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年哼着小曲进家门,发现大哥坐在沙发里脸色黑沉。
“你怎么了?叫我回家看你生气啊?”稚年坐到他对面。
管家给她送来橙子蛋糕和果汁,阿姨亲自替她擦手。
她也不管稚原,端着小蛋糕吃得欢。
稚原刚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一时没收好情绪。
瞥见妹妹心情愉悦地吃零食,担忧她的心放下一半。
“没,陆家的事。”
稚年竖起八卦的耳朵,“我们家和陆家打起来了?”
稚原嘴角抽抽,弹了她光洁的额头,“你想什么?巴不得我们和陆家干架?”
稚年揉了揉额头,“没有,我巴不得我们家能超越陆家,稳坐京都第一豪门位置。”
稚原笑笑:“不是大事,就是在抢一批医疗器材。”
本以为两家走上不同的商业版图便不再有交锋,然而国外最新的一批医疗器材稚家作为医疗器材商肯定想第一个引进,陆家作为科技龙头也想抢第一。
一来二去交手上了。
“相信我哥一定能行。”稚年不上心加油打气。
稚原宠溺看着已经长大的妹妹。
“年年,怎么一直不见你恋爱?”稚原问。
稚年蛋糕从叉子掉回盘子里,慌张垂眸:“就……挺忙的。”
稚原瞧见自己妹妹轻颤的长睫毛,误以为是他的问题吓到她。
稚原摸了摸她脑袋:“我妹妹值得最好的,不着急。”
稚年僵硬甜笑回答:“嗯啊……不着急。”
要是被她哥知道她背后玩这么花,是不是要被打断腿。
但深入想想,她确实没真正意义上的谈恋爱啊。
没毛病,不算欺骗。
稚年在家吃了个家人给的爱心晚餐,含蓄拒绝留宿的邀请回了她的小别墅。
第二天赶着去法医常识课和拍定妆照,没有来得及和纪随见上面。
他取完车便赶着去忙通告了。
稚年在家没有闲着,对着镜子找自己在演绎各类情绪时状态最准确的表情。
练了一周,她感觉脸要废了。
十一月中旬一年一度的金花电影节如期举行。
金花奖是华语影视圈较有份量的奖项之一。
稚年受邀参加,个人没有提名,获得提名的是剧组奖。
小圆来接她去做妆造不安地给她递上水。
“姐,昨晚没睡好?”小圆问。
稚年不愿动脸上的肌肉,含糊答:“嗯。”
副驾驶处理工作的黎曼抬头,冷声发问:“又去他那了?”
“哪能,他忙。”稚年愁绪渐显。
上课偶尔会无聊,回到家一个人也没有,她想找官苓苓她们玩,年底几个女强人都赶业绩去了,回家又怕忙碌的哥哥要分精力照顾她。
思来想去,拿起电话要去找纪随。
看到微博推送他紧凑的行程表。
怎敢叨扰他。
那一刻稚年才发现,貌似她有点孤独。
她才不承认,继续扎进课业让自己丰富起来,没时间胡思乱想。
去到酒店,花了近三个小时做造型接着拍照。
今晚的稚年选了一身复式摇曳的白色纱裙,造型师给她剪了公主切,长发修剪得平整,配上清冷的厌世妆,整个造型衬得她生人勿近,比洋娃娃还要精美。
一般的人驾驭不了“科技虚拟感”的妆造,稚年条件优越,丝毫不怕暴露身上的缺点,因为一眼看去,只觉得她完美无缺。
团队欣赏着她的美貌,而她毫无感觉。
双目无神,倒在软凳闭眼睡去。
大家识趣不打扰她,轻手轻脚做收尾工作。
稚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双眼。
酒店陷入昏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摸索手机要给小圆打电话,手被温热的大掌压在沙发上。
“你……”
“是我。”
稚年还未问出心底的疑惑,男人快速接话。
脑子空白几秒,还在想是谁,一道呼吸喷洒在她脸颊,她惊讶转脸,下巴被男人捏住,他的吻寻过来。
——纪随。
男人的名字闪过。
稚年双手抵住他肩膀,而他过于强势,一个夹带冰凉的吻逐渐在他们唇间化出温热。
纪随怕弄乱她造型,没有做出格的动作。
稚年好不容易推开他,不爽问:“你怎么溜进来的?”
纪随:“我在微信问你,你没回复。”
稚年摸不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给小圆打电话,她说你在酒店休息。”纪随摸到她裸.露的手臂和单薄的衣服,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说:“我的休息间安排在楼下。”
西装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偏冷香,不刺鼻,稚年反而觉得好闻,偏头嗅了嗅。
“你也敢上来,不怕出事?”稚年拉紧身上的外套。
纪随:“黑灯了 ,没事。”
稚年望了望四周,所以屋子里的灯是他暗掉的?
那他可真行,蛮有安全意识的。
毕竟黑灯瞎火,拍到也看不出什么。
纪随出现在这她一点也不意外。
今年的金花奖他凭借去年一部商战剧提名了最佳男主角。
“先恭喜你了。”稚年看过名单,纪随获奖几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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