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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骄纵贵君怀祥瑞之胎作天作地(下)他的

    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宫侍尖声叫着:“传太医!传太医!贵君见红了!”
    殿内的尚含桃紧紧握着心腹宫侍的手,眼睁睁看着身下垫着的白狐皮被汩汩涌出的鲜血浸得鲜红,一阵天旋地转,偏偏腹内的绞痛激得他不得不保持着清醒,紧咬着牙根,“怎么会......怎么会......我好痛——啊——啊!!!!!”
    他忍不住向上挺起了身子,白嫩大腹晃啊晃的,心腹眼见着那浓稠的鲜血中竟夹杂着些清澈的水液,惊恐大叫,“贵君!贵君您忍着些!千万别用力!您破水了!”
    尚含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粉雕玉琢的脸蛋上两道泪痕十分刺眼,看着又可怜又娇弱,“快去......呃——快去请皇上......疼!好疼!!!”
    “不必了!”
    娇滴滴的小桃精看见简阳焱负手走进来,那庄重威严的身影就是他的主心骨,挣扎着要起来,“陛下,阳焱!桃桃好痛!肚子痛!是不是皇儿......”
    他呆呆愣住,看到皇帝身后的君后,如遭雷击,煞白的小脸越发惨白,柔弱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宰正雅?他怎么会在这?他,难道知道了?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自己坠得成了梨形的饱满胎腹,那加了料的丝绸竟是被他掉包,自己腹内的皇儿遭了毒手?
    胎体下行已成定局,为保龙胎满十二月方得降生,太医院绞尽脑汁,好不容易用银针止住龙胎下行趋势,又用绸带将贵君双腿吊起,灌注了大量保胎药液的胎腹重新圆滑鼓实起来,只是苦了仰面嗬嗬喘气的尚含桃。
    “陛下......陛下......”
    他双手也被白绫缠着,怕疼痛之下挣扎着伤了腹内如今极不安稳的龙胎,简阳焱盯着他莹白如瓷的细腕那那一圈圈勒出的红痕,只觉得刺眼极了。
    尚含桃锲而不舍地叫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夹着的哭腔也越来越浓,他声音颤抖得厉害,简阳焱不抬头去看也猜的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是如何噙着泪,如何教他心疼。
    可越想越震怒!
    宰正雅好整以暇告诉他一切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他的小桃精只是古灵精怪了些,脾气骄纵了些,怎么会生出那样恶毒的心思,叫一国君后彻底伤了根基,再无所出。
    可偏偏,真的是真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可简阳焱只是一甩袖子,留下一个冷硬的声音,“好好看顾贵君和他腹中龙胎。”
    尚含桃烧得昏昏沉沉,水润的明眸哭得红肿,压根没听见后面压低了的声音,“若贵君和龙胎有事,拿你们是问!”
    宰正雅坐在外间慢悠悠地品茶,见他出来,微微一笑:“夜深露重了,陛下回去歇着吧,这里臣妾守着。”
    简阳焱心情极差,不愿搭理他,“不必。君后若是累了,自可回去歇息。”
    二人默默无言地对坐着,宰正雅愣愣地看着飘动烛火中简阳焱锋利冷肃的侧颜,不知道他二人如何走到了这个地步。明明,明明成婚时他还是很喜欢他的。
    只是后来,宰正雅捏紧了拳头,他向来高傲不愿低头,一次偶然的争吵后,简阳焱未向从前那样主动哄他他也无甚危机感,等反应过来,那人的怀里,已经多了一个娇纵任性的小狐狸精,不懂规矩,言行无状,现在还发现他心思这样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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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陛下,这,父体孱弱,龙胎已延产一月有余又过于健硕,偏偏贵君无意间接触了极霸道的香料,现在胎气已破,虽勉强止住龙胎下行趋势,可贵君他心绪激荡,烧得昏沉,压根就不配合啊!”
    远远的宰正雅已然看得心冷,帝王的偏心这样没有道理,简阳焱好像见了尚含桃的惨状就忘了,今日种种,皆是小贱人歹毒之心的结果,若他没有反击,躺在那里的,就是他了。
    简阳焱立刻站了起来,急急向前两步,让宰正雅看清了他握紧的拳头,“贵君怎么样了!”
    简阳焱紧紧盯着他的小桃精,乌发湿淋淋地贴在布满细汗的脸颊上,浅白的嘴唇咬出了艳色的血痕,伶仃可怜的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小桃树,等着他去为他遮起一片安宁的天地。
    “陛下......陛下!陛下——”
    p;  他无声地冷笑一声,定定神,正准备开口缓和和皇帝的关系,里间小跑着出来一个太医,双手和袍子上都沾满了艳色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格外浓稠。
    “怎么回事!快给贵君止血啊!”
    宰正雅踏进有着浓厚血腥味的内室的时候,尚含桃倏然搂紧了简阳焱的脖颈,唇瓣都在颤抖,还是用力地吻了下去,简阳焱下意识要推他,就见犯了错的小桃精眼泪立刻溢了出来,他心尖一颤,立刻把他冷得不断颤抖的身子牢牢护在怀里,下意识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众目睽睽之下,宰正雅的手心被他长长的护甲掐得滴出鲜红的血,偏偏二人吻得极狠,吻得不顾一切,吻得窗外的风雪都停了。
    里头又响起一声尖叫,接着是宫侍们惊慌的叫喊哭喊,简阳焱什么都不顾,已经撩起龙袍大步跑了进去。
    太医们胆战心惊凑到重新被皇帝抱到床榻上的贵君身边,有苦说不出,方才你们吻得那么旁若无人的,我们喊了那么多遍也没人理!
    “你胡闹什么!”
    尚含桃的泪落得愈发汹涌,喉间呜咽和惊喘交替着,好像要和简阳焱融为一体似的大逆不道地死死搂着,连身前不断发硬的圆滚胎腹也顾不得揉抚。柔软的小舌也探进九五之尊的唇内,缠裹着他湿热的舌头不放,抵死缠绵。
    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尚含桃竟是生生硬着挣脱了束着手臂的白绫,嫩生生手腕上擦掉一大片油皮,露出嫩红的血肉,整个人连着身前的大肚子危险地挂在床沿,好像下一秒就要跌下来,听见他的声音,茫茫然抬起一双朦胧泪眼,等到身子被熟悉的温暖怀抱拥着,他再也忍不住,紧紧地回抱过去,一声声哭得凄厉。
    他不愿意承认,他现在竟然隐隐的埋怨起了宰正雅,既然明知是圈套,为何还要小桃儿生生嗅了三天那有问题的香料,他身子这样沉了,非要闹到他一尸两命才肯罢休吗!
    “啊————!”
    方才失了许多血,又心绪起伏得厉害,尚含桃胎气大动,产痛发作得格外迅速,由阵阵绞痛连绵成片,逐渐铺陈蔓延成全身的剧痛,颤颤握着简阳焱的手指陡然收紧,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之后,九五之尊的手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简阳焱被太医颤抖的声音叫醒,如梦初醒般,抱着身子软软地不断下滑的尚含桃大惊失色,那张明艳的小脸惨白,急速失血之下,他柔软的身子冰冷,偏就剩身前一个大肚子,烙铁似的烫,还硬邦邦的不断收缩着,每收缩一下,快要陷入昏迷的尚含桃就痛苦地挺起沉重的腰腹,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边哭着喊疼。
    尚含桃疼得浑身巨颤,身子蜷缩,头痛苦地左右摇着,眼泪从挤皱了的漂亮五官中流下来,“啊——痛!!!!桃桃痛!!!
    !呜呜呜呜呜呜桃桃好痛——”
    胎头已然挤入他紧窄的产道,毛刺刺地戳着那里敏感娇嫩的软肉,尚含桃尚在延产,未曾扩张产道,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劈开骨肉般的痛,纤细的腰肢上,圆润如珍珠的肚子明显坠成了大大的水滴形,像是蓬然欲开的果实,沉沉压在不堪重负的细嫩枝条上。
    “不好了陛下!龙胎的坠势已经无法阻挡了!”
    太医擦了擦一头的热汗,心道这可棘手了,皇上向来倚重钦天监,说贵君腹内龙胎务必保得一年就肯定要整整一年,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的,可如今,别说还差一个月了!
    尚含桃挺着沉坠的孕腹昏昏沉沉地躺着,只觉得腰上压着块沉重硕大的石头,手臂疼得软软的抬不起来,只能随着龙胎有力的踢打细弱呻吟,连抬手安抚下皇儿都做不到。
    两条纤弱的细白双腿如今沾满了乱七八糟的血痕和胎水,高耸的胎腹变小了许多,细嫩的肌肤上,因着剧烈胎动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一般起伏不定。
    “不能生......不能生......”
    尚含桃竟是勉力撑起两条软弱的长腿,原本龙胎下行,他后穴又堵又涨,酸麻得难受,下腹也坠坠涨涨的,恨不得挺着腰立刻生出来这磨人的龙胎。
    可听见太医的话,没什么力气的小东西竟是硬生生并拢了还在剧烈颤抖的双腿,一边凄厉哭叫着,一边自顾自喃喃:“不能生......桃桃不能生......呜呜呜呜呜呜不能惹......陛下......生气......陛下不要......不要丢下桃桃......哈啊......嗯嗯嗯呃啊——”
    “陛下!陛下!”他急急喘了几口气,双手在空中费力扑腾着,简阳焱的手一伸过去就立刻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扯着,身下越发用力,空着的一只手把坚硬隆起的腹底猛地向上一抬,下坠的胎腹正一阵一阵沉沉宫缩着,被这么用力一推,尚含桃觉得肚子都快炸开了,不管不顾地昂起了纤弱的脖颈,“啊!!!!!啊!!!!!!陛下!!!桃桃不生......不讨厌桃桃......”
    奢华衣衫黏腻地粘在身子上,尚含桃觉得自己紧窄的胯骨都被养得格外巨大的龙胎给撑裂了,简阳焱握着他的手神情激动地大声叫喊着什么他也听不清了,浑身的骨头都磨碎了一般的疼,只知道娇嫩紧窒的肉穴纵使勉力收缩,堵住了胎头,依旧堵不住那淋漓留下的滚热血液,好像要带走他全部的生气。
    他眼都不敢眨地盯着简阳焱,爱恋地舍不得地盯着,只可惜颤抖的手不能抬起,不能再描摹一遍他俊美的眉眼,“陛下......陛下不要忘了桃桃......”
    “桃桃不乖......带着咱们的孩儿先走了......”
    “省得......生下来也是不得陛下欢喜的......陛下......咳咳咳!”
    p; 简阳焱赤红双目,看着他的桃儿干挺着肚子哀哀呻吟,四肢都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只有硬沉沉的胎腹被两个太医轮流着一下一下地往下推,推得那鲜润软烂的穴口红艳艳一片,撑得薄薄的,顶起一个突出的圆弧形。
    尚含桃昏迷中只觉得胯间越发饱涨难忍,胞宫剧烈地收缩,也顾不得要忍着不生了,顺着龙胎不断争着挤着涌向产口的力道拼命左右摆着头用力,随着他喉咙里一声格外尖利刺耳的哀嚎,“哗——”,养得格外白胖的龙胎总算是随着充沛的胎水“噗嗤”从产口露出了头。
    胎腹还在阵阵剧烈抽痛,没有间隔的产痛又紧又急,他好累,好想睡觉,耳边有熟悉的声音低吼着叫:“不许睡!尚含桃!你醒不来的话我就彻底忘掉你!”
    不可以,不可以,“啊......桃桃生......桃桃给陛下生皇儿......啊——啊——痛!痛死了——啊!”
    简阳焱用龙袍袖口小心翼翼地给他的小桃精拭汗,还担心那儿绣着龙的金线磨痛了他,紧紧绕着龙胎胖胖脖颈的穴口还在不断收缩着,从缝隙里不断渗出湿润的粉红液体。
    “啊!!!!啊!!!!!要.....要出来————了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后,身下猛地一松,那折磨了他许久的硕大胎体终于脱离了父体。
    尚含桃大口喘着粗气,只感觉到自己被小心地抱起来,放在一个又温暖又让他觉得安心的怀抱里,熟悉的龙涎香,他疼得快晕过去了,可还是贪恋这份温暖,好害怕,好害怕醒来之后,陛下就再也不愿意见他了。
    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孕腹依旧鼓鼓的,微微一按还能感觉到里面晃晃的水声,隆起的好像四月身孕一般的肚腹没了后继之力,太医擦了把汗,低声道,“贵君,得罪了。”
    “啊!!!!不要!!!!!疼啊!!!!疼死桃桃了!!!!!”
    趁着自己还能在陛下怀里,尚含桃打定主意要最后娇气一回,含着一泡热泪,牙齿咯咯作响,满是胎水和血液的滑溜溜湿哒哒的穴口伸进去一只巨手,毫不怜惜地捅进他脆弱的胞宫,“噗——”,又是一阵水响,没有脱落的胎盘被生生撕扯下来,让他感觉自己的胎宫也随着拉扯被毫不留情地掏了出来,
    简阳焱狠狠叼住了他冰凉耳垂的一块软肉,细微的刺痛原本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一滴温热掉在凉软的耳垂上,紧接着又是两三滴,尚含桃痛得痉挛僵硬的身子微微软了,有些错愕地费力抬起头,低声喃喃:“陛下......”
    他又像是确认似的再问一句:“阳焱......阳焱......”
    皇帝紧紧搂着他,沉重的身体压在他身上,却让尚含桃心跳得格外快,心口一酸只能呜呜地发出隐忍哭声,他听见他的陛下说,“你不许死。”
    他怎么这么坏。
    简阳焱心里这样想着,还没人敢这样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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