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不会有了。”医生喝了口紫丁香泡的冷茶,左腿搁到右腿上,笑了,“生育可不是一个人的事。王后年轻,国王不说半只脚在坟墓里,生育能力是差不多了。你看他和前任王后这么久才雪诺公主一个孩子,显然原本也有点问题,这上了年纪啊……夫人,您是幸运的,市长先生一切正常。要知道,男性在步入中年之后出问题的概率超过一半呢!”
市长夫妇发出了然的笑声。市长放下茶杯,乐呵呵地朝着木门说:“耶夫卡,我们的年纪还行,再给我生个儿子吧,平衡一点!”
里头传来一阵杂乱的水声,隐约可以听见夫人啐了一口。她喝了口甜茶,清清嗓子继续说:“雪诺公主也是够蠢的,居然逃跑啦,明明再忍耐几年,整个公国都由她做主了啊?现在倒好,指不定会从哪家过继一个儿子过去。嗐,王后还年轻,指不定……不过那时候公主才十一岁,不懂事也正常——今年应当十五了,年纪上看的确可以考虑库帕拉殿下。听说两人都很漂亮,应当挺般配的。但圣徒怎么可能结婚呀?”
市长嘿嘿笑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你想想‘厄难救赎’玛利亚。”
市长夫人又呸了一声。那是第三圣战期间的一桩因教会态度坦诚而竟然变成了美谈的丑闻:曾经的十二圣徒之一、薇露丝岛女王、“厄难救赎”玛利亚声称受神感召而怀孕生子,后来却被揭发说她早早就嫁了人,还生下过一个死胎。玛利亚被烧死在火刑架上,由教皇亲自点火,圣彼得二世还为教会的失误痛苦万分,禁食祈祷一周后便蒙主恩召了。教会没有隐瞒情况,通过各级教堂、修道院将真相传扬开,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时间有不少民众为此感动,受洗入教。
阿诺德很是惊奇:“那雪诺公主能逃去哪儿?波托西算是好的啦,伊里斯王国那边不是三天两头动乱吗?商人把贵族吊在路灯上,乱糟糟的!”
“这就是关键所在啦!”市长夫人见他入套,兴高采烈,“这奶油馅饼的确不错。嗯,公主殿下跑去密特拉王朝,加入了圣骑士团!而且那支小队就在库帕拉殿下名下,不知道这回会不会一道来。”
两个男人都愣住了。还是市长先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是传闻吧。我说,怎么也不至于分不清楚男人还是女人呀?”
“她那时候才十一岁。”阿诺德还算公正地点评道,“没长开,也许的确分不出来。”
“可不要说圣骑士团了,一般军队的训练她跟得上吗?”市长啧啧摇头,“我看,顶多就是进了个姓怀特的小子,有心人一加工,就变成这样了。娘们儿就爱听这些!”
市长夫人冷笑一声:“这要是真的,你怎么说?”
“不怎么说!”市长叫道,站起身来。阿诺德识趣地端起盘子去厨房洗刷,背后传来女仆的惊呼和市长跳进水池的声音。
女仆随后就慌慌张张在地跑了出来,要去马车上拿衣服。等夫妇俩折腾完、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休息的时候,爱德华兹医生已经给一位新来的病人抓完了药,正送人出门。
院子里进来一位警官。病人吓了一跳,带着药包匆匆离开,倒有一只花猫曼步而来,在医生的裤脚上蹭了蹭,软软倒下。阿诺德在兜里翻到一小块肉干,蹲下去喂给它,一边朝警官摆摆手:“市长先生和夫人很快就出来。警官先生——”
“市长先生也在吗?”警官问了一句,摇摇头,“那正好。爱德华兹医生,我们是来找您的,不过这事也应当汇报给市长先生和夫人……”
阿诺德酝酿了一下,准备背诵他的“我是良民,齐格弗里德联邦跟我没关系,等等等等”。
“怎么了?”市长听见声音,一边扣着马甲扣子一边往外走。他主打亲民路线,很少劳烦仆人帮自己穿衣服,虽然有些时候没有仆人的帮助他很难把自己打理整齐。
警官朝他鞠躬致意:“下午好,市长先生。是这样的,契切林家的小凯瑟琳失踪了。我们去契切林一家的所有熟人那里调查过,只剩诊所这里了。”
阿诺德拍拍花猫脑袋站起来,皱了皱眉:“凯瑟琳没有来过,她才几岁能跑这么远?——什么时候不见的?要是她真的往下区这个方向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警官看了市长一眼,见后者点头,才严肃地说:“据契切林家的女仆安娜的证词,昨天晚上九点,凯瑟琳小姐和奥尔加小姐发生争执,一直到十点就寝的时候还在生气。女仆阿克西妮娅关灯离开之后,凯瑟琳小姐一直没有出门,凌晨两点查房也没有发现异常。早上六点一刻,阿克西妮娅去叫小姐起床,伺候她洗漱,准备上午的舞蹈课,发现被窝里只有一个枕头,小姐不见了。两位门房都说夜间没有人出入,不过……”
“门房有问题!”市长夫人气呼呼地说,“我跟达莎说了多少次了,她们家的仆人一个个的都是懒猪,就该辞退了赶到下区,和那些无所事事的贫民睡猪圈去!”
阿诺德眯了眯眼睛:“当务之急是找到凯瑟琳。警官先生,还有哪里没有找过吗?”
“时间紧张,总不能每户人家查过去。不过契切林先生发了悬赏,50金币呢,我想那些人应该把自己邻居的地板都挖穿了。”警官忍耐住耸肩的冲动,“剩下的,除了城外就是贫民区和雏鸟修道院——医生,您看起来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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