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沈镜正慢慢低下头来,苏攸棠:“你想做什么?”
沈镜:“夫人刚才可是说为夫下流,我为了照顾喝醉的你,一夜都睡得不安稳。
偏偏夫人醒来不感谢也就罢了,还说为夫下流,既然这样,为夫也不能白白担了这名头,夫人你说是不是?”
苏攸棠伸手按在他肩上:“不、不是,沈镜你冷静点,咱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你不能这样。”
沈镜:“也是,可你也瞧见了,为夫现在的样子着实难受,不若咱们就坐实了这夫妻名头?”
说着更是继续低下头去,眼见两人鼻尖只剩一指距离,苏攸棠惊叫一声,连忙曾侧面滚了一圈,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翻了下去。
只几步便跑到了房门处,刚打开门便见林氏与阿福匆匆赶了过来。
另一边沈镜见她跑了连道一声:“遭了。”拿着被子便追了过去。
苏攸棠直接扑进了林氏怀中,林氏张着手有些不知所措,而阿福更是惊得放大眼瞳,连忙闭眼转过身去。
这会沈镜已经赶了出来,用被子将苏攸棠包了起来,连同林氏也被包了进去。
林氏:“好了好了,阿棠快跟娘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电光火石间沈镜大声道:“有老鼠!”
林氏一脸疑惑:“老鼠?”
在林氏怀中的苏攸棠身子一僵,这会已经回过神来了。
沈镜看了她一眼才继续说道:“对,没错,就是有老鼠。有只老鼠从我们床上跑过去,吓着阿棠了。”
林氏:“嗐,我说什么事呢,听阿棠这一声惊呼,吓的我这心砰砰直跳,还以为家中进了歹人。
好了,阿棠没事了,回头让阿福买些老鼠药回来撒上。
这天气热,蛇鼠毒虫出没的也多,在房间多撒些雄黄。”
沈镜:“阿福,你、你先回房去。”
短短几步路,阿福走的甚是艰难,甚至同手同脚起来,沈镜顿时轻咳一声,阿福则加快了脚步。
沈镜伸手刚触碰到苏攸棠,苏攸棠便轻轻一抖,林氏自是察觉到了,安慰道:“没事了,阿棠若是不放心,便把花猫放屋子里,吓吓老鼠。”
苏攸棠趴在林氏怀中,气得只想把事情真相告诉她。可是转念一想,这叫林氏知道自己一直骗她,她万一被气病了怎么办?
自己与林氏相处这么久,就算是石头心这会也被焐热了,自己不忍心林氏因这气坏身子。
不行,这事的慢慢来,况且是沈镜的错,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怎么也得跟沈镜算。
苏攸棠拢着被子从林氏怀中退了出来:“娘,真的好大一只老鼠,好吓人。”
沈镜闻言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担心苏攸棠将他们之间的事说了出来。
这事若真的解决起来有些棘手,他与苏攸棠一样,最担心也是林氏受不刺激,会被气得一病不起。
沈镜伸手揽过苏攸棠的腰对林氏道:“娘,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便带阿棠回屋了。”
林氏瞧着苏攸棠还裹着被子,连忙点头:“快去吧。”
等两人离开后,才想起阿福来,这一大清早的,可真闹腾。
回屋之后,沈镜便将门关上。
苏攸棠则裹着被子站得远远的:“我们谈谈。”
这门一关,苏攸棠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垂眸看向某人的那处。
却没想到沈镜眨眼间便到了她面前,顿时大惊,连忙后退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架子上,才止住身形。
沈镜:“阿棠刚刚那一眼是在瞧什么?”说着一手撑在她身后架子上一手把玩着她凌落的一缕秀发。
许是有林氏在家中,苏攸棠这会定了心:“也没瞧什么,只是没想到你那里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这也让我放心了许多。”
沈镜一愣,没想到她真的敢说出口,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女子?
若不是瞧着她圆润的耳垂这会还红彤彤的,他真当她一点不害羞呢。
“阿棠自然应该放心,夫君到底快不快你自会知道。”
苏攸棠伸手去推他恼怒道:“沈镜你什么意思?你想毁约?”
沈镜:“毁约?拿到不是夫人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什么时、时候……”一想到想来的时候自己手所放的地方,顿时手心都发烫了。
该死,这只不争气的手,就算贪图美色,也该悄悄的,不该让沈镜发现才是。
沈镜忽然握住她那只发热的手,缓缓放在他的胸口:“夫人还需要我提醒吗?到底是谁,在毁约?”
苏攸棠眯着眼睛赔笑:“我、我那不是喝多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发誓,再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沈镜忽然神色有些难看:“你……”
苏攸棠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神:“什么?”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苏攸棠顺着他的话,仔细的回想一遍,顿时觉得头疼,一手抚在额角,额头上更是起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我有些不舒服,沈镜你先让我坐下来。”
沈镜瞧着她脸色迅速发白,以为她是想起昨夜的事情懊悔,才会脸色如此难看,却仍旧将她扶到一旁的榻上坐下。
“昨夜有发生什么吗?我只记得咱们在堂屋吃饭喝酒,后来我就晕晕乎乎的,连自己是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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