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海就乖下来看着抬头看怀丰年,和她好看的妈妈不同,怀丰年的尖下巴不够丰腴,但眼睛好像比妈妈的还好看,虽然不圆而是细长的,但是眼镜够圆,真好看。宿海戳怀丰年镜框,看这姐姐无奈地一笑,她也笑了,继续靠着怀丰年怀里等她做完题。
怀丰年没食言,四个人去丰年香吃了五碗大馄饨,都是她亲手包、亲自下的。她吃多了不觉得新鲜,但头回吃虾仁馅儿的宿海吃了两碗,袁柳吃了一碗半,由小猫胃的俞任分她半碗。
你说这孩子这食量,以后要长多高啊?怀丰年看着宿海风卷残云不禁问。
俞任苦着脸,都可能比我高。瞥一眼小袁柳的身材比例,再想想她高大的亲姐姐俞娟,俞任对个头都不高的父母气得有些牙痒痒。
等两个孩子开心玩到晚上八点回到城中村后,俞任对袁柳嘱咐,姐姐高三了,可能抽不出时间来辅导你,小柳自己加油好不好?无论在实验小学还是俞庄小学都名列前茅的袁柳很自信地点头,好。可一听姐姐没时间,小脸就有些垮。俞任揉大苹果脸,哎呀,姐姐有空就带好吃的看你嘛。袁柳这才撇嘴笑。
咳咳。怀丰年伸手揉宿海的脸,再比较下袁柳的,诶,你看小柳的脸是大苹果,小宿海你怎么吃成了哈密瓜呢?还横着摆的瓜。
宿海一听这不对劲,坏丰年是笑自己胖,果然怀丰年的手去揉了她小肚子,圆鼓鼓的哈哈哈啊一颗牙印已经烙在手背。
宿海咬完怀丰年的手擦嘴,我不是哈密瓜!你才是玉米棒!
俞任笑着看宿海拉着小袁柳回了理发店,和袁惠方毛信霞打招呼后两人并肩走出城中村。以前来看袁柳总有卯生陪着,现在是怀丰年。俞任走到路口看着周围已经褪色的拆字,这么久都没拆呢。
早晚的事,这一块地皮肯定要大涨。推了下眼镜揉着手,怀丰年指着前方并列的高档楼旁,这里已经快五千块一平方,城中村过得越久就会越值钱。
俞任喜欢看怀丰年少年老成的模样,配着她冷锐片刻的眼神觉得她有点学术范儿,笑了笑,她伸手捞过怀丰年的脖子勾肩搭背,走啦。
怀丰年摘下她的手,你说明天回学校人家会不会笑我?
别怕笑,你越端得住,他们就越觉得笑着没意思。
然而怀德拉的发型果然引起全班轰动,怀丰年心说再忍忍,长个把月的野草我又是美少女了。上课戴帽子不礼貌,怀丰年就顶着黑卷短在教室里熠熠发光。下课就被同学笑,怀丰年,你这头发和咱们地理老师好像啊。地理老师是个小老头。
怀丰年拍拍脑袋,省事你们明白不,再说简洁就是美。玩笑开了几次,果然大伙儿就立即接受了。毕竟高三氛围明显压抑些,大部分人都收了心专注在学习上。
她坐在第四排有时看斜前方的俞任,她总是低着头,可书里不再塞着小说漫画,俞任回到了刷题复习的端正节奏。和俞任成为好友很幸福,怀丰年想着要是能进同一所大学更好。
她问俞任高考的志愿想好了没?你还是要去复旦?你的成绩可以去北京那两所的。俞任眼神闪烁了下,再说吧,现在不想这些。
高一时俞任讲过一点她未来的方向:去复旦读人文科系,那时的女孩羞涩了下,卯生说她也会去上海唱。再说上海离柏州挺近,火车两小时就到,饮食生活习俗乃至方言都有相通的地方。但这些都不是理由,俞任想去上海只是因为和白卯生的约定。
这个约定是否失去效力怀丰年很怀疑。可被俞任堵过一次话的怀丰年不敢再问,她收心收声,不提白卯生,只是围着俞任的悄然观察未曾停止。
怀丰年挺讨厌年级有些男生对女孩子评头论足:这一位太妖艳,那一位过熟了。每次听到她都瞪眼,撒泡尿瞧瞧你们自己。成绩再好又怎么样?张嘴说女孩儿就漏了馅。但是有一位奥赛大神却说过一句让人服气的评价,这一位物理奥赛金牌得主本来对谈恋爱丝毫不感兴趣,除了打球就是学习。可被人一个劲地问咱们年级哪个女孩是你理想型时,该人说俞任吧。原因是俞任恬静。
再问还有没有别的理由。该生抓头想了想,她有气场。
怀丰年同意以上。俞任个头不高,可在班级里总有种震慑人的气场。她在课堂上回答问题的思路总是清晰简洁又富余创造性,被老师夸奖后只是淡淡点头,脸上瞧不出其他学生的隐藏得意。
两岁的差距就这么大。相比较下的怀丰年,课下她可以说个不停术语不断,有一次被点名到讲台演讲,她就会涨的脸色通红,说话声音也渐渐变低。只要看到俞任鼓励又欣赏的眼神,她才会提高音量,从结结巴巴慢慢变回口若悬河。
她羡慕俞任身上那股子掂得轻松的劲儿,这样的人,哪怕自己在学习成绩上和她差距在缩小,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甚至一生都赶不上。
俞任和老师说话时气场都没变过,而怀丰年也留意到班主任和俞任聊天时像两个成年人一样自然。一对自己说话就是呀怀丰年,考得不错哦,接着加油!哄小孩呐?
班主任还让俞任去参加《新概念》写作比赛试试水,俞任翻了翻《萌芽》说没兴趣,那股子超脱年龄的点评劲儿让怀丰年都想模仿,要不锐利,要不华丽,都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就不试水了,深浅在那儿摆着。
上数学课从不走神的怀丰年撑着头看着俞任后脑勺发呆这大概就是我喜欢的风格。
怀丰年?发呆就是你的风格?数学老师放下卷子看着学生发笑,在全班的注视下,怀丰年露出了一抹天真的姨母笑。全班哄堂大笑,俞任也奇怪地回头看怀丰年。
啊,咳,老师,不好意思,回神怀丰年站了起来,尽力用学到的俞任口吻说,方才思念高考,一时神往却现了丑。还是不一样,全班又笑,俞任也被逗乐。
怀丰年害羞地挠了下脑袋,不好意思老师,我不会再走神了。俞任的笑却如同一根藤开始盘进怀丰年的脑海,真好看。她又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极了宿海。
第71章
卯生离开母亲家前问印秀今天几点下班,那边在忙碌中快速说还不知道,印秀从账目前抬头,转到店外捂住电话,今天店里有点事,我处理好就回家,你早点睡啊。
我去接你。卯生接着道,我也不困不累,倒是你连着几天都是十一点后回来,我怕你太辛苦。
印秀心里翻滚得不是滋味,她知道卯生尽力配合着自己的节奏,可她拿不出更多的时间陪卯生。上一次去赵兰家吃饭缺席后,卯生就没再提,只是让印秀先忙过这段时间再约。她知道卯生的失望,不辛苦的,真的。等我干完这一单,我请两天假好不好?
单子是接不完的,店也是跑不完的。印秀还没来得及考驾照,出行都靠出租车。起步的八块钱以前是她一顿盒饭钱,现在她花起来并不感觉太心疼了。印秀看着银行卡里增加的数字,从五千块到两万块,现在有了四万块,数字越多,心越安稳,但片刻后就变为不安分的嚣动:如果到了二十万呢?五十万呢?印秀心说要在省城买下自己的房子,免得提心吊胆地要被房东撵上一家老公房因为房东急于卖掉,只给印秀她们三天搬家。
是卯生找到了离她的店更近的住处,要回了上个房东那的押金,这边房租涨价三百块也能接受。只是新家距离卯生上班的省越剧院远得多,她每天来回要换三班车。而打包搬运也是卯生一手操持的,没干过什么体力活的女孩累得头埋沙发上睡着,连印秀回家都没听见。
半夜醒来时卯生发现印秀和衣挤在自己背后,呼吸一丝丝落在她后颈,手还紧紧抓着卯生的衣襟。她翻过身将印秀抱紧,那一刻才觉得两个人的辛苦探到了生活真谛的边缘。
第二早天不亮,印秀就想起床出门买早点,却发现卯生已经不在沙发,卧室和洗手间都不见她身影,那一刻印秀的心空了。她哆嗦了下后去拨电话,卯生这时回来了,诶?怎么不多睡会儿?我买了馄饨和油条,加了辣椒酱。
印秀这才缓下来,默默吃完早餐后,她将一张银行卡交给卯生,咱们两个人攒的都在里面,等到了二十万就去买房,你来保管吧。
卯生被馄饨呛到,我、我不会理财。其实不需要她理,她觉得交给印秀更合理。手里却被印秀强势地塞了卡,你主内我主外。
印秀给不了更多,只能给所有。交出去这笔钱,她心里踏实,因为这是卯生,不是印小嫦。
像是找到了生活的新目标,卯生变得越来越居家。她学着做饭,一道清蒸鱼连赵兰王梨都伸大拇指。她懂得了洗内衣如何用手搓,学会清除因为例假而不小心沾上的血迹时得用冷水。上班时的卯生还是越剧院里勤勤恳恳的新人,悄声等着上戏的机会。结果等来剧院派她去少年宫一段时间,专门传承越剧给小朋友。
卯生传承了一个月,心里因为唱不上戏的苦闷无处可诉,她不想给师傅添麻烦,不愿意赵兰担心,更等不来一个全身心放在自己身上的印秀。
赵兰说家里电脑她要用,给卯生买个笔记本如何?已经拿工资的卯生不好意思再让母亲掏钱,说自己用不上,暂时不需要了。可她也少去网吧打游戏,晚上在沙发上一遍遍地换电视频道等着印秀。
印秀说不用去接,卯生懂。她去过印秀店里两次,坐立都不自在。等在外面又太显眼,毕竟她只能以同学和朋友的身份等印秀,恋人这道关系无法公开。去得多了难免人家好奇生关注,关注引闲话。
爱情在租来的一居室內,在彼此手机中,在出门前的亲吻里,这样的爱情在光天化日下要主动地蜷曲羽翼,否则会被晒化。
卯生的手一点点敲着沙发,最终在晚上九点时关了电视机换鞋出门。广场舞大妈们都开始散场各归各家,乘凉散步的人三三俩俩,省城的夜市也很发达,卯生坐在路边看着别人,手里的冰可乐瓶水珠滚下天儿太热了。
她还是想去印秀店外看看,装作路过也行。印秀说公司在省城已经开了五家店,其中她管理的三家生意最好。总店就是新区这家,门面已经从两个扩大到五个,卯生,我觉得做生意没那么难。印秀观察了一段时间,确认这是个能轻易做生意的时机。
应该不难的,省城或者柏州每次定睛观察都有变化,路宽了,房子多了,人们被打散,再从四面八方聚到崭新的小区,关上门各过各的日子。他们在外面辛苦,回家就想舒服,所以装修市场能不红火?
印秀卖出一块块地砖地板橱柜时,卯生就一点点地挤压自己的潜力为家里做点事,这样儿就可以让两个人的时空在这快速变化的城市里转动得更从容。
扶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卯生背着手提着瓶子,沿着小道和路灯往灯火辉煌的家装市场走。
印秀的店里果然还没下班,她说的有点事真不是小事。卯生在窗外看着里面人似乎在吵架,印秀则耐心地拿着协议和计算器在说服别人。她的笑容不显疲惫,任对方唾沫四溅脸露凶相都一直稳稳地劝说着。卯生听不见她的声音,但从神情看得出应该很柔和缓慢。印秀讲过自己说话语速略快,但是谈事时得学着慢下来,尤其有争端时,我们面对客户,没资格冒火儿。卯生却认为顾客是上帝那套才是歪理。
上帝爱众人,顾客爱商家吗?顾客是祖宗才是,所以这种生意并不好做。看着里面拍桌子的顾客,卯生啧了声,她怕吵架,庆幸唱戏的她不用站在台上和下面观众吵。
她等了快半小时,直到胳膊被蚊虫咬得受不了才甩着腿去一旁等。
印秀也终于在两小时后让客户消了气,送走人家时她看到店外的卯生一愣,卯生则依旧背着手老干部般看着她,不着急。女孩笑得印秀心动。
印秀眼里跳跃着星光,她说,外面这么热,你快进店等我。
老干部式的女孩摆摆手,我去看看有什么夜宵,先去买。你不用管我,完事打我电话。她一天没见印秀,没想自己见她时这样想念,她在路灯下深深看了眼印秀,再转身悠哉悠哉去找宵夜。
那一眼印秀懂了,她捋了发丝甜笑了下,转身却变成严肃的脸回店,对着几个低头不敢说话的店员训斥道,我让你去盯到发货和送货上门这个细节,就是怕有人掺假货。现在你和我说仓库的人搞得鬼,仓库的说货是你验收签字的。要怎么赔?
客户那边重新发的货、返工换新的钱,还有之前莫名被黑掉的品牌真货,这些需要印秀快点理出头绪,这个行业经常有业务员卷钱骗人跑路或者玩些歪门邪道的,家贼难防是浩哥一开始提醒她的。
出了事,印秀不仅仅要考虑赔偿,还有摸清楚源头问题和重新构建流程。就算今夜不睡觉,她也不能完全解决。只能将相关单据拿出,和每个人一一核对,最后心里有了数才说下班。
店员是十一点前离开的,印秀检查了保险箱和存好的单据后来关门,手拉下闸门时,另一只露出腕骨的清秀手掌帮她一起托住。她侧头看卯生,这才又笑了。
我买了烤肉串,还有龙虾。卯生举起来,辣味的。她拉起印秀的手,两人吹着凉风往家里走,一路上是印秀略带焦灼的叙述,她将店里的来龙去脉和卯生讲了遍,我这边票据签字都没问题,可能出在仓库那边那边负责人是浩哥的小舅子,我要是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会得罪人。
土老板开公司就喜欢往里面塞七大姑八大姨,浩哥这个小舅子坐过牢,出来找不到工作就跟着姐夫干。仓库在他手里不是第一次出事,但每次都有浩哥的老婆来打圆场。
卯生听完,那那就去找证据啊。
印秀笑了,你傻啊,能找到我就不会这么头疼了。我这边能做的只是把出货流程做得更细致些,把责任落实到店员身上。
那那要赔钱怎么办?卯生问。
店里一块儿罚,我也要赔的。印秀看着卯生提得小龙虾,心疼死我了,得好几千。够咱们吃多少小龙虾了。
卯生算着自己几个月的工资才能填平这个坑,印秀的手指却攀到她手心画着圈。今天咱们白老板是不是洗了衣服?
嗯,洗了老板娘一条裙子和内衣。卯生的手指也随着印秀画圈,两人对视了下,脚步同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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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高低(GL)——半吐云(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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