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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无限]——稚楚(166)

    安从南打开投影,笑着说,肯定是考砸了。
    沈南撒着娇说,哪有,我考全班第五呢。爸爸不是很忙吗,再说了,我都跟她们吹我哥了,说超级帅来着,她们都不信,我这次非得带去炫耀炫耀。
    沈安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自己的妹妹,也没有别的办法,万一别人觉得名不副实呢?
    谁说的?沈南一本正经,见到你那只能是超乎想象好吗?
    沈父的重点却是,爸爸不帅吗?
    妈妈没了办法,帅,都帅好吗,快吃饭!
    投影一打开,自动播放了着电视采访,采访的对象是一个年轻男人,沈南指着投影说,这个哥哥也挺帅的,眼型很特别,对吧妈妈?
    嗯,像狐狸眼。
    沈安看过去,旁边写着他的基础信息,是沙文产品维护部门的测试人员,名字叫周亦珏。
    是爸爸公司的诶。
    沈父仔细看了一眼,好像是,但是沙文太大了,我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小伙子看着挺清爽的。
    不多时,采访对象换了一个,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银丝眼睛的年轻女人,漂亮,但是很聪明的那种漂亮。
    名字叫杨尔慈。
    他皱了皱眉,熟悉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哇这个姐姐,混血精英御姐。沈南直说,我喜欢,姐姐我可以。
    沈安有些无奈,你看人果然只看脸的。
    安从南也跟着吐槽,是啊,一个肤浅的小女孩。
    妈妈不肤浅吗?还不是和我帅气的爸爸在一起了,真是的。沈南靠在沈父肩上撒娇,没想到沈父却盯着投影里的年轻女孩。
    这我认识,这不是老杨家的女儿吗?沈父说,最近在搞生物防火墙,防义体感染的,挺厉害一小姑娘,还拿了奖呢。
    啊?杨策的女儿啊。安从南点点头,那是真挺厉害的,生了个这么厉害的女儿。
    我不厉害吗?沈南仰着一张脸。
    沈安笑了,厉害,你去做选美比赛的评审,肯定是最厉害的。
    此话一出,爸爸妈妈也跟着笑起来,统一战线对家里的小女儿进行宠溺的嘲笑。
    安从南顺道也吐槽了一下女儿的穿着,你穿太少了,看看哥哥,他从小到大连一次感冒都没有过,从来没有让我们担心,你呢,三天两头生病。
    那他都二十岁了嘛,也要跟我比呀。
    二十年都没出过岔子哦,你以为很简单啊。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上一秒,沈安还沉浸在他幸福美好的家庭氛围中,下一刻,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
    [无咎。]
    他侧了侧头,寻找声音的方向。
    怎么了?沈南察觉出哥哥的不对劲。
    沈安摇了摇头。
    无咎。
    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他会下意识回头呢?
    是谁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很温柔,循循善诱般念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名字。
    [无咎。]
    就这样,那个声音重复了许多次,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回荡在他的脑海。
    筷子落到地上。
    沈南一抬头,发现沈安的脸上滑落一滴晶莹的泪,她有些不可置信,长这么大,她从没有见过哥哥流过一次眼泪。
    哥?
    没有回答她。
    沈安抓起椅子背上的外套,低声快速说了一句,我很快回来。就这样他离开了。
    从他出生到现在,到此时此刻,中间七千四百多天,十六万小时里,每一个或快乐或难过的时刻,他都有一种残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拼图,他一颗不停地拼凑着,始终差一块。
    直到现在,在他已经快要习惯这种缺失感的时候,那块被他丢掉的拼图,好像正在找寻他。
    [无咎]
    那个声音重复着,呼唤他,让沈安的眼眶愈发酸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流泪,明明他是真的坚信唯物主义,可现在却在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
    他浸在微凉的夜风里,跑过一整条昏暗的街道,地砖上有雨水的痕迹,霓虹代替星光在闪烁。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近得仿佛就来自他的心底。
    到底在哪儿?
    沈安喘着气转过身,人群推搡,大家的脸上戴着过滤面罩,投影与真实的人重叠,虚实交错,光怪陆离的城市令人眩晕,他站在城市中心,渺小得就像彩色海洋中的一颗沙砾。
    [无咎。]
    这声音前所未有地近!
    沈安猛地转身,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衣,脸上戴着机械观音的面罩。
    不知为何,他一眼就能感觉到,这就是那个人。
    对方走来,在他面前站定,对他歪了歪头。
    沈安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他先开口,对方却直接张开双臂。
    抱一下。
    这种熟悉感直接冲破记忆的禁锢,他的眼前出现许多的画面,决定生死的游戏,决斗台上的对手,他手中的长刀。
    可对方却抱住了他,怀抱温暖而真实。
    他用真实的声音,在耳侧轻声喊出他的名字。
    无咎,回到家里,过得开心吗?
    透过这个怀抱,他们的胸膛紧紧相贴,两颗残缺的心脏拼凑在一起,发出重叠的回响。
    在他的怀抱里,他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所有。
    那些并肩作战的残酷时光,一个个生死攸关的挑战,为了他而牺牲的同伴,一次又一次重复的痛苦。
    还有
    沈惕,沈惕,沈惕
    他不断地重复着沈惕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过去二十年里缺失的全部补回来。
    嗯,我回来了,无咎。
    沈惕取下面罩,拿在手中,退开些,与安无咎额头相抵。
    透过他传递过来的记忆,安无咎看到了自己在循环的末尾,在他的怀中离开,也看到他转移了一半的心脏,动用时间之主的能力,拨动齿轮,将所有的时间调回到最初,一切发生之前。
    已经消亡的拉撒斯姆不再插手他们的时间线,没有了威胁,沈惕回到那个孤独的宇宙,守护着他的出生,成长,从第一次上学,到第一次自己外出做志愿者,从深夜备考,到进入大学离开父母,每一个时刻,沈惕都透过时间壁垒,独自看着。
    有时候他会笑,跟着他们一家人一起大笑,有时候也会因为安无咎受到委屈而生气,但又知道自己不能干预,发脾气或许会引发另一个宇宙的灾难,只能躲起来生闷气。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沈惕特意将安无咎的时间线折叠起来。等待的时间,他找到了一种很像芍药的植物,耐心地栽种,每日观察,等待它开花。
    但它的花开出来,和安无咎身上的芍药相去甚远,沈惕很失望。
    越失望,就越想他。
    想念他,沈惕也只能打开一点点进行时的时间线,悄悄观察。
    他不忍心破坏安无咎美好的家庭,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是想给他一次回家的机会吗?
    就这样,无法忍受离开安无咎的沈惕也学会忍耐,学会放下孩子气和自私,做一个成熟可靠的守护神。
    谢谢你。安无咎抱住他,我这二十年过得很好,连感冒都没有过。
    那当然。沈惕搂着他,指了指天空,我好好看着你呢。
    他捧起安无咎的脸,仔细检查了一遍,吻了吻他的嘴唇,又珍惜无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眉心、鼻尖、脸颊,还有他的下巴尖,将是确认,又像是标记领地。
    二十年太难熬了,安无咎。沈惕长长叹出一口气,垂下眼,我憋疯了。
    安无咎笑了出来,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他抬手,拨了拨沈惕额前的碎发,不小心与他对视。
    在沈惕绿色的瞳孔里,映照着漫天霓虹与星光,还有他的脸孔。
    我爱你。安无咎轻声说。
    沈惕盯着安无咎的嘴唇,想到了自己悉心栽种的芍药花,微微颤动的粉色花瓣。
    他想和安无咎接很长很甜蜜的吻,想拂过他全身,相拥而眠,听他说二十年里发生的所有有趣的事,哪怕自己都已经看到熟稔于心。
    我也爱你,很爱你。
    没有末日,没有灾难与动荡,他们像最普通的恋人相拥在街头,被城市的冷酷与浪漫环绕。
    哦对了,还有一个礼物。沈惕想起来,对安无咎挑了挑眉,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去了其他所有地方了。
    安无咎没听懂,所有地方?哪里?
    沈惕耸耸肩,转过身,摊开一只手臂,向他展示。
    安无咎微微眯起眼,人群之中,他最先看到朝他挥手的钟益柔,然后是穿着校服的吴悠,还背着桃木剑的南杉,穿着工作服的杨尔慈和周亦珏,甚至还有加布里尔、藤堂樱和松浦守梨。
    一大群人,乌泱泱朝他走来。
    安无咎先是笑了出来,又垂下头,忍住眼眶里的酸涩。
    钟益柔一把揽住他的胳膊,话一股脑往外倒,就像是很久没见的好朋友,无咎,今天你还给我送了音箱诶,你说巧不巧,要不是沈惕找到我,我都不记得你了。啊对了听说你妈妈做的饭很好吃诶!可以去你家蹭饭吗?
    我要吃咖喱。吴悠冷不丁提议。
    我想吃寿司!什么寿司都可以!藤堂樱举高了手。
    加布里尔嫌弃地说,寿司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米饭和鱼肉吗?还不如吃墨西哥卷饼
    南杉两手对笼着,笑眯眯说:其实我要求很低的,阳春面就可以了,多放一点香油。
    周亦珏冷哼一声,吐槽道:人说了请你们吃饭了吗?
    是啊,松浦守梨也点头,这样太麻烦阿姨了吧。
    不麻烦,阿姨一定喜欢我们!
    大家热热闹闹吵嚷起来,各说各的,谁也不让谁。沈惕嫌吵,揽住安无咎的肩,歪着头小声对他说,不理他们了,我们走吧。
    哎,等等我们啊!钟益柔第一个发现。
    不要。沈惕背对着他们挥手,我们开房去了。
    谁跟你开房啊?安无咎拿胳膊拐了他一下。
    沈惕眉头一皱,身后传来那帮损友模仿的戏谑声。
    谁跟你开房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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