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办公椅,“你忘了死乞白赖和福利厂求合作的那个公司了?”
“三鹰?”
孟小凤了然,“是三鹰!?”
“没错!”
我笑的笃定,食指敲了敲单据,心像是被霍毅捂了一层又一层,真暖和啊,“刀哥,他是霍毅的铁兄弟,只要是大哥的事儿,他都义无反顾……小凤啊,这年代真好……”
“?”
孟小凤微一挑眉,“什么意思。”
“单纯,炙热。”
我牵着唇角,“爱一人就是一辈子,认准了一个兄弟,也是一辈子……简单,纯粹,仗义。”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孟小凤瘦削的脸看着我,蓦然一笑,“对,仗义,小金,你就很仗义,简单,纯粹,所以,我们都愿意跟着你……”
“哈!”
我脸冲他一凑,“孟小凤同志,你学坏了啊,拍马屁我可不给加工资,去忙吧。”
“嗯。”
孟小凤笑的羞涩,拿过单据刚要走,就又被我叫住,“小金,你还有事?”
“那个……”
我看着电话,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霍毅的声音,指了指,“用你办公室的电话帮我查下我这台电话昨晚的来电和去电的号码,我要详细的……”
“好。”
孟小凤没有多问,点了下头云就出去了。
我看着电话却有些拧眉,不应该是做梦……
总觉得很怪!
若霍毅是同坑我的人通电,那就是云莱,可大哥后来没吝她啊!
说的话和办的事儿就对不上了,什么叫一而再,再而三……
谁又敢挑战霍毅的底线?
闹不清楚!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小凤问一嘴,咱心里也有个底儿啊。
起身--。
我刚准备去花窖里和大家伙一起忙活孟小凤就回来了,站在门口面露难色,“小金,我给总机去了电话,那边说,你办公室这台电话昨晚通的都是jun线,加密,地方查不到,没权限。”
加密?
“哦,那……算了吧!”
我大咧咧的挥挥手,上前拍了拍孟小凤的肩膀,“咱就不庸人自扰了,该忙啥忙啥!”
有大哥在,我怕啥啊!
只不过就是……
好奇而已!
嗨!
花窖这不大不小的插曲一过,哥们又忙起来了。
两个月过去,兰花订单全部正常出货--。
孟会计算盘子一拨,得益于大哥的内供价,哥们本金全回来了。
虽折了三万株苗,比先前少挣了十多万,但二十多万的利润,在这人均月收入只有四五十的年月,正儿八经的大土豪了!
可以这么说,我这二十多万,比日后的两百多万都值钱!
现在的钱,才叫钱。
当代一个万元户,都属凤毛麟角,哥们是二十万进账,什么概念?!
小股东们高兴的啊,干劲儿更足。
我呢,也是喊着口号弯着腰和大家一起忙碌。
罗子打趣我,问我这算不算一夜暴富!
我示意他淡定,二十万,远远不到我的预期,咱心里是有账算得,年底得股东们分成,每个人都是双倍,出手,就十多万出去了。
加上花窖需要持续的加大投入,我最后琢磨琢磨,决定在卖五千盆上品兰,定价四十,十月份出货,一松口,订单就拍来了,三天,全部订光!
算上这二十万,我腰板这才算是稍微直流点喽,小报纸啊,说上就上了!
咱是谁?
北宁市养兰第一大户,金多瑜!
孟小凤都吓到了,他问我,兰是要疯了吗?
一盆花,定价比工人一个月工资都多,就这样客户还疯抢,太恐怖了。
我笑而的深沉,让他多看报纸,我们这距离长云市还有些距离,没到数字化时代,信息接收稍微慢些。
现在的长云市,这兰花还没等定为市花呢,已经是一天比一天热了!
百分之三十的长云市民,都开始养上兰了,这还算是高瞻远瞩的一小部分,你等兰花在明年春变成市花,发展阳台经济的口号一出--。
滋啦滋啦~。
立马就开锅了!
疯?
那才叫疯了!
从六月忙到十月,哥们不是咬着笔杆子算账就是和大家在花窖里埋头苦干!
妥妥的,就是一劳动人民形象。
累的有时候真都眼前发黑,晚上头一沾枕头就着,最精神的时候,就是在早上和大哥通电话,我觉得,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大哥,你知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八号。”
霍毅沉腔里带着笑意,“结婚纪念日?”
“……嗯。”
我抿着嘴笑,对霍毅来讲,或许,仅仅是个拥有不太愉快回忆的结婚纪念日。
但对我来说,却是穿来的那天,我至今,还清楚的记着当时的惶恐,抓狂……
所以,每到那天,我都习惯提醒霍毅一嘴。
三年了,一转眼,我都穿来三年了。
到十月八号那天,正正好。
“我下个月就会回去,给你补过。”
“好。”
我还是笑着,“大哥,这次回来,你可再不能走了啊,我想天天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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