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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等着朕废后/新婚第一夜就想丧偶(重

    最近几日,淮子玉亲不到睡着的明飞卿了自从决定参加春闱,明飞卿起得比鸡还早。
    他走到桌前,影子挡住灯的光亮,明飞卿才发现他来了。
    淮瑾抬起微凉的手,放在明飞卿两颊揉了揉,仿佛是个软软的暖手宝,揉够了才问:早上又湿又冷,你身上不难受?
    对于一个余生都离不开汤药的病人来说,在冬日里晚睡早起地苦读,无异于凌迟般的折磨。
    明飞卿却乐在其中:有一点点,不过我很开心。
    他终于找到一件自己可以做并且能做好的事情,他当然开心,哪怕这份开心建立在身体的病痛之上。
    淮瑾去摸他的手心,和脸颊一样微凉,屋里的地龙烘烤得暖如春日,但明飞卿手心还是发凉,归根究底是身体虚弱的缘故。
    淮瑾知道他在强撑着,问也不会说实话,便叫人去取热水,又让管家去把姜片炖鸡拿进内院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明飞卿双脚浸在热气蒸腾的热水里,膝盖旧伤上覆着两片温热的毛巾,双手贴在鸡汤的碗沿取暖,脸颊渐渐晕起红润的血气。
    淮子玉替他把鸡腿上的肉拆下来,一块一块喂进飞卿嘴里,末了又盯着他把汤喝了,还夹起汤底的姜片送到他嘴边:姜片驱寒。
    明飞卿苦着脸把两块姜含进口中,虽然味道不好,但身体确实回暖过来,一暖他就想睡,眼皮上下打架,却强撑着要把书里的字看进去。
    淮瑾抽走他手里的书:不许看书,去睡觉。
    这个人两个月前才捡回一条命,现在为了一场春闱考试,怕要把这条残命耗进去。
    明飞卿伸手去抢书,稍一动作就觉得头晕脑胀,眼前黑了片刻,再清醒时,人已经躺在床上,秦太医正抓着他的右手把脉,淮瑾一脸担忧地站在床边。
    秦冉把完脉,耳提面命要多休息,又给开了新药。
    明飞卿一脸沮丧,苦药端到嘴边,他把头转了过去,闷声道:娘亲一直希望我能考上功名,我连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她。
    淮瑾叹气:只要你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就不阻挠你进考场。
    明飞卿这才提起一点精神,拿过苦药咕噜咕噜喝光了。
    他撑着病躯在寒冬腊月苦熬了三个月,终于在开春顺利地完成了春闱考试。
    一个月后,春闱前三甲的卷子送到皇帝面前。
    卷子是匿名卷,老皇帝审阅了前两份文章,面上无波无澜,等阅完第三份试卷,忽然拍手叫好,迭声称赞。
    殿内的林丞相立即探头去看试卷的内容,期望这份让皇帝龙颜大悦的卷子出自自己儿子林霁之手。
    皇帝当场将第三份试卷定为一甲,其余两份分别位列二三名。
    名次定下后,张阁老才将朱卷的名字书写上。
    林丞相眼睁睁看着那份一甲文章写上了明飞卿三个字。
    不只林相,连皇帝的笑脸都暗了暗。
    这就是那位让太后转危为安的紫微星?朕听说子玉很偏爱他。
    张阁老原想说些什么,林丞相先跪地道:请圣上恕微臣大不敬之罪。
    老皇帝看他一眼:爱卿何出此言?
    林丞相:微臣曾在书中看过,所谓紫微星...其实,其实也就是帝星。
    身负帝星命格,本是天降祥瑞。
    可若此人身份低微更不是皇室人员,这不就是上天在明示所谓的紫微星将来是要将淮氏江山取而代之的祸害吗?!
    思及此,老皇帝的脸色已如酱油般乌黑。
    近几年,他听过不少传言。
    得紫微星者能得天下,子玉自从身边多了个明飞卿,几乎万事顺利,最近一年更是平步青云,剑指储君之位。
    皇帝膝下本来有五个儿子,淮瑾是最小最不受重视的一个,盖因淑妃当年言行无度公然弑君而牵连获罪。
    他将这个儿子扔到荼州那等穷苦地界,连亲王的军队和仪仗都不曾赐予,很明显就是不要这个儿子了,只不过下不了杀手,才变相将他流放,根本不想再管他生死。
    但淮子玉却逆流而上,不仅将荼州那等蛮荒地界经营成四方交通枢纽,更有令人瞠目结舌的军事才能,西溱边境十六城,在三年内被淮子玉尽数收复,更将棘手的南国打得高挂免战牌最后不得不议和的程度。
    他回京后,又用各种合情合理的手段把挡在他前面的皇兄一个一个弄垮,那四位都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淮瑾总有办法把皇帝逼到不杀亲子不足以平民怨的地步。
    短短三年,老皇帝膝下就只剩下淮瑾这个近乎完美无缺的皇子了,自然,他就是唯一的储君人选。
    淮瑾身后没有家族支撑,在宫里也没有母妃协助,他曾是西溱皇室最低贱的皇子,纵使身上流着皇室血脉也不妨碍他被人踩在泥里。
    这样一个人,忽然在逆境中激流而上,如有神助。
    这个神难道真是身负紫微星命格的明飞卿?
    皇帝不寒而栗,他垂眸看向那份绝佳的文章。
    此人就用了三个月,就能碾压寒窗苦读十年的林霁要知道,林霁的天资绝不算差。
    皇帝看到明飞卿在文章里大论天下局势与治国之道,仿佛窥见百年后的西溱落入此子手中,之后改旗易帜,淮氏一族彻底没落。
    他头疼地闭上眼睛,拿起朱笔在明飞卿的试卷上画了一个血红色的叉:朕决不能让这种人进朝堂!
    张阁老眼见皇帝失态,惊吓不已:陛下,明飞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可造之材,陛下何苦纠结于所谓的星象呢!?
    你给朕闭嘴!皇帝震怒:朕决不能拿淮氏一族的未来做赌注。明飞卿...明飞卿...
    他抬手,在文章里随手圈了一句话:他在文章里抄袭朕的政论,朕要废去他的功名,此人永世不得再入科考!
    此番变故当日就传进淮瑾耳里。
    在圣旨下达之前,他紧急进了一趟宫,替明飞卿辩驳道:他仅仅用父皇的政论做了一句引言而已,人人都是这样写的,林霁更是用了一整段进去,父皇凭什么判飞卿作弊?
    皇帝隐在日光的阴影里:朕说他作弊,他就是作弊。
    淮瑾:三甲文章早已公示多日,父皇是皇帝,你能一锤定音,却未必能让国子监的学生和民间百姓信服!
    皇帝:确是如此,所以朕要你去劝劝明飞卿,劝他将一甲的功名让给榜眼林霁,否则,朕就以科举舞弊的重罪,将他下狱,他那副身子骨,在牢狱里能撑几日,子玉,你心中有数。
    父皇是在逼我。淮瑾隐在袖下的手握得死紧,几乎要把骨头扭断,他咬牙切齿,连伪装都忘了,像一只随时要伏击老狼的小狼,双眼充斥着愤怒与欲望。
    老皇帝并不将幼崽的愤怒放在眼里,他打了明飞卿一巴掌,却把糖塞进了淮瑾手里:办好这件事,你就是西溱名正言顺的储君。
    你如今的愤怒朕全然理解,朕要提醒你,只要站在最高处,才能保住自己想保的人,你还远远不够。
    宫里的旨意还是下到了王府门口,太监宣旨时,周遭的百姓以为是状元郎要诞生了,都等着来蹭些喜气。
    然而这道圣旨却是敲打明飞卿科举舞弊一事。
    陛下要明公子好自为之,莫做这种肮脏事。大太监念完繁琐的旨意,不忘转达皇帝的口谕。
    这话周遭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人听懂了其中原委,大骂一声:晦气!,紧接着所有来蹭状元郎喜气的人,都开始唾骂。
    明飞卿面颊发热,耳鸣不已,良久,他才想起为自己申辩:我没有作弊,陛下是不是弄错了?
    大太监不忍心看他的表情,只将圣旨递过去,明飞卿不接。
    不接圣旨,视为大逆不道。明公子,接了它。大太监低声道:莫要牵连王爷啊。
    ......
    明飞卿如遭雷击,迟钝地抬手,就要碰到圣旨的那一瞬间,淮瑾骑马赶到。
    他如见救星,扔下圣旨,起身飞扑进阿瑾怀中,抓着他的手迭声说:圣上一定是弄错了,他怎么会说我舞弊呢?我没有舞弊,阿瑾,你知道的!我不会做这种事!
    我知道,飞卿。淮瑾抱住明飞卿,替他揩去眼角急急落下的泪珠,我知道你不屑做这种事。
    明飞卿终于能透出一口气来,正想说要进宫里和圣上亲自解释,淮子玉忽然捧着他的脸道:
    飞卿,把状元的位置,让给林霁吧。
    明飞卿睁大了泪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淮瑾口中说出来的。
    淮瑾说:你已经有我了,人不能贪心。
    明飞卿眼角淌下泪水:我拿我应得的东西,在你口中,变成了贪?
    淮子玉无言以对,他只能扣住飞卿的后脑勺,深深地亲吻他。
    明飞卿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眸中的光黯淡下来。
    半个月后,林霁风风光光地当上了状元郎,坐在白马上,春风得意,腰间还挂着靖王府的腰牌。
    明飞卿隐在酒楼上,垂眸看着这一切。
    他忽而惨笑一声,把天青吓了一跳。
    天青回眸的瞬间,看见公子呕出一大口血,直直倒了下去。
    正文 新婚(前世)
    春末时节,淮瑾受封储君,成了西溱名正言顺的太子。
    明飞卿从王府搬进东宫,住进了山月阁。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淮瑾阵营的所有心腹几乎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拔。
    只有明飞卿还是个身份不明不白的贵客。
    他也没有心力在意这些。
    公子,求你喝点药吧。天青把热了三轮的药汁端到明飞卿面前,求着他喝一点。
    明飞卿闭着眼,抿着没有血色的唇避开了勺子。
    一整个春日,他都缠绵于病榻,起先只是气急攻心,因为不愿吃药,病越拖越重,整整两个月不见起色。
    就算搬进这华丽的东宫,他也无心消受。
    天青急得要哭,生怕公子就这么病死过去。
    他正无计可施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来。
    天青猛地转头,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进了屋里。
    天青对淮瑾是有几分怨气的。
    从前公子生病,淮瑾几乎时时刻刻守在身边照顾,如今这位飞黄腾达,眼看就是下一任皇帝,对公子的态度却变得冷淡许多。
    再不满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他起身让出位置,瞪了一眼淮瑾的后脑勺,这才出去。
    明飞卿听到动静,睁开眼打量了一眼眼前人。
    淮瑾身穿储君制式的华裳,俊俏夺目,富贵逼人再不是当年那个被认作乞丐的潦倒皇子。
    殿下今日怎么纡尊降贵来我这儿了?
    淮子玉眉心一拧:你该喊我阿瑾。
    不敢。明飞卿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储君,我算个什么东西,哪敢喊你的小字。
    ...飞卿,别这样。淮瑾用勺子搅了搅药汁,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你不喝药,病是不会好的,病如果好不了,届时怎么参加婚宴?
    明飞卿后背一凛,瞳孔剧缩,他虽深居内院,却听过外头不少风言风语。
    皇帝不仅封了储君,还打算赐婚。太子妃的人选皆是皇城里的高门显贵,让淮瑾挑能挑花眼。
    挑了两个月,终于挑到个钟意的了。
    明飞卿很想装作不在乎,可惊涛骇浪般的愤怒与伤心让他无法顺畅呼吸,头脑嗡嗡作响,眼睛酸胀,终于掉下两行泪,他慌乱地偏过头,哽咽道:我要回荼州,我要一个人...回去。
    荼州虽苦,但那时的阿瑾是甜的。
    淮瑾说:可荼州已经没了。
    明飞卿怅然:荼州没了,阿瑾也跟着没了。
    阿瑾一直在。淮子玉倾身,吻住明飞卿,尝到了泪水的苦涩腥咸,明飞卿睁大泪眸,有气无力地将他推开:你都要跟别人成亲了,还敢这样轻薄我?
    淮瑾一愣,忽而低笑出声:西溱哪项律令规定,储君成婚前不能亲准太子妃?
    什么?明飞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淮子玉趁他发懵,抬起药碗含了一口药,继而挑起明飞卿的下巴,嘴对嘴将药哺了过去。
    明飞卿下意识吞咽,药的苦涩辛辣让他回过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向父皇讨了赐婚的圣旨,自今日起,你就是西溱的准太子妃。淮瑾抚摸他的鬓角,温柔地说,明家会从随州迁进皇城,你母亲会得到二品诰命,你的父亲也将升任五品知府。
    明飞卿垂眸:是补偿?补偿他把功名让给了林霁?
    不是。淮子玉正色道,十年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为今日这一刻做了无数设想。
    飞卿,卿卿。他说,你知道的,我处心积虑爬上这个位置,是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明飞卿点点头,抖落两颗微凉的泪珠。
    他懂淮瑾的苦,懂他的恨,懂他的野心,懂他的抱负。
    我在这个人间,本没有要爱的人。淮子玉说,你是个意外。
    我想好好爱你,你要给我这个机会。
    他把药送进明飞卿嘴边,在满眼的恳求下,明飞卿终于张开嘴,自愿把碗里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这本就是一场心病,淮子玉是最好的心药。
    那日之后,明飞卿又活了过来,他乖乖吃药,认真地锻炼身体,为月末的婚礼做准备。
    储君大婚,是整个西溱的喜事,只是太子殿下娶了个男人做太子妃,多少还是引起了争议。
    百姓嘴碎,把这稀罕事儿翻来覆去地讲,渐渐地就没人在意数月前的春闱风波,反倒认定明飞卿有过人之处,所以殿下甘愿为了他冲破世俗。
    当日诗会的诗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去,但凡是个识字的都能看出明飞卿的文采远在林霁之上,林霁虽坐稳了状元之位,却遭受了不少质疑,连同僚都在暗地里讥讽他德不配位。
    这些他尚且能忍,直到东宫纳太子妃的事传进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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