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他感叹道,现在的身体,至少还能去上学。
明天一早会安排司机送你去学校,你可以慢慢收拾东西,平时住在学校,周末过来。
哦。沈宁慢吞吞地让开身体让谢寅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阿姨正好从厨房出来,沈宁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在阿姨面前表现出恩爱的模样,他的手臂伸出,在空气中迟疑地滞空了几下,最终在谢寅肩膀上拍了拍。
这个动作更像是在抖落灰尘。
......
从好处想,这是他们如老夫老妻般恩爱的证明。
谢寅眉头皱了皱,一声不吭地接受了爱抚,转身出门。
......
沈宁虽然病怏怏的,但他没病的时候除了身体虚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一整天休养他也很无聊,就拿出了从前住院的时候,为了排遣空虚无聊的医院时光常用的做法,简而言之,就是画画。
说是画画,其实只是在一张虚无的白纸上涂画脑中闪过的片段,有时候大脑实在没什么可想的,又懒得照着窗外的落叶涂绘,一整个下午,白板上只有红的蓝的毫无意义的几撇。
而今天,当沈宁从大脑的放空中回过神的时候,那张阿姨好不容易从仓库挖出来的价值不菲的画布上已经活灵活现地映上了谢家家主那六块形状完美的腹肌。
......
沈宁看着画布上被打上光之后反射出隐隐约约性感色调,整个凸起部位都像是被一双手包裹着细腻精油刻意甚至肆意推抹过后的肌肉呆滞了几秒,然后迅速拿起画笔把腹肌边上紧实的腰部曲线,喷张宽阔的胸三角肌都补全了上去。
要是哪一天他讨好金主不成惨遭下岗,他还可以用自己丰富的人人体肌肉经验去广场卖画,实在不行,小黄漫市场也可以多个大触,这生意着实不亏。
沈宁一边回忆一边动笔,下笔如有神。
其实早上的时候,他只看了几秒谢寅的身体,但现在回忆起来,每一个细节,随着呼吸而涌动的肌肉脉络,甚至连谢寅背后透窗而进的初晨阳光的光线走位,男人脸上的神情都一清二楚。
虽然大半多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但是没有关系,艺术就是创造!
沈宁画腹肌,不是,画谢寅还是很认真的,其证据就是他画完之后整个人就脱力了,他把笔一扔,剩余的上午,他就呆坐在地毯上喝水玩手机,顺便研究了一下自己的社交网络。
他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社交圈很窄,又窄又没有深度。窄到就算周一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回寝室,也没几个人在意,只有一个叫刘静的女生发了条信息问他是不是去打工了,等他回来可以把今天的课堂笔记借给他。
沈宁回了一句谢谢。
其实这也是很能理解的,毕竟如果一个人社交能力很强,和周围人关系都很好,就很难设定剧情去虐个90%全文比率。不过,这就给了沈宁很大便利,毕竟和大家关系越浅,他暴露的概率就越低。
不管一个人跟你关系好不好,他芯子换了个人,怎么想都很恐怖的吧,是沈宁自己遇到了会立刻报警看是不是有异世界要入侵的水平。
沈宁下楼的时候阿姨正好煲汤完成,正往一个保温锅里盛汤,看到沈宁下来连忙招招手,抄着一口软糯的南方口音说:
沈先生,你来的正好,我煲了汤,正要给谢先生送去,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沈宁很馋这个汤,他中午就吃了米汤,饱是饱了,可是不够味啊。不过他虽然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理智还是有的,他吞了口口水:
我去么?方不方便啊?
怎么会不方便呢?你是谢先生的男朋友嘛!
沈宁乖巧地笑了笑,说:那我打个电话给他啊。
好,好,你也坐下喝个汤,这个汤很清淡的,不腻,沈先生也能喝的!
沈宁立刻高兴了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给谢寅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没有打通,他也不急,慢悠悠地舀着莲藕,一口汤下去唇齿留香,带着苍白色调的手指在手机屏幕滑了几下,转到另一个电话上。
喂,陈助,我是沈宁。
总裁办公室里,一个男人敲了敲紧闭的大门,探进面孔说:谢总,沈先生的电话。
办公桌后谢寅微微抬起脸,他脸上还带着长久浸淫在工作中的沈静,整个人身上披着一层莫名的厚重感,完全掩盖了他眉眼间因为年轻而闪现的锋芒。
陈霖身为他的助手,与他共事也有两年了,见到他仍然不敢放肆,毕恭毕敬地报告:
沈先生问下午要和阿姨一起过来送汤,可不可以。
总裁的工作远比常人想象得繁忙,谢家在饮食方面非常传统,同样很重视食补,从很久以前,谢家就有家里人给老板送补汤的习惯。
谢寅眼神沉了一沉,似乎对就为了这么个事打扰到他感到不悦,但他很快想通,点点头道:让他过来吧。
是。陈霖很快将老板的旨意传达了下去。
一通电话结束,远在十几公里外的某别墅里,一个穿着宽松睡衣的青年略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捏捏自己的老腰,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张原本困倦的脸上浮现出乖巧表情:
丽姨,谢先生同意了。我跟你一起去,我去换件衣服就下来。
丽姨高兴地应道:好嘞。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什么不河狸的,总裁没有腹肌,不身高超过一八零(五)才是不合理吧
第06章 出现了,虐文常规角色!
谢寅别墅的地理位置选的很好,四周环境清幽保密性极强,却还位于市中心,去哪里都很近。谢氏集团大厦在市区最繁华的地带,十几米宽公路交叉密布,将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硬生生拓出一个巨大的中央广场,数条环形大道连通城市各大主线路。
广场四面,一整排百层楼高的摩天大厦宛若明珠点缀,又宛若众星捧月般围着中间最高也最为气派的谢氏大楼。
车子经过层层关卡,直接在大楼门口停下。阿姨下了车把保温锅交给沈宁,笑道:我去买些东西,沈先生你进去吧,要是要回去了,你叫我,我马上过来。
阿姨可能还存了让这对小情侣黏糊一会的心思,沈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不好明说,只能点头,准备在这栋看起来很了不得的大楼里磨蹭个二十来分钟再回去,比如把保卫萝卜给通关了。
他进去后直接走向前台,总裁办那里已经跟前台打过招呼了,前台气质出众的女孩微笑着引导他走到电梯前。电梯间还有个电梯专员,笑容亲切,态度专业,温柔地问他要去哪一层,知道是去总裁办公层也不好奇多问,浑身上下都写着专业。
让沈宁忍不住嘀咕谢氏工资开得怎么样,配不配得上小姐姐们的努力。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沈宁被拦在总裁办门口,在另外一个笑容更亲切态度更专业的小姐姐客气的引导下走到一旁的会议室,然后一呆就是两个小时。
整栋大楼就是由中央空调控制着温度的,从走廊到洗手间温度温暖舒适,沈宁最初还能在会议室里保持着礼貌的坐姿玩手机,过了会他的身体慢慢地倒向桌面,手掌支在下巴上。
又过了会,他连手臂都支撑不住了,半张脸垫在交叠的手臂上,然后脸慢慢,慢慢地滑进两只小臂的缝隙。
大约十来分钟后,随着一圈可疑水渍在男生嘴角隐现,容纳得了十来个人的小型会议室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
谢寅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一脚踏进自己办公室才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流露出几分疑色。
他扭头看向总裁办:今天下午,有谁过来过么?
传递了一下午资料的助理才猛然惊醒,张嘴一时哑然。
谢寅皱眉:谁来过?
助理连忙说:有一位姓沈的先生过来过,是下午3点左右到的。
谢寅神情已然不悦:没人告诉过我。
刚进公司不久的助理下意识看向谢寅旁边的陈霖,但陈霖一脸事不关己的坦然姿态,谢寅的御下方针是你做错的事情可以,但你不能推卸责任。你做错事,他只会扣你绩效,但如果你推卸责任,他会狠狠记你一过,并且把你整个月的绩效奖金扣得一干二净。
因此小助理完全不敢说自己跟陈霖汇报过了,她以为陈霖跟他说过了,所以自己才忘记了。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忘了再确认。
她只能说:对不起,谢总,我忘记了。
谢寅的脸色没有因为她道歉好一点,但也没有更坏,他把手上文件交给邵正觉,道:
你让他去哪了?带我过去。
小助连忙领路,一边小碎步踏起来一边低声道:谢总,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可能已经走了......
不过他们这几步注定可以省了,一个开朗的男音从总裁办几步开外的小会议室里响起,紧接着,一个外形年轻英俊的男人领着一个一脸恍惚的男生出了会议室,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显然是总裁办的常客了,几个助理拦都没拦,就任由他带着人进了来。男人上前两步径直走到谢寅面前,脸上带着爽朗笑意,开玩笑道:
谢总,你怎么把自己的男朋友都拦在门外,我要是你男朋友,这会儿非要跟你算分手费不可了。
谢寅没理会他的调侃,也没否认男朋友这个称呼,反而是其他人,见他没有否认,神色都变了变,尤其是那个小助理,脸色尤为惶恐。然而没有一个人,对谢寅的恋人竟是个男人这件事感到惊奇。
谢寅看向男人身后的男生,他明显是睡过一觉了,左脸还留着一大团红色睡痕,本来他的脸就很白,跟右脸一比,简直颜色分明。嘴巴倒是清理过了,嘴唇红嘟嘟的十分水润,仿佛涂了一层唇膏。
谢寅对因自己的默认引起的周遭气氛变化毫无反应,只是问:我的汤呢?
男生可能还没完全清醒,闻言神色紊乱地把保温锅推出来,过了两秒他缓慢地想起了什么,递汤的动作一顿,十分镇定地说:
太饿,喝掉了。
谢寅:
可是这能怪谁呢,让男朋友等了两个小时,被喝掉了热腾腾的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杜铭舟忍不住大笑起来:
谢总,你这是活该,谁让你让他等这么久,男朋友可不是你这么当的。
他又转向沈宁,微笑着说:来,我们不要理他,进去吧。
说着,他就不顾站在门口的谢寅本人,把人半搂半推地带进了办公室,言行举止,赫然自己是谢寅办公室的半个主人。
沈宁是在进到办公室以后才真正清醒过来的,他没有起床气,但因为硬件老化问题开机较慢,刚才的都是本能反应,现在开始才能体现出他身为沈宁的智慧。
杜铭舟把人带进办公室后就不再管他了,反而走到办公桌前,熟门熟路地在桌子前面的一张旋转椅上一坐,带着几分揶揄开口道:
谢总,最近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和兄弟们几个吃个饭?
他们差不多身份地位的人自己有个圈子,平时偶尔出去玩,只是谢寅背负谢氏大任后,和朋友们出去的时间就少了。
谢寅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稍许,视线转移,忽然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一旁靠墙的沙发上,脱下身上的西装俯身披在无聊地瞪着面前一个小茶壶看的沈宁肩上。
沈宁一怵,莫名其妙。
谢寅脸挨在他耳边,语气堪称体贴:你刚生过病,小心又感冒了。
沙发后面的墙开着窗,晚风从窗口透进,带上了初秋的寒意。
虽然并不觉得冷,但沈宁想起自己的体质,决定接受谢寅的好意。
哦,谢谢啊。
他手忙脚乱地接过,因为谢寅和他的体型差,西装披在他肩上,让他看起来像是偷自己兄长衣服穿的孩子。但因为谢寅的服装都价格不菲,里外布料透着昂贵的气息,身为男性,沈宁第一时间就对这件衣服有很大的好感。
倾羡的目光投射在服装上,像是对其主人的爱慕,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在看到这一幕时稍稍变了脸色,等谢寅转过身时,他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好恩爱啊,正好可以把你的小男朋友也带来让大家见见,省的大伙儿老关心你情感状态。是叫,叫小沈是吧?
他最后一句话是问的沈宁,沈宁心说自己不是在会议室时告诉过他自己名字了么,他还叫过几次呢,可能是忘记了。他自己记性不好,对他人也特别宽容,手挡在嘴巴前遮住一个哈欠,眨了眨眼说:
对,我叫沈宁。
是啊。杜铭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声道:把沈宁也一起带过去。
不用了。谢寅走回自己座椅,道:
他怕生,不适合跟大家玩。
怎么?杜铭舟还不放弃,脸上挂着笑,歪头瞅着走回来的谢寅道:怕我们把小沈吃了?
我们有这么吓人么?放心吧,有我照顾小沈,不会有人把他怎么样的。
他估计是怕谢寅继续拒绝,就转头问沈宁:小沈,你说,你想不想去?
沈宁正在神游太虚,听到自己的名字整个人都震了震,听从本能回答:
不想。
杜铭舟:
看杜铭舟的表情,自己拒绝他,或者说这么果断地拒绝他是件很离谱的事,沈宁微一沉吟,动用人类智慧的大脑思索了下,然后说:
我可以不想么?
你当然可以不想去。
谢寅倒是很满意,难得地犹如宠幸爱妃的皇帝般施舍了他一个目光,转头对杜铭舟道:你听到了,宁宁也不想去。
宁宁对他的新昵称适应良好,反而是杜铭舟像是听到了什么怪异的东西,强颜欢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那好,那正好章鸣从国外回来,我们
杜铭舟在办公室留了二十多分钟,他是谢老朋友了,谢还能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和他聊天。至于沈宁,他就像是摆在房间里的一个花瓶,除非是需要插花的时候,否则没人会注意他。
然而这个花瓶有一个很好的优点,就是他善于摆正自己的位置,除了最开始因为杜铭舟问他才回答的不想,他只再说了一句话,其实是五个字。
杜铭舟看了看手表,抬头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出去吃个晚饭?
谢寅看向沈宁:要去吃饭么?
沈宁:不去,我不饿。
五个字。
半个小时后,谢寅护着身边的小情人,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车里。
直到上了车,沈宁才从乖巧的男朋友身份脱离出来,满脸难掩兴奋地看向隔壁座位的谢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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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受爱虐不虐(穿越)——小树撞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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