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走向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一颗心揪得紧紧,也是下意识地喊道:
“贺药师!”
“封队!”
“贺药师!封尧!”
荣康更是拦住其他人要往下划的趋势:“你们别动,都等着!我下去!”
可下一秒,情况再次出现了反转。阿吉看得连呼吸都瞬停了。
只见贺景完全消失在地面的同时,又出现在了上方的幻景当中。透明玻璃体里,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
彼时姜宛正蜷着身体卧在里面,半睁着眼,呓语不停。他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糊里糊涂地,脖子一紧,衣领被一个人抓住。
“谁!?”他惊叫一声,霍然醒了。
旁人是看不见也摸不着姜宛所经历的幻景的,叫醒他,就是把打破了对应的幻境。
姜宛只觉一场美妙的梦境被不明的人物打断,无法再延续下去。眼前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自己的衣领还被人攥在手里。
“你是谁?”他疑惑不止。
随之就被另一个人在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你爸爸!”封尧一脸暴躁,“走!还想做什么美梦!”
两人变成了三人。
“尧哥!”姜宛瞪大眼,看着周遭寸寸破碎的透明晶体,竟是悟了,“我得救了!”
难得他一边做着美梦,一边还能明白自己处在困局。
“还没有。”封尧一手拽着姜宛的胳膊,一手搂着贺景的腰,双脚在即将崩塌的幻景中一个借力,“上去!”
荣康已滑下到达了恰当的位置,就势接住姜宛。封尧成功解放出一只手,话音未落,数柄长戟在他身旁飞速成形,挟凌人气势向地坑处呼啸而去,将刚刚冒头的邪物炸裂成一地碎末。
贺景被他拢在怀里,自指尖分出一半炙阳丹火,就地一泼,满地肉屑一触即燃。火势包围住众人离开的峭壁,邪物在熊熊烈火中嘶吼叫嚣,算是暂时抵挡住了那些继续从地坑爬出的邪物。
所有人都松出一口气。
他们先前确实听贺景说自己是丹符师,而在领教了那些奇效的丹药后,再没深究其中意味。如今亲眼见到以阵捕阵,又听姜宛重新在耳边活蹦乱跳地叫喳喳,总算明白了这三个字的重量。
大难不死的姜宛一点没敢在荣康的怀里多留,而是转为握住上方的绳索,在队长的催促下挪动攀行。
“队长,康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别骂了别骂了。”光是进行高危攀爬还不够,荣康对他此次的疏忽大意提出了严肃的批评。
“我是想让你长记性!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说怎么办,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嗯,我知道,让大家担心了。我以后会严于律己,努力提升个人意志的,每天至少做50个俯卧撑。”
但姜宛的低落只持续了一会儿,就马上原形毕露,暗搓搓问队友们:“那个,那个谁,是谁啊?”眼睛里八卦的光藏都藏不住。
老实说,除了荣康敢猜并猜中了,其余人都没怎么往其他的方面想。
不过,任是之前没想过,现在大家脑子里的答案也差不离了。
荣康望着底下炙热的火海暗暗咋舌:封尧这回是捡到宝了。
封尧这回心里真挺不是滋味的。
少年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以身犯险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狠狠地震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有一根根细利的刺,往心头乱捅了一气。
可看到怀里少年垂着睫微微喘息的样子,他连轻声细语地怪一句都不忍心了。
“难受了?”封尧停止纵跳式的攀挪,抱着少年稳当地悬于半空,低头轻问。声音柔得仿佛是怕惊扰了什么。
贺景现在确实挺难受的,浑身无力,头还有些晕。
他往阵里走时是全凭直觉,没有想到身为阵主,竟然还会被反噬。去拉姜宛的时候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把人拖动叫醒,如果后面没有封尧闯入,他连把人带走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没忘记加上那把火。
“我没关系,你继续,赶上他们。”
“不急。你是灵力用得枯竭了,得吃颗益灵丹,药呢?我拿来喂给你。”封尧看他连说话都不太匀得过来气,心疼极了。
“灵力枯竭,调息就好了。”
封尧被他磨得没脾气,依旧软言相劝:“你对别人都那么慷慨,对自己怎么不好点?乖,把药拿出来,吃一颗。”
“……在包里。”
等终于吃上了丹药,贺景才小声地说了一句:“就剩一半了。”不是抱怨,也不是惋惜,只是念念叨叨地把事实陈述一遍,就跟小时候的小贺景一样。若在平时,他哪有这样充满稚气的一面。
封尧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给人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捞得更紧一些。
他的少年,怎么这么可爱呢。
“嗯,就剩一半,也好多呢。比五个指头多,是不是?”
贺景像是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我要睡了。”他的体质不比封尧,需要时间去接受药力。
“好,你放心睡。一切有我呢。”
封尧脸上的温柔缱绻在烈阳小队的成员们面前散失得一干二净。
他肃着面孔,对所有人道:“先一鼓作气爬上去,互相帮助,谁也别掉队。”后一句尤其冲着荣康,“等脱离危险,我很想知道,你们从首都来A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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