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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高低(GL)——半吐云(111)

    俞任看着丰年笑,她现在不见得舒服。卯生除了工作还要一个人带印秀的妹妹,吃穿住行上幼儿园都要她操心,为这事儿,她妈妈几个月没理卯生。
    丰年听到这就不响了,她握着杯子好奇地看着俞任,我觉得你真大度。
    俞任也不响,最后才叹口气,还没到最大度的时候。
    屋外,俞晓敏让卯生坐她对面,仔仔细细地问起俞任生病的原因,卯生支支吾吾,好像吹了凉风。
    哦,你那两只大耳朵白长的?风那么大你感觉不到?不晓得提醒彩彩加件衣服或者去什么地方避避风?俞晓敏精干的表情看得卯生心里一咯噔,她说是,怪我没照顾好俞任。
    彩彩年三十就在爷爷奶奶家吃了一顿饭,第二天一大早四点多就搭亲戚的车回柏州。你自己有车,怎么不接彩彩,反而要让她赶个大早?我跟你说,彩彩肯定是昨儿一早就被冻着了,白卯生你有责任的知道不?
    卯生说是,是,我有责任的阿姨。
    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希望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要相互理解、多照顾对方。俞晓敏看着卯生这软绵绵的样子,最后说我去做饭,你们去玩吧。
    卯生脸被训得更红,进了俞任的房间后深吸了口气,俞任,我改主意了,得两顿。
    难得俞任还笑出来,她看着卯生的眼睛说谢谢你,再拍拍丰年的肩膀,有你们这俩好姐妹,我很幸福。
    俞任的药效上头,见她有些犯困,卯生替她抽掉枕头盖好鼻子,她看了丰年一眼,情敌心领神会地跟着她走出了房间。两个人在俞任家阳台看着外面风景尬聊,其实卯生有事儿找丰年,她从自己随身包里翻出一封信,嘴巴一撇,印秀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印秀终于回信,一回还是两封,有一封是让卯生转交给丰年的。
    你看过没?丰年看信封完好无损就收了声,背过卯生拆了信,小英姐给她写了满满一页。卯生一边喝茶一边偷瞧丰年的表情,过了会儿就看丰年眼泪滴答开。
    怎怎么了?卯生问。
    没事。小英姐真好,在里面还惦记着我。丰年快速擦了眼泪,将信折好藏进上衣口袋。
    两人僵了下,你见到她了?丰年问。
    卯生笑笑,没。她转眼看外头的天色,还是没能藏起脸上的难过。
    距离真的能改变人心吗?丰年又问,她说你当年和俞任分手前就喜欢上小英姐了吧?是因为见不到俞任所以见异思迁了吗?现在俞任又赶上二茬,我猜才也是因为距离引起的。
    卯生的脸色开始不自在,俞任和我那时我说不清。
    呵,说不清真是个好借口呢。丰年紧追不舍,和小英姐分开后你还有没有找别人?
    被刺中神经的卯生摸着发红的耳朵,这个一言难尽。
    呵呵,一言难尽真是个好结论呢。丰年白了卯生一眼,谈了几个后有什么体会呢?
    卯生抓衣襟,嗯成长了不少,懂得点生活了,也明白不能背离自己的内心去勉强一些人和事还有,我心里,总放不下的是印秀。
    呵呵呵,未得而谓得,未证而谓证。丰年留下让卯生傻在那的一句话,转身回厨房去帮俞晓敏择菜,厨房内很快传出俞晓敏和北大高材生愉快交谈的声音。
    卯生在俞任家忽然感觉到一股坐立不定的孤独,想起印秀那封让她看了十几遍的信,里面有几句话,我早睡早起,不用睁眼闭眼想得是货款贷款款式数据,心应该踏实起来才是。
    但它就像吸水了一样,一下子潜下去,一会儿在打转。我就专心做衣服,还找了本书来看。这样就舒服些了,不会觉得空荡荡的,孤单单的。
    卯生也问过师傅,您和我妈没在一起前,有没有觉得孤独的时候?王梨说有啊,可不能觉着孤独就去找些光光亮亮随意凑上去,你的心要定。
    卯生觉得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心定的除了师傅就属俞任,也许还有现在的印秀。
    她经俞任卧室的门,发现没关严实的门漏出一条缝,而心应该定的俞任压根没睡着,她躲在被子里的身躯起伏,可能在哭。卯生将门悄悄关严实没去打扰她。其实俞任在朋友在场时一直撑着不哭罢了,心再定也得有块小空间发泄下,何况她自尊那么强。
    俞任大年初四才踏出了家门,出现在外的她还是那样理智从容,她不说话时像一轮春日满月,不热烈到刺眼,又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想靠近,可俞任面前并没有别人,她躲在没人认识的地方悄悄收纳心情、处理感情。
    她坐在咖啡厅里写好了和小齐分手的句子,中文系学生面对一段话竟然修改了十几遍,弈果,我考虑了几天,觉得咱们还是分手吧,祝你以后的生活能如意轻松。
    要不要给理由?这是俞任犹豫的地方。临门一脚前,俞任才发现在这个简单的恋爱仪式需要她刨根究底,一直深挖到潜意识里很深的地方,论对错显得像清算,说长短又太幽怨。
    俞任失眠了三个晚上,决定给出一个点到即止的体面理由,于是在信息上加了一段:我想咱们不必在软件上你来我往地说太多琐碎,基于咱们对彼此的理解和尊重,基于我们以前的默契和爱恋,也基于现在可能还残存的感觉,我想你再考虑清楚一个问题后再正式答复我,你的动摇和痛苦纠结是因为需要用道德来指示我们两人的关系,这个我可以肯定。我想知道,是否还有现实中更贴近你理想生活的选项出现?
    俞任说如果有,我依旧祝福你。弈果,到这个地步,不要再欺骗麻痹自己。我一直也说,不要将我当孩子,我理当被你公正坦诚地对待。
    发完消息后俞任觉得眼睛发胀想哭,她直接喝完了咖啡忍泪。她也知道弈果现在可能在回程班机上,等她看到这条消息还要大半天后。苦味在口腔里挥发,一时分不清是心里窜出来的还是眼里鼻中泛出来的。
    担和放,是承受一段关系的必备基础能力。俞任自问担着和卯生的那段感情时,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半点优势。她们用青春期的荷尔蒙和孩童心理的尾声画出了一幅线条简单色彩模糊的画卷:动心、喜欢、义无反顾、无奈分手,剩下的都是俞任自己的事了。卯生留名在画卷一端,俞任责续画了几年,等到在另一端手酸得提不动笔时自然就搁下。
    和齐弈果的感情来得那样自然又迅猛,画面的颜色光彩夺目,原先的单调画笔因为博学多才的恋人加入,多出了不少颜料:玫瑰色如小齐的浪漫,朱红色犹如她的成熟,藏青色一如她的深邃,橙黄色就像她的阳光。只是俞任没发觉小齐那半幅的底色偏深,深得像瀑布直入悬崖下的水潭,因为水花飞溅凉意袭来,让人在悬崖前止步。
    俞任想,那时往前走一步该如何呢?如果像她就少女时那样大胆泼辣,敢立誓更敢践约呢?为什么在齐弈果这儿,她没有盯着悬崖下方水流漩涡的勇气?人长大了,身上的胆气就会消失吧?
    行百里路半九十,她和齐弈果用天性和相互的吸引力相对舒适地走了九十里,倒在最后十里这道天堑前。这是一段几乎没经历过严峻考验的感情,只真正被考验了一次就缴械投降。
    俞任不得不深思,自己是否是这样的人:贪图温暖欢乐心动,却只想坐地生财不想辛苦劳作。她是否下意识地用和齐弈果的热恋来补偿自己第一段恋情的遗憾?
    她给小齐的信息又加了一段,缘分不仅仅是相遇,也得看两颗孤独的心灵在相遇后会不会释放出更强大的力量,这需要时机、能量、决心缺一不可。弈果,我们缺了很多,那时的缘分看起来深厚,其实它内里很虚弱很浅。我想明白了。
    不是不爱,也不是爱得不够深,是这份爱出现时,她和齐弈果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
    人的心,真的能回去吗?
    第148章
    踏入工作的第二个年头,俞任所在的文苑街道开年的工作重头戏就是城中村拆迁。工作组再次进入各家摸排测量,再宣讲置换赔偿方案,不少人发现,赔偿方案比起城中村第一批拆迁户并没有提高标准,反而每户人均补偿面积降低到了六十平米。
    消息传开后城中村的人都沸腾了,能不能多赚点是其次,但首先不能吃亏。俞任所在的街道办就被大妈大爷叔叔阿姨们踏破了门槛,协调会开了一场又一场,一直拖了三个月都没能让所有人接受赔偿方案。
    俞任中午去袁惠方家饭馆吃饭时,可能加班太多,她睡眠不足显得眼睛肿肿的,刚落座就被袁惠方这位等了拆迁十来年的老油条缠着问,是不是越拖着迟签协议条件就越好?
    为什么人均补偿面积降低这么多?补偿款也在下降?
    开发商太黑了吧?
    政府总要帮我们说说话吧?
    俞任被她问得吃不好饭,她浅笑了下,刚要耐心解释,就看袁柳对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别问了。这孩子端上排骨山药汤给俞任,姐姐,这是我和我妈学着炖的,可滋补了。
    俞任尝了口,说,鲜。再看袁柳,总觉得今年开始,这孩子的脸蛋多了少女的鲜活。她黑漆漆的眼睛笑了下,姐姐你最近忙,好像脸瘦了。
    俞任说大家都忙,她下午还要去开市里牵头的协调会。一想起最近没怎么过问袁柳的学习,她问袁柳,马上要初三了,你在提前预习中考年的知识了吗?
    袁柳的脸红了下,说还没有。她初二这一年成绩能保持在年级第一,也是因为之前预习做得扎实,吃老本吃习惯了就少了危机感。俞任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帮着妈妈开店实在没太多时间预习,早五晚九除了学习就是买菜洗碗帮着打点饭馆,学习时间就被压缩到了只剩睡前两个小时。
    俞任沉吟了下,说马上初三了,小柳别放松啊。学习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
    袁柳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像现在中午不太忙时,你可以挤出来写作业、做几道题对不对?俞任谈起学习就有些刹不住,她留意到袁柳脸上的尴尬才住口,是店里太忙了?
    不忙的,有时还有小海来帮忙。袁柳说姐姐放心,我不会放松学习的。
    中午一点时俞任吃完午饭按例付钱,以前袁惠方本来说不要,是俞任说的,不要的话她以后不会来。这个规矩就被执行下来,而袁柳送走俞任后又抓紧时间洗厨房后水池里堆起的碗她不忍心让腰椎不好的袁惠方劳累更多。
    洗到下午一点半,她摘下围裙背上书包踩上自行车,喊一声宿海,两个小姑娘就一起骑车去实验初中。宿海的自行车不再容易爆胎,因为她的体重减了二十斤。
    骑车时脑子还在默念公式单词的袁柳分了点心听宿海叨叨,坏丰年建议我学搏击,说这个运动更能锻炼全身也能减少脂肪,我周末准备去跟一节课。因为家里条件不错,毛信霞对宿海的爱好向来支持。
    袁柳中午被俞任说了后心里有些急,就嗯嗯了声,继续默背着单词。
    宿海看了她一眼,小柳,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
    袁柳自然没听见,她的车骑得更快,将宿海甩在了身后。宿海叹声气,一个个的,都那么爱念书。宿海觉着坏丰年、俞任、袁柳还有那个博士姐姐都是学习狂人,照这么看,只有白卯生和自己是一路人。也只有白卯生在坏丰年说读书使人明智,使内心开阔时怼了一句让宿海心宽体胖的话,谁说的?唱戏也可以。剪头发更可以,宿海当时复议。
    两个女孩将车停在一起,袁柳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宿海的校服拉链敞开,里面是一件豹纹样式的打底衫。别的老师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孩子偷穿了妈妈的衣服,但是宿海有一套成熟的审美体系:这是我自己买的,老师咱们实验不是三令五申不准烫头发吗?我被当典型说了几次,这不我就把头发拉直了?但是简约的发型就更要搭配华丽的上衣。说这话时,宿海还不忘记将手上的美甲藏到背后。
    两个女孩走在学校挺显眼,因为从育才中学传来消息,实验有两个女校霸堵在人家学校大门口教训了个男生,其中一个个头贼高体型贼庞大。另一个就不用猜了,必然是和宿海形影不离的袁柳。
    袁柳上台阶时因为脑子里还在想学习的事儿被绊了下,幸好宿海扶住了她,诶,你眼睛里空空的想什么呢?
    袁柳不好意思道,中午被俞任姐姐说了学习有点放松。
    俞任俞任,小柳啊,我怎么觉着俞任姐姐就是你的天。你的生活里没有别的事儿和人了吗?宿海说追星也没你这么久的吧?
    嗯可能我没太多朋友的缘故。除了你,就是俞任姐姐她们。袁柳的脸上擦过一抹红,她说快点,要打铃了。
    两人就三个台阶并一步地往楼上跨,在铃声响起前坐到了位置上。宿海脱下校服散热,坐在最后一排大大咧咧地开始擦桌子准备睡下午觉,而袁柳要憋住喘气声喊起立。
    下午四节课,宿海被两个老师弹过粉笔头,被一个老师拍过桌子制止她继续睡。而袁柳一点儿都没分神,课间还忙着将板报新写了三分之一。最后一节课前更被班主任喊出去嘱咐了下全市初中物理竞赛的报名事宜。
    宿海的觉是以半节课来划分的,遇到一些无良老师中间忽然加大声调,或者他们的小蜜蜂发出哔的刺耳声会被惊醒。而袁柳的时间则按分钟计算,她放学后算着十五分钟得时间打扫完今天的值日区,往教室走时遇到刚下班的语文老师,袁柳啊,你最近瘦了不少知道吗?要好好吃饭别挑食哦。
    老师很喜欢这个文静讨喜的女孩,听说她是单亲,还每天帮妈妈店里干活儿后更加心疼,经常有女老师给袁柳带些小零食鼓励她。
    谢谢吴老师,今晚我回家就多吃一碗!袁柳比划着肌肉的动作惹了老师一声笑,她拍拍这女孩的肩膀,加油。
    宿海早就在自行车旁等着她了,刚跨上车座,回去别在嘴里嘀咕单词公式了啊,你得听我说说话。她说小柳我现在和你说话还得赶上你洗碗择菜的时候你晓得吗?你还是我的闺蜜不?我有烦恼你知道吗?我有信息分享你明白不?
    袁柳说你有什么烦恼我不清楚?向来是三样:家庭、体重和恋爱。你妈不是提出离婚了吗?看律师的,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你不是减了二十斤了吗?小海你的脸小多了,显得眼睛大多了呢。恋爱嘛,不是说不再为爱痴狂了吗?袁柳看到宿海前段时间改了□□签名:芣侢潙嬡痴誑。网恋她是不考虑了,近期老听她说前街有家理发店的托尼长得不错,才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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