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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替身跑路了(重生 修真)——鱼思渺(

    一路行走在少有人烟的偏僻小道上,心里的计划逐渐清晰,危岚唇角浮现出了平静的浅笑。
    然而这点笑意却没能维持太久。
    他到了和雪霁约好的地方,却没看到雪霁的身影。
    眼前是一个两幢房屋交错形成的死胡同,前往这里的唯一一条道偏远到少有人路过,房子的屋檐还搭出来一块,上面风干着肉条,正好将那个死角严严实实得笼罩在阴影里,让人注意不到。
    危岚抿唇,精神提了起来。
    他明明告诉过雪霁,不要乱跑的。
    那孩子不是会不听话的人。
    危岚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他还没迈步,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充满恶意的声音:你在找那个小傻子?
    听到这句话,危岚心惊了一下,转瞬就推导出发生了什么。
    雪霁被人抓走了。
    他浑身紧绷,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出手的状态,极为缓慢地,一点一点转过了身子。
    巷子唯一的出口处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面相凶恶,提着骨刀,脸上有一道划瞎了右眼的刀疤的男人,骨刀上隐隐约约有几片暗红,和上面的裂缝融在一起,斑驳交错。
    有点麻烦了他故意独自在外面抛头露面,就是为了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可没想到,他们还是先抓了雪霁。
    危岚往那把骨刀上瞥了一眼,眉间微微蹙起,压低了嗓子,用比平时更粗的声音道:你抓了他?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当然。你们这两只小兔子,该不会以为披个斗篷,就能成功藏住身上的尾巴吧?你们一进到潜龙城里,我就闻到你们身上的那股味道了
    说着,他故意做出在空气中嗅了两下的姿势,嘴角的弧度更深了,腥黄的瞳子缩起,希望在对面的人脸上看到惊惶恐惧的神情。
    可危岚的表现却让他失望了。
    他抿了下唇,下颚线条紧绷,微微咬牙道:他在哪?
    那人将骨刀插到了地面里,挪了一步,彻底堵死了危岚从入口离开的可能,眼里闪着危险的光:想见他啊?可以,乖乖和我走,等到了地方自然会放你和那个小傻子团聚。
    危岚沉默了一会儿,露在外面的下唇微微颤抖着,好像在经历剧烈的心理挣扎,片刻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下定决心说道:好,我跟你走,你别伤害他。
    这才对嘛我喜欢识趣的家伙。巷口的男人舔了下唇,微微眯起眼,色眯眯地目光仿佛要穿透面具看清危岚的面容。
    就在他因为危岚的回答而略有放松的一刹那,危岚的脊背骤然拉出柔韧的线条,转身,踩着角落里堆着的米袋,一个跃身,以一种超乎想象的轻盈和灵巧跃过了丈高的墙壁,翻身落到了墙后。
    刀疤男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恨恨地咬着牙,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婊.子养的!居然敢骗我。
    转瞬他又冷静下来,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逃掉了?还是天真了点。
    他食指与拇指碰触,放到嘴边,用力一吹,尖锐的口哨声穿入云霄。
    下一秒,高楼的阴影里飞出一只半人高,三只眼的猎鹰妖兽,那只鹰低空飞翔,很快就找到了还在巷子里奔跑的危岚,羽翼一扇骤然俯冲下去。
    尖叫声响起,猎鹰再次起身时,爪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人手脚都软趴趴的垂着,像是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刀疤男人又吹了声口哨,哈哈大笑道:干得漂亮,宝贝儿!
    因为异常的声响而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的人们闻声看了过去,待看清了刀疤男人的脸之后,又都默默地缩了回去。
    刀疤男是专门给夙渊阁做皮肉生意的地方进货的人,像今天这样的事,在潜龙城各个阴暗的角落里时有发生,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潜龙城的住民都极为识时务,知道什么事是他们不该插手的。
    猎鹰从天而降,将手里提着的人扔下,那人在地上滚了两拳,落到了刀疤男人面前。
    刀疤男蹲下,先是摘了危岚的斗篷,而后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揭开了那张藤蔓编织的面具。
    嘶,长得可够好看的,这要是送过去,得是楼里下一个头牌吧?就是我怎么觉得,这张脸怪眼熟的?
    刀疤男人摸着下巴,蹲在那里想了半天,都没想出熟悉感的原因,最后索性不去管它,拎起昏迷过去的危岚,离开了这里。
    光线晦暗,没人看到危岚的背后有一抹绿色诡异地一闪而过。
    *
    危岚与陆鸣巳又在冥渊里走了半天的路,终于,越来越茂盛的植物在一块下陷的地坑周围诡异的消失,地坑周围涌出的地下水将这里变成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小池塘。
    因为周围没有提灯藓生长,水面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更诡异的是,随着靠近水塘,原本浑厚得让陆鸣巳宛如行走在刀山上的浊气又慢慢变淡,等到了池塘附近,更是趋近于无。
    陆鸣巳舒坦地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看向站在光与暗的分界处的危岚,语气轻松:这就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
    危岚站在光芒的边缘,身后就是纯粹的黑暗,他抬起头来,面色复杂地看向陆鸣巳,慢慢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离开吧,陆鸣巳,别再追着我不放了。
    陆鸣巳哑然失笑,脚步微动,最后还是没有上前。
    他想要靠近危岚,想要拥抱他,想要揉着他的脑袋,宠溺地说他真是一个笨蛋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心软。
    可他不能,因为危岚身上那个限制着他们二人靠近的诅咒。
    他舍不得见危岚痛苦的样子。
    陆鸣巳没说什么,心底却下定决心,无论让危岚不能碰触他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他都一定会找到办法,将它从危岚身体里取出来!
    他是真的很想抱一抱危岚。
    抱一抱他的夫人
    看清了陆鸣巳的表情,危岚原本还残留着些许不忍的表情又一次冷漠下来,声音也同样冰冷:陆鸣巳,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自作多情的嘴脸你既然愿意跟着,那便跟着吧。
    说完,也不给陆鸣巳反应的机会,他直接后退了一步,踏进了黑暗里。
    借着光影转换一瞬间的遮挡,危岚眸中有一瞬的朦胧,泄露了心底的几分波澜。
    他有些生气。
    想甩陆鸣巳一巴掌的那种生气。
    自以为是的陆鸣巳,根本不清楚他心底有过怎样的挣扎,不清楚他为了做出这个决定,要背负上什么样的不安。
    他不想做那个害得天下大乱的罪人。
    可陆鸣巳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机会,逼他走他不想走、又不得不走的路,还为他因此而产生的痛苦、犹疑以及挣扎,感到沾沾自喜。
    通通当做是他爱他的证明。
    他的眼睛里,永远只看得到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陆鸣巳永远都是这样。
    他替他考虑了很多很多很多,为此,一退再退,牺牲掉了自己可以牺牲的所有
    族人、理想、自由、尊严。
    因为最初,他是爱他的,所以他从来不曾抱怨、谴责,而是默默承担下了一切苦痛。
    可为什么,一定要他去牺牲呢?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牺牲呢?
    为什么陆鸣巳就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一下呢?
    混蛋!危岚咬着下唇,眼底有些氤氲,低低地骂了一声。
    岚岚,你说什么?
    这片黑暗好像自成空间,陆鸣巳晚了一步,没能听清危岚的话语,只能凭借危岚还在颤抖的唇,猜到他刚刚说话了。
    他身上亮起了荧白色的灵光,不刺眼,却让这片黑暗中,第一次有了光。
    危岚没理他,抬起头来,继续迈步向前,脸上没了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走到水塘边,然后站定转身,回头看向陆鸣巳。
    既然陆鸣巳非要求死,他也不介意给他个痛快!
    危岚歪了下头,脸上的冷漠轰然破碎,他唇角微勾,眉梢挑起,笑得冶艳而危险,却又明丽不可方物,让注视着他的人突然忘记了呼吸。
    他挑衅地抬起下巴,冲陆鸣巳命令道:过来。
    像个傲慢又刻毒的女皇,让人明明知道他有毒,却又忍不住心生喜悦,想要靠近。
    陆鸣巳眼底微亮,心脏跳得像是在奏乐,让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岚岚
    陆鸣巳还来不及靠近,黑暗中就荡起无声的涟漪,他瞳孔骤然收缩,本能地想往后退,又因危岚就在涟漪出现的位置,止住了后退的冲动,无视了神念感知到的危险预警,下意识扑了过去。
    在他扑倒危岚之前,他看到危岚身后的水塘里有巨大如山脉的庞然大物破水而出,凸显出狰狞威严的头颅,那怪物摇头摆尾,将水甩得到处都是,随后低下头,看向了惊醒自己的蝼蚁。
    它身体挺直,向上窜出然后又猛地俯冲向站在岸边的危岚,两条须子在空气中舞动,嘴巴张开,里面有暗红色的岩浆,蒸腾出灰烟:
    吼!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陆狗意识到自己曾经对待危岚的态度有问题,但一个人的性格是日久天长形成的,不可能一眨眼就彻底改好了
    小声:两人还没意识到对方也是重生的呢
    总之,这一巴掌会甩出去的,嘿嘿嘿~
    第35章
    那是一条烛龙。
    一条在修真界早已灭绝的烛龙,却在冥渊这等浊气聚集的绝地,侥幸幸存下来,从上古活到了现在。
    危岚早就知道这里沉睡着一条烛龙。
    因为烛龙趋阴避光的特性,在冥渊肆意生长的提灯藓根本不敢靠近这座池塘,但偶尔会有妖兽前往池塘喝水,意外惊醒了烛龙,烛龙就会探出头来,吃掉搅扰自己好眠的不速之客。
    这一幕牢牢铭记在提灯藓的群体记忆深处,危岚看到后,就起了将陆鸣巳引到这里的念头。
    他知道陆鸣巳追来的并非是真身,而一条烛龙,哪怕早已年老体衰,也足够将他这具不能完全发挥出仙尊实力的□□解决掉了。
    □□陨落在冥渊深处,神魂的受损和浊气的侵蚀,都足够让陆鸣巳在一段时间内分不出精力继续追捕他,而他需要付出的,不过是忍耐一段时间在烛龙腹腔内被消化的痛苦罢了。
    和跟陆鸣巳继续纠缠下去对比起来,他宁愿选择被烛龙吃掉,一劳永逸地摆脱他。而被自己害得失去了一具分魂后,凭陆鸣巳的骄傲,应该不会再不识趣地缠上来了吧?
    毕竟,自己对他来说,唯一的特别只在于和那个人的七八分相似,可他到底不是那个人,陆鸣巳没必要对着一个替身低三下四的。
    危岚是这样想的,但是能够如此顺利地将陆鸣巳引到陷阱里,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的印象中,陆鸣巳并不是一个会轻敌大意的人,他是在无数场厮杀中晋升到仙尊境的,对危险的触觉极为灵敏。
    或许该说这次,陆鸣巳是主动走进陷阱里的。
    烛龙出现后,他所行之事,也叫危岚十分意外。
    烛龙被陆鸣巳身上的灵光惊醒,愤怒地钻出巢穴,直接就是一口吐息向着危岚喷去。
    翻滚的魔焰像是岩浆一样从那张巨大的嘴巴里喷出,兜头而来,危岚眼中闪过一瞬意外,随后又释然下来。
    若是能死在烛龙的吐息之下,自然比被他吞入腹中慢慢消化要好得多。
    会少吃很多苦头。
    于是他闭上了眼,微微仰起头,纤长的睫羽染上了一抹红色,愈发显得脆弱,可他的表情却是柔和的,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浅笑,像是有点享受这种在生死间游走的危机感。
    黑暗中,危岚感觉到无比的平和。
    可他迎来的并非是能融化一切的魔焰,而是一具温热雄健、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的身躯。
    陆鸣巳将他扑倒在地上,灵气凝聚成一层罩子罩在半空中,挡住了烛龙的吐息。
    危岚睁开双眼时,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绚烂宛如极光的赤色焰流,沿着半圆的天空向下涌动,像是一层层海浪,层叠翻卷,在那薄薄一层的半透明罩子上,纹路分明,明灭起伏,填满了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很美。
    危岚张了张嘴,忽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样的焰流下,他和陆鸣巳像是意外被封在琥珀里的两只小虫子,处在另一个独立的世界,眼睁睁看着琥珀逐渐凝固,坚硬,要将他们的生命永远地停在这一秒。
    那是一种极致的孤独感,却又因身边有了另一个人的陪伴,而显得没什么好畏惧的。
    在焰火流光的映照下,危岚突然想起了前世的某段回忆。
    *
    净寰界的存在极为特殊,处在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中,不与凡间交融,偏偏这须弥纳芥子的一点,又是可以移动的。
    有一段时间,陆鸣巳将净寰界搬到了修真界最繁华的流光城附近,那是百年时光中,危岚最怀念的一段记忆。
    城池里有高高的祭台,原来是用来祭拜仙神的,在陆鸣巳统一修真界后,取缔了这种铺张浪费的习俗,可已经养成了习惯的城民们依旧会在原来祭拜仙神的那个日子前后聚集在祭台附近,以庆祝的名义,举办一场盛大的祭典。
    只是从原来的愉悦他人,变成了愉悦自己。
    那座祭台的高大,是在城池外的净寰界都能看到的程度,只是距离有些遥远,在后山眺望的危岚只能听到一两句飘来的曲调,想要看清楚台上的表演,却是做不到的。
    知道了城里有庆典的危岚,像是馋虫被勾上来的老饕,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那种想去看热闹的心情,于是他兴高采烈地去邀请陆鸣巳,一同前往城池里过节。
    可陆鸣巳之所以会将净寰界搬到流光城附近,自然是因为有事务需要处理正是因为流光城繁华下的黑暗里暗流涌动,他才会将净寰界搬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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