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提醒你,这个别墅不一般!
这别墅要是一般,我还不会来呢。裴无涯拎着球棍说。
这无脸鬼看上去似乎不是个巧舌如簧的,几下就被裴无涯堵得说不出来话,直到一个人披着头发的女人又在他们头顶敲了几下变成透明泳池的天花板。
裴无涯抬头。
国字脸男人顿时露出充满希望的表情。
裴无涯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觉得自己仿佛从紧张刺激的鬼片现场,来到了老娘舅环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直在怒骂国字脸男人废物的长发女人。
其实遇到普通人,我们都是期望吓走他们。那个女人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对裴无涯说,这个房子不一般。
这是裴无涯第二次听见这个房子不一般的话,上一次是那个收音机里的鬼,他们都在告诉裴无涯或者那些住进房子里的人,这里很危险,要快点离开。
你们知道真相,但是不能说出来。裴无涯几秒之后,就断定了他们永远含糊其辞的原因。
那女人脸上露出了一点希望,只有你能够救我们。她对裴无涯说,只要你发现真相,我们就都得救了,而这个房子也会变成一个普通的房子。
裴无涯看着对面的两个鬼,我在屋顶上,看见了一个好像蛞蝓,但是浑身都是眼睛的东西,那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女人对裴无涯说,那些东西,存在于这个房子的各个角落,它们是突然出现的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影变淡了一些。
然后在她和国字脸男人消失之前,她对裴无涯说,但是这个房子里,也有一些住客,对你们充满恶意。
充满恶意?裴无涯立即想起了单独在房间里的林渊,他快速穿过走廊,来到了一楼的房门前,禁闭的房门和他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他也没空询问,立即打开了房门,就看见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林渊。
林渊听见动静,身体僵硬了片刻,直到裴无涯站在他的身边,伸出手慢慢握住他的,他才缓解了些许,然后呼了一口气,我以为他又来了。
抱歉。裴无涯是真心实意感到抱歉,他之前是察觉到了自己手机的古怪之处,想要快速知道这个房子的问题,再加上他记得这个房子在最开始入住的时候,并不会出现什么太过恐怖的事情,所以只是嘱咐林渊千万不要开门。
却忘了这个房子可能是在不断变化的。
他走了几步来到林渊的面前,却在关门的瞬间停顿了片刻这门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这无数个血手印,密密麻麻得盖满了整个房门,仿佛有无数只手,用力拍打着这扇门,然后留下了痕迹只不过裴无涯有一点没明白,按理说这个手印应该在外侧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房门的内侧?
也幸亏林渊看不见,裴无涯想,他关上了房门,然后快步走到了林渊的面前,你遇见了什么?他伸手按住林渊的肩膀,青色的火焰从他的指尖冒出,隔着林渊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快速扫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脏东西藏在林渊身上之后,那些火焰才消失在裴无涯的指尖。
林渊的脸上此时没有戴墨镜,所以看上去有些茫然,他似乎正在经历一件世界观震荡的事情,他疲惫得捏了下自己的鼻梁,我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
有姜依依,也有你。林渊说,我听见他们在敲着房门,让我开门
你没有开门。裴无涯肯定地说。
林渊苦笑了下,我记得你临走之前对我说的话。他的手握住了裴无涯的肩膀,这件事是我不对,看来这个别墅真的不应该来。
裴无涯把手搭在了林渊的手背上,别想太多。他对林渊说,就当来鬼屋玩了一趟。
与此同时,姜依依躲在浴室里,她趴在红色的门上,小心得听着门外的动静,确认谢云还在看手机里的视频之后,她才缓缓呼了一口气。
兴许是这个私密的小空间让她多日来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许,她开始观察起这间浴室,发现这个浴室与别墅外的简洁风格不同,面积出奇宽大,仿佛能够同时容纳十个人。
正对着浴缸的墙壁上,更是挂了一副半人高的画,画面里是一个长长的走廊,道路的两旁是和浴室里一样设计的罗马柱,画面里一眼看不到尽头,仿佛能够无限延伸姜依依多看了几眼,就把自己泡在了浴池里。
一起放在浴池里的,还有她带来的浴球,只不过她记得自己买的明明是蓝色,怎么卖家给她发成了红色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趁着自己单独在浴室里的时间,拿出手机,开始给自己的闺蜜发消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没人会相信她觉得谢云不是自己的老公。
我发现谢云变了。姜依依斟酌得给闺蜜发消息,这件事是她在收到同学聚会的前一天发现的,那天晚上,加班回来的谢云依旧和往常一样,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姜依依却愣住了她发现谢云居然在用右手吃饭然而谢云明明是个左撇子。
更恐怖的是,第二天他们去超市的时候,谢云习惯得拿了一盒牛奶,在看见姜依依不自在的表情时还问,你要不要再拿一点。
姜依依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她和谢云认识那么多年,对方知道她乳糖不耐,所以根本不会询问她是否要拿一罐牛奶。
如果事情只是到这里,那么事情恐怕还是能够解释成,谢云变心了所以不在意但是那天晚上,姜依依凌晨一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醒了。
她睡眠一向很好,但却在那天晚上醒了她发现自己旁边的灯是开着的,然而迷迷糊糊间,姜依依却看见了墙壁上的倒影。
你能明白那种恐惧吗,你一起长大一起生活的丈夫,突然在某一天的晚上,你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影子,他张开的嘴巴在影子里变成了锯齿状的巨口,并且从中伸出了一条细长的舌头,那舌头又长又柔软,你仿佛能够感觉到那种粘腻的触感然后你发现,那条舌头的影子,最后缠到了你的脖子上。
姜依依清楚得记得,那条舌头,最后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倒影里,她的脖子被勒断了,她的脑袋像一个皮球一样,无力得垂在肩膀上。
那个倒影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让她觉得害怕,她只能催眠自己是看错了。
但是这些话,她没有告诉闺蜜,那一瞬间,似乎是女性的直觉,又像是某种危险的示警,她原本已经打了一长串的,关于谢云的异常,全部都删了,只是抱怨了一通最近谢云都不关心自己,他是不是外遇了,然后点击了发送。
对面的闺蜜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她只是安慰姜依依,不会的,谢云不会这样的。
然而姜依依在看见这条短信时,却是如坠冰窟,她最清楚自己闺蜜的性格,也知道对方根本就不喜欢谢云,如果是真的是她,在看到这些短信的时候,根本不会回复这些无意义的句子。
姜依依颤抖的手根本抓不住手机,最后手机不小心滑到了浴缸里,她急忙捡起手机,放到浴缸边缘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不小心看见了旁边的那副画。
走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画面上变成了一个微笑着的卷发女人,那是个和姜依依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个手机。
在看见姜依依看见她的时候,女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她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姜依依甚至能够看见她大张的嘴巴里的血肉,下一秒,姜依依放在浴缸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25裴无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土路上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得小小的,腿也变短了,甚至小肚子也出来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肚子,猜测这可能是自己9岁的时候。
四周一片黑暗,但他却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市集上,那是一个只有在凌晨在会开放的鬼市,只不过没想到,还没找到地方就迷了路,他顺着脚下的土路慢慢往前走着,周围的人长得奇形怪状,然而他们却像是看不见裴无涯一样直到一个老婆婆站在了裴无涯的面前。
裴无涯发现自己认识她。
她是以前住在他隔壁的邻居老婆婆,这老人长得慈眉善目,看见裴无涯的时候,佝偻的肩背又弯曲了一些,她脸上皱巴巴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快掉光了,眼睛也被怂拉的眼皮盖住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关心得看着裴无涯,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裴无涯低头看着自己肉肉的手,不说话。
这老人家也不嫌弃裴无涯的冷漠,一手抓住了裴无涯的胳膊,就要带着他离开这个土路,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不应该来这里的。她转头责备得看着裴无涯,你家里人难道没和你说吗?
我只是想看看鬼市。
这鬼市哪里是你这样的小娃娃能看的。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因为脊背佝偻着的缘故,所以走路的速度不快,她整个人虽然看上去皱巴巴的,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去的人都会这样。
裴无涯有些漫无目的地想着,他确定自己小时候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鬼市,这个时候他应该被自己的舅舅关在精神病院里,听着隔壁的那些鬼在说八卦,又怎么会来到什么鬼市里呢。
你叫什么的,小娃娃。老人家关心得问,不然没办法送你回去。
裴无涯摸了下自己肉肉的肚子,忘了。
那老太太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裴无涯还能忘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此时,土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一条看不到边际的大河,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老太太的脚步都轻快了一些,你过了这条河,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裴无涯站在她的身后,也在观察那条河,这河上有一些看不清面貌的纤夫,而河里又有数不清的不断扑腾的手,试图把河上的人拉下去。
我不想过去。裴无涯说。
那老人似乎也没想到裴无涯居然这么任性,回头苦口婆心说,你不过去,那你永远都醒不来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了裴无涯,这苹果是我攒了好久的,你吃了就没事。
裴无涯低头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苹果,兴许是在这个老太太身上放了很久的缘故,这苹果非但没有一股清香,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气息,有些像是老年人身上的味道,但又比那更加的奇怪,因为这苹果上还有一股甜腻的香味,熏得人想要作呕。
裴无涯把苹果扔在了地上,伸出脚一下子就踩烂了苹果然而飞溅出来的却并非是白色的果肉和清甜的汁水,而是红色夹杂着白色的血肉以及一股腐败的味道。
那老太太脸上皱巴巴的沟壑也突然裂开,从在无数沟壑里出现了一道道的黑气,甚至还能够听到一些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一群突然出现的婴儿就环绕在了老太太的脚边。
这群婴儿皮肤青黑,嘴里都是一口獠牙,不断啃食着老太太的皮肤而此时,裴无涯眼前的画面又变得模糊起来,再一眨眼,他就看见了头顶的天花板,以及被他勒个半死的林渊。
咳咳。林渊把裴无涯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扯了下来,你梦到什么了。
裴无涯发现此时房间里已经有些光亮,看样子像是4、5点的样子。
裴无涯没有说话,他记得这老太太死的时候,下巴上长了一个巨大的肉瘤,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通红的苹果,甚至有人还在她房间里的夹层,发现了几个婴儿的尸骨有人说她曾经是个人贩子,也有人说她在研究什么邪术。
裴无涯记得自己小时候经过这个房子的时候,会看见几个小女孩在玩耍,看见裴无涯的时候,她们也会招呼他,让他一起来玩,但他却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甚至也不觉得这几个小女孩对他说过的话他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然而他却丝毫想不起来。
一个很恐怖的梦。裴无涯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他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林渊。
他发现林渊不戴墨镜的时候,有着一副很具备攻击性的端正相貌,即便是在他闭着眼睛的时候这倒是让裴无涯对林渊又多了一些好奇,他总觉得林渊的这些同学与林渊的态度不太亲密,甚至于是有些惧怕林渊的。
你们同学关系很一般?裴无涯撑着脑袋询问林渊。
为什么这么问?
我感觉他们好像和你不太熟悉。裴无涯说。
可能太久没见面了。林渊有些不在意地说,他似乎还很困,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你做了什么噩梦?似乎是担心裴无涯害怕,又或许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林渊伸手环住了裴无涯,说出来就不害怕了。说着他还拍了几下裴无涯的背部,像是在安抚。
裴无涯有些好笑于林渊这种对小孩子的态度,心底又颇为复杂得觉得很受用,毕竟自从他父母离开之后,便再也没人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与他说话了,于是他顺势滚到了林渊的怀里,这个噩梦说出来你可能会害怕。
林渊闻言有些好笑,那得是多恐怖的噩梦?他慢慢搂住了裴无涯,然后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或许对林渊而言,比他小7、8岁的裴无涯确实是个小孩子。
我梦到了邻居的一个老太太。裴无涯似乎也被林渊的困意感染了,他打了个哈欠,就把自己埋到了林渊的怀里林渊睡觉的时候换上了一件灰色的睡衣,此时裴无涯的脸正凑在灰色的柔软不妙上,而在这布料下,又是林渊呼吸间起伏的胸膛,以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道,像是雪松的气息。
然后呢?林渊问。
裴无涯觉得林渊好像在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手指间或还摸了下他的耳垂,这让裴无涯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也有人这么哄过自己,他靠在林渊的怀里,因为整个脸都埋在林渊的胸膛上,所以说话也有些瓮声瓮气的,然后我梦见她骗我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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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都怕我会死——金铜钱(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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