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方野也是一样,那些只属于他们之间的隐秘艰涩的回忆,被方野一一略去,那是他们的秘密。
他回握住漠北的手,只挑了好的讲,用轻松愉悦的口吻说出来,表情十分臭屁:“......那天阳光很好,我在林荫道上叫住了他,他停下了......”
思绪开始回到他们初见时的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视线就很容易跟随着他。
想靠近他,走近他的世界,去了解这个人,去保护这个人,直到那些或温馨、或痛苦、或快乐的事情一点一点渗进彼此的生活里,化为浓烈深沉的爱意。
奶奶笑着摇头,说方野嘴角快咧到天上了。
漠北听着他说这些事,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偏差,但又好像确实如此。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事,从对方口中说出来,让他心中泛着淡淡酸楚的甜蜜。
第48章 同床异梦
聊了不知多久,天已经黑了,奶奶困意上来了,方野和漠北送奶奶回了房,便回到他们的卧室。
方野的卧室还保持着几年前离家的模样,卧室很干净,每天都有人打扫,就好像等人住进来。
他带漠北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篮球明星海报、他得过的奖杯,玩卡丁车时拍下的照片......最后还有书桌前放着的相框,上面是他十岁时的全家福,也是最后一张。
漠北看着全家福:“你剃板寸挺可爱的。”
方野从背后抱住他,头搁在他肩膀上,歪头贴着他的脖颈和他一起看,看见自己的小时候有些感慨:“我妈那会做化疗掉头发,见她哭得伤心,我就陪她一起剃了,还被她笑说丑。拍的时候她戴了帽子,我没有戴。”
“都好看,不丑。”漠北笑着说。
看着看着,他将相框拿近些:“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有点面熟。”
“可能吧。”方野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埋头在他颈窝里嗅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在想出国的事。分公司设在国外,他只能去那边学习,留在国内是不可能的了。让漠北和他一起去吗?可那样太过自私,漠北也不想去到个陌生国度吧。脑子一片混沌,他找不到一个两全的法。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向漠北开这个口。
语气中透着些许疲惫,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不对劲,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如此。
漠北缓缓放下相框,没有回头,只是摸着腰上的双手,平静地说:“方野,你怎么了。”
方野握住他的手,拇指摩挲着他手串上的红珠,他换上轻松的语调:“有点累而已,今天说太多啦,现在只想抱抱你。”
“那我们早点睡吧。”漠北笑着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我去洗澡。”
方野松开他的腰,却没有松开拉着他的手,他微微用力,将人扯进他的怀里,深深注视着漠北的脸,像是要把他刻在脑海里,嘴上却像在耍赖撒娇:“亲一下再走,好不好?”
漠北看着他,那双含笑的眼里有些异样的情绪,其实他心里清楚,方野有事瞒着他。
手覆上他的半边脸,指腹触碰着他温热的唇瓣,他感到对方身体有一瞬僵硬,很快耳根就浮了点薄红。
有些东西在慢慢流逝,抓不住,摸不着。漠北一句话也没说,只微微仰头靠近,贴上他的唇,闭眼去感受他的反应。
唇是热的,湿润的,柔软的。他们小心而克制地吻着,像一种安慰。
腰上的手在慢慢收紧,彼此间的距离不断缩小直至没有缝隙,密不可分。
————
漠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方野倚在阳台边,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野,”漠北走上前,擦着自己的头发,直到对方回过身子,他才说,“我好了,你去洗吧。”
浴袍是奶奶吩咐人按方野尺寸买的,她不知道漠北是什么体型,所以穿在漠北身上有些松垮,冷风吹过来,带走身上的水汽,漠北很快就打了个寒颤。
方野按灭了手机屏幕,快步朝他走过来,将他敞开的领口拉上,有些气他不注意自己身体:“风大,容易着凉,去屋里呆着。”说着就将他拉进卧室,还不忘带上身后的阳台门。
漠北被他的过分紧张弄得有些想笑:“没那么娇气,你快去洗吧,不早了。”
方野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拿上衣服准备去浴室时嘱咐他:“那你记得吹干头发,吹风筒在柜子里。”
“好好好,现在就吹。”漠北将床头柜子里的吹风筒拿出来,朝他晃晃,“能放心了吗?”
俩人相视一笑,方野拖拉半天,这会才终于走去浴室。
“呼呼”的吹风筒声裹挟着热风扑面而来,漠北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出神地想着今天的事。是方父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阳台边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凝重,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事。
头发吹得快干时,漠北关了风筒,房间只剩浴室传来的水声。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一声,亮了,漠北正倾身打算将风筒放回去。他离得很近,手机就在他眼皮底下,想不看见上面的内容都难。
张叔:出国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周身血液被冻住。他突然明白这些日子来,潜藏在心底的,被他刻意忽视的不安从何而来,从那个落海的梦产生,又在这条短信里得到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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