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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吻——松子茶(16)

    他抬头望了旁边的岑南一眼,大学的时候他是跟着这个人四处旅游,开着车满世界瞎跑。而现在,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边居然还是这个人。
    他想起在云州的时候,他听同住的洪朝讲自己的初恋,他心里想,他要是像那姑娘一样洒脱,早该换过七八个情人。
    可万事万物,说到最后,无非就是舍不得。
    他爱过一个另他摧心断肠的爱人,此后种种,都成了过眼云烟。
    就像现在,他侧头望着岑南,营地里的篝火照得这一片明亮温暖,岑南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也有了温柔,时至今日,他望着岑南,都还会像十八岁一样怦然心动。
    梁沐秋叹了口气,暗道一声冤孽。
    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岑南很多钱吧,这辈子才沦落至此。
    他想想不太高兴,抬起下巴又指挥岑南,我要吃火锅里的鱼丸和魔芋丝。
    岑南立刻服务到位,帮捞了一整碗,连佐料都给放好。
    梁沐秋吸溜吃着魔芋丝,心想,总算岑南还有一点可取之处,起码做饭好吃。
    第22章 帐内春
    作者有话说:明天晚上九点就入 v 啦,双更~欢迎大家来康康
    过了九点,大部分人都钻进了帐篷,有裹着毯子看星星的,也有三五成群玩牌玩游戏的。
    梁沐秋也是裹着毯子看星星的,他坐在帐篷门口,大半个身子都探在帐篷外。
    他点了支烟,跟岑南聊天,我老家也能这样看到星星。
    他小时候不是在滨城长大的,在小学以前,他跟妈妈住在外婆的老家,那是一个小镇子,不算繁华,甚至有些闭塞,但附近的邻居都很亲切,隔壁店铺的米糕很好吃,晚上在院子里乘凉,一抬头就能看见星星,就像现在。
    他说道,现在这个季节,我家院子里的香椿会长新芽,我外婆很喜欢做香椿炒蛋,但我小时候总受不了那味道。
    如今长大了,倒是很难吃到了。外婆年纪大了,他跟妈妈都不让她做饭,请了个保姆,让她开开心心打牌逛街就好。
    岑南心知他是想家,又知道梁沐秋脸皮薄,不一定愿意被揭穿,便说道,你要是想吃,我知道一家私房菜有,可以带你去。
    梁沐秋噗嗤笑了一下,差点被烟呛到,摆摆手,算了吧,也没多喜欢。
    他咳嗽了好几声,岑南轻轻帮他拍了拍背。
    岑南盯着他手里一明一灭的烟头,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梁沐秋抽烟了,事实上梁沐秋不算有烟瘾,一直控制在少量的范围内,身上也干干净净,几乎闻不到烟味。
    但他分明记得,大学的时候,梁沐秋一点烟也不会抽,偶尔看见他抽烟还要踹他,故意不让他亲。
    他轻轻摸了下梁沐秋的耳朵,低声问,之前一直没问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梁沐秋抬头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视线相撞,答案分明已经在眼神里。
    梁沐秋当然可以说假话,工作太忙,压力太大,跟同事学的。
    但他低头看着地面,轻声道,你走以后,不知不觉就会了。
    烟酒不是好东西,他至今也没有沉溺在其中,但是岑南离开以后,他有段时间很好奇,是不是习惯酒精和烟可以短暂忘却岑南。
    后来他发现这纯属做梦。
    岑南比香烟和酒精更让人成瘾。
    岑南在毯子底下轻轻握住了梁沐秋的手,手指插进梁沐秋的指缝里,指腹摩挲着他的指骨。
    无论他说多少句对不起,在这个微冷的山间春夜,都显得单薄。
    梁沐秋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扔进了垃圾桶里,算了,别说这个。我看你对野营很熟悉,在国外有跟谁去过吗,同学还是同事?
    其实他还挺奇怪的,岑南回来以后像是跟美国断了一切联系,就像那边的七年不值得他分毫留恋,也没听岑南提起过哪个格外交好的朋友。
    没有,我都是一个人去的。 岑南说道。
    梁沐秋更奇怪了,你在那儿总不会一个朋友也没有吧?
    岑南想了想,有,但没有特别深入的,可以喝酒聚会,但我不想跟他们一起旅游。
    旅游总是要更亲密一点,不适合跟同事去。
    他在科罗拉多州的雪山野营过,山间皑皑白雪,万物寂静的时候只有他还醒着,望着山野,像是只剩他一个人。
    孤单是有的,但他也没什么不适应,遇见梁沐秋以前,跟梁沐秋分手以后,他似乎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
    他把梁沐秋的手捉在唇边轻吻,睫毛低垂,我那时候想,你要是在就好了。有很多地方的景色都很漂亮,想带你去看一看。
    梁沐秋没有把手抽回来,他被被岑南吻过的地方却一片滚烫。
    十一点多,梁沐秋跟岑南去营地的搭建的洗手间洗漱后,就钻进了帐篷里,准备睡觉。
    虽然营地的地面凹凸冷硬,但是他们买的充气床垫质量还不错,躺上去还挺舒服,盖着一层厚厚的绒毯,在山间也不觉得冷。
    但是梁沐秋还是睡不着,他头一回觉得自己有点认床,帐篷里漆黑一片,他在心里数了一百零八只鸭子,还是毫无睡意,终于忍不住骚扰枕边人。
    他拿食指轻轻去挠岑南的掌心,低声问,你睡着没有?
    岑南闭着眼,没有。
    梁沐秋便来劲了,他跟岑南七年没同床了,身体却好像自带着记忆,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把脚架在了岑南的小腿上。
    他兴致满满地建议道,你是不是也睡不着,那我给你讲恐怖故事吧,就是我下午讲的那个,其实我记不太清了,很多内容是我自己编的。
    岑南不得不睁开了眼。
    他扭头看着梁沐秋,仿佛又看见了之前无数个被梁沐秋作妖没睡好的夜晚。
    梁沐秋眨眨眼,一脸无辜,要不你跟我讲也行,你好歹是个律师,知道不少奇怪案子吧,有没有什么惊天大盗,雌雄双煞之类的,正好给我当当素材。
    岑南一点都不想讲。
    他是来约会的,春山绿水,夜色微寒,心上人就睡在枕边,谁要煞风景去讲犯罪事件。
    他眼神沉了沉。
    梁沐秋就不想一想,他又不是第一次野营,也早就习惯了生硬冰冷的环境,又为什么到现在也难以入眠。
    还不是因为枕边人就是心上人。
    这一方狭窄的帐篷,两个人挤在一张气垫床上,翻个身都会碰见彼此,外边又安静沉寂,像是与世隔绝的小岛,只剩下他跟梁沐秋两个人。
    偏偏梁沐秋还不懂得危险,眼巴巴看他,拿食指挠着他的掌心,像野惯了的小猫进了家门,被娇养得忘记了戒心。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突然间发难,一伸手便将侧身的梁沐秋推回了床垫上,梁沐秋还蒙着,他便翻身而起,被子拱起一个弧度,他双手撑在梁沐秋两侧。
    梁沐秋后知后觉,说话都结巴,你,你干嘛,这可是帐篷
    岑南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
    说完,也不管梁沐秋什么反应,便低下头,吻住了那一双片刻前还喋喋不休的双唇。攻入牙关,叼住唇尖,挑逗,引诱,缠绵又凶狠。
    这是野外,四舍五入,也算幕天席地。
    景色这般好,清风明月。
    一顶帐篷下,他们却是在偷偷交缠。
    梁沐秋一开始还推拒,却又不敢动静太大,这帐篷可不隔音,但是吻着吻着,他便沦陷在这个深吻里。
    岑南的睫毛轻轻扫在他的眼皮上,他的手也被岑南扣着,十指相扣,连指尖都是一阵酥麻。
    过了好一阵子,岑南才松开他。
    梁沐秋半天才反应过来,晕晕乎乎的,气都势撑不起来,嗓音低哑含糊,你又不经我同意 就亲我。
    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小声。
    岑南俯视着他,视线在他微肿的唇上停住,倒是虚心改正,询问道,那你让我亲吗?
    让吗?
    梁沐秋被亲得人都迷糊了,视线盯着岑南滚动的喉结,迟疑着,轻轻 嗯 了一声。
    岑南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爱怜地摸了摸梁沐秋的鬓角,像天底下最温柔的爱人,问道,秋秋,这应该是我回国后,咱们第一次约会吧。
    梁沐秋迷糊点头。
    岑南说,那得,留点不一样的。
    梁沐秋没听懂,疑惑地歪了下头,但很快他就明白岑南是什么意思了。
    岑南的吻轻柔地落下来,由唇一路向下,吮住了他的喉结,又咬了他的锁骨。
    而后,岑南抬头看了他一眼,钻进了被子里。
    梁沐秋惊叫了一声,又怕被别人听见,死死地咬住嘴唇。
    他压着声音,语句却说不连续,岑南,别 你疯了吗
    岑南却充耳不闻。
    他当然没疯。
    他有多爱眼前这个人,爱到连他自己都心惊,寒来暑往,七个春秋流转,全靠着对梁沐秋的思念才支撑下来。
    他早就不太正常,却还要在梁沐秋面前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具。
    狭窄的帐篷里,只能听见梁沐秋一个人的低喘,他怕惊醒别人,只能咬住手背,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沐秋才又短促地叫了一声。
    被子被掀开,岑南重新低头望着他,一张脸如雕如刻,黑暗中也轮廓完美。
    秋秋 他叫了一声。
    梁沐秋闭着眼,像条上岸的鱼一样一动不动,装死。
    岑南笑了一声,给梁沐秋整理好衣服,盖上毯子,自己出去了。
    一直到他走后,梁沐秋才敢睁开眼。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第23章 戒指
    等岑南刷完牙回来,帐篷里已经恢复了安静,梁沐秋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他没再说什么刺激梁沐秋,躺到另一半的床上,却轻轻抱住了梁沐秋,低声道,睡吧。
    梁沐秋气得在被子里磨牙,把他撩拨得不上不下,现在倒喊他睡觉。
    这山间明明景色无边,硬生生被岑南给变成了春色无边。
    他翻来覆去,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刚才还要精神。过了好半天,他才用胳膊肘撞了岑南一下,憋出一句,那什么
    岑南嗯?了一声。
    梁沐秋犹豫了一下,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平时,真没那么快。
    岑南一愣,随即笑起来,笑得胸腔在震,即使刻意闷在被子里,一抖一抖的肩膀也格外明显。
    梁沐秋更郁闷了,恶狠狠在被子下踹了他一脚,再笑把你扔出去!
    一夜过去。
    虽然晚上并没有能睡好,但梁沐秋还是顽强地爬起来看了日出。
    他坐在帐篷前的简易小桌旁,喝着营地提供的咖啡和早餐,头发四处连翘,身上裹着一件小薄毯子,乍一看像个蛋壳里刚孵出来的小鸡崽。
    岑南去拿了水果回来,在桌子旁坐下,端起咖啡也喝了一口。
    梁沐秋一看见他,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
    他记性还没那么差劲,半夜发生的事情早上就忘了,他不想看岑南,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粘在岑南的嘴唇上,抿着咖啡杯的边缘,色泽偏淡,唇形却优美。
    他脑子里跑过了一堆不能播的东西。
    岑南明知道梁沐秋在想什么,却故意冲他一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梁沐秋又唰得把头转了过去。
    他咬着烤土司,清晨的凉风吹过脸颊,让发热的大脑也镇静了一些。营地里现在都是早起看日出的人,走来走去,笑着聊天。
    他当然知道昨夜的事,完全是你情我愿,或者说是岑南一厢情愿,可他却莫名不敢与岑南对视,一望见岑南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就耳朵发烫。
    他忧郁地想,当了七年和尚果真不行,这么点手段就让他方寸大乱。
    但他想归想,眼睛却坚决不往岑南身上看。
    岑南闷笑了一声他搅了搅咖啡,低声说,你害羞什么,我又没有要你负责,也没有要你还债。
    梁沐秋一钩就上当,噌得转过头来,什么还债?我又没强迫你,你自己那什么。
    他说不下去了,眼睛乌溜溜地乱看。
    岑南点头,肯定道,对,是我愿意的,所以你什么也不用想,我说过的,你可以对我做一切事。
    他笑得温柔,想要更多也行,我随时候命。
    梁沐秋差点把咖啡泼身上,唰得把手从岑南手中抽出来,把脸埋在杯子里喝咖啡。
    过了几秒,他才小声道,不要脸。
    岑南神色愉悦,你说得对。
    两人说话间,日出已经开始了。
    春日的太阳,光芒万丈,在这山林却有别样的柔和。照亮了沉睡一夜的松林,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晨曦中都如同一个刚醒的梦。
    营地里安静了几分,大家都看着眼前这一轮日出,带了相机的都在拍照,摄影,空气里是烤面包咖啡和煎蛋的香气,又让这副盛景多了点烟火气。
    梁沐秋在太阳的沐浴下,吃掉了最后一口煎蛋,吃完觉得不太够,又把盘子往岑南面前一推,还要。
    吃过早饭,营地里又开始分散活动。
    昨天没能划船游湖,今天被梁沐秋赶上了,早晨的人景色也好,在船上吹着小风,虽然冷了点,却还是挺美的。
    岑南给他戴了帽子,怕他冻着。
    梁沐秋摸了摸那针织帽,不太满意,这有损我英俊的容貌吧。
    岑南当着船夫,认真划桨,格外走心地哄道,不会,你戴什么都好看。
    梁沐秋听得顺耳,却又觉得这姓岑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吃过午饭,梁沐秋就跟岑南去和营地里认识的人打扑克去了,一边打一边继续讲昨晚的恐怖故事。
    别人以为他一心二用,肯定是输的多。不想他跟岑南大学时候便是赌桌双煞,赢得宿舍楼里都没人愿意同桌,一边说杀人魔如何把主角们逼近木屋,一边唰得出掉了手中的牌。
    他得瑟地把牌扔下了,笑得十分欠打,哎呀,看来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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