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宁被她气笑了,他在这煎熬得紧,姜大小姐却想着玩手机去了。
“这么无聊,那我们玩点别的。”
姜汀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看到傅予宁低垂着眉眼笑得纯良极了,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建议恐怕不会太纯洁,于是乖乖地说:“不用了吧,我玩手机就够了。”
傅予宁一只手就把姜汀往上提了提,原本抵在胸口的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肩膀上方,他正想说话,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敲门声很急促,透着一股子不耐烦,他似乎只是象征性地敲门,因为没过两秒,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姜汀吓得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差点滑倒,被傅予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腰,刚刚站稳,就听到了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门口那边来,“哟,我来得不巧了。”
姜曲新抱着花束,正斜着眼睛看病房里的这两位,准确地说是半躺在床上的傅予宁,和站在床边一脸无语的姜汀。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姜汀见面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傅予宁和姜汀一起去剧组给他探班。
后来从姜汀的口中,他得知了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他曾经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对姜汀有点意思,但后来和姜汀完全就是以好朋友的身份在相处。
知道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开心地送上祝福了呢。
但真正看到这俩人在一块的时候,他又觉得心里别扭得很,横竖就是看不顺眼。
心里酸溜溜的不得劲。
姜汀原本以为来的人是医生护士,在看到姜曲新这一脸欠抽的表情时,居然奇异地松了口气。
姜曲新快步走了进来,把手里的花束往姜汀面前一递。
姜汀接下了花,笑了笑,“谢谢。”
姜曲新咳嗽了一声,正准备开口,就看到了姜汀右手包着的纱布,原本的阴阳话愣是咽了下去。
扭头看向床上的傅予宁,这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乱了的领带。
“到底姜汀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啊?”
“看看我们姜汀,伤成这样了,都不能躺在病床上休息。”
“傅大少,你这是照顾病人的样子吗?”
姜汀一时愣住了,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姜曲新一看姜汀像只呆头鹅一样站着,更是生气了,斜着眼看傅予宁,
傅予宁懒得惯他那臭毛病,“你怎么来了?”
姜曲新炸毛了,“我当然是来看望姜汀的。”
他伸手握住姜汀的肩膀,把她往病床上推,“你不是说身上到处都疼吗?别站着了。”
姜汀坐在病床上,眨巴眨巴眼睛。
她还是没想清楚姜曲新这是在发什么疯。
姜曲新看看姜汀,又扭头看看傅予宁,悲哀地发现这俩人居然看起来还挺登对的。
傅予宁指着椅子冷声道:“坐。”
这语气冷得,姜曲新还以为傅予宁和他说的是“滚”。
他还想阴阳两句的,但看到傅予宁那黑透了的脸时,又一下子有些怂了。
他嘴里嘟嘟囔囔:“凶什么凶。”然后顺势坐在椅子上。
嘴里不乐意,但行动却很听话。
姜汀问:“你怎么突然来看我啦?”
听到这句话,姜曲新又有话说了,“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
语气挺不满的。
姜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隐晦地瞪了傅予宁一眼,“抱歉啊。”
姜曲新看着姜汀那可怜样,就又后悔刚刚为什么要用质问的语气和她说话。
“算了算了,我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
“你伤在哪了?好点了吗?现在还疼吗?医生怎么说的啊?你什么时候出院?”
姜曲新随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啃着,一边啃一边嘴巴不停地问问题。
姜汀只好一个一个问题地回答着。
姜曲新又问:“那些害你的人怎么样了?”
这个姜汀还真不了解,原本今天想问傅予宁的,但还没来得及。
“那两个道士已经进了警局,夏冰阳和沈涉的事情还在调查,应该快出结果了。”
姜汀沉默了一会,哦了一声。
“你这哦是什么意思,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姜曲新瞪着眼睛问。
“白笙笙呢?”姜汀没理会姜曲新的问题,转头问傅予宁。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白笙笙参与其中。”傅予宁皱着眉,“别急,这件事还在调查,沈涉不是什么嘴硬的人,白笙笙不可能做得到置身事外。”
——
“沈涉那里我已经解决了,夏冰阳现在怎么样?”
深星娱乐三十二楼,秦默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白小姐已经找过他了,如您所料,他答应了。”
秦默低沉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但也没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等待了一会,越等感觉气氛越怪异,迟疑道:“那秦总,我就先挂了。”
秦默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警局那边,你记得多关注。”
电话挂断之后的很长时间,秦默都一动不动地站着。
从这里往下看,地面的人和车都很小,在平时,他经常会从这里眺望,整个城市都是那么匆忙,那么喧闹,但他就站在高楼上,仿佛感觉到了整个城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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