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我!
薛与深吓了一跳,声调都变的嘶哑了,全身突然腾空,没有着力点,下意识地就搂着了曲炀的腰防止自己掉下去。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曲炀笑得更开心了,直接把他抱出了浴室,往薛与深的房间走去。
薛与深怒斥道:放我下来!
曲炀不仅不放,还抱得更紧了。
薛与深都忘记疼痛了,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奈何没有挣开,他第一次知道这人居然力气这么大,被别人这么抱着,还光着身子,身体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气得脸都红了。
曲炀小心地把薛与深放到床上,低着头看他,笑道:薛老师,你羞什么啊,脸这么红。
说罢还伸手去摸了一下薛与深的脸,比他想象中的滑嫩多了,手感太好,忍不住多停留了一秒钟,十足的调戏意味。
脏手拿开!
薛与深啪地打开他的手。
滚出去!
曲炀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笑得发抖:哎呀,薛老师,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还这样,都是男人,你羞什么啊,难道你那里太小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
说完朝他下面看了一眼,薛与深立马抓到被子盖住了。
薛与深这下稍微镇定了些许,冷笑一声: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你,明知道我喜欢男人,还故意这样,你什么意思?
曲炀愣了一下,是啊,我这是在干嘛?
但他看到薛与深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就像要逗逗他。
你脸红什么啊?难道,你喜欢我啊?曲炀不答反问,同时凑近薛与深,带着十足的勾引意味,说出的话都像掺了蜜一样,甜腻腻的。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朵,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薛与深是个声控,对好听的声音没有任何抵抗,再加上曲炀的声音就在耳边那么近,两人身体没有接触,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他一个激灵,仿佛被施了咒语一样,动弹不得。
薛与深没来由觉得一阵心慌,紧绷着脸,强装镇定地说道:别乱来!
这么怕我?曲炀欺近他,笑得跟个恶魔一样邪恶,低声说:我偏要乱来。
曲炀欺身上来,半跪在床上,向着薛与深靠近。
薛与深避着他往后躲,避无可避,被曲炀压在床头,又怒又羞,脸都涨红了。
曲炀!下去!
曲炀看他的表情看得有趣,越发凑近他,他想看薛与深能忍他忍到什么程度。
薛与深挣扎不脱,避无可避,年轻男子的气息包裹着他,冲击着他的理智,甚至想要对方的抚摸触碰,他的身体不可避免起了反应,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窘态,干脆闭上了眼睛,胸膛气得剧烈的起伏着。
曲炀看着近在迟尺的脸,皮肤可真好,白白嫩嫩的,可不像个奔三的人,眼神流连到他的唇上,红红的,突然愣了一下,想起了那天他们接吻时的触感,那么柔软。
曲炀想,我现在要是亲他一下,他会不会像那天一样回吻?还是直接赏我一巴掌?
他想试一试。
靠!曲炀暗骂了自己一句,我在想什么呢?!
曲炀讪讪地收回手。
薛与深感觉对方放开了钳制,愤怒地睁开眼,见他还在傻乎乎地看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甩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曲炀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怀里,小声地讨饶道:逗你玩的,别气了别气了。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妇,正是薛与深的妈妈陈月。
曲炀吓得滚下了床,站着不知所措地看着门口的那人,门口的人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他不知道这人是谁,慌得一批,又把目光投向了薛与深。
薛与深瞪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冷到了极点,仿佛在说看你惹出的好事!
薛与深脸色已经从潮红变成了惨白,脸色十分难看,抿了抿嘴,叫道:妈,你怎么来了?
听到妈这个字,曲炀已经傻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第20章
陈月看着儿子裸露着上半身,下半身只有被子盖了重点部位,床上一片凌乱,结合她刚才看到的,很容易猜测到刚才床上都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是
陈月气得险些都要晕过去了,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才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盯着那个陌生的年轻人质问道:他是谁?
曲炀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自己,把头低得更低了,恨不得有个地洞就能立马钻进去消失。
薛与深感到头疼,这都什么事啊,这家伙这几天都好好的,刚才突然发疯,还被他妈看到,这叫他怎么解释?
薛与深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脑子也很慌乱,他妈很讨厌同性恋,现在能说什么?
陈月见他不回话,更是来气,嚷嚷着骂道: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样对我们吗?你居然居然太不要脸了,还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乱搞,你要气死我们吗?
这一天终于来了,薛与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比他想象中的更不堪,他的心里无比痛苦,得不到父母的理解,比什么都难受。
陈月还在喋喋不休的骂薛与深怎么让他们当父母失望,同性恋有多令人恶心,薛与深始终沉默着没有回应。
曲炀看了看这个咄咄逼人的妇人,又看了看薛与深,见他眉头皱着,面色惨白,心里充满了怜惜,恨不得抱抱他安慰他,更悔恨自己刚才开大了玩笑。
他实在受不了,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同性恋又怎么了,怎么就不要脸了,同性恋早就合法了,怎么还有这么顽固的人。
曲炀突然抬起头来,正视着薛与深的妈妈,说道:阿姨,我是他男朋友,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没有乱搞,请您说话注意点。
陈月:???
薛与深:!!!
曲炀这一句话,把他们都震惊了,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呼吸。
陈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还要再问,一声猫叫声响起,她低头看到脚边多了一只毛绒绒的东西,啊地尖叫一声吓得退了好几步,已经忘了要教训他们了。
这是什么?!
那猫又喵地叫了一声,跳着跑上了薛与深的床。
陈月这才看清是一只猫,她是最见不得这些猫猫狗狗养在家里的,何况还是上床,脏死了,嫌弃地看着,骂骂咧咧地说:怎么还在家里养猫了?到处都是毛,脏死了,赶紧把它弄走。
薛与深思绪混乱,勉强镇定了下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妈,你先出去。
你陈月看了看曲炀,又看了看衣不蔽体的薛与深,张了张嘴,终究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先出去了,房门重重一关,砰地一声响,世界又回归了安静。
薛与深也不管曲炀还在场,他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在乎了,掀开了被子,下床到衣柜那里找衣服穿。
曲炀见他光溜溜地身子,只看了一眼,就慌忙地别开了眼睛,心里砰砰直跳,换做以前,可能会嘴贱地调侃一两句,今天知道自己这次惹出了大祸,害得薛与深挨骂,心里也很不好受,又是愧疚,又是悔恨。
曲炀背着薛与深站着,忐忑不安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是逗你玩的,没想要怎么你的,我我哪知道你妈妈会来这,薛老师,你别生我气好吗?
不是不是,你还是生我气吧,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不还手,真的,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刚才说是你男朋友,不是故意的,不对,就是故意的,你妈妈怎么能那么说你,太让人生气了,我故意那么说的,她能把你怎么样?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才不怕她。
薛与深边穿衣服,边听曲炀的絮絮叨叨的道歉,他把衣服穿好,看都不看曲炀一眼,直接打开房门出去了。
曲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叹息一声,撇了撇嘴,默默跟了上去。
陈月早就坐在沙发等着了。
薛与深看着他妈妈的背后,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曲炀走到薛与深身后,不敢坐下,就站着。
陈月紧绷着脸,看了一眼少年人,刚才在房间没正眼看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会看着,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看过,一时想不起来,这年轻人长得是不错,但她怎么看都不顺眼,把他当做勾引自己儿子的不正经人,把他归类成凌乐那种放荡的人了。
陈月又看着儿子,她痛心疾首,她二十多年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而且还瞒着他们,半点没透露,亏得他们还给他介绍相亲,原来都是白费心思。
陈月压抑着怒气:说吧。
薛与深心里愧疚,但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喜欢谁,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都是自己的事,没必要按照父母的意愿来。
从前他不敢跟父母说自己的性向,是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他讨厌别人的接触,不想跟任何人亲近,但现在他确定了。
父亲那边还好,对于薛与深要做什么事,大多数都是支持鼓励的态度,母亲性子一向强势,脾气倔,在家里说一不二,薛与深确实有点害怕,但今天不得不说了。
薛与深坚定了一下心中所想,开口说:对不起,之前没有跟你们说,害怕你们不接受我,你们觉得这是病,是变态,但这就是真实的我,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也改不了。
陈月听完,沉默了许久,倔强地说: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薛与深点头:我知道,但我不想过你跟爸那样的生活,将就凑合的过日子有什么意思呢,我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曲炀闻言挑了挑眉,想着薛与深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还以为他从小在幸福的家庭长大的,没想到是这样,看他妈妈那个强势的样子,小时候可没少挨骂吧,他有点同情这人,怪不得对外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原来内心这么敏感脆弱。
薛与深继续道: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们总说为我好,可是你们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从未在乎过我的感受,从小打大,我做的每一件事,你们都要参与,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出国读书的那几年,反而是我最自由快乐的日子,但是你装病骗我回国了,我回来之后你们又催我结婚,逼着我选择,我感到很痛苦。
薛与深一番话说得陈月哑口无言。
他们这一辈的婚姻很多都是这样,在争吵中过来的,一边恨着对方,一边又离不开对方,生活一团麻,也就这么过着。
她只得把所有期望加在儿子身上,希望儿子能够争气,能够出人头地,没想到儿子居然是这么看对他们的。
陈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一向强势惯了,突然被儿子这么一说,眼眶都红了,她这半辈子可以说都是围着家庭转,到头来,儿子还说自己不了解他,不懂他,她连儿子的性向都不了解,她只是一个传统的妇人,不懂他们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够幸福,但同性恋能幸福吗?
她打量着曲炀,年纪太小了,长得倒是帅,可光帅有什么用,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很不满意,跟一个小孩在一起,这谁放心得下?
你喜欢的这个人都还是个孩子吧,看起来就不靠谱,高中毕业了吗,你们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
薛与深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妈说的是曲炀,刚才曲炀在卧室说是他男朋友,被误会了,这小子尽给他添乱。
他本来以为他妈妈听到他的话,会歇斯底里的骂他,会跟他断绝关系,会闹得不可开交,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好像有点挽回的余地。
薛与深正要解释这家伙不是他男朋友,忽然感到有只手压在了他肩膀上。
曲炀说道:阿姨,我会对他好的,真的,我自己有工作的,养得起他,你们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陈月不满地看着他:你几岁了?你什么工作?你爸妈知道吗?他们能答应吗?
曲炀说道:我我成年了,有能力赚钱的,我爸妈很开明,不会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总不能说我演员,收入还可以吧。
曲炀本来想给薛与深解围,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这个场景怎么那么像丈母娘欺负新婿的戏码?
薛与深听得一头雾水,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陈月嫌弃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就这?
曲炀被她看得有点心虚,仿佛薛与深的妈妈真的是他的丈母娘,代入一下,头皮发麻,这谎言都开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曲炀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实在想不到要说什么来获得丈母娘的好感,毕竟他没经历过这种事,完全没有准备,平时他伶牙俐齿惯会忽悠人,这会忽然脑子短路了,只得干巴巴地说道:我还会做家务,我做饭还不错,学得很快,还会照顾人的,他腿受伤了,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他呢,今天刚带他去医院拆了石膏。
薛与深越听越离谱,但曲炀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他确实很会照顾人,这几天也很尽心,家里都是他在收拾,给他买好吃的,带他去看电影,像是把他当女朋友一样照顾
陈月听到他受伤了,哪还想着那么多,眼眶又红了,眼泪涌了出来,连忙走过来看薛与深的腿,又是焦急又是生气地说道:你哪受伤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你总是这样
陈月看了薛与深的脚后,突然沉默了。
临走之前她看着曲炀,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走了。
等送走了母亲,薛与深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不知道母亲这态度是同意了还是失望透顶了。
曲炀松了一口气,一改刚才乖巧听话的模样,笑嘻嘻地朝着薛与深说:你妈妈好凶啊,刚才吓死我了。
薛与深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明天你不用再过来了,你留个账号,这几天的钱我会打给你。
曲炀的笑容凝固了,没由来地一阵心慌,问道:你什么意思?
薛与深垂下眼睛,非常客气地说:我的脚已经好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还能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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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非要当我孩子他爸——策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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