扮,这服务生表情才松懈了些。
了然道:“有亲戚在季家工作?”
中年女人更慌张,似乎怕被别人听到,她直接后退一步:“快进来,咱们房间里说。”
赶忙关上房门,她才赔笑道:“不瞒你说,我儿子其实是季先生的司机…平时也帮他处理一些大小事务,这个套房是季先生订下来的,但他也不住,我儿子就叫我来享受享受…”
她说得真切,服务生便也不再怀疑。
轻蔑的笑了一声,趁机打听:“那隔壁房间住着谁?”
“季先生的前妻。”中年女人笑道:“也是个不要脸的贪货,她其实已经跟季先生离婚了,现在因为财产问题闹个不停,一直纠缠季先生。”
“那他们曾经有感情吗?”
“那能有什么感情?商业联姻,而且才结婚几个月…我也是听我儿子说起,说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似的!”
慢吞吞摘下帽子,那服务生却冷笑了一声:“我看未必,如果真的没有感情,他就不会和他妻子离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中年女人奇怪道。
“没什么意思,大婶儿,是哪个浴室的喷头坏了?我给你去看一看。”
两个人说着,便一前一后往主卧走去。
到了那房间门口,中年女人才侧过身,指了指:“就是那间,你自己去修吧。”
服务生扫了她一眼,不耐烦的大步向里走。
眼睛扫了下浴室的窗户,他的脚步略停,似乎在估算着什么。
一旁的淋浴头滴滴答答漏水,他只是随手关了旁边的水泵,刚要出门时,便被人从后方猛地按住。
季严烨走路无声无息,动作却又是十分迅猛的,此时他反剪了陈晓峰的双臂,顺势将人放倒在地上,用脚踏上他的后背。
男人的声音里沁着冰:“谁给你的胆子,敢混到这里来?”
地上的服务生呲牙咧嘴的挣扎着,听到了他的声音,整个身子震了震,艰难的回头:“季严烨?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陈晓峰又笑:“隔壁那位不已经是你的前妻了吗?你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季严烨根本不屑于和他讲话。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并不是要好的朋友,但季严烨帮过这陈晓峰不少,也从未看轻过他。
后来保姆孙阿姨为了救他而去世,出于愧疚,季严烨曾经想认这陈晓峰为义弟,极力缓和二人的关系,只是陈晓峰自卑而敏感,天生心术不正,把这些示好都当作是高高在上的侮辱。
二人所处的阶层,思想观念,生活环境,这些都是不同的,即便再努力,也没有办法成为朋友。
嫉妒,愤恨,不甘,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所以陈晓峰选择陷害报复。
他要将这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也拉入泥潭,让他丑闻缠身,为众人所惧怕,继而永远的堕落下去。
只是他没想到,人的本性无法改变。
多年后,季严烨仍然在正道上,活得光明正大,而他则继续向下沉去,背负人命,四处逃窜。
时至今日,两个人再次面对,季严烨也依旧没办法对这陈晓峰下狠手。
他只回头示意那中年女人:“陈嫂,麻烦你通知楼下的警察,让他们上来吧。”
陈嫂答应一声开门出去。
房间内只剩他们二人。
陈晓峰的眼白里全是红血丝,脸蹭在地板上,他无所谓的向前抻着脖子。
笑声阴狠:“这次算我输了,提前暴露了行踪,还被你逮了个正着,但姓季的,你也别太得意,我当初只是失手杀人,并不能被判死刑,就算被抓了,早晚有一天也会出来,出来后照样会来找你,我会杀光你在乎的人,尤其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女人———你不是在乎她吗?那我就把她慢慢掐死,然后再把…”
陈晓峰自幼身材瘦小,相貌丑陋,一直都是被人欺负的,即便是后来偷渡出国,生活也并非如他所愿,成了当地一个小头目的喽啰后,他天天照样都被打骂,苦熬多年也没有翻身。
这样一个人,内心早就是扭曲了,他其实也不是多想活着,只是临死时想拉几个人垫背,而早在十五年前,他就有这种心态了。
所以他故技重施,一字一句激怒男人。
果然看见季严烨的目光中逐渐充满了戾气,陈晓峰得意的眨眨眼:“想保护你的女人吗?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怎么样,有没有这个胆量?”
但最终,他也只是在男人用力的踩踏中失声惨叫出来。
季严烨手臂的青筋浮现,身体又出现了应激现象,但一想到隔壁正在乖乖睡觉的小姑娘,他的神情却柔和很多。
漫不经心的点起一支烟来,他冲着背后走进来的警察礼貌的点点头。
满目的戾气像被风吹过的云朵一般浮散,他轻声说道:“带嫌犯出去的时候,请小声些,我妻子在隔壁,别打扰到她休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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