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还会做噩梦?”她手指翻动,迅速缝好桃粉的缎面囊袋,拿远了端详片刻,示意素娥起身,在对方腰间比划一番。
轻纱挥动,阵阵香风袭来,韩素娥一动不动的站着,任母亲摆弄,抬手接住一片飘来的柳絮,答她:“好些了,觉明大师开的方子还是管用的。”
听她说这个,嘉敏又忍不住皱眉:“这名号我都不曾听过,随便开的方子你也敢用。”
“找郎中看过了,不会有错的,” 她浅浅勾起唇角,似不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大师医术精湛,不少出名医馆也会请教他。”。
“到底不是什么知根知底的,下次还是谨慎些。”嘉敏闻言神色松动,好在终归是同意了。
这日正好韩沐言也在家,听闻母亲和韩素娥要去郊外的寺庙上香,于是便一同前行。
这次相比上次是浩浩荡荡,身后侍卫便跟了一排排的。
许是因为这次动静大了多,被后山里挑柴的僧人看见便转头通报了寺内的人,韩素娥和母亲下了马车,出乎意料的看见觉明带着上次见过的慧可站在不远处,似乎静候片刻。
见到她们走近,觉明也迎了上来,口中道:“老衲不知近日有贵客来,有失远迎。”身后慧可默默行礼,二人再见到韩素娥并未过多惊讶。
韩素娥并未刻意让母亲隐瞒身份,但也不主动自报家门,料想觉明师徒有所察觉,知道来客身份尊贵,一路十分恭敬的带着几人绕过院内,引至寺内的一禅房。
韩沐言走在最前面,环顾四周,打量片刻笑道:“这寺内人不多,却倒也不算小。”
没看到几个来上香的,也不知这游云寺是靠什么维持的。他心里思忖,并未说出口。
母女二人进了禅房,韩沐言似十分好奇这寺庙,在外出走动。
几人坐下后,嘉敏虽心中有疑,却仍旧礼貌温和地开口问觉明:“家女上次独自前来拜访大师,我并未一同跟着,听她说开了几方药,这几日症状减缓了不少。今日我同她一起前来,还请大师再替她仔细看看。”
韩素娥随着母亲看向觉明,冲他微微一笑:“这几日不再做噩梦头痛了,想来是大师的方子起了作用,不过还要请大师再帮我看看。”
觉明自然明了,上次她来时可没说什么噩梦头痛,不过他自然瞧出求药一事对方是瞒了家人来的,也没有说破,只点点头。
韩素娥摘了玉镯,伸出瓷玉一般的腕,放在青陶脉枕上。
觉明隔着一层白纱,两指搭在她腕上,静静听了片刻方挪开手,思索片刻询问:“施主近两天不曾再做噩梦?”
韩素娥抬起头,对上觉明认真疑问的眼神,突然想到昨日下午那个梦,以及那一声贯耳惊雷,目光烁了一瞬,最后开口:“不曾。”
听此答复,觉明未说什么,提笔刷刷写了方子。
“观施主脉象,仍有些相火妄动,老衲给您开了个去燥的方子,加之施主不久前大病初愈,体质又似先天薄弱,所以仍需温养,虽天气炎热,切不可贪食寒凉。”觉明将写好的方子递上前,白芷取过后交给嘉敏。
嘉敏捏着药方,心里到底信了几分,毕竟体质薄弱和大病初愈之症都被他看出来了。
“既然大师看出我女儿体质薄弱,那可否有医治之法,不瞒大师,我家这孩子,每年总要犯病,寻遍了医者,都未有能医治的。”嘉敏迟疑启齿,终是和盘托出,抱着几分希望。
觉明正将纸笔放好,闻言一顿,抬起头看了一眼嘉敏,又扫了眼已经退坐到她身后的少女。
韩素娥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觉明了然,遂作出一副无奈可惜的样子:“恕贫僧无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化解。”
嘉敏闻言有些失望,但未说什么,仍开口道谢。
“母亲,您近日不是说用膳无胃口,夜里难以入睡吗?不妨让大师也替您把把脉吧。”韩素娥提议。
嘉敏愣了一下,点点头道“也好”。
“姑娘真是贴心,什么时候都不忘夫人。”白芷在一边笑道。
她贸然插嘴却没有引来嘉敏反感,反而笑看她一眼,复而转头朝觉明道:“还要麻烦大师了。”
觉明笑着摇摇头,抬起手请嘉敏伸出手腕。
嘉敏取下腕上常年带着的佛珠,正要递给身后的白芷,却突然听对面觉明出声:“……这是?”
韩素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那串莹润珍贵的白玉菩提手串,那是自她记事起就见母亲一直戴在手上的佛珠,据说是母亲小时候宗显皇后为她请来的开光佛珠。
“长公主殿下到此,贫僧竟不知。”觉明道一声“罪过”,便要起身行礼。
“大师不必多礼,”嘉敏出言拦住觉明,不解道:“不过大师是如何认出我的?”
听她这样问,觉明又转眼看那佛珠,缓缓开口:“志云大师是贫僧的师父。”
一句明了,原来这白玉菩提正是志云大师所赠,觉明自然认得,通过此物也不难猜出嘉敏身份。
嘉敏微微吃惊,歉道:“竟不知您是志云大师的弟子。”
觉明摇摇头:“殿下不知也是正常,贫僧素来喜清净,又不像师父那样道法高深,四处宣讲,只能在这僻静之地看看医术,养养花草。”
他倒不觉尴尬,坦坦荡荡地说出这些话,引得嘉敏顿生好感,她想到什么,开口询问:“我幼时曾去普渡寺小住一段时日,还记得大师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弟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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