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炀没想到会这样,表情错愕了一瞬,连忙道歉。
凌乐说了一声:靠,浪费了,这么好的酒。说完连忙找纸巾给薛与深擦衣服。
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了,秦叶瞪着那个服务生说:你怎么搞的?
黎炀本来也没想泼他,诚恳道歉:对不起。
薛与深没在意,说道:没事。
有人为薛与深打抱不平:看把我们薛老师的衣服都弄脏了,会不会做事?
这服务生好歹也是凌乐手下的人,别人骂他不会做事,就等于在骂凌乐不会管教。
凌乐醉眼迷蒙地看了一下,说道:算了算了,新来的,不懂事,别为难他,薛薛你没事吧。
没事,我去清理一下。薛与深起身 ,准备去一下洗手间。
秦叶朝黎炀看了一眼,示意他带着去。
黎炀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本来打算就此开溜,想了想,还是跟着薛与深去了洗手间。
出了包厢,走廊尽头就是洗手间。
薛与深拿纸巾擦着自己的衬衣,擦得皱巴巴的,酒味太大,又泼了点水洗了洗,这件衣服算是报废了,刚买的,只能干洗。
薛与深往后瞥了一眼,那服务生站在他后面不走,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以为他在内疚,知道他是刚上班,怕他留下阴影,想了想,安慰地说道:没关系,不要紧的。
黎炀没想到他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还安慰自己,顿时心里一暖。
他在娱乐圈看惯了人情冷暖,是踩高捧低的,耍大牌的不少,没几个人会对一个服务员这么好态度,心道这人外表看起来冷冷的,没想到心思这么细腻善良,有点意思。
他盯着镜子里的薛与深湿透的胸口看了一会,想了想,小声地说道:对不起,要不,我赔你一件吧。
末了,还加了一句:是不是很贵?
薛与深听到这话,擦拭的手顿一下,他这件衣服可不便宜,可能是他半个月的工资,说道:不用了。
黎炀觉得他这人是真脾气也太好了,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着说道:你人真好。
薛与深把纸巾丢在垃圾桶,这才抬眼看镜子,就看到了这人已经把口罩摘了,正笑着与镜子里的他对视。
黎炀笑得一脸天真,少年人的阳光爽朗,气质很干净。
薛与深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人的脸,白天才见过,当时只是微微惊讶他的好容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看到这个爽朗的笑容,烦躁的心情被抚慰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外面吵闹的音乐像是突然停止了,变得遥远。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那双带着笑意的凤眼有种勾魂的感觉,认真看人的时候,一副深情的模样。
薛与深盯着黎炀的眼睛,突然鬼迷心窍地说道:突然发现你笑起来居然很好看。
黎炀心里乐开了花,笑意更深了,走近他,得意道:我本来就好看,你才发现吗?
黎炀比薛与深高了许多,两人面对面站着。
离得近了,还看到他眉毛里面藏着一颗痣,不仔细看,都看不到,据说眉毛有痣的人很聪明。
咦,你这里有个酒窝。薛与深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右边的脸。
黎炀被他手指一碰,瞬间呆住了,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来了,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居然动弹不得,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薛与深戳完他的酒窝,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暧昧的动作,尴尬了,僵硬地收回手,却被黎炀一把扣住了手。
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上厕所,黎炀此时没戴口罩,怕被别人看到自己,一把搂住薛与深的腰转了个身,两人换了个位置,薛与深被他推着往后,背靠着墙,动作太大,把他后背撞得有点疼,微微皱眉。
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对在卫生间亲热的情侣。
薛与深愣住了,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烫得他立马想要甩开他,却被握得紧紧的。
那人喝醉了酒,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骂骂咧咧道:搞什么嘛!死基佬,居然在这里偷情!要亲去外面亲!
听到这话薛与深挣扎的动作明显一僵。
黎炀虽然不是基佬,但此时的他听到这话,迅速地冒火了,骂道:基佬怎么了!管好你自己!
那人来气了,喝道:嘿,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啊?
黎炀正想说话,没想到薛与深先开口了,说道:薛旗升,你皮痒了?
叫薛旗升的男子瞬间清醒了,傻眼了,不可思议道:哥?你怎么在这?
从小到大,薛与深都是薛旗升的男神偶像,这个堂哥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现在又是老师,怕他怕得要死。
薛与深一点都不给这个堂弟好脸色,冷声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你还记得你马上就要升高三了吗?
哥,我先回去了,您先忙。
薛旗升觉得情况不妙,立马开溜了。
黎炀低低地笑了一声,说道:被弟弟撞见在搞基,什么感受?
两人还抱着,薛与深冷漠道:放手!
不放!
黎炀心里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念头,不仅不放,而且还抱得更紧了。
黎炀从上往下的看着怀里的人,这个角度,灯光打下来,更加衬托得薛与深俊美,长得真好看,脸还是潮红的,眼神看着特别勾人,戴着眼镜,有点禁欲的样子,好纯情啊。
干什么?!薛与深慌乱地挣扎着,他很讨厌与别人近距离接触,更何况还是这样亲密的搂抱,对方浓烈的男子气息淹没了他,瞬间让他慌了神,酒醒了一半。
黎炀看到他羞愤的样子,十分满意,怀里的人呼吸急促,双唇红润可爱,他突然像是着迷了一样,强硬地吻了上去,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他还没接过吻戏,第一次跟人亲吻,胡乱地咬着对方的唇,尝到了一丝酒味。
薛与深怔了一下,想要推开他,却被禁锢着推不开,只能发出呜呜声音,被淹没在这个粗暴的吻里。
薛与深被吻得脑袋晕乎乎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下了,稀里糊涂地就回吻了过去。
黎炀感受到他的回应,更加激动不已,两人疯狂的撕咬着彼此。
他们都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凭着醉意随意地吻着,牙齿磕磕碰碰,亲得情迷意乱,喘息声在空间里格外的响。
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时,黎炀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呜呜地震动了起来。
黎炀却是入迷了似的,不管手机,还想要继续亲吻。
薛与深清醒过来,猛地推开黎炀,反手就是一巴掌。
虽然巴掌力度不是很大,还打偏了,压根不痛,黎炀还是被打懵了,没反应过来。
抱歉。薛与深看都没敢看他,掩饰性地抓起放在洗手台上的眼镜重新戴上,径直走了。
黎炀傻傻地看着人走了,兜里的电话还在不停地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助理小鹿打来的,估计是回去后发现他还没回去,打电话找人了。
黎炀觉得这个电话很扫兴,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一击打碎了他的幻梦,让他回到现实,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心情有些复杂。
明明你刚才也回应了的!凭什么打我?
黎炀接完电话,郁闷地走出洗手间没多远,正好在走廊遇见那个带他来的经理,那人对他说道:小李子,今天表现不错啊。
黎炀想着刚才那个吻,总算是捉弄到那人了,但是这种方法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己的初吻给赔了。
不过,今晚还是挺有趣的,黎炀笑嘻嘻地说道: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提成给我算好啊。
经理走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怎么就走了,还没下班啊,客房都给你们开好了,你小子今天走运了,你那个客人,可真的不错,你要是愿意,你们
听到这话,黎炀刚才还挺愉悦的心情瞬间down到了谷底,凉凉地想,刚才那人还真把我当鸭子想睡?
自己主动接近他只不过是想逗逗他,陪他喝酒,不过是工作!但是对方却想潜规则睡他,这就很微妙了。
黎炀最讨厌的就是潜规则,在娱乐圈混了两年多,这种事情见到不少,让他觉得反感。
黎炀冷声打断他,说道:不好意思,我只卖艺不卖身。
经理愣了一下,骂道:你小子
黎炀没等他说完,飞快地溜了。
薛与深回到包厢,凌乐已经躺在沙发睡着了。
秦叶见他回来,脸色还是潮红的,嘴唇也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薛与深这副模样,不由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意味深长地笑道:与深,你的嘴唇怎么了?
薛与深烦躁地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的面孔:没事。
臭小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呀?收藏我呀(*^▽^*)
第7章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凌乐打电话来问:薛薛,昨晚有没有跟那人春风一度啊,怎么样?
醉酒后的凌乐早就忘了昨晚是谁把他送回去的,醒过来后立马就打电话过来慰问了。
他要是知道昨晚薛与深花了他那么多钱,连人家名字都没问,估计要气得吐血。
薛与深正在父母家吃饭,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免提,凌乐的嗓音直接在饭厅响起,薛与深也被震惊了一下,什么话都没回,直接挂断了电话。
薛与深的父母都懵了,什么春风一度?
他们俩盯着薛与深的嘴唇看,十分怀疑,刚才问他,他还说是上火了,现在这么看,越看越觉得可疑。
陈月疑惑,不解,震惊,愤怒各种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好一会才问道:听着像凌乐那小子的声音,你昨晚跟他出去鬼混了?!
凌乐在长辈们的眼里,风评不太好,又是个基佬,陈月都怕他把自己儿子带坏了,虽然说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但许多长辈们还是不能那么轻易接受。
薛林也问道:儿子,怎么回事?你有对象了?
薛与深昨天才因为相亲黄了,被老妈夺命连环call,昨晚回到家后才发了个短信回复。
第二天一早,陈月打电话命令他今天必须回家一趟,薛与深才顶着宿醉回父母家,挨了半天骂,好不容易吃饭的时候,安静了一下,没想到被凌乐一个电话给震惊到了。
薛与深心道还不如趁此机会跟父母说了有了算了,免得他们以后还来给自己介绍对象,懒得应付。
在父母复杂的眼神下,薛与深郑重地说道:是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陈月和薛林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气氛很是沉默。
薛林笑道:怎么不早说,你妈还天天念叨怕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对象呢。
薛与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道:人家还没答应我呢。
陈月尖叫道:什么?我儿子这么优秀,居然有人不答应你?什么样的人眼光这么差?!
妈,行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薛与深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妈老在外面到处说他有多好多好,各种吹嘘,每次他回家看到街坊邻居都觉得不好意思。
陈月这会高兴,也不跟他计较,觉得儿子终于开窍了,激动地问道:那女孩长什么样,漂亮吗?有没有照片?
没有。薛与深本来就是凭空编了个人出来应付爸妈,听老妈这么一问,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那个服务生面孔来,漂亮是漂亮,别说什么照片了,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薛与深十分懊恼,为什么想到的是那个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陌生人而已,还是一个男人。
陈月继续喋喋不休地追问:什么样的女孩子,你们学校的吗?多大了?是老师吗?不会是你学生吧?
薛与深有点心累:妈,你别问了,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月不满道:问你一下怎么了?天天心里想什么也不跟我们说,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从小就不跟我们亲近,要是我不装病骗你回来,你是不是一辈子待在国外不回来了?回来也不肯住家里,白养你这么大了,早知道我再生一个
薛林劝道:少说两句,每次孩子一回家,你就叨叨个不停,烦不烦,更年期了啊?
陈月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一听就炸了,嚷嚷道:哦,我更年期,你们嫌我烦是吧,我是外人,你们才是亲的父子,我说句话都不让说了,我在这个家没有地位了是吧
薛林也不耐烦道:你还没地位,你一天到晚叭叭叭的谁敢说你
两口子吵了起来,薛与深深感头疼,几次想插嘴,都没插上,刚说了一句别吵了,就被他们同时喊闭嘴。
别怪他为什么不劝劝,劝不动,这个问题无解,他父母两个跟仇人一样,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相处下来的,吵归吵,也没动过手,好起来的时候也挺好,奇葩的关系。
两口子还在争论。
薛与深默默地吃了几口饭后,吃不下了,听着他们吵架,一句话都插不上嘴,突然说道:爸,妈,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忙,下次再来看你们。
薛与深也不等他们说什么,迅速地从家里撤离了。
出了门后,薛与深才叹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家里都是这个气氛,每天都能吵,一点小事,也能说半天,怎么不干脆离婚算了呢?看着都心累。
薛与深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个不停,他掏出手机给凌乐回了个微信说刚才在爸妈家,不方便接电话。
凌乐秒回:【理解理解,所以,你昨晚破处了没?】
薛与深:【你思想能不能正常点,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凌乐:【不是,到底是你没看上他,还是他不愿意?】
薛与深盯着凌乐的这条信息看了好一会,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像也没怎么样,喝多了而已。
薛与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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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非要当我孩子他爸——策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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