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誉的话立刻就被憋了回去,他不满地看向了谢青珣,“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谢青珣眼神都不曾给他一个,只是淡淡开口,“王继,你来。”
王继早就在一旁跃跃欲试了,闻言立刻走了过来,狞笑着拿起了一条鞭子。
他随手一挥,那条粗长的鞭子就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破空声清晰地落进了耿誉的耳中。
耿誉完全没有想到,谢青珣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
他眼皮跳动了几下,隐约间似乎是闻到了那上面经年累月所留下来的古怪的血腥气。
耿誉甚至怀疑,那条鞭子的颜色,是一层层的鲜血干涸之后,凝结附着在上面所形成的的。
王继见耿誉似乎是想要开口求饶,眸子一厉,手臂挥动,那条长鞭就落到了耿誉的身上。
被送进来的犯人,基本上都会被他抽一顿,只除了眼前这个。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王继肯定是要过一过手瘾再说!
至于谢明府?
他既然没有开口阻止,那显然就是默认了让自己给耿誉一个教训。
王继在牢房里呆了那么久,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
“嗷!”
“啊!”
耿誉平日里出行都是前呼后应,哪里受过这种苦楚,才不过是几鞭子下去,他便开始痛哭流涕了起来,眼泪鼻涕糊在了一起,糊了满脸。
偏偏他的手脚都被帮着,根本没法抹掉自己脸上的那些痕迹,只能任由它们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流淌,在他一次次发出惨嚎的时候,流进了他的嘴里。
.
一阵鞭子过后,王继也懒得给他擦脸,直接一桶水浇了下去。
下一瞬,一阵比刚才的鞭打还要痛上十倍的感觉从身上的每一条伤口渗透进了他的身体里,让耿誉立刻挣扎了起来。
然而,越是挣扎,伤口就被撕扯地更痛了。
王继有些讪讪地看向了谢青珣,“谢明府,我……我忘记这一桶是盐水了……”
在牢房里,用盐水浇伤口,是非常常见的一种刑法,盐水也基本上是常备品了,王继这次是真的没说谎,但是……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谢青珣淡淡地看了一眼,道,“下不为例。”
“是!”王继知道谢青珣没有追究的意思,立刻挺直了胸膛道。
.
而被绑在柱子上的耿誉,在毒瘾犯了之后,又被人抽了一顿,浇了盐水,此时整个人看上去都奄奄一息。
谢青珣的靴子踩进了泥水里,平淡地开口,“现在想说了吗?”
耿誉睁开眼睛,比起最初的桀骜,他的眸子里多了恐惧和不敢展露在外面的痛恨。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谢青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想杀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家家主。”
谢家家主?
叶瑾声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立刻看向了谢青珣。
“玄玠,你……”叶瑾声上前一步,担忧地握住了谢青珣的手臂。
察觉到叶瑾声的担忧,谢青珣抬起手,在叶瑾声的手背上拍了拍,“瑾声放心,我没事。”
这怎么可能没事?!
叶瑾声心里简直是又急又气,如果早知道耿誉居然会说出这样一个答案,他怎么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叶瑾声又不由得顿住了,不可能什么?
不可能告诉谢青珣吗?
叶瑾声的脸上满是挣扎的神色,如果是他首先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应该怎么做?
但是……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这样的情况下,在谢青珣的属下面前,就揭开这样一个听上去就非常荒谬的秘密。
.
耿誉说出口之后,他的双唇就咧开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谢家家主是谁?
是谢椿。
而谢椿又是谁?
当然是谢青珣的亲生父亲,正常人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想要杀掉自己,都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痛苦和怀疑。
耿誉很想从谢青珣那张面瘫脸上看到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他想看谢青珣愤怒,看谢青珣失落,再看谢青珣的不可置信。
然而,可惜的是,耿誉的计划落空了。
.
听到耿誉的回答之后,谢青珣只是眉梢微微挑动,眸子里闪过了一抹了然。
他似乎……他似乎对自己的父亲想要杀掉自己这件事情非常坦然。
不,这不可能!
耿誉摇着头,他无法相信,“你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不伤心?为什么没有露出万念俱灰的模样?!”
对于耿誉的疑问,谢青珣回以嗤笑,“你和谢椿一样愚蠢。”
“你居然直呼你父亲的名讳!”耿誉尖叫道。
谢青珣好笑地反问,“你一个弑父之人,怎么还对我的反应这么惊讶?”
“他才不是我父……”
话刚一出口,耿誉就察觉到了不对,立刻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谢青珣却眯起了眼睛,“原来,陈营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耿誉眉毛动了动,将头扭到一边去,再也不肯动了。
见耿誉不肯说话,王继还想继续给他抽鞭子,却被叶瑾声阻止了。
他走到了耿誉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强迫这个男人看向自己。
“你说是谢椿想要杀掉玄玠?证据呢?”叶瑾声的眸子几乎要喷火,“没有证据,我怎么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你在撒谎?故意挑拨玄玠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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