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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高低(GL)——半吐云(136)

    不是吧?和小妹妹闹别扭了?丰年问。
    我能和小柳闹什么别扭?俞任牙根有点点酸刺感,孩子大了,想法丰富起来,正常。她还关心了下丰年和宋姐的进展。
    丰年借李商隐的诗说卧后清宵细细长,俞任说哦,又出差了?
    和你一样,一个月。丰年那段苦笑,你一直很忙,我不好意思打搅,有些话也不好意思问。俞任,你当时异地恋时怎么处理的?
    我没处理好。俞任回忆高中和大学的两段恋情,时隔几年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朋友剖析自己,和卯生那段我束手无策,和弈果那段我犹豫而拖拉,做出的选择最终也是利己的。我其实没有为两个人的异地感情真正努力过。
    当把情感交给所谓的时间或天意,其实就是变相提前束手投降。
    丰年听了好久的话,沉思片刻,如果时光倒流到齐弈果出国前,你会怎么做?
    俞任的笑声有种包容的意味,丰年,这不像你提出的问题。没有如果,从我做出决定那一刻开始,注定要承担真正的分别。但如果问,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够,我可以回答,我应该极力帮助弈果建立在国内生活的信心。虽然那时我总让她别把我当孩子,可我有意无意把自己放在了被动的从属位置,用她的思考和处境引领我的思路。应该胆子大些,眼光长远些,再坚定些
    但这一切都只是空谈罢了。丰年,你想怎么处理异地关系?
    丰年沉默,最后叹了句,我不知道,现在我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俞任,爱情真的很消磨人,侵蚀斗志、决心、看起来坚固的道德底线、甚至还有一些原则,从一开始我没守住,所以注定也要承受情感中的磨难。我走向十字架时以为那是悲壮的人生风景,没想到它最终还是要压在我的背上。
    我不想后悔,所以我会听你的去努力。丰年最后说俞任,我真的挺想你,想你们。
    我妈帮我买了房子,等你回来就过来住。俞任邀请丰年,好朋友愉快地答应。
    将袁柳不询问自己题目的事儿放脑后,俞任只当那是生活里一闪而过的酸涩了然,可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周五晚上结束课程后,俞任在校园里踱步半小时,最终拨了袁柳的电话。
    小姑娘的喘气声都透着小心,她说喂?姐姐称呼拖得长长的,撒娇和委屈都十足浓郁,俞任笑,你在跑步?
    对,跑四十分钟。袁柳问姐姐你好吗?之后是空气中的停顿,飞进了电波,窜到俞任耳中。
    很好。俞任说你太忙,不用去帮我妈妈搞卫生。
    不累的,也没多少事。袁柳说阿姨周末真的很辛苦,那天她回家脱下鞋袜,脚上都磨出了红泡。我想她没空做饭照顾自己的,更别说打扫卫生。这样的事儿我干习惯了,并不是学习的干扰,反而是一种调剂。
    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俞任听着摇头笑,那问丰年数学题呢?是不是觉得北大的比复旦的厉害?话出口,俞任就被自己的好胜心给堵住,她说开玩笑而已,没事,丰年的底子很扎实,不止数学,你问她任何一个学科,她都有一套完整的复习体系,她很擅长思考和总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袁柳的话让俞任停下,嗯?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怕打扰你。袁柳眼睛微微湿润,姐姐你走之前没见我。这么多年,每次你外出前都会来我家的。
    姐姐是突然接到的通知,没时间准备。俞任似乎听到小姑娘喉咙鼻息中的黏滞,她温声解释,怎么会不要小柳?
    我不是小孩子,姐姐。袁柳的话里有幽怨。
    俞任拽着凉亭上垂下的紫藤花,忽然觉得她和袁柳的对话从模糊走向了更为浑沌的语境。她是清晰地划出界限,还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定义?写惯了材料的俞任很清楚该怎么说,用人情世故中无懈可击的那一套术语:当然,小柳长大了。但是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继续成长,我是姐姐,也是好朋友。
    但这不是她和袁柳,俞任深谙官话套话,却从没对袁柳说过。她不想破坏心里这一片尘世喧嚣上的净土。俞任还在绸缪,袁柳先说了对不起,长不大的孩子才会老说自己不是孩子。缺什么炫什么。她说姐姐还要我就好,我放心了,可以麻烦姐姐帮我辅导下英语吗?我有点分不清同位语从句和定语从句的区别。
    俞任听到自己心脏松气的声音,她说在Q上说,我一会儿准备下例句。
    姐姐,博士姐姐英语好还是你的好?袁柳又问。
    嗯她的好,她托福听力满分,我还被扣了2分。再说,她的专业用到的英语很多,现在国外更离不开。俞任说自己的英语只是纸面上的,读写强,听口弱点,是典型的中国学生。
    袁柳那头好像嗯了几声,那博士姐姐和白卯生相比,你觉得她们差别在哪儿?
    俞任眼皮子开始狂跳,这还有完没完?又是卯生,还有齐弈果,这小兔崽子的目标究竟是谁?俞任说你的问题很难回答,太泛,几乎等于没问。
    那我清楚地问,姐姐,白卯生说你第二个女朋友是齐弈果,她们俩,你喜欢谁多一点?袁柳说白卯生来我家,一盆猪蹄子吃开心了,我还给她打包给印秀姐姐送去。临走前就问了一句,她回答了五句话。
    哪五句?俞任不置可否,心里开始狂骂卯生。
    你怎么知道?啊,我不清楚的。你还是问俞任吧。嗯,好像是。千万别告诉俞任啊。袁柳复述着卯生的话,耸耸肩,姐姐,幸亏她现在不是你女朋友。她这人傻得可以,好啦,姐姐,晚安。
    袁柳看着电话笑,手机封面已经换成了俞任的照片她在俞庄溪边走路的背影。
    俞任已经拨通了卯生的电话,白卯生,你和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卯生说果然你知道了,我就是怕你问罪才特意提前打招呼,说我去小柳家吃了饭。不是我想透露你隐私的,是她的问题难以拒绝,她就问了我五个问题。
    白姐姐你和俞任姐姐谈过恋爱吧?齐弈果呢?你们分别是第二任和第一任?齐弈果才是第二任吧?我去问问俞任姐姐看你说得对不对?
    俞任笑得僵硬,白卯生,你二十几年的饭白吃了!
    卯生笑得却得意,可惜俞任看不见,白吃了,是白吃了。要不我姓白呢?我以后就叫白吃饭。她哪儿有白吃的道理?聪明孩子就得给些点拨才对。好几盆猪手呢。
    第178章
    丰年给宋姐的女儿璋璋上完本周的第四次课是晚上九点,璋璋说姐姐你能不能留下陪陪我,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丰年心里涌上难言的惭愧,她问家里的保姆阿姨呢?
    她去丰台看自己孩子了,也和我妈说过。璋璋十七岁,本该是最不愿意受拘束的年纪,现在却因为孤单害怕一个人在家。
    她从小习惯了父母出差忙碌,性格相对独立,主动让丰年留下,怕是心里有些事情要倾诉。丰年说,那要问过你父母。璋璋马上说她去给妈妈打电话。丰年就坐在椅子上低头等结果,过了会儿璋璋眉开眼笑,说我妈当然答应。丰年看手机,那里没有宋姐发来的只言片语。
    她陪小姑娘吃了点夜宵零食,坐在客厅看文艺片,小姑娘说下学期就要到香港考SAT,姐姐教了我后就自信得多。其实我挺羡慕姐姐,没考过这个还能自学更能教我。丰年说没法子,当时你们家出的家教费让我心动。
    璋璋哈哈笑,她笑起来像宋姐,双眼皮还是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宋姐眼睛里有时光的艳色,璋璋还是青草细幼。丰年从璋璋身上想看到更多宋姐的过往,眼神闪袅着暖意,璋璋又说,我妈好像要和我爸离婚。
    丰年差点没坐住,她说哦,这是她曾经盼望的一件事儿,可和璋璋聊起就觉得压抑。
    我爸外面有人,我听到过他和那女的打电话。璋璋耸肩,脸上有点无所谓的样子,几年前,他们吵架,我爸还说妈妈,你自己也不干净。璋璋说她渐渐懂了,干净指什么?
    丰年张不开嘴,她无声坐了会儿,大人有大人的生活。
    是,两个没感情的人为了我做出恩爱的姿态,我也挺难过。璋璋看着丰年笑,还没成年的女孩,眼形虽然青涩,眼神却深得丰年流冷汗。
    你和我妈关系挺好。璋璋说,有次她换衣服,手机屏幕忘记关上,我扫了眼,你们聊得挺多。
    丰年体内的热伴随着心跳的急遽加速扩散到全身,在女孩的注视下,她只能微笑,说是的,你妈妈人很好。她和宋姐的信息往来几乎没有亲密调情的戏份,可的确不像普通朋友那么客套。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妈妈?璋璋说,我不需要她以后到国外陪读,我自己可以。
    丰年从没听宋姐提过陪读的事儿,璋璋说妈妈现在就在纽黑文看房子买房子,她做事有条不紊,不让我吃半点苦头。
    你未必就去纽黑文那里读书啊。丰年的心一坠。
    肯定能去成。璋璋语气笃定,考试成绩只是一部分,别的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只是不希望读大学时还被母亲陪伴。
    她的工作呢?应该不会吧。丰年还不是不敢信。
    我妈早就计划好四十五岁提前退休,她这一行的看着光鲜,四十岁左右就退出的比比皆是,也许太累了,也许赚足了。璋璋的话让丰年陷入沉思,她最后回答说我建议你把想法直接传达给你妈妈。
    我说要是有用,就不要姐姐帮忙了。璋璋笑。
    丰年在客房內失眠,她一直以为宋姐在广州或者香港出差,没想到还去了大洋对岸置业,更有陪读。规划里没有扩展试试这一说,虽然离婚的意愿已经让孩子知晓。
    在这段关系里,丰年想努力一把,方向不过是多帮帮璋璋,或者提前为留京作准备。即便她想得到,哪怕在北京哪所高校谋了份教职,年收入别说买房,光是做头发也只够宋姐做三十几回。她能给宋姐的微乎其微,而宋姐和自己分岔明显的计划让丰年难过。
    她想到了俞任和齐弈果,终于想明白俞任自称最终利己的选择其实多为无奈,因为俞任被动地坚守了自己的选择。齐弈果的规划中即便有俞任,那也在次要位置。
    现在丰年落到了俞任曾经待过的处境。她失眠了一夜,最终也没和宋姐联系,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回校。
    之后几天,丰年的心脏都像泡在了麻药中,喝什么吃什么都无法解除那种不上不下的疼感。她缩在宿舍两天没出门,枕边放着几本书,难过了就读两行。脑子无法集中注意力,就强行把文字碾成粉末倒入心口。
    高材生再难过也能念点书,可赶不上一个叫宋姐的女人。她的步子不像丰年还拘于校园跑道,她涉江过河,穿溪渡海,她有一大片果林山庄青草地,还会有纽黑文的榆树,丰年也许在树上将获得有个笼子,做只叫声清脆婉转的金丝雀。
    以宋姐的个性,她不会在事情开始时透露过多,也许她会在离婚上打个胜仗,再转身提着笼子向丰年走来。
    丰年睡到第三天下午,一直舍不得剪的、价值三千块的发型早就睡成鸡窝。上次问了宿海价格后她转给了宋姐,被她用一身丰年都不知道价格的衣服体面地反送回来。衣服一看质地就很棒,丰年舍不得穿。她习惯了网店和动物园的风格,故作洋气时尚的简约设计感,适合丰年这样没钱的文化人。
    去食堂吃了顿饭,丰年接到宋姐的电话,她说忙不忙?来小家吧。两个人的秘密聚会地还是左家庄的那套小房子,宋姐称之为小家,不晓得是房子不够宽敞才称之小,还是指法律效应的那张纸之外的小。
    丰年想说有事,她脾气向来好,所有那点儿坏脾气都拿来抗争父母而去过一点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努了下嘴巴,说不忙。
    宋姐那头好像微微松气,语气变得宠爱起来,我去学校接你。
    丰年说不用,她正好出门了,一会儿就到。今天她不想坐宋姐带着四个轮胎的笼子,乘了公交车机械摇晃着一路到了左家庄。她需要时间整理脑子里的问题,更需要将这些问题用她聪明的脑袋包装成不伤人的体贴询问。
    她有卡,扫进电梯站在门前掏钥匙,宋姐已经开了门,她脸上还存着黑眼圈,想必时差没完全倒好,但笑时,双眼皮漾开丰年无法拒绝的温柔。女孩的单眼皮长眼睛也笑开,她一时忘记了酸疼麻涩,看到宋姐就咧嘴,心里的麻同时泛着泡泡。
    宋姐的手抚上她的头发,哎,这头发长得也太快了。
    丰年进屋换鞋,站在门口任她摸着头,指尖滑到脸颊,丰年握住宋姐的手。宋姐的眼睛里还像有个插座,接上丰年的视线就能供电,女孩抱住了宋姐,一个多月的思念无法抑制地全跑出来。宋姐的反应证明她对丰年的喜欢,或者说迷恋。
    急切的丰年从嘴唇咬到了下巴,宋姐咯咯笑了声,说别急,有一整晚。
    一整晚和一辈子没有本质区别,丰年悲伤地想,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这样的一晚。快到凌晨时女孩才显出疲倦,宋姐更累,搂着丰年的腰沉入了短暂的睡眠。她们在一起时很少有睡眠超过三小时的时候,宋姐说丰年老是吃不饱的样子。丰年就笑,没揭穿宋姐才更饿的事实。情侣间的面子要照顾,丰年年纪轻,不会用四十如虎这样的话去形容宋姐。
    好些夜里就是这样度过的,试试的进程远不如宋姐电脑中的工作进度表清晰,它已经从两个人的共识退到了意识,摆在脑子里,慢慢成了盏火焰摆动于夜风中的小油灯。
    丰年还在失眠,宋姐的手抚着她肩膀,不是一周两次课吗?上四次不累?
    女孩转过脸,情不自禁地凑近她的唇,不累,璋璋下学期就要考试了,抓紧点对她有帮助。
    宋姐慵懒地叹息一声,我知道。知道丰年为她和她的孩子尽量做点事。也知道丰年晓得她的出差中还有置业这码事儿,还有陪读的计划。
    丰年没说话,她从高中开始就帮母亲开馄饨店,宋绘香说妈就这个本事,要是去做保姆,来回奔波都不知道要耗多少时间。我也不想开这个店,多累?可不开,你爸拿得出一个月三千块养咱们娘儿俩吗?妈算过账,少说得三千,管保险,管吃住,还有你的学杂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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