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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受爱虐不虐(穿越)——小树撞鹿(36)

    沈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工作积累下来只会更麻烦。但过了会他又莫名觉得不对, 周五留下来的工作,不就是说是因为自己邀请他去了酒店, 所以他才没空处理完工作的么?
    是在指责自己么?
    怪不得他会特意给自己解释, 原来是拐着弯责备。
    思路发展到这一步, 沈宁也不由道:
    如果谢先生不把这么多时间用在那件事上, 就能留出更多空间用于处理工作。我记得我好几次说过不要了。
    谢寅淡漠着一张脸回击:你说不要的时候, 那里一直缠着我。
    沈宁脸上一红, 昨天因为下一刻就被卷入新的浪潮, 而没时间发泄的气又上来了。他本来已经打算不提了,但既然谢寅咄咄逼人,他也就不必客气了。
    沈宁不客气地说:那是因为谢先生一直在用力,我又不是机器也不是石头,当然会有反应。但是谢先生最好学习一下听懂别人的话,我说了无数遍不要和够了的。
    不要,够了?谢寅放下手上的空杯,转身回望着他:
    射第二次的时候,你刚说完不要就手脚并用地缠着我射了,之后还一直说好舒服,这是你自己说的吧?
    沈宁脸猛地一热,咬着牙说:这是不同的情况,你不要混为一谈。那个时候你用手指堵着我那里我才说不要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表达清楚,可以明确地说出来,不要语义不明。
    沈宁肚子里的气越憋越多,他怒极反笑,质问道:所以这还是我的错?
    谢寅挑眉:难道不是么?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沈宁冷漠道:也都是因为谢先生那方面的技术不够好,我才会几次三番地说不要。
    我技术不好?
    涉及男性那方面的能力,谢寅也不能当作没听到了,他微微抬起脸,凌厉的下颌线在淬冷的光线反射着幽光:
    你的身体那么差,反应又那么敏感,如果我让你痛到了一点,你大概就会哭着喊着乃至捶打着要走了吧,你之所以能一晚上都在床上任我摆弄,就是因为我给予你的快感超过了痛苦。
    比起追究我的责任,你不如反思一下自己的持久力。男人恶毒的说。
    持久力是每个男人不能碰触的伤口,沈宁一下子炸了:
    谢先生,这跟我的持久力没有关系,我本来体力就不好,难道你指望一个本身只有20kg重的台子承受住200kg重的压力么?
    谢寅:蚂蚁就可以做到?
    沈宁: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蚂蚁大象的寓言故事!
    我只是在说蚂蚁能搬动比自己大许多倍的食物......
    沈宁头疼道:谢先生你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么?
    我无理取闹?谢寅冷笑道:
    如果我真的有无理取闹,你现在已经躺床上了。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烧,就证明我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这话沈宁又听不下去了:没有发烧是我自己的身体争气,和谢先生没有明显关系。
    而且谢先生,如果对方爽不爽,有没有获得快感靠自己感觉的,那么世界上每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自己技术一流。
    男生满脸冷漠地说:
    上一次也是,我没有想到,像谢先生这样的人,竟然和网络上生活中的大多数男人一样自卑且低劣。
    你谢寅皱着眉,正要反诘,门口发出机动车引擎熄火的声音,随着锁芯关节的解锁,一个脚步声响起。
    丽姨开门走近客厅,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一前一后站在厨房里的两位先生。她惊诧道:
    先生都下来了啊。
    两个男人立刻撤开距离,两秒钟后,谢寅恢复冷静的语气,淡淡道:我上楼了。
    沈宁:我回房间了。
    ......
    ......
    而似乎是上天要为两人的争吵决出胜负,到了晚上九点多,沈宁终于(果然)开始发烧了。
    他羸弱地看向一旁的谢寅:谢先生......
    谢寅额头蹦出青筋,咬着牙说:你闭嘴吧!
    沈宁:......哦。
    第39章 过往
    你, 你们......
    沈宁:?
    ???
    我们?然后呢?继续啊。
    沈宁还等着她发作呢,谢母却突然中途停了下来。
    男生一时茫然无措, 这让他怎么反应?你给情绪不要给一半啊,我演技还没能好到能临机应变啊。
    沈宁苦着脸,尝试着给一个反应,还未开口,谢寅冷着脸大步走来,一把拉过沈宁抱在怀里。
    沈宁猛吸了一口冷气,僵硬的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整个人软倒在谢寅身上。谢寅不动声色地支撑着他的身体,把他的脸埋进胸口,冷冷地对向自己的父母。
    你们吓着他了。
    这到底谁吓唬谁啊?!
    谢母掐了掐自己指腹恢复理智,不悦道:你就是这么跟你爸妈说话的么?
    是你们先不尊重我, 如果你们尊重我, 就不会背着我吓唬一个还没入社会的小朋友。
    小朋友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露出的两只眼睛垂着泪, 还有两滴透明液体在眼角欲落不落。
    谢母都看呆了,这演技, 也太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他了。
    谢寅神色微动, 露出心疼表情, 在男生额头上亲了亲, 稍许后又十分亲昵地蹭了下他的鼻尖, 唇瓣在他垂泪的眼角落下, 温柔地舔舐掉那粒水珠。
    沈宁怔了怔, 抬头看着谢寅。谢寅十分自然地移开目光, 重新看向谢父谢母道:
    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
    你,谢寅!
    谢寅冷酷地转身,强硬地用手臂揽着恋人的腰,一步步缓慢地走出休息室。
    直到走出休息室,沈宁:
    谢先生,你刚才?
    谢寅十分自然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
    沈宁眼眶里含着泪非常不舒服,他用手腕去擦眼角,被谢寅阻止。男人从手袋拿出随身的手帕,道:
    抬脸。
    沈宁抬起下巴,神色自然地让男人擦掉眼角的水珠。
    ......
    ......
    沈宁休了好几天才慢慢养回来,转眼就到了谢寅说的那天。
    那个外国展商的夫人也是一位华人,约莫四十来岁,气质优雅出众。
    大抵是对这个年龄段以及具有母性气质的女性天生具有好感,沈宁一见到这位夫人就很喜欢,言语之间颇为亲近,倒是省了谢寅很多铺垫。
    这位夫人从前也是学习油画的,后来嫁人生子就生疏了,她在的地方油画并不盛行,此次听到海城有个巨大的油画艺术交流活动,就特意过来一睹盛况。
    沈宁拿出非常专业的态度,先是一路上和她聊天,再是给她介绍了这次油画展的活动项目。沈宁虽然不是女人,做不了夫人外交的事,但他年纪小,长得乖,外商夫人把他当自己的小辈看待,两个人相处很是融洽。
    另一边车上,外商哈哈大笑,道:
    我回去之后给我老婆讲了谢总为美人一脚踹翻一个人的事,我老婆就对谢总和谢总的小朋友很有兴趣,正好你们这边办活动,我就带她一起来了。
    谢寅微笑不语,过了会又应景地讲了一些无关生意上的事。邵正觉陪外商胡吹乱侃的空挡,谢寅微微扭头,看向另一侧道路上的男生。隔着透明的车窗,男生脸上满是兴奋神色,说道要紧处的时候还会指手画脚,眼中写满孺慕。
    由海城名流秦先生和秦夫人主办的油画展意在推动国内油画家的交流,促进国内油画发展。为期半个月的活动不只有各大油画展出,每天还有在国内成名的油画家前来做演讲,共同交流,也吸引了不少还未崭露头角的画家。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比赛,这个比赛虽然不具有官方性质,但因为评委都颇具分量,也惹得不少画家心动,要是自己的画能够被哪个大家看上,说不定就一路直上青云了。
    因此,总的来说,活动还是很热闹的。
    外商夫妇到的时候是中午,他们在私人飞机上用过了午餐,到了地方就直奔展馆,下午两点左右,展厅正是人多的时候,几人从vip通道进入,一进去就有人上前招待。
    谢总,听闻您带朋友过来,真是让我这蓬荜生辉啊。
    秦夫人还是一样热情,谢寅温温柔柔地笑道:
    夫人说笑了,我带两个朋友过来而已。
    谢总是我老朋友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语颜,好好招待谢总朋友。
    她身边一位丽人大大方方地说是,这位小姐之前在秦夫人的晚宴上也见过,就坐在她旁边,关系非常亲近。秦夫人离开后,这位语颜小姐就微笑着道:
    商先生,商夫人,你们好,我是乔语颜,今天就让我荣当几位的导游,陪大家一起逛展馆吧。
    外商连连摆手道:这个艺术我可看不懂,我还是跟谢老弟一起快走一圈看个新鲜好了,你们慢慢看,慢慢看。
    外商夫人也笑道:算了,不理他。乔小姐,你就带我逛逛吧,小宁,你要跟我一起走哦。
    沈宁笑道:我当然跟夫人一起啊。
    乔语颜仿佛这才看见了沈宁,俏丽的脸庞闪过一丝复杂,很快恢复。
    要论对整个活动包括展览的了解程度,沈宁自然是比不过作为主办方的乔语颜,乔语颜本身人也格外开朗活泼,身上并没有很浓重的大小姐气息,反而很有话题,引经据典,再加上对油画本身的了解,足以让任何一个对油画有兴趣的人听的津津有味。
    这副少女眺望落日的画是近几年风景油画的杰出之作,已经不逊于国外一些大师......沈先生也这么认为么?
    仿佛是注意到他的失神,担心他觉得受到冷落,年轻明艳的女士刻意将话题抛给他。
    沈宁回以一个微笑:是。
    商夫人夸赞道:乔小姐懂的真多。
    乔语颜抿唇嫣然一笑,虽不是笑不露齿,却也是明艳高贵。带着一串粉色珍珠项链的雪白脖颈愈发优美,像是已经从他的呆板无趣的回答中获得到了什么。
    沈宁其实也不是不明白乔语颜的心理,喜欢的人被人夺走了,还是一个看似没什么优点的人,就算勉强自己不去嫉妒他,想要攀比想要压过对方的心情还是无时不刻地在胸口作祟。
    胜过情敌一分,自己的自信心就会恢复一分。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沈宁当谢寅的情人就作好了被人嫉恨的觉悟,反正不管是他还是乔语颜让商夫人开心,总之开心就对了。
    沈宁正好乐的自在,慢悠悠地落在两位女士身后,他的目光被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吸引,不由自主走了过去。这幅画的名字叫《故乡》,画面中央是一片金秋已过,寒冬未至的荒芜土地,土地并不算贫瘠,田垄之间可以看到些许水流和杂草的痕迹。天空是比湛蓝色还要深沉的色调,整个苍穹空无一丝云彩,只有这一片靛青色的穹顶映照着下方漫无边际的田野。
    正在这幅画前欣赏的人看他傻傻地盯着画看,就说道:
    陈苍南是近些年乡土派的中流砥柱,他出生西北乡下,没有接受完正规教育就出来打工了,自学成才,因为其特殊的经历和对土地深深的情感,他所画的故乡系列一直保守好评,去年一副画还卖出了上千万的价格。
    是么。沈宁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画上,或许是他对故乡情感的缺失,他没有在这幅画上感受到对故土的眷念,反而有种浓浓的被囚禁的感觉,想要打破这座禁锢着他的牢笼的心情是那样的急切,以至于天空都变了色彩。
    他又在附近看了一会,正挪动脚步准备回到队伍,就看到两位女性的身边忽然多了两个男人,这两人关系一眼就能分辨,大少爷和他的跟班这几个字就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突出。而那位大少爷显然也不负他纨绔的外表,言语表情间,似乎正惹得两位女士不开心。
    乔小姐真不亏是秦夫人的好帮手啊,干练模样令人倾心。下班之后一起去吃个便饭怎么样?
    乔语颜精致的眉眼间凝着一层寒冰,当真是冷若冰霜,如此高冷模样反而更惹得某些花花公子愈发的心痒痒。
    乔小姐......
    我说过了我不去。
    别这么冷淡嘛
    男人的手才伸出到一半,连美女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被人拦住了半路。
    一个青年从中插入:请问你在对我的导游小姐做什么?
    那个男人收回手,不悦地看向沈宁,抬着下巴道:你谁啊?
    秦夫人活动的客人。沈宁迈出一步,他身材不算高大,但也足以遮挡身后两位女性。
    俊美秀雅的青年神色冷淡矜持,似乎是在看面前的两个男人,但似乎又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
    我是这次展厅的客人,乔小姐受托为我介绍展品,你在这里骚扰我的导游,我能认为你是在损害我的权利么?
    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这次活动办得很大,不少海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捧场,就算偶尔碰到什么大人物也不奇怪。眼前这个青年形容矜贵,语气疏离而冷傲,他身后的中年妇人也气质高雅,说不定真有什么来头。
    男人目光变幻了几下,没再继续打量沈宁,而是把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乔语颜。似乎是因为她让自己丢了脸,男人面对乔语颜的态度不再像初始那么温柔。
    乔小姐,我记得你和高非一起去上美求学,结果高非成为了祝东来大师的徒弟,你却在毕业后离开了学校。
    哦,没关系,以乔小姐的家世,当不了画家可以来经营画廊嘛。
    乔语颜脸色一变,去上美求学却无法走画家这一道路,一直是她心头的伤痛。男人这时候当众说出来,无异于是当面给她难堪。乔语颜咬着唇,脸色青白。
    请问,您说的高非就是刚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的那幅画的作者?
    一个不甚恭敬的男声闲闲传出,站在两位女士前的青年矜持面孔上带着些许轻蔑,淡淡道:
    刚刚拜读过了,也不怎么样,看来就算是大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过也是,大师挑人的时候大多基本功都不错,怎么能想到他们将来进步平平,徒坏了他的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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