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尊有些诧异,随即了然,我这兄弟是嫉妒了。随口敷衍道:“我去看看,说不定这是她设下的阴谋圈套,想引我入埋伏。”
许海龙道:“极有可能!古代围城战,打上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半年的比比皆是,她的粮草不够多,耐心也不够,葛谨风还会催促她,肯定急于求成。南天门关告急,你回去的第一要务是守住城池。弟兄们都将南天门关视为国都,一旦失守,人心大乱。哪怕她绕过去也不要紧,南天门关不能丢,粮草金银全在里头。”
……
天师自是不甘心坐以待毙,又拎着美貌又老古董的小徒弟赶过来,一边故弄玄虚,一边刺探太子有什么想要的。
太子似乎除了大胜、江山社稷之外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李媛在旁边鼓动:“师父既有心为殿下分忧解难,何不出力杀死林尊。这一件实事,胜得过千言万语。”
庄阳子:“你觉得我不做实事?”
李媛静静的看着他。
庄阳子神态自若,气定神闲:“你将来若做了天师,难道要为天王排忧解难、冲锋陷阵?你要为他杀人,为他效劳,为他济世救人?”
“何不尽我绵薄之力,以报君王厚恩。”
“凭本事骗来的钱算什么恩典?要是这么做,就等死吧!一个神仙,还能动手杀人,为王的准得怕你。”
李媛一撇嘴:“怕就怕,人生在世能几时。做神仙的还要委曲求全,对暴行视而不见,还不如凡人。我看《神仙传》上,有舍己救人的,有惩奸除恶的,有避世不出不食五谷的,没听说过有人瞻前顾后,贪生怕死还能成仙。”
庄阳子好气哦,但是阿媛占据了世俗和出世间的两地道德制高点,只好抽了她的小脑袋一巴掌:“敢和师父顶嘴,文蜀就这么教的你?”
李媛道:“还轮不到她教我怎么做人,自有圣贤教诲。师父,你若是坦言,杀不了林尊,那是我说错了话。”
天师气到暴走,跑出去找太子。
葛谨风刚刚收到文蜀中毒,毒性难解的消息,计划送两名御医过去,只是御医骑马赶路的速度不会太快,护送的人多了容易被发现,人少了一旦被发现又难以突出重围。
几名将领问:“文娘娘真的中了上邪?这可怎么是好,性命堪忧啊。”
“是啊殿下,靖难军群龙无首,如何能御敌。”
“娘娘的身体为重,靖难军清缴蒋逆已是大功告成,娘娘又在此期间受了伤,应该安心静养。”
“臣看连日来殿下对她思念之情甚厚,如今大功告成,是时候团圆了。”
“殿下,此时前后夹击大胜山,正是用人之际,临阵换帅本是兵家大忌,但她受了重伤,恐怕弱了我军声势威严。请殿下三思。”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让我去!让我去代理元帅职务!
葛谨风轻松惬意的笑了:“哈哈哈哈,好!道难好妙计,连你们都信了,何愁林尊不信。”
将领们一怔,随即讪笑道:“原来是计!”
“我就说是计!”
“娘娘好妙计!必有高人指点。”
葛谨风戏谑道:“这高人,不就是我么。”兵权在文蜀手里,她最多强抢几个美少年,给了你们,怕是要造反。
天师在远处竖起耳朵听全了,一副神仙风貌,披散着长长的白发,面如冠玉的走进太子的宝帐中,含笑道:“恭喜殿下,贫道掐指一算,距离平定大胜山的日子,不远了。”
葛谨风冷冷的盯着桌子下方,自己手里攥着的纸条。一抬眼,眼神既清澈又喜悦,毫不半点心机城府:“真哒?哎呀,罪过,弟子怎么敢质疑天师。天师说的一定准。”
庄阳子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他有些复杂:“阿媛思念母亲,求我带她过去看望母亲。倘若殿下恩准……”
“准!”葛谨风心说你可算干点人事了:“父母子女的俗世感情,实在割舍不开。阿媛虽然貌若神仙,终究不是神仙。文蜀一个扔拉扯孩子不容易,她自然感恩。”你他娘的快点滚过去帮文蜀!急死我了。
庄阳子心里又咯噔一声,忽然灵光一闪。云淡风轻的说:“贫道还有一件事要恭喜小太岁。”
“还有什么大好事,天师请讲,弟子洗耳恭听。”
庄阳子道:“昨夜偶得一梦,梦中神仙授仙方,殿下的残缺之处可以补全。将来能与常人一般无二,生儿育女。”
葛谨风下意识的到退一步,血直冲到脸上:“此话当真??”
庄阳子郑重其事:“千真万确!”
……
五仙堂的探子距离文元帅的营帐只有四十步距离,偶尔还能更近。他火速把消息送到营外,接应的伙计飞马报信,直奔塞上而去。
悲王正在和新任侧妃喝酒。
他托着腮,听着阿红讲笑话,很难想象一个美女能喋喋不休的讲半个时辰闲话,还这么好笑。冲淡了他对人示好,对方却无动于衷的烦闷。
金红莲也没想到自己能一跃成为悲王的侧妃,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织布机上——虽然知道文蜀是发了善心,算是所有拥有过她的主人里最心地善良的一个。但她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坐在有权有势又年轻英俊男人怀里说说笑笑,吃喝玩乐,尽情快活。
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大口美酒,又喝了一口,捧着悲王的脸,嘴对嘴的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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