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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高低(GL)——半吐云(99)

    问候她最近好不好的还有小卷毛。她们是真心想问候,也真心地依赖俞任倾诉烦躁的内心。
    怀丰年说她现在管着几家网店独当一面,上个月小英姐给她开了一万块的工资,太大方了。但是她很难过,小英姐真的将她当妹妹白卯生不做人啊,喝多了酒就赖在小英姐卧室一晚上,第二天夜里又来敲门。
    小卷毛最后升华了下主题,俞任,为什么我的精神生活在此地此时就被浓缩为那一点,只剩下爱而不得的折磨了?明明我们应该关心这个时代,具备更宽广的公共情怀,应该继续提高自己的人文素养才对。为什么我在宁波看不下书,满脑子都是小英姐?
    女孩子不该只剩下爱情这点事儿,小卷毛对自己相当不满意。延伸到周围,她说俞任,和我工作的女孩就成天讨论名牌明星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要多少嫁妆之类。不该啊,我觉得自己读了几年大学,反而陷入了个人处境。
    俞任被她的书呆子气逗乐,爱情和情怀视野并行不悖的,是丰年你在爱情上用心太深了。个人处境和咱们所处的时代和文化密不可分,如果能从咱们个人身上推己由人,从而让视域转向更多群体,也算一种修炼路径吧。
    可我想来思去最后还是落在小英姐身上。小卷毛嘟噜了声。
    她何尝不是呢?俞任放下手机看着前方茶山怔然许久。虽然小卷毛问她想干什么时,俞任说想走选调。可走了之后呢?她的前方还是雾茫茫的。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该这样茫然吧?她羡慕起从小就坚定了唱戏志向的白卯生,但听丰年说卯生喝酒后就不由得皱眉。
    俞任还是拨了卯生的电话,那头好像在热闹的酒局中,卯生有点大舌头,俞任,我在和一些朋友聚会。俞任顿了下,说卯生你少喝点,有空再聊。
    过了几个小时,俞庄入夜了,灯下的俞任被卯生的电话惊动,一接就是卯生的哭声。
    俞任的心也被她扯疼,她说卯生,没关系,你慢慢说。卯生不再是恋人,可还是她心里特殊的那一位。
    这个月我被喊出来喝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多。卯生应该哭得稀里哗啦,她说我不想这样喝,但是不得不参加。周姐总是在喊我时叫上印秀他们,今天我甩下周姐的手,她不高兴就变了脸。我就一口气喝了四大杯白酒道歉。可我没做错什么。
    终于成了。卯生说,印秀他们借到了钱,可以买下新厂扩线了。她真的好高兴,俞任,我为她开心,我自己却快乐不起来。
    我来宁波投奔师姐就是为了唱戏的,可我嗓子前天哑了些,状态不好。卯生说师姐在她喝多了回家后打了自己一巴掌,我觉得她打得对。卯生那头摸着自己的脸,俞任,我想念小时候,不用被扯进自己不喜欢的酒局饭局里,担着这种那种人情交际。
    俞任,我才明白,爱情就是建立在自己爱的人的快乐之上。我觉得自己被一点点化掉了手脚心肝,我还为她鼓掌。讨好好像是对的,可如果我讨好的本身就是件错事儿呢?
    她为什么非要赚那么多钱?开家店也挺好的,可能我胸无大志吧。卯生最后边擦着鼻子边说,这才从激烈的情绪中平复了些。
    我要给她三十万,她不要。可能是嫌少?毕竟扩一条生产线都要几百万,她也要和人合伙才能做到。卯生听着俞任的嗯声才安心了些,她问,俞任,你听着我哭了一通,我为什么没听过你埋怨过?明明俞任那位曾经甜蜜的恋人远在天边,俞任见不到摸不到,甚至还淡淡说过可能她永远不会回国工作,俞任是如何对抗那种焦虑的?
    我没埋怨过?俞任淡淡笑了,我总以为自己心里怨过好多回了呢?
    卯生说得对,爱情的根基有时是偏植在其中一人的脚下。奕果不得不离开这片土地,俞任要么追随,要么专注于自己,似乎很难做到并蒂盛开。
    她的难题也是卯生的,她说卯生,虽然我学习比你好点,但不代表我能解释你的所有难题。小时候我可以借你作业抄,你记不记得有次数学测验,你抄了我的考卷,就这,还抄错了因式分解项。
    卯生那边破涕为笑,我那时不懂嘛。
    数学题不懂没事,爱情不懂的地方咱们只能自己去找答案。卯生,这道题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也不会做。俞任真诚地说。
    卯生点头,师傅教了我十几年,上台再害怕我也得自己润了嗓子去唱。俞任,你打算怎么做?
    在奶奶胡泽芬的菜园中,番茄今年的长势不好,但是辣椒和甜瓜产量颇丰,南瓜一个有脸盆大,鸡毛菜水嫩得一掐就断。俞任说我还没打算好,我会不停去寻找答案的。爱情这里受挫了,不代表我的人生全然失败。我只有一直走下去,卯生,走累了咱们互相可以依靠一下打个气,对不对?
    两人沉默了下,卯生先说了谢谢,她说我今晚不去找印秀了,自己去酒店开个房好好休息一夜。明天要登台,我不能拖师姐的后腿。
    俞任,咱们做戏的其实很难,功夫几天不磨练就会退步,逆水行舟得几十年。
    活着大概都如此。俞任笑,卯生,别怕啊,咱们不都在路上吗?
    第132章
    又是一身汗,卯生坐在后台用湿巾沾着额头,面前被不客气地摆上杯花茶。放下杯子的凤翔不理她,扭身对着镜子卸妆。
    谢谢师姐。卯生小声说。再看凤翔,她依旧懒得抬眼皮子,手拿化妆棉棒正小心地沾着睫毛。
    她和凤翔的关系最近几个月有些冷淡,喝第二回 酒后她回家扶着马桶吐吵醒了凤翔,师姐照顾了她半夜, 第二天卯生醒来时就看到凤翔坐在客厅,师姨的语气回来了,卯生,你过来。
    凤翔不像王梨会苦心讲理,她扬手就给了卯生一巴掌,甩得卯生的脸肿辣辣,你和谁谈恋爱、和哪些人交往吃饭我管不着,这巴掌是让你记住,你昨儿戏唱得烂,夜里又去糟蹋自己的嗓子,该打。
    不想唱就赶紧走人,我趁早换个搭档。凤翔眼圈气红,恨铁不成钢地说。
    卯生说知道了,师姐你打得好,等我帮小印拿下这笔款子我就再也不沾酒。这话气得凤翔笑了,那就是说拿下来前还要喝?
    卯生的沉默让凤翔明白过来,她打那之后除了和唱戏有关的,就没和卯生说过话。凤翔自己为了卯生愁得不行,她又不敢打电话给赵兰,只得找到王梨,师姐,是我没教好这孩子。话出口凤翔就在掉泪,她再这么下去就毁了。
    王梨了解了后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凤翔这不是你的错。
    我不是推卸责任,我是为她难过。凤翔说,做什么情人?不就是上床干柴烈火,下床再利用她吗?真问起来,呵,她白卯生自愿的,二号没责任是不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毕竟。
    王梨最后说你冷着她,等我忙完这边改组的事儿再去宁波见卯生,凤翔,师姐再诚心请你,回来吧。
    回去干什么?我只愿意和你搭档,你肯唱?不是要培养那几盆糟污水吗?凤翔其实心里动了心,但是想起自己在柏州唱戏的最后日子还是心有余悸,真的带不动,太累了。
    我唱。王梨简短的回答让凤翔的心动摇。
    而今天是凤翔在团里唱的最后一场,她早就答应了团长不带走白卯生,卸了妆换好衣服才说卯生,晚上我开车,咱们去吃个饭。
    卯生笑了,师姐,你终于肯理我了。可凤翔的眼睛里倒映着不舍,她扭头,我什么时候没理你?
    两人没去什么昂贵馆子,将车停在小区就去了门口的舟山渔家饭馆,凤翔叫了瓶白酒,给自己倒上却没给卯生,卯生说我陪师姐喝点。
    凤翔说你来找我后咱们吃的第一顿饭怎么说的?你的原则是不碰酒。那清爽又坚决的模样儿别提多像我师姐了,我当时心想,师姐教了个好学生。
    卯生的脸红透,我不是。
    你的确不是。凤翔喝下一小杯白酒,皱眉回味了下,不好喝。她说卯生,你不如王梨,远远不如。你师傅刚拿梅花奖那会儿成了省内外名人,官威再大的人劝她都没开过这个口子,再有钱有势的人拿撤资威胁她也没低头。
    我一辈子都会记住师姐说的那句话,喝了这杯酒,以后我唱什么、怎么唱就少不了人来指手画脚。咱们唱戏的人旧社会被形容成什么?戏子无义,胡说八道。为人之义首先就是对自己的要求,说话像放屁的人唱不出好戏。
    卯生的头都快抬不起来,眼泪打转时凤翔摸了摸她的头,我晓得你心里也不好受。再给卯生擦泪,你别哭,好歹让我瞧瞧你有情有义的样子啊。凤翔夹了菜给卯生,事儿办成了没?
    成了。卯生说小印他们上个月就拿到融资去买设备招人,今年是平台第一次搞大型的购物节,从目前数据看,销量能比往常翻几番。
    那好,那你能不能答应师姐两件事?凤翔这些天第一次对卯生露出笑容,以后别再去见那个周姐了,她这个人后面很复杂,我来这儿到底比你早些,听说她的事儿不少。
    卯生肯定点头,难以启齿的话终于说出来,她她摸我的腿。
    呸。凤翔俏眉扬起,老黄瓜。想起自己不也比卯生大了将近十二岁,凤翔挪开眼,你不晓得拿开她的手啊。
    我拿开了,她就发火。但是就是奇了怪的,只骂小印。卯生说,这女人道道真多。
    你才看出来?凤翔示意卯生给她捞丸子,卯生马上狗腿地干活。
    她一定瞧出你和小印不简单,才捏着你。我敢说,小印借到的这笔肯定不是全款,就是要等她投进去骑虎难下了再提别的条件。凤翔看着面前眉秀眼清的小生,你这个祸害啊。她拍卯生的头,你再不抽身就要被拱到床上去和亲了晓得不?
    卯生倒吸一口气,明白了。周姐这人实在难以捉摸那个性子,凶起来六亲不认,和气起来又随时带着侵略性。拱到床上?那就完了蛋了,印秀会和自己掰了的。
    可要是小印卯生下面的话被凤翔瞪回去,这不该是你操心的,她还有合伙人呢。
    第二件事,卯生你可以继续喜欢小印,甚至做情人,但你要拎得清彼此。你以为谈恋爱是热水兑凉水那么简单?有的是油进水,有的是水泼油,不要强求什么事都要统一步调。你撵得累,我看着也累。自己的钱收好,她的钱你也别要。事业上各自为政就行了,你没责任帮她填无底洞。
    小印不是无底洞。卯生小声解释。
    呵呵。凤翔笑,你看着吧。最后她才说下个月就回柏州和王梨重新搭档了,我陈凤翔要风风光光地回去了。宁波的房子租给你,车子我要开回的。你自己解决出行吧。
    怎么出行住哪儿都无所谓,让卯生震惊的是凤翔竟然要离开了。她早就习惯了在家靠妈妈师傅,出门后虽然独立成长了不少,可对凤翔总有依赖心。卯生不晓得该说什么,她不安地看着凤翔,师姐,为什么啊?留在这儿唱不好吗?
    这儿不错的,钞票比在柏州或者省城都多得多。观众也爱戏,无论是演出还是欣赏的平均水平都很高。我还和你搭档了一年多,也习惯了不是?凤翔有些话藏在眼神里,最后有些狼狈地转开视线,举起酒杯喝干,我得考虑自己养老不是?柏州终归是我的家,亲戚朋友都在那儿。她擦了鼻尖,你师傅改组后是主要负责人,她会登台的。
    卯生心里复杂得捋不清,万般无奈不舍贯通鼻子,她哭了出来,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台上,也舍不得台下。两人朝夕相处几百天,师生情姐妹情甚至夹杂过忽然燃起的□□,这些只有她们自己懂。
    你他妈谁都舍不得。凤翔哭中带笑,数数,一号你舍得过?二号更别提。三号是你没良心,哦,现在来说舍不得四号了?四号就是她自己的一个玩笑,她排不上号的,最多是VIP席位观众。
    凤翔喝得两颊绯红,白卯生她喊面前人,想了想,摆手道,算了算了,没意思。
    你动过心吗?真的假的?这种十来岁小孩才会关注的问题怎么能为难住陈凤翔?人的心得大,不要放大瞬间的暧昧,也别忽略片刻的不舍。凤翔看着卯生,你要是敢和任何人说过那件事,我就揍死你,明白不?
    卯生张嘴,再捂住口,最后点了点头。
    还有啊,卯生,我回去就是唱戏养老吃家乡饭的,不是对王梨有什么想法。你得给你妈妈吹吹风,她最爱胡思乱想了。凤翔看着桌上的酒菜有些愣神,这么多年了,我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放下什么?卯生看着凤翔漂亮的面庞,发现她眉间多了道细碎的皱纹。
    王八蛋。
    大半个月后,卯生要送凤翔、陪驾到柏州,凤翔说不用了,我才三十几,开几小时车算什么?你自己才要紧着心,管住嘴别乱喝,管住手别乱插手。她坐进小广本,掉头后对车后的卯生按了喇叭,走了啊。
    那天在柏州的春夜,陈凤翔也是孤身一人毅然离开。怪不得师傅说她强,当断则断得总是她。
    卯生回家一个人静了好久,印秀难得在白天打她电话,卯生,带上身份证居住证户口本,等我去接你好吗?
    嗯?户口本在我妈那儿呢,其它的行不行?卯生第一反应不是干什么,而是担心自己带不齐证件。印秀那边想了想,说没事。
    卯生找到证件后就在楼下等印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的车印秀将旧车留给员工工作使用,自己则换了辆奥迪A6,见卯生傻站着,印秀探出头,上车呀。
    卯生坐进新车,换车了?
    印秀为她系安全带,最后手指在卯生手心挠了下,这是她们之间下意识地交流。卯生笑了,印老板鸟枪换炮咯。
    嗯,昨天才拿到的。换车的印秀却好像没买房子那样开心,她说出门跑动,原先的车有点拿不出手。这就是自己的另外一张脸罢了。有时车脸比人脸好使。
    卯生这才想起来问,要带证件干什么?去办结婚证吗?她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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