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昏迷的韵城城主苏醒过来,他没有在意周围人愤怒、困惑、憎恨的表情,对众人寻求解释的质询充耳不闻,只直愣愣盯着林秋白看。
郁楚慈身为道衍宗表率自然得出面,他调整好心态,恢复月华照玉般的仪表,“城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有没有和魔族勾结?”
韵城城主置若罔闻。
恁凭郁楚慈将嘴皮子磨烂,他也无动于衷。
周围修士们再也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据说这个城主是个霁月清风的人物,怎么现在像个傻子一样,什么话都不愿意说?”
“是啊,如果是他做的,就主动承认,如果不是,就为自己辩驳,他这样怎么看怎么反常。”
“恐怕是真的,他心里有鬼!”
“真没想到城主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为什么盯着林秋白看?”
……
正在这时,林秋白犹豫片刻后慢慢朝他走过来,城主原本无动于衷的表情如同龟裂般崩溃,身体也在轻幅度颤抖,似乎在压抑着某种难以言述的情绪。
周致知:“林仙友当心。”
修兆珹上前一步将他牢牢护在身后,严阵以待。
林秋白拍拍修兆珹的肩膀,意思是让他放心,沁凉细腻的掌心传导着熟悉浅淡的气息,修兆珹肌肉顿时绷得很紧,林秋白毫不在意,从他背后走出来,递给城主一只白帕。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在场所有人感官不一。
筱果棠心情最复杂,此时她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
林师弟送给她一只手帕,又送给韵城城主一只手帕,所以……她=城主?
郁楚慈心情则是拭目以待,刚才嘴他皮子都要磨破了,城主一直对他视而不见,所以他本以为他也会对林秋白置之不理。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十分木讷的城主竟然伸手接过了那只帕子。
帕子一入手,摸到背面金线繁复的符咒,城主表情蓦然大变,不可置信地抬头向林秋白望去。
林秋白眼梢含笑。
这一系列互动都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周致知低声问道:“你俩在打什么哑谜?”
城主原本一副心如死灰万事休矣的模样,谁都不愿意理会,只顾盯着林秋白,于是林秋白给了他一只帕子,他神情就崩了。
怎么看,怎么蹊跷古怪。
“这件事不会还和林秋白有关系吧?”
“应该不会吧。”
“谁知道呢,说不准,毕竟连爬床都能做得出来……”
就在有些人恶意揣测的时候,城主终于颤颤巍巍站起身,元婴后期的威压令这些人纷纷闭嘴,城主闭了闭眼,嗓音干涸嘶哑地缓缓开口:
“其实你们脚下这座韵城,是假的。”
第20章
张口就是一个落雷。
在所有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随着城主亲述,逐渐还原了真相原委。
三十年前,城主的仙侣以身陨为代价诞下一个女婴,城主痛失所爱,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他发现女儿先天不足,疾病缠身。由于看顾不周已经病入膏肓,他懊悔不迭,怕失去这个仙侣拼了命诞下的孩子,于是四处云游寻找天材地宝医治她。
其中有一味灵植鬼舌头生长在暗不见天日的酆都,他亲自去采摘,半途中他偶遇了还是道衍宗首席的林秋白,他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却收到林秋白给他的一瓶保魂丹,留言说可护女儿百年无忧。
女儿从此果真不再犯病,城主却又想为她洗经伐髓,于是犹豫再三,还是去了酆都,拼尽全力遍体鳞伤也只采回一株鬼舌头,但带来的却是他不愿意回忆的噩梦。
酆都里没有一样东西是简单的。
鬼舌头能迷惑人的心智,一夜间全府家眷,仆役全都开始自相残杀,甚至连棚户里的猪狗都没有放过,血流成河,女儿和城主暂住医苑逃过一劫。
回到府邸之后,城主一把火烧毁了鬼舌头,但在这短暂的过程中,女儿还是受到影响,从此神志不清,时常呓语。
他便想到了地宫塔遗址,里面埋藏着许多宝贝,顶层更是有一颗万年灵种,他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救他的女儿,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只是他修为不够根本上不到顶层,但他是阵修,于是他将十里外那座真正的韵城藏在迷雾里,让城里的人沉沉睡去。
“你特意制造出这座伪城,就是为了吸引其他人为你探路?”气愤不过的弟子义愤填膺道:“你怎么这样歹毒!”
修兆珹却摇摇头,“恐怕也不止如此。”
城主府一夜之间血流成河的蹊跷消息肯定在城中传开,为了不引起外面人注意或怀疑,他才出此下策。
此时,昨夜引路灵气耗尽,酣睡醒来的疯道修也闻风赶来,城主看见他,闭了闭眼,疯道修当时的判词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但灵种诞生就在这两天,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于是他将疯道修打晕安置在冰棺。
事情经过到这里已经非常明了,众人意犹未尽七嘴八舌议论开。
“那些饿死的人是怎么回事?”
“是啊,明明看见他们肚子里有食物,但都饿死了。”
“修师兄,你们是怎样发觉城主有问题的?”
“是食物,”修兆珹看了一眼林秋白,道:“林师弟说吃下的食物没有饱腹感,于是我们就开始怀疑这座城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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