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天了。”
他当然发现屋里所有的食品包装袋都空了,已是弹尽粮绝的地步,于是卸下背包扔到沙发上,痛快大方:“里面食物充足,两个人吃三天绝对够了。”
意思是,他们起码还要在这里度过三天。
第17章 17
或许别人都不知道。
末日的爆发之期,已近在眼前。
凌晨一点左右,天空中的黑云开始不断浓缩聚集,大块大块地布在天空上,像极了干裂的黑土地。粗壮的白色电流弧度夸张地在黑云中穿梭闪烁,忽明忽暗,气势磅礴。雷鸣惊天动地地从天边呼啸而来,有神秘的力量意图从这奇景里冲破出来,危险的气息呼之欲出。
空中有什么?
或者说,除了此界之外存在着什么?
这问题的答案众说纷纭。
科学家或许会拿出论据,说明大气层外有浩瀚的宇宙,广阔无边;哲学家认为在心灵之外什么都不存在,唯心主义;玄学家则认为天外有妖魔横行,神灵拯救苍生。
这夜的异象除了被人类看在眼里,忧在心里,更有邪祟借此在阴暗处肆意滋长。
正气无法压制邪气,这才是一场天地浩劫的开端。
末日纪元,来了。
山洞里,贺景盘腿端坐,闭目细细聆听外界的声响。渐渐地,他的意识从明灭的火堆之上,慢慢分支、扩散、延伸,从一隅之地,散布于天地浩海。
正待利用自身灵识对这异象探察一番,一股强劲的威压从天边向着他席卷而来。
贺景的第一感觉就是:
危险!
危险!
危险!
脑海里传达出无数的警报,额头上布满汗水,收手睁眼的同时,一抹幽光在他眸中一闪而逝。
身体的不适使贺景紧蹙起眉,几乎刹时就苍白了脸。
这样的夜晚是没人能睡得着的,旁边的战士见状立马过来把他扶稳,询问:“这……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贺景体内血气翻涌,偏过头,一下子吐出一口腥甜的血。
他内心不禁苦笑:好奇真是能害死猫。这下好了,重活一世才没几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怎么能甘心。
季成的伤口也因为这见鬼的天气重新疼了起来,他顾不上自己,看到贺景一副即将人事不知的样子,大脑飞速运转:“恩公,恩公……你醒醒,你怎么了?病了?有药吗?身上带药了吗?”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出主意:“药!对,拿药给小恩公吃。”
“这种情况用什么药?这是突发的急症吗?血也吐太多了吧。”
“看看恩公的包里,里面肯定有药,就按那个复元活血汤来,对了老段,你爷爷不是老中医吗?”
“是啊,老段,你从小跟你爷爷长大,来来来,这汤由你来做。”
被推到药炉子边的青年纠结为难地接过一堆草药,最终一咬牙:“成,我来!”
贺景合着眼躺着睡袋上,一脸憔悴,睫毛微微颤抖,昭示着正在做一个模糊的梦。
朦朦胧胧之中,有一个人,一直在喊他。声音透着亲昵,十分温柔。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那人之间熟悉的亲近,能感觉到那声音从缓到疾,慢慢浸透难以言状的不舍和痛楚。
真是奇怪,因为这样的梦境,连带着贺景的心底也跟着涌起很深刻的不舍。令他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在喊他。
但遮挡着那人面容的雾气怎么也散不开,只余下一遍遍、反反复复的:“小景儿,小景儿……回来!”
民宿里,封尧突然从沙发上直起身,梦魇一般:“小景儿,回来!”那嗓音里的慌张无助,像极了溺水者濒死时发出的绝望嘶喊。
把刘亨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封先生?”他拍拍心脏跳得厉害的胸口,有些无法理解。刚刚不还说今晚帮他守夜的吗?转眼就睡着做梦了?
暗榜上赫赫有名的佣兵,不能够吧?
封尧看到四周环境的时候,还有点没从刚才的梦境中挣脱出来,好半响,问:“刘先生,现在什么时候了?”
刘亨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半了。”
封尧揉揉太阳穴:“我睡着了?”他的嗓子还有点哑。
刘亨:“可能。您说梦话了。”
封尧表情迷茫:“说什么了?”
“说了……”其实刘亨没怎么听清,更多的是被那一嗓子吓的,“大概是让什么人回来。”他想,可能在梦里指挥佣兵作战呢。
封尧“唔”了一声,起身走到窗边,“刷”的一下,把窗户大开。
刘亨:“!!!”
“抱歉,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现在一定要离开。”封尧的声音轻轻的,差点散在风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门上的装置可以识别活物并激发电压,伏特很高。三天之内,我会回来履行承诺。”
接着他从窗台一个踏脚,一个纵身,勾手抓住屋檐,双腿发力,一气呵成地上了屋顶。最后不忘倒吊下来,伸手迅速给刘亨关上了窗。
徒留刘亨对这一系列的操作目瞪口呆。
封尧向着乌邑山的方向,脚下如风,心乱如麻。自天地异象后,他就总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就后悔得不行。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有任何顾虑,而是直接在刚刚重生之时就联系到贺景,先把人好好地守在身边才是。去他妈的重新认识,滚他娘的制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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