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摁唐家的门铃,管家出来探着头瞭了瞭,问道:“请问,您找谁?”
唐砚浓撩开半遮额的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朝管家笑了笑,道:“是我,刘叔。”
刘叔一惊,上下打量着她,仔细端详了一遍,哎吆一声,“原来是砚浓小姐啊,变化真大,我都没认出来。”
刘叔打开门,招呼道:“快进来。”
唐砚浓笑了笑,问道:“老爷子呢?”
刘叔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午休睡醒,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自己拄着拐杖跑到后花园去了。”
唐砚浓点了点头,“我去看看。”
刘叔嘱托她,“你小心点,他最近脾气可大了,稍不顺心就发火。”
唐砚浓感激地笑笑,“好。”
冬天寂寥,后花园里也没什么花花草草,干枯一片。
唐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长椅上发神。
唐砚浓从他身后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走过去。
叫他一声。
“爷爷。”
唐老爷子睁开眼,抬头看,看清是唐砚浓的一瞬间,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他惊得张了半天的口,道:“是你啊。”
唐砚浓笑了笑,“是我,爷爷最近不是一直盼着我来。”
唐老爷子阴森森的眼珠子瞪着她,“你还有脸说!跟晏少真离了?”
“离了。”
唐老爷子气得一咳,手里的拐杖砰砰敲地,道:“现在立刻马上去求他跟你复婚!”
唐砚浓轻轻一笑,装无辜,“当初我结婚的时候,你就非常不赞同,是我执意要嫁,现在我后悔了,听您的话了,您怎么又不同意了。”
唐砚浓的话堵得唐老爷子哑口无言。
唐老爷子只能用气势撑着面子,吼斥道:“你反了是不是!”
说着拿起拐杖想要轮到唐砚浓的腿上。
唐砚浓手疾眼快,一手抓住拐杖的底端,唐老爷子想拽开,却被唐砚浓死死地拿捏着。
唐砚浓冷笑,“又想打我了是吗?”
小的时候,她只要稍有不听话,就会被他叫到书房,毫不留情地拿着拐杖打她,完全不会顾及她的身体。
要不是学会隐忍,命大,这根拐杖就能生生地要了她的命。
唐老爷子拽了两下,没拽动。
印象中,唐砚浓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更不会公然跟他对抗。
他盯着唐砚浓看了半晌,又上下打量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道:“你,你……”
唐砚浓笑了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不用猜了,告诉您个好消息,九年前我的心脏病就已经治好了。”
唐老爷子惊恐地瞪着眼珠子,难以置信,“你,这,这怎么会?”
唐砚浓看着唐老爷子的表情,她十分满意,道:“还记得九年前我跟方伯煦出国那次吗?”
一提到,晏老爷子脑海中似乎有点印象,道:“你,不是夏令营活动?”
唐砚浓佩服老爷子的记忆力,道:“对,不过顺便又做了手术。”
那年唐砚浓十六岁,心脏专家几度下通牒,如果再不手术,就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可那时候,唐家故意拖着,根本不想给她治疗。
方伯煦的母亲欣姨实在看不下去,不管唐砚浓同不同意,这个暑假必须把手术做了。
唐砚浓一直不肯接受欣姨的帮助,是她还对她的父亲抱有一丝幻想。
但她偷听到父亲跟老爷子对话,要准备放弃她时,她彻底死心。
那年的暑假,她报名学校举办的夏令营活动,趁这个机会出国。
方伯煦立志学医,也陪着她一块过去。
因为夏令营结束,唐砚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便在那边多留了半个月。
回来后,就听说了她跟方伯煦未成年私奔的丑闻。
唐砚浓追究源头,是夏令营的一个女生,在美国时,看见她经常跟方伯煦离开,还近一个月没有回来,回来后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好朋友唐知意。
唐知意向来跟她不对付,便把这件事故意传出去,闹得越来越大。
最终,不得已方家出面,才压下了谣言。
晏老爷子惊得口齿不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唐砚浓说道:“你,你好有心机,竟然伪装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今天她自己说出来,他可能到入土了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唐砚浓并不否认自己的心机与报复心,“我还要多感谢您,还有整个唐家,造就了现在的我。”
唐老爷子警惕地看着唐砚浓,“你想做什么?”
唐砚浓笑出声来,道:“本来我真想做点什么,可你看现在的唐家,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唐家已经不能用走向衰弱来形容了,它现在完全是死灰一片,不用做什么,它最晚也会在半个月之内完全破产。
这也是为什么唐老爷子听到她跟晏修离婚的消息,跟疯了一样。
他原本打定主意,想借助晏家的力量起死回生,可这下好了,婚一离,没有晏家的支持,他们彻底没有希望了。
就算如此,唐老爷子也不放弃任何一种可能,才会逼着她跟晏修复婚,晏家是他们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唐老爷子气得半晌回不上气来,他剜了唐砚浓一眼,咬着牙根,道:“我真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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