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念:“……”
“出差之前不是说能赶回来的吗?我蛋糕和礼物都买好了,就等寿星大驾光临。”
“那个,小宝贝啊,妈妈这边有个合作临时出了点问题,蛋糕你先替妈妈吃着,回头咱母女再补过一个。”
苏软自从离婚后就一直没再嫁,哪怕身边追求者无数,也从未再动过一次凡心,十几年来,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要养家糊口培养女儿,又要忙四处奔波忙于工作,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女强人。
“谁跟你母女啊?你今天要是不抽空出去吃个蛋糕,咱们俩恩断义绝,姐妹都没得做,别说母女了。”
那头的苏软做小伏低,连连称是。
事后还拍了张自己吃蛋糕的图片,以供林知念查岗。
林知念很满意,放过了养鸽专业户苏软。
清晨,太阳的光线打在窗帘上,幽闭的小房间里透出晕色的光亮。
六点二十分的时候,林知念醒了。
她已经很久没梦见过苏软了,以至于睁眼的时候眼珠子都是雾蒙蒙的,湿气氤氲。
——想哭。
这是她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她沉了口气,硬生生将心里的酸涩给逼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那场雨,醒来后她总觉得头昏脑涨,脑袋里像有把火在烧,热热的,晕晕的。
吸了吸鼻子,不是很通气。
看样子是有些着凉了,所幸只是刚起床的时候人比较难受,林知念起床依旧坚持写了份英语报纸,然后收拾一番就背好小书包出门了。
第11章
开学快一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起这么晚,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明明一个月愣是碰不上面的人,今天偏给她碰上了,林知念抬头望望高挂空中的太阳。
也许是她今天起晚了,正好对上了沈安的作息时间。
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街道上走动着行行往往的人,偶有一辆小电驴从人群中穿过去,传来滴滴的喇叭声。
林知念犹豫着要怎么跟人打招呼才显得比较自然,天色大亮,早上的微阳正舒适,耳边人来人往,她刚准备挪步上前,只见沈安一脚跨上那辆蓝白交错的山地自行车,潇洒地骑着车走了。
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回头。
——他甚至都没看见她!
林知念:“……我操。”
她有种满心期待想着要怎么开口比较自然,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的耻辱感,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喷也不是,咽也不是。
倍感丢人。
这天早上,林知念破天荒的迟到了,等到了教室的时候,班级里嘈杂的读书声就像紧箍咒嗡嗡嗡地在她耳边回响,老王作为班主任,坐镇在讲台边的椅子上,监督同学们读书。
林知念迟到了,站在门口打报告。
老王慢悠悠地拿起他那大瓷杯喝了一口茶,问:“怎么迟到了?”
“起晚了。”声音焉焉的,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
王鸿辉看她脸色不是很好,说话鼻音又重,也就没多问,点点头放人进来了。
一到位置上,林知念头昏脑涨地趴在桌子上,正在背梦游天姥吟留别的周雨馨拿着语文书,挡住讲台上的视线,回头过。
“念念,你今天怎么迟到了?看起来萎萎焉焉的。”
林知念吸了吸鼻子,叹息:“大概是感冒了……”
“行啊你,从炎炎酷暑之中脱颖而出,人家中暑,你感冒?”
“已经快十月份了,秋高气爽,哪里酷暑了?”
“咱h市哪有什么秋天,只有冬天和夏天。”
确实,别的地方四季分明,h市却是冬夏交替,今天气温有望直冲三十九度,近期最高温。
教室里开着空调,温度还开得很低,平时林知念没什么感觉,也许是因为感冒,她觉着今天的空调风格外的冷,甚至还冷得打了个哆嗦。
头昏脑涨,无心读书。
林知念趴在桌子上熬过了早读课。
早读的下课时间很短,这个时候除了接热水或者上厕所,很少会有同学离开座位,大家都安心的待在位置上看书或者睡觉,早读声停了,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林知念迷迷糊糊地听见身后的人在说话。
“沈安,马上就上课了,你去哪啊?”宋立说。
“厕所。”
沈安的声音一向很淡,但总有一种不知名的诱惑力,教室里安静,尽管沈安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从教室后不紧不慢地穿到林知念耳边。
人感冒的时候尤其困倦,没过一会儿,林知念受不住脑子里混沌的重力,睡着了。
沈安回来的时候在往回位置的路上脚步不由顿了一下,侧身一转,到后面的书架柜子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按了几下,然后回了座位。
宋立视力很好,看了眼空调上显示的数字,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同桌,不解地问:“你调25度不热啊?”
沈安想都没想就说:“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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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一小假期,学校赶在放假前举行运动会,活动前一星期消息就出来了,还有一些项目没人报,按老王的意思是,等到后面还是没人报名就要采取强制措施,同桌之间,至少要有一个人报名参加比赛项目。
体委张朝像个传销组织一下课就拎着张报名表格到处拉人报名,他从第一组开始问,问到林知念这里,报名表往她桌上一搁,笔尖抵在女子一千五米项目栏里的空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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