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诱依然是从容,安静的眉眼。而许燎却兵荒马乱。
林诱轻声说:“喜欢就好。”
男人像是被刺激了,握紧她手腕到微疼的地步。
“你、怎么、什么都敢……?”许燎的声音变得破碎。
林诱笑了一声,踢开被子,能感觉到许燎掌心火热的温度。
“我想让你高兴一点。”林诱看他的眼睛,目光明亮,“以前没有的,现在补给你。”
她眉眼极为舒朗。
而她心甘情愿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许燎的爱,给了她全部的安全感。
眼前这个被她引诱得痛苦狼狈的男人,不会轻浮玩弄感情,洁身自好,对喜欢的女孩儿贵重地捧在手心,视为珍宝。
所以,林诱可以给他看见自己全部的样子。
她也想让许燎知道,他和她爱情的全部模样。
空气中的热度似乎可以拧出来,带着湿漉漉的味道。床.笫间混合着起伏的声音,被褥全掉在了地上,同时散落着衣物。
好像被浪潮推到尽头,浑身的骨骼泛起酥痒,又被阳光微微照着,目光中的灯光明亮。
林诱困得要命,她被许燎抱了起身,不久后,响起他拿吹风给自己吹干头发的声音。
林诱懒洋洋眯着,没睁开眼,算是挺惬意地享受着。
许燎的手指修长,在她发缕间穿梭,没一会儿开口:“林诱,问你个事。”
“嗯?”林诱伏在他怀里。
许燎将她搂在怀里,撩开发丝亲了亲额头,问:“结婚计划考虑过提前吗?”
第27章 “我成靠金主上位的花瓶……
林诱:“嗯?”
许燎想了会儿, 抬了抬眉梢:“每天白占这么大便宜心里不踏实。”
“……”林诱没忍住笑出声,“是吗?”
许燎撩开她头发亲了亲耳后:“想你早点属于我。”从过去到现在,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
林诱摸着他的鬓角, 应声:“我得问问我爸妈的意思。”
许燎嗯了一声, 枕在她耳畔,半闭眼就这么睡了。林诱手搭着他肩膀, 听到熟睡后平稳的呼吸声,心里觉得平和。
但看着虚空, 一些不安的情绪慢慢攀升。
她想了想,强迫自己闭上眼,跟着也睡着了。
周末结束回律所上班,律所开始了提供公益咨询的值班。同事都不太愿意干这个,没钱拿, 林诱理所当然被分了过去,负责免费为来访者提供法律咨询。
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 之前在送外卖, 不幸出车祸被撞残右腿, 一直弄不清楚怎么去鉴定所要文件,林诱想了想说:“我陪您走一趟吧。”
林诱前脚刚出门,后脚律所门外就来了辆车。
现在差不多快下午五点,许燎跟林诱发了条消息,才知道人刚走, 不过一会儿取完报告还要回来。
许燎决定进去等。他走到律所, 前台看见他:“请问您有什么想咨询的吗?”
许燎往等候区的椅子一坐,说:“等女朋友下班。”
前台点点头。她还是个菜鸟,以为他就是长得帅一男的,与她的工作无关。没想到过了半分钟, 杨方澜拿着杯子走了一圈,猛地顿住脚步,大步朝他走来!
“许先生?”杨方澜面色激动,“有什么事劳您亲自走一趟?打电话叫我过来就行,您请——”
他往办公室示意,许燎抬手拒绝:“不用,我等人下班,不是过来咨询。你忙你的。”
杨方澜只在极少的酒局上看见过他,几乎没说过话,微微弯腰,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等人啊?没想到我们律所还有您朋友,要不要我帮您叫过来?”
许燎:“不用,我等她下班就行。”
因为他爸的关系,来讨好的人特别多,许燎不一定都有精力应付。现在冷淡不耐烦几句聊,又让杨方澜确定这二世祖是个纨绔少爷的事实。
但人家再纨绔,该给面子还是要给。
杨方澜推推眼镜笑道:“那我先过去了,您坐。”
说完让前台赶紧泡茶。许燎站了没一会儿,褐色的眸子转动,突然叫住他,声音似乎更冷淡了:“你们律所有个叫洪森的?”
杨方澜思索两秒:“有的。”
“叫他过来。”
洪森一脸紧张地走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油汗,抬头看眼前陌生又阴郁的青年男人,有点没反应过来:“许先生好,请问您找我?”
许燎面色不善:“我听说你性骚扰我女朋友。”
洪森脸色微变,他心想许燎这种出身的少爷,接触的女人要么豪门千金,要么明星网红,而自己哪儿来的出息跟这些女人打上交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他支吾着:“您这是从何说起呢?我实在听不懂。”
许燎揭开盖子喝了口茶,抬头再看他。
这眼神看得洪森毛骨悚然。
许燎拿架子还是会拿,没明说,淡淡道:“你自己想想。”
洪森到底说来,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怂成狗,笑着客气说:“我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做人大家一向都是知道的,不会干出您说的那种事。这里是律所,如果真有这回事您可以当场告我!”
许燎垂下眼帘,笑了一下:“我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来跟你说话的,洪律师,如果我想对你怎么着,这律师函递不递,影响应该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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