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见宁臻在里边又吐又咳,着实让他心疼得不行,可碍于俩人的关系也没法直接进去照顾对方。好不容易等到人出来了,一瞧见她跟小丑似的通红的鼻头,他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么大人了,竟然也不知道在饮食上注意分寸,肠胃不适不早点就医休息,还有心情和别人躲在犄角疙瘩那儿亲热,是该好好地让她吐一次,难受到位了才会吸取教训,不再有下一次
言清书恨铁不成钢地想着,焦急、担忧、生气、心疼等一系列情绪如走马灯般从他的心底掠过,最后徒留下一声叹息
他再关心她又怎么样?自己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本来就没有立场去置喙宁臻的健康和为人处事问题
言清书止不住一阵失落,满腹关切的话语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稍稍扬起唇角算是打招呼。
这个样子落在宁臻眼里就成了他强忍不适,对自己敷衍地挤出半个不成形的笑。
啧啧,宁致这是下了什么迷魂药,把q大高材生给忽悠得都恶心成这样了,仍然一根筋地待着不走?
宁臻心下不由感慨万千,她倒是没觉得言清书这个颇为嫌弃自己的反应有哪里不对。换成是她迫于无奈去陪吐不熟的人,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老实说,即便不是自愿的,她仍旧挺佩服他的坚持不懈,甚至还因此对他生出几分袍泽之情,毕竟大家都是经历了被宁致支配的那份恐惧的过来人。
为着那点感同身受的不易,宁臻第一次自然而然地对言清书真心实意地笑了,丝毫没有被人听到狼狈一面的难堪和羞涩。
因为这一刻,言清书不再是那个和她只有点头之交的同校学长,而是被她正式划分为宁致一派,未来将是和周秘书类似的存在,四舍五入后跟她勉强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而且,就冲他今晚哪怕无聊恶心也要坚守对宁致的承诺的态度,她再也不用担心他会私下同江君惟告自己的黑状了。
说句难听却现实的话,将来言清书真要跟着宁致做事,他就是再不喜欢她,也得在明面上对她客客气气。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为时过早,比起那个日后不知能否成真的猜测,眼下他陪伴了她这么久却是实打实摆在面前的。
宁臻领他这份情,虽然她依旧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的成年人,去洗手间呕吐还需要有人陪着。
谢谢你学长,我现在好多了,你要是有事宁臻故意只说了一半就停下来,国人向来讲究含蓄之美,有些话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便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提醒他是时候离开了。
谁知在学生会里长袖善舞的会长大人这次却愣是没听懂她的言下之意,还继续死心眼地贯彻宁致的叮嘱:
没关系,我晚上都闲着,你身体要紧,我们还是尽快去医务室找医生看看吧?
宁臻表情一滞,一时也分不清对方是真没听懂她话里的暗示,还是碍于宁致的要求不得不装傻充愣。
既然间接散伙的路走不通,那她只好开门见山了,总不能还继续让他们两个绑定下去吧?
学长,我的意思是我没事了,不用去看医生,你也不用再陪着我了。
言清书的脸色似乎瞬间黯淡了下去,宁臻不禁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果然,当她再仔细打量的时候,对方依然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冷漠脸。
你确定吗?
半晌,她才听见言清书的低声回应。
宁臻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对方在顾虑什么,忍不住再度感叹宁致会调/教人。
我很确定,学长你放心,我会和我哥解释清楚的这回真是麻烦你了,有机会我们一定好好谢谢你。她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读音,暗示自己不会忘了在宁致面前替他邀功。
她也真是糊涂了,言清书耐着性子守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给宁致留个好印象吗?她一句承诺不提,开口就让人走,难怪他要沉默那么久后反问了回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言清书在听完这番话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好似悲伤了许多?
好,我明白了。现在需要我送你回宁总那儿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僵硬,像是特别强调了宁总两个字宁臻起初没反应过来,两三秒后才猛地想起刚刚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碰的面,一下子理解了他口吻里的别扭之处,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短短几步路而已,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大概是这十几分钟她满脑子尽想着早点吐完去解救江君惟,完全忘了在那之前俩人刚刚亲吻过。
现在被言清书如此隐晦地一提醒,有关那个吻的记忆霎时在宁臻脑中被唤醒了,栩栩如生的画面让她情不自禁地面红耳赤起来。
扪心自问,客观上江君惟的吻技其实并没有蒋源的高超,但耐不住主观上她喜欢他,技巧不够没关系,感情来凑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江君惟主动亲她,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接受自己了?那他们也算是一吻定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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