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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高低(GL)——半吐云(91)

    卯生笑,师姐,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现在给你热一点?
    凤翔说你又害我。不是说好了大年初二中午前回来吗?赶这么早就是要害我多吃啊,明天胖得穿不下戏装怎么办?
    卯生已经打开箱子袋子,我就是要你多吃点才赶回的。顾不上开车的疲惫,她站起来揉揉腰,大年初一,怎么不吃点好的呢?其实她是放心不下凤翔一人在家,想陪她过个不完整的年。三十没赶上,初一就不能错过。
    将赵兰准备的菜肴往盘子里倒时,卯生回头,见凤翔扒着厨房门热烈地瞧着自己,我不热太多,每样就一口行不?卯生征求她意见。
    行吧。凤翔又懒洋洋地扭身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换上了正经的衣服,洗手间再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然后是凤翔拍脸吸收护肤水的响声。凤翔对着镜子梳头时想到什么,对着厨房喊,一口哪里够?你这人怎么没点好心眼。
    卯生当然只是为了安慰凤翔才说一口,每样菜都让凤翔吃足了后,她不敢坐下,扶着肚子,小赤佬你害死我了,我要出去走路消食。卯生回来她高兴,高兴了就吃多,吃多了便扛不住。
    大年初一晚上,凤翔和卯生说去逛鼓楼步行街,凤翔走前头,卯生跟在后头,脖子上还挂着凤翔的包。
    凤翔打着嗝,说你想要什么告诉师姐,我来买,好好感谢你,嗝,大年初一还赶回来给我送好吃的,嗝。
    那师姐想要什么?我要感谢你太多了。卯生说,感谢你给我介绍工作,借我车,感谢你锻炼我成为家务能手,还感谢师姐大年初一陪着我逛街。其实她不缺什么,就是逛个热闹,顺便欣赏美人。
    凤翔太过标志,出门前又化了半天妆,换上清爽的羽绒服搭配毛呢长裙,小腿到脚踝的线条细而有力。卯生看得有点久,收起眼神和凤翔四目相对,说要不咱们各自请对方买一张刮刮彩?
    凤翔答应了,和卯生各买了一张,卯生没中奖,凤翔中了一百块,开心地跳起来挽住卯生的手臂,走!这一百块咱们吃什么?
    都行。卯生看了眼凤翔的手,心里泛起久违的悸动。她走了几步,等凤翔自己松开手才出了口气,凤翔又说街上人太多,她要闷得喘不过气,咱们去人少的地方散散步。
    走出步行街,凤翔忽然看了眼卯生,那一眼很深,卯生在深夜见过印秀这样的,也在床前看过孙甜类似的。她耳朵发热,摘下头上的针织帽散热。
    凤翔说瞧你热的,她帮卯生理了下有些乱的头发,卯生有些回避地侧开头,顺便自己用手扒拉了下。
    凤翔就和卯生稍微走开了些距离,说本来还想去月湖看看,可是这大年初一大晚上的,肯定没开门,算了,回去吧。
    咱们开车,可以去附近绕一圈看看。卯生建议。
    凤翔说算了,平时坐车还没坐够吗?她说回家吧,再从卯生脖子上取下自己的包挎上。
    对师傅说都是明白人,是卯生下定了决心好好唱戏,不会对凤翔动心思。她心里还有印秀,刚刚却被凤翔晃了眼,卯生心里苦涩一笑,她上前跟上脚步愈快的凤翔。
    很快到了停车场內,凤翔钻进驾驶座,招呼外面的卯生,快点。
    卯生上车后有点呆,凤翔瞥她,安全带。
    系好后,卯生看着凤翔发动汽车,忽然在起步前一手按住了凤翔的指尖,凤翔放回手闸,作死啊再闭嘴,企图咽回大年初一的不吉利话。
    卯生再次摘下帽子,眼睛潮亮亮的,师姐你别生气。
    凤翔说我生什么气?这不是想快点回家吗?明天就要唱戏了,得休息好。
    你就生气了。卯生说,别以为我不懂,我太明白了。她这话让凤翔面颊跳上两朵红晕,懂什么?我怎么了你?别说得我想勾引你一样。
    凤翔咬着有些干燥的唇,胸口因为气息不畅微微伏动着。卯生说不是勾引,是我明白那种感觉,我也有的。凤翔的眼神缓和下来,水滟光芒摇晃其中,是我想多了,这几天你不在。凤翔舔唇,我就是你师姨。
    师姐也许被喊太多,就慢慢习惯了,依赖了,在她不在家时就静了,想了。夜里月色好,万家烟火吵,凤翔年三十看到半宿,没记住哪怕一个春晚节目,一会儿想到王梨,多会儿想到了卯生。
    她今天说真高兴,可高兴到突破了两个人暗潜多日的边界,又运气不佳,被这个愣头青直接挑破。
    卯生说师姐,我心里还有她,我不想我不想一时脑子发热,那样是害了你。
    凤翔斜眼,害什么?你真当自己是妖精。
    女孩的眼睛真的是妖精,明晃晃地恃靓行凶,凤翔也被卯生晃了下。不晓得过了多久,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压身过去,用柔软的舌头撬开卯生的。卯生接纳后顺流而下,用力回旋后又开始回缩。凤翔捧住她脑袋忽然更加勇猛,热腾腾地蒸化了卯生,最后又恋恋不舍地啄了卯生的唇尖,还不错。她捂着唇好像镇定地看着前方,但是啊,我没什么感觉。
    凤翔扭头,拍拍卯生的小脸,师姨吓到你了吧?
    别怕,咱们呐,台上夫妻缘分可长着呢。凤翔心里叹气,她这是怎么了?孤独太深,剿掉脑子了吧。
    第122章
    象牙镇的那个家今年没有冷锅冷灶,宋绘香在八中学生放假后就立即关店回家,倒不是为了陪怀湘龙,而是因为女儿再一次衣锦还乡沾光有脸这种好事儿不能让怀湘龙一个人独占。
    丰年寒暑假在家一般只待几天,来去匆匆的就让宋绘香不满,咱家是有什么魇着你了?安心待个把月都不行?
    对此丰年就笑笑,我要打工。宋绘香每月给她四百块生活费,还说大学食堂便宜,丰年吃二百块肯定够。剩下两百就大度地让丰年零花,丰年一分没动任钱躺在卡里。有时怀湘龙问她生活费够不够,丰年知道他想听一声够,这样为人父母的不安和愧疚就消弭不少。
    听丰年说打工,怀湘龙就在年三十的饭桌上对着在北京磨蹭到前两天才回家的孩子念叨时间的价值,他说你不要去做家教,这种事儿就是纯粹拿时间换有限的金钱,没有复利。丰年小时候觉得爸爸高大威猛,学识丰富,大了后发现他作茧自缚坐象牙镇里观天太久,很多事儿都落在纸上谈兵而已。她被同学介绍,做个一对一家教一小时收两百块,教一个班也是这么多。
    吃饭到一半,宋绘香又问,你在家待几天?
    丰年说初四就走,去宁波帮老板打理店铺。宋绘香不屑地笑,几家店大年初一就开张?你去打工的地方不是卖衣服的吗?丰年回家前,小英给她准备了几套衣裳给父母寄到了柏州,而丰年从小过年几乎没穿过父母买的新衣服。
    就是趁着春节放假这几天,要梳理去年的数据。丰年其实放不下小英,不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宁波过年。
    怀湘龙将筷子重重放下,你是不是对咱们家有什么意见?是,我是问你借过钱急用,可你不是也没借给我吗?还有你妈,她四十好几,总要考虑个人社保的事儿。你就是恨着她代领了奖金是不是?
    丰年咬口排骨肉,边嚼边看着父母,宋绘香还真一幅委屈样,怀湘龙则气呼呼的。这家三天两头地为钱吵架,现在丰年有了点积蓄,他们就把自己扯进去。
    爸,年三十,你真的还要在饭桌上钱钱钱个没完?丰年问。
    那你说说究竟对爸妈有什么意见?一年到头电话没几个,还得我们打过去找你。是,你是风光了飞出山窝窝了,这还没工作呢就要踹开父母了?宋绘香因为女儿对自己态度越发冷淡就生了气,和怀湘龙站在一条战壕里。
    丰年面无表情地吃着菜,宋绘香一把夺过她的筷子,说清楚!
    真要说清,他们又会切换角度为自己辩解,无非为了自己辛苦包馄饨,为了自己一个人守家里夫妻不得团聚,再数落孩子不孝重财,为了十万块就忘了养育恩情。
    丰年擦嘴,妈,爸,我说不清。她对父母不能说不在乎,可比起小时候,感情的确淡了不少。不能把孩子当圣人吧?夫妻俩算盘各自拨得啪啪响时还要怪孩子计较。
    你们想要什么?丰年问,要不要我放假立即赶回家,当着乡亲父老的面儿给你们跪下磕头,说一声女儿不孝?放下包就捋起袖子和面粉包馄饨,一天卖完几百碗后在那儿再洗两小时的碗?或者顶着北大的学生证在象牙镇里走动,让亲戚朋友把孩子都送家里来让我辅导?
    想不想要我把推迟一年读大学换来的十万奖金捧给你们,我自己回学校买件冬衣都要算三次账?
    我没给你生活费?宋绘香气得发抖。
    怀丰年说给了,我没动,我随时可以还给您。可是和父母说话不能提还这个字儿,能还清的还叫父母?他们要的就是孩子一辈子都亏欠自己。
    知道我为什么死活不给你们那笔钱吗?因为我不想再过为了点生活费卑微看眼色的日子,我想要干干脆脆地取我所需。丰年吃不下饭回了房间。
    外面沉静了会儿,渐渐争吵起来,宋绘香和怀湘龙又开始了年夜大战。
    她晚上十点时问小英年夜饭吃什么?小英说可丰富了,炖了香辣牛肉,还做了剁椒鱼头,再炒了个蔬菜,又开了瓶酒。这是她第二次自己过年,也有一个家的感觉。
    丰年问好吃吗?
    小英从她语气听出了沉闷,家里怎么样?
    我现在可以去投奔你吗?丰年说在家吃不下饭,一上桌她就觉得少了盘菜,吃到中间才想起来是少了算盘。小英姐,我觉得,恳请他们真心爱我一点儿有些丢人。
    他们可能会说因为你不爱父母,他们才和你有距离。小英感觉到丰年哭了,她放下筷子,如果你实在难过,明天来我这儿吧。
    丰年可等不到天亮,趁着晚上还有出租车就花了几大百回柏州,在火车站看了一夜书后登上了清晨七点的火车。幸好她逆春运人流而行,一节车厢空荡荡的就十来个人。怀湘龙和宋绘香轮番打她电话,丰年留了封信还不够,只好回信息,可写了好几条都觉得很难发出去,最后就删成一句话:爸,我和你们没有话可说。你们放过我,请让我过个安心年。
    小英早等在站外,老远看到了卷毛后她笑着招手,丰年本来也在笑,很快嘴角开始抽搭。小英说没事儿,姐给你做好饭了,补上你昨晚没吃够的。
    看着面前的六菜一汤,饿了半天的丰年不顾吃相塞得愉快,小英握着啤酒杯看着她,我家以前过年都吃这样的菜,我和我外婆学的。外公外婆去世后,她的年夜饭是追随印小嫦每年流连在不同男人家吃的。
    小英说姐有个喜事儿要告诉你,我打消去杭州四季青买铺面的主意了,把剩下的二十多万给还了回去。她年二十九去的柏州,直接将协定摆在了浩哥和他老婆邢芳面前,小怀,我这辈子最扬眉吐气的时候不是在陇西和人合伙开店那天,而是还清债务。
    浩哥都不敢正眼看我,他给我挖的坑,还说大话。结果他自己呢,到处开店开厂拿代理,资金链断了后只剩下柏州还有两家店。小英喝下酒,他老婆邢芳收了钱嘴里还不干净,说我这又是伴上谁了?我还了她一脸水。
    印秀也没回三纺厂的家,而是给印小嫦打了电话,不会再有人去拍门催收房子,你放心,我不会拉你下水。等印小嫦要问什么时,印秀挂了电话。
    我真的感谢这个时代,它让我的苦头没白吃。印秀说小怀,你以后无论到哪儿都得记住,你自己就是自己的家。别靠人。
    丰年肯定地点头,知道。
    这么些年,丰年头一回过了个安心年。说是帮小英整理数据,其实小英将她传授的那套表格已经玩转得很溜,偶尔出现问题和在北京的丰年电话沟通一下,再由丰年远程修正就能解决。
    大年初四的小英将忙着打扫店铺,小英说她在宁波也可以做下去,又拿下了隔壁的一间铺子,还打算雇两个人,小怀,我三月份就要和服装厂合作,我自己开始设计衣服了。说这话时,印秀的脸显出酡红,在柏州时就想做这一行,也就学了点课程。隔了六七年,小英才初步具备实践的条件。
    就是像乌龟一样慢慢爬,我也会爬过去的。小英姐的豪气感染了丰年,和她碰了碰杯。喝完小英又看了眼桌上的两部手机,丰年知道她一部为了生意,另一部则还用陇西的号码。不过生意手机以前总是响个不停,陇西的那部则偶尔只有条信息,可能还是广告。有次她无意瞥到,小英打开的收件箱里都是数字。
    她想到俞任和齐弈果已经恋爱,那个唱小生的家伙可能单身了,看着手机欲言又止,小英问怎么了?
    丰年笑,没什么。
    小英看那部老手机,有些不好意思,习惯了而已。她的唇随即紧闭了会儿,又喝了口才打开话匣子,这里面最大的数字是62。
    可能是她为了捞信息位置发的,当时有一段时间我黑了她的号码,后来一次性打开一股脑的都是这些,再后面就没了,不晓得是不是已经把我给黑了。小英在丰年面前用她指代卯生居多。
    为什么不主动给她电话呢?也许她是觉得和你没希望了才不再发。丰年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矫情,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儿非得耽搁几年。
    小英听乐了,是这么个理。又低头把玩手机,我就想想而已,也挺知足了。要是知道她黑了我,可能要心里难过半天。要是知道她有了别人,我也要难过好久。小怀,我觉着这样的状态最好,能让时间停在这里面,好像一切都没变化一样。
    明天咱们吃酒看戏去。小英说合作商给的票,又有东西吃,还有越剧听。她从钱包里翻出两张票,呐。
    不像在陇西听戏时有那种正儿八经印刷得精致的票根,这两张票只有几行文字,唱得《玉蜻蜓》,还有时间加地点和剧团。丰年说咱们怎么去?这地方不近吧?
    印秀说还有个惊喜没告诉你,我买车了。以后跑生意去工厂也方便,再也不用在公交车上被人踢。她说很便宜,到手一共花了八万多而已,姐总归有车带你兜风。
    在死气沉沉的家里丰年目之所及都是愁闷苦恨,一见小英却是阳光普照。印秀的车里还有新车的气味,脸上洋溢着喜悦,劳动改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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