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瞥了男人一眼,觉得他夸大其词。十多年过去,能“新”成什么样。
贺钟哲却对此十分受用,“哈哈”笑了两声,然后疑惑地看向他:“你是……”思考了半天,“是小景的哪个同学吗?还是丰阳那边的邻居?”
封尧顿时觉得贺家父子俩太像,差记性一脉相承。
“不是同学。”他强颜欢笑,“我这年纪,不怎么挨得上吧。邻居的话,勉强能算。”
贺景听着忍俊不禁,也不多管,只把兴奋的贺枫好好按在座位上,问他吃不吃银耳。
“吃过饭了,哥哥,我不饿。”小孩儿摇摇头,乖乖窝在沙发上,脸上左右两个深深的笑窝。
于是贺景就自己喝了,香醇味美,暖人心脾。
贺枫在他旁边黏糊完,就跟献宝一样,悄悄附到耳边:“哥哥,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走,去你房里,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
小孩儿眼里满是期待,小小声地问:“是生日礼物吗?”
贺景卖了个关子:“你猜。”
石婕呆在客厅里一开始还不自在,幸而有梁芮陪她说话,得知石婕的老家和自己是同一个,两个女人亲切地聊天。
贺景跟梁芮打完招呼,又与一旁坐着喝茶的赵庭跟老张点过头,示意有话过会儿再说,就和贺枫上楼了。
贺钟哲望向封尧一直盯着的方向,努努嘴:“兄弟俩,关系好得很。”
“嗯,看出来了。”他应和道。
进门后,就没给多过自己一个眼神。
端详着男孩儿手里握着的一根尖尖的冰霜棱刺,贺景认真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贺枫摇头:“除了那天昏睡了很久,醒来了再没难受过。”而后,他就把昏睡时的种种模糊感觉,尽量用自己的语言形容了出来,叽里呱啦吐了一大堆,“……就觉得,那里我很喜欢,只想往那儿走。心里还特别急,就怕来不及,说好的,要学好魔法,然后一辈子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在一起。”
贺景笑着拍拍他的单薄肩膀:“好孩子,长大了。”
“嘿嘿。”男孩儿也笑了,接着突然做出一个个鬼脸,拉下眼角,扯开腮帮子,“就这样了,我都说了,和爸爸都没交代这么多。”
他坦荡荡伸出手掌:“我的礼物呢?”
贺景挑起眉,轻轻拍了下他的掌心:“还有几天吧。”
“就三天了。”小孩儿竖起三个手指头,数得明明白白的。
逗够了,贺景不再拖拉,从包里取出一个东西,直接放他面前:“呐。”
“哇!”
贺枫几乎是立刻拿过来捧在手里:“弹弓!”
“嗯。”贺景拿了另外一把,就地取材,直接将那块冰棱用灵气变软,裹在皮筋上,当作“弹丸”,随意瞄准一处,“咻”地一声,射到不远处的地面,瞬间炸成碎冰。
“和哥哥同款!”小孩儿抹抹脸上的冰粒,更兴奋了,“我,我也可以这么弄吗?太厉害了!”少年这一手,简直酷到了男孩儿心坎儿里。怎么可能不崇拜?
“我的冰棱,很坚硬的。它是化了吗?”
“算是,我把它融化了。”否则,地板难保。
贺枫对弹弓爱不释手。他的玩具不多,都是各种模型和乐高,以前想玩飞镖和弹弓之类,妈妈都不太同意,觉得危险。学校里更不许玩,查得很严。
“谢谢哥哥。”小孩儿喜滋滋的,“我很喜欢。”
他歪头一笑:“哥哥,可以教我玩吗?”
楼下。
梁芮要去给多出的一位客人准备房间,好在房间够,十分宽敞。
“梁姐,我和你一起。”石婕非常不好意思,“我哪是什么客人,如果不是贺先生和封先生,我早就执迷不悟地死去了。你们能够给我提供庇护之所,我、我真是……”
梁芮已经听过她的遭遇,唏嘘之后,设身处地,觉得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便对这位女性更加温和:“都过去了。既然老天爷让你活下来了,就证明你有这个命,天不绝你。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地住下来,别想那么多。我家别的不多,客房是足的。”
“谢谢,谢谢。”石婕跟在她后面,双手紧紧握着,放在胸前,低低道:“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人如果有余力,能帮一把是一把。如果我自身难保,那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一屋子都是能人,我们才有这个底气。”后面一句话,说得格外自豪喜悦。
“是的。”石婕流露出庆幸和艳羡,“这种幸运,给我碰上了。”
“乱世艰难,运气差的人,我这些天看得太多了。”梁芮在柜子里拿出一条厚被,“这条小枫上次用了没收起来,晒过的。”
就算没晒过石婕也不嫌弃,忙上前接过来:“梁姐,受累了。”
梁芮笑起来:“我有什么好累的,丈夫和儿子,都好得不得了。虽然不是当的原配,但这种自在,并不差了。也确实是托他们的福,我在末世里,不用担惊受怕,也没有性命之危。”也许是同面前的人太一见如故,这番话讲得颇交浅言深。
于是石婕就停下铺床的动作。女人之间,可以聊的东西太多了。
贺钟哲已经去厨房看宴,几个工序还没完成。
余下封尧,一边分心想楼上的少年在干什么,一边和赵庭老张他们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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