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他人也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进入其中,第二个是老于,第三个是藤堂樱,第四个是周亦珏
直到编号为12的松浦守梨从献祭室里出来,献祭游戏才正式结束。
就这么简单?梅根总觉得怪怪的,感觉这次的热身赛过于简单了。
应该要公布结果了吧。老于望向天花板。
不多时,圣音便如期而至。
献祭结束,即将为各位公布结果。
安无咎面无表情,连一开始紧张的吴悠现在都不紧张了。
献祭失败。
圣音宣布的结果令在场众人哗然。
是谁没献够?老于往安无咎的方向看过来,是你,对不对!
安无咎那张冷漠淡然的脸渐渐地染上笑意,嘴角微微扬起,一副友好善良的模样。
怎么会?他语气很轻,与老于重而笃定的指责形成对比。
说好了要献4000,我当然也是按照约定做了。
老于经历过红与黑的副本,自然是不相信安无咎的。
但他没有证据。
圣音!公布每个人的献祭数量!
他的要求得到了安德鲁的回应,没错,我们要求公开。
但圣音却拒绝了。
规则已经很清楚了,这是匿名献祭。我只能为各位公开总额。
说完,祭坛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数字。
竟然只有两万整。
两万?
安德鲁眉头皱起,眼中满是讶异,为什么
一定是有人背叛我们了!梅根不解,为什么圣坛不告诉我们每个人的数量,这不合理。
或许周亦珏轻声说,这就是给我们的一个教训吧,让我们不要轻信于他人。他叹了口气,没关系,也就是损失了一点积分,总归是没有性命安危。
积分?老于愤怒不已,转过身,两步上前一把揪起安无咎的衣领,就是你干的,我知道。
安无咎并不恼,已经结束了。
你!
哪怕我真的没有给,你想想。安无咎不慌不忙道,两万,按照约定,最多五个人选择了献祭,剩下的七个人都是零。
老于,你要找的,恐怕不止我一个。
沈惕一把抓住了老于的手腕,狠狠一握,脸上还是笑着的,冷静点,老伙计。
老于不得不松开了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除了安无咎,他心中没有其他任何嫌疑人。
安无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垂着的眼抬起,对上安德鲁。
这些早就在安无咎意料之中。
的确像周亦珏所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但在这种情形之下,大家想要的均并非4000,而是0。
每个人都付出等价的四千积分,其实是极端情况。
谁也没办法保证他们之中不会出现哪怕一个叛徒。只要这个叛徒出现了,哪怕他只献祭了3999,游戏一样是失败。
就算这里面有人自我奉献,给出超过4000的献祭,可也只会是那个不遵守约定的叛徒获得唯一的胜利,因为只有少交的叛徒才会有更多的余额。
越自私,越有可能获胜。
在这种胜利条件的驱动下,哪怕大家再善良,可一旦群体里出现不信任者、不熟悉者的时候,也一定会动摇。
如果我给了4000,其他人呢?万一有一个不遵守诺言。
这4000岂不是打水漂了?
在这种思想的作用下,这场游戏注定要走向失败。
哪怕众人之中存在多个奉献者,愿意付出比别人多好几倍的积分来进行献祭,可这已经不是第一轮游戏,这里的人哪怕再不聪明,也吃过他人的亏,踩过别人使过的绊子。
老老实实在团队中遵守诺言,等待着极端情况下渺茫的胜利,可能会因为背叛者白白流逝4000积分。
而主动背叛其他人,选择零献祭,则根本不会损失一分钱,最多不过是当不了胜利者,拿不了优势。
但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拿不了胜利者,别人也一样。
最大的平衡性胜利就是没有胜利。
从圣坛宣布规则的时候,安无咎心中就已了然。他不发一言,只是想观察场上其他人的行为逻辑。
他也很清楚,这场游戏里,自己如果遵守诺言付出四千甚至更多,周亦珏也一定会零献祭,他同样算准了这些,不可能不选择背叛。
而且,他必然会把这份背叛算到自己头上。
与其如此,安无咎不如也放弃献祭,至少不会亏损积分,做实了背叛的罪名。
不仅是他,他还要其他人也一起选择零献祭,减少损失。
现在能有两万的献祭,安无咎想,安德鲁自己应该多给了很多,否则根本到不了两万。
面对他的亏损,安无咎心中并不愉快,或许是因为他很像一开始的自己,又或许是不忍看到一个诚挚的理想主义者渐渐磨灭心中的火种。
你告诉给他了吗?安无咎问吴悠。
说了。吴悠看向安德鲁,他不同意。
他只托吴悠告诉安德鲁一句话,全部零献祭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解法。
但他似乎并不接受,他相信人性中美好和值得信赖的一面。
安无咎只好放手,他在安德鲁的脸上看到了失望,挣扎,不平和难以接受,但现实就是这样,他已经为安德鲁指明了一条路,尽管它泥泞不堪。
热身赛结束。圣音宣告着游戏的终止,本轮热身赛没有赢家,这意味着没有任何一名玩家获得奖励。
因此,本轮正式游戏将由系统为各位选择赛制。
说完,祭坛上的火焰霎时间变高,几乎要烧到天花板,焰心的银蓝色美丽无比,窜动的火舌有如吉普赛女郎舞动的蓝色长裙,旋转,飞舞。
火焰上方出现两行血色字样。
[团队赛制,暗队
正式游戏:血月之祭]
安无咎凭直觉回头,那原本封闭的墙上忽然间多出一扇窗,结冰的玻璃透出被风雪染灰的夜空,窗棂外高悬着一轮血红色的满月。
朝圣之旅再次开启,祝各位旅途愉快。
第九卷 血月之祭
第101章 十二祭司
圣音消失的瞬间, 房间内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那轮血月。
安无咎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仿佛自己的整张皮囊都被剥开, 寒风像软刀片一样,一片一片划在血肉上。
这番寒冷大约持续了半分钟,骤然间, 灯火一盏一盏亮起,形成一个回环。他们十二人就站在正中间,这里不是方才那个小小的房间,而是一个更为宽阔的灯堂。
灯亦有十二盏, 分别置于十二个灯柱之上, 这些灯柱都是由石头雕刻而成, 上面有许多神魔动物的形象。
天花板距离地面高达八九米, 上面绘制着精美的画作,但却不是欧洲的穹顶式,是平整的, 用砖石砌就而成,上面绘制着精美而又古老的壁画,大多以红、黄、绿三色绘成, 一眼望过去,色彩夺目浓厚,上面绘制出来的人头上都带着鲜艳羽毛制成的帽子,如同原始人族。
壁画的正中间, 也是天花板的正中间, 不是普通的灰色石头,而是一整块长一米宽半米的长方体黑色石头, 像一个方碑,四周边缘规整光滑,与其他石砖的工艺几乎不是处于一个时代。
那黑色方碑是半透明的,莹亮如黑水晶,能透出天穹之上的那方红月。
漫天无星,红色的月光阴阴冷冷地落下来,透过这块黑色的石头,在这大厅中心的地面上投射出一方暗色红影,诡森万分。
安无咎发现,他们每个人都不再是刚进来之前自身的衣服,而是变成了粗制棉麻长袍,披着黑色的动物皮毛斗篷。
风雪不断地从西边开放式的石门涌入,冻得人骨头都是疼的,站在这空荡荡的大厅里直打颤。
有门吗?沈惕往敞着的石门走去,游戏还没玩就先冷死了。
他走过去,发现敞开的大门两端有可以推动的两扇门高的石板,一左一右,看那石板门的厚度,需得四五个人才能推动。
但沈惕谁也没叫,自己一个人试了试。
小心。安德鲁对他说,这个门太重了,我来帮你吧。
话刚说出去,谁知沈惕竟一下子推动了,表情还相当轻松,好像推的并不是厚重的石门,而是木门似的。
安德鲁心中奇怪,走到另一扇靠在墙壁上的石板前,试图推动,可这石板比他想象中还要重,双手摁着推了半天,愣是一动不动。
还是我来吧。沈惕说自己走过去,将那石板往前推,推到与另一块相接,将大门堵住。
推门的时候,他特意往下望了望。
他们在高地,很高,外面是一片空旷平坦,看起来不像是现代,更像是很早期的时候,也不像是在亚洲。
我别的不行,力气是很大的。沈惕转过身,对安德鲁笑了笑。
安德鲁也回给他一个笑容。
圣音怎么还没有给我们这一轮具体的规则。梅根冻得有些受不住,两只脚来回在地上跺,快点吧,我快冷死了。
安无咎低头看地面,发现石制地板上也绘制了许多与天花板上同类型的图,都是色彩鲜明的图腾,那些头戴羽冠的人手里拿着的是长矛之类的武器,仿佛在战斗。
除此之外,出现最多的便是太阳,这很符合圣坛。
我感觉这里南杉习惯性将两只手笼在一起。他环视四周,给出一个可能性,这里很像是神庙。
神庙?藤堂樱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什么神庙?
南杉讲述说:我觉得这里很像是古埃及、玛雅或者古南美的建筑,他们都喜欢用石头建造神庙,用来供奉和燔祭他们信奉的神明。在那些时代,人类文明不发达,宗教是占据人类绝大部分生活的,所以很多地方会大兴修建各种庙宇和神殿。
藤堂樱点了点头,所以这一次的游戏是真的和宗教有关了。
安无咎听着他们的讨论,眼睛观察着四周,发现与石门相对的那一面竟然不是一堵与四周围连接的墙壁,它的左右两侧距离南北两面都有一段距离,更像是一面顶天立地的石面屏风。
那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
安无咎心里这样想着,便也径直朝那面石墙走去,他从右边的空间走,这堵墙边缘与北面墙正好隔着一人的距离,安无咎穿过,微微侧头。
原来这石屏风的背后,竟然藏着一个巨大的石雕。
安无咎无法形容这座石雕像什么,更无法形容它不像什么,因为它上面什么都有,龙一样坚硬的鳞片,美洲豹的头颅,但不止这一个头颅,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颗蛇头,吐出分裂纠缠的信子,还有一颗像是人、又不同于人的头颅,那张人面看起来颇为英俊,头顶上顶着一枚太阳,双眼虽是石头,却也明亮无比。这张脸孔与他的身体极为不符。他的手紧握一柄长矛,身体却如同吸裹世间万物的一个软袋、一个肉球,从那肉球里伸出触手,伸出狮子健壮的腿与爪,短吻鳄的血盆大口,和游鱼一般的尾与鳍。
除了人头上那双睿智的眼,这座石雕浑身都是蛇眼,又或者是蜥蜴的,总之瞳孔细长,大大小小,如同凸起的脓包一般布满周身。
安无咎一双眼直视这雕塑,耳边传来老于的声音,听到他说自己不见了,要跟着来找,很快他就跟来了。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老于面对安无咎总是心有威胁,但他看到安无咎目不转睛地盯着什么,也便顺着视线望过去,但当他一看到,心脏就猛地跳了两下,几乎是拍打在他日渐苍老的胸膛之上。
这是什么?!
他凝视着这石雕,仿佛被什么紧紧勾住魂魄一般,周身都无法动弹。他的脑中一瞬间闪过许许多多数不清的画面,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无法停息的变化。
走吧。
他听到安无咎的声音,忽然间,那种被吸住的感觉消失了。
脖子僵硬地转了转,老于看向安无咎,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一双眼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明亮。
我们出去吧。
两人从石屏风的左右两边走去出,离开石雕的瞬间,安无咎仿佛移开了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这种感觉很奇怪,或许是因为在这种宗教的副本里,即便不信神,神明也无可避免地对他产生压迫。
剩余几人看到这两人出来,正要问,但圣音比他们先行一步。
各位幸存者们,你们好。
本轮游戏血月之祭正式开始。在这轮游戏中,你们各位是[水中城]选拔出来的十二位城民。
水中城本是一座富饶美丽的城市,每隔一段时间,统辖这座城市的首领和他的部下就会在外出归来后为你们带来丰饶的财富与资源,而你们生活在城中,平原阔地,依水而生,你们信奉太阳神与雨神,生活平稳安定。
但就在两天前,城中的大祭司观察月相,却发现皎洁的下弦月忽然间变成了猩红的满月,他通过占卜,给出水中城的人民三个预言:
一,血月的第二日将有巨大的自然灾害,若不破解,灾害会不断蔓延,这座城将会有灭顶之灾;第二,血月是由可怕的邪教徒带来的,他们藏匿于十二名中阶祭司之中,试图召唤出邪神。第三,这十二名中阶祭司必须进入神殿之中,相互指认,用彼此的力量毁灭邪教徒,才能解除血月带来的灭顶之灾。
圣坛继续说道:大祭司得出预言,便将自己闭关于水中城的玻璃阁之中,他的第一个预言已然实现,血月天象出现的第二天,这个温暖富饶终年无雪的地方突然降下暴雪,风雪已经冻死了数十名城民。也正如他所说,在你们十二人之中就存在四名邪教徒,他们将自己的信仰吞噬,将血肉身躯化作恶狼之魂,企图将水中城啃噬干净。
在这一轮游戏中,各位幸存者,你们有两个任务:第一,从你们十二人之中找出那四名邪教徒,尽力将他们献祭给太阳神与雨神,当所有的邪教徒全部杀尽,水中城的城民便躲过血月之灾,获得胜利,反之,这里将永远陷入死寂的冰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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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无限]——稚楚(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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