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棠暗啧一声,小姑娘眼尾都染上了粉色,只是不知是被气的还是酒意沾染的?
“镜师兄与陈姐姐真是恩爱,往日里也就爹爹能劝得师兄一杯酒,这会替姐姐却是应得爽快。
原不是师妹手中的酒不对,是人不对。”夏莹说话时轻声细语,只是这话乍一听是在说他们夫妻情深,可细想来,便可察觉其中的区别。
在座有沈镜的同窗也有夏先生的好友,这会听了夏莹的话也纷纷打趣沈镜是个疼媳妇的。
苏攸棠原以为刚才那一下交锋,小姑娘出身书香门第,也该知进退,却不想一再暗中给她示威。
这文嘉誉是文师兄,到了沈镜便是镜师兄,其中的亲昵不言而喻。
话里话外提及她是夏先生的女儿,是沈镜恩师的女儿,在沈镜这里是仅次夏先生的存在。
既然小姑娘自讨没趣,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苏攸棠暗中扯了一下沈镜衣袖,在沈镜看过来时,一脸含羞的笑问:“可是我拖累了夫君?早知我便不来了,害的夫君为我挡酒。
也是我的不对,若我有师妹这般酒量便也可替夫君分担一二了。”
沈镜顺势握住她的手,面带笑意语带宠溺道:“阿棠还与为夫这般见外?”
“我、我只是心疼夫君,并不见外,夫君莫要误解了我的话。”苏攸棠佯做焦急的解释道。
明明两人说的只是寻常话,却让一旁听着的人心生羡慕。
苏攸棠余光之中瞧见夏莹的脸色,已然是一阵白一阵青。
心中不免觉得对方到底是个小姑娘,藏不住心中事。
一直坐在首位的夏先生这会也笑着开口道:“我原先还担心匀知的性情会委屈了人家姑娘,现在瞧着你们能这般相知相守我也放心许多。”
匀知是沈镜的表字,苏攸棠在那封夏先生送来的信中见过。
瞧着夏先生说这话的神情不似作假,想来是真心实意为沈镜着想。
而且夏先生似乎并不知道夏莹的心思,若是知道,怕是也不会任由女儿前来。
这夏莹若不是冲着她来,她也不会猜到。小姑娘说话倒也不是丝毫不顾及分寸,在座的听出夏莹刚才那些话外音的,应是不超过五人。
当然这是苏攸棠瞧见的,那些不显露山水的就不知有几人了。
不管怎样,夏莹终归是丢了面子。
之后便安静的坐在夏先生一旁,偶尔搭上两句话,倒也显得静雅。
夏莹不作妖之后,沈镜便也专心与这些个同窗聊了起来。
倒是苏攸棠有些无聊了起来,还不如逗逗小姑娘呢,能有几分乐子。
船身两面的窗子撩开了卷帘,可以瞧见外面的湖水,也不知这船是行到了何处,湖面上船只少了起来,倒是外面的山色湖光吸引着人。
与她一样瞧着外面的人还有一个男子,面色灰白,似是有什么心事,一双眉毛都快皱成了八字。
苏攸棠轻拍了一下身边文嘉誉:“那位公子似乎不高兴。”
文嘉誉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了然道:“那位公子是先生早年收的弟子,这里凡是先生的弟子都要称呼他一声师兄。”
苏攸棠:“文师弟可知夏先生为甚一直与其他弟子畅言,却没有同你说话吗?”
“这哪有为何,与先生说话的人多,自然没有顾上我呗。”文嘉誉不明白怎么说着那位师兄,忽然就转了话题。
“那为何没有先与你说呢?”苏攸棠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木,难怪会做出给人塞银子还把人打到医馆去的事。
这次真的把文嘉誉难住了,“为、为何呀?”先生该不会是厌了我吧?
苏攸棠:“因为师弟答非所问,我问你东,你非要给我答西。”
文嘉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排着胸口庆幸道:“不是先生讨厌我便好。”
苏攸棠:……
“你刚问我什么来着?”
苏攸棠觉得自己真的闲得发慌,才会问那人怎会在这样节庆的日子不高兴。
可转念一想,可不是闲得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我说你那位师兄为何不高兴?”
文嘉誉偷偷瞟了一眼那人的方向,才拉着苏攸棠小声的说:“你刚若是耐心的听我说,我这会已经给你说的明明白白了。
这位师兄少年得志,仅总角的年纪便考上了秀才。”
苏攸棠一听,不得了啊,说句天才都不为过。
“那他有何不高兴的?心仪的姑娘成了别人的新娘?”苏攸棠抓了把毛豆剥了起来,听得津津有味。
她也不想这么八卦的,可抵不过无聊啊。
“呸呸呸!好好的节庆,嫂子这不是咒师兄吗?”
苏攸棠连忙学着他一样,也拍了拍唇:“呸呸呸!童言无忌。”
“哈哈哈,嫂子可真是有趣,你若是童言无忌,那我是什么?”文嘉誉笑着问。
许是两人的动静有些大,沈镜也侧首询问道:“怎么了?”
苏攸棠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先生叫你呢。”
沈镜瞧她不似有事,便又与先生聊了起来。
“我一时着急,莫怪莫怪。”苏攸棠说话的声音更是小了。
文嘉誉不凑近都快听不清了,“师兄一心只想考取功名,实现心中抱负,却未听说什么儿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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