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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吻——松子茶(8)

    我只是想跟你求一个赎罪的机会,这一次,你是国王, 他望着梁沐秋,声音比诱惑水手的塞壬更有魔力,你可以折磨我,看我为你痛苦挣扎,把这七年我给你的痛苦都报复回来。
    你只要施舍我一点爱,我就会对你摇尾乞怜。
    他吻了梁沐秋,比刚才那个凶戾的吻要温柔许多。
    要试试吗,秋秋? 他问,我不会反抗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他对梁沐秋笑了笑,十八岁时的翩翩少年,如今成了不择手段的成年男人。
    梁沐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要试试吗?
    岑南从来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一眼就能洞悉他藏在心底的隐秘。
    他咬了下嘴唇,下了力气,不顾一切地推开了岑南,慌不择路地从床上逃了下去。
    我要回去。
    这一次,岑南没有拦他。
    像前几天在他家分别那样,岑南一路跟他到门边,在他慌张地开门的时候,又在他身后说,考虑一下吧,秋秋。
    梁沐秋不敢再听,拧开门,逃一样跑了出去,甚至没有顾得上关门。
    岑南在门后望着他,看着梁沐秋跌跌撞撞一路逃跑,终于打开了家门,躲了进去。
    自从他回来后,看过无数次梁沐秋的背影了。
    砰得一声。
    片刻前的疯狂,索吻,交缠,都被关在了门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10章 不要原谅我
    作者有话说:之后可以吃点糖了~
    梁沐秋慌不择路地逃回了家,胸口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着,明明只是条十来米的长廊,他却像跑了一场马拉松,精疲力竭。
    毛豆大概是被他的关门声吵醒了,从客厅传来几声不满的呜咽,随后又安静了。
    但此刻梁沐秋已经顾不上哄它。
    他背靠着门,身体微微弓起来,疲惫得说不出话。
    他派对上喝下去的酒精似乎还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他明明已经酒醒了,却还是觉得浑身酸痛。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脚往里走,但视线掠过鞋柜的时候,却又顿住了。
    鞋柜上放着岑南前几天送给他的钢笔,他并不想收哦,却也不想再跟岑南拉扯,就一直放在了这儿,假装不存在。
    一连好几天无人问津,这礼盒都像暗淡了。
    但他盯着这个礼盒看了一会儿,慢慢地伸手拿了起来,打开盖子,里面那支白色贝母钢笔在灯光下依旧流光溢彩,像一块冰冷的宝石,也像一位沉睡的公主。
    梁沐秋的眉轻轻拧在一起。
    岑南送他钢笔,是知道他喜欢,但岑南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开始收集钢笔。
    他从来没告诉过岑南,像保存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开始收集钢笔,是因为高三的某个下午,岑南曾经握着他的手写字。他一直觉得岑南的字写得很好看,苍劲有力,行云流水,而他自己写字跟小鸡啄米似的,上了试卷都要被扣两分卷面。
    岑南听了一笑,把钢笔塞进他手里,俯下身,握住了他的手,那我教你。
    午后的日光滚烫,白色的草稿纸普通得随处可见,岑南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牢牢包裹住他的手背,一笔一划地教他。
    岑南的呼吸声就在他耳边,舒缓,平静。
    而他那时候已经发现自己暗恋岑南,心跳快得连自己都害怕,耳朵止不住地发烫,怕被岑南瞧出自己的心思,又怕他真的瞧不出来。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了几分钟,他才听见岑南说,好了,照着练吧。
    岑南的手从他手背上松开了。
    他恍惚回过神,往那雪白的纸上一看。
    只见那纸上写得是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他跟岑南,从来不算两小无猜,他们相识在十八岁,初见的时候,已经离成年仅一步之遥。
    可他那天望见这行字,却突然福临心至,读懂了背后的意思。
    他扭头去看岑南的眼睛,怀疑这个总是处变不惊的人,其实也喜欢自己。
    他没有猜错。
    那个阳光明亮的午后,心跳声乱了的,并不止他一人。
    现在离他的高三时期,已经过去十年了。
    岑南又一次说了爱他。
    而他也像十年前一样,没出息地,心如擂鼓。
    梁沐秋在玄关待了好一会儿,才拿上那支钢笔回了卧室。
    洗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嘴唇也破了,咬岑南的时候太用力了,连自己也一块儿咬了,现在血已经凝固了,一牵扯却还是疼。
    梁沐秋在心里骂了一声不要脸。
    他刷了牙,穿着睡衣爬上了床,却理所当然地睡不着。
    明明已经看不见岑南了,可是刚才在岑南的卧室里,岑南按着他说的那些话,落在他唇上的吻,却又似乎还在眼前。
    岑南说,只要他施舍一点爱,就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说不求原谅,只要一个追求他的机会。
    天知道当他躺在岑南床上,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阻止了自己说出一句好。
    他骗得了所有人,他可以跟每个人说他早就不爱岑南了,岑南是谁,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唯独骗不了自己。
    他爱着岑南。
    从高三被岑南抱在怀中写字,到现在被岑南分手的七年后,他一直爱着这个人。
    他不太想回忆自己这七年犯过的蠢,拿手背抹了下脸,低低骂了句脏话,关掉了手机,也关掉了床头灯,钻进被窝里睡了。
    但很显然,在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天后,他是无论如何睡不好的。
    第二天起来,梁沐秋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又顶了两个黑眼圈,十分容貌也减成了九分。
    梁沐秋对着镜子照了会儿,十分糟心,觉得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早晚要面临毁容。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才六点,决定久违地去买个早饭。
    他经过客厅的时候,毛豆还没有醒,在狗窝里睡得极香。他蹲着看了毛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狗儿子的小肚子,笑了笑,才又站起来准备出门。
    可他刚一打开家门。
    外头天色雾蒙蒙,初夏的早晨,风带了些微冷,夹杂着草木的湿润。
    他发现自己家门外,站着个不速之客。
    穿着简单的白 T 和长裤,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靠在他家旁边的墙壁上,眼睛半闭着,眼下也是淡淡的乌青。
    而听到他门开的声音,这人就跟守候猎物的豹子一样睁开了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看见都没休息好。
    梁沐秋甚至顾不得思考岑南这行为是不是值得报个警,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摸岑南的手看他冷不冷,等到伸出去才觉得不妥,又退了回来。
    你在我门外干嘛,当门神吗,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岑南,你来了多久?
    岑南眼中闪过一瞬的心虚,垂着头没有说话。
    比起昨天那副疯狂又阴鸷的样子,他今天倒是乖觉得很,穿着白 T,脸色苍白,像朵低眉顺眼的小白莲。
    但梁沐秋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他再上当他就跟岑南姓。
    他迟迟等不来回答,心里其实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岑南,你不会是 在这儿守着我,怕我走了吧?
    岑南抬头望了他一眼,没说话,默认了。
    梁沐秋只觉得荒谬。
    你从几点守在外面? 他上下打量岑南,你是不是有病,你就算堵得了我一天,你堵得了每一天吗?
    我知道。 岑南声音也是哑的,在早风中像被磨坏了的竹笛,可我睡不着,我总觉得,也许我一睁眼,你就不在了。
    他抬眼望着梁沐秋,褪去了昨夜的凶戾,他在白天又做回了温和君子,只等着梁沐秋手起刀落。
    说来也可笑,当年他走得干脆,把梁沐秋抛掷在身后。
    如今场景颠倒,他却不许梁沐秋这样做。
    梁沐秋显然也想起了这桩事,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也不想去买早饭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望一望窗外雾气蒙蒙,又看了看岑南,昨夜大概下雨了,空气里的湿度远胜平常。
    岑南不知道在他门外站了多久,脸和嘴唇都发白。
    梁沐秋简直没辙。
    几分钟里,这条走廊安静得近乎凝滞了,梁沐秋很想来根烟,但他口袋里只揣着手机。
    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这样有意思吗,岑南?我如果真想走,铁了心地要远离你,我早晚可以搬家,甚至我可以换一座城市,又或者像你一样,出国,远走高飞,让你怎么也找不到我。
    他这句话刚说完,岑南就慌张地抬头看他,像是想说些什么。
    但梁沐秋不想听。
    梁沐秋闭了闭眼,突然暴起,一把揪着岑南地的衣领,狠狠把他压在了墙壁上,背跟墙壁相撞,发出沉闷的砰得一声。
    我不需要你跟我保证任何东西,不需要你跟个丧家犬一样守在我门外,我不稀罕了, 梁沐秋眼眶还红着,却恶狠狠地瞪着岑南,你说你想要一个追求我的机会,我给你。但就像你自己说的,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我还会接受别人的追求,我可以折磨你,我也许会答应你,也许永远不会。我想让你滚就要滚,想让你出现就出现
    他明明说着狠话,说到这里却哽咽住了,痛苦地揪着岑南的衣服。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也不是不明白自己说出的话意味着什么。
    可是从酒吧里见到岑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实在不能更加难看。
    他咬牙切齿地望着岑南,我不要原谅你,不要听你有什么苦衷,不想知道你离开我有没有后悔。我只是想报复你。
    他说完就松开了压住岑南的手,眼泪却颤巍巍地从眼眶里滚出来,顺着脸侧滑了下来,明明放狠话的是他,说要报复的是他。
    哭得这样可怜的也是他。
    而岑南久久地望着他。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的秋秋,最终还是心软,像个最悲悯的国王一样宽恕了他,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伸出手,将梁沐秋抱进了怀里,轻轻吻了吻他哭红的眼睛。
    不要原谅我。 他低声道,我这么坏,把你一个人丢下了七年,不要原谅我。
    第11章 迟来的玫瑰
    作者有话说:岑南:已婚人士,莫 cue
    梁沐秋靠岑南怀里哭了有十分钟,回过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抬手一抹脸,把岑南推开,又翻脸不认人了。
    行了,你要的机会我也答应给了,你该滚哪儿滚哪儿去吧。 梁沐秋把脸转开,准备放两句狠话,让岑南好好学学什么是三从四德,但是一抬眼看见岑南苍白的脸,到嘴边的话又变了,你在外头当了一夜门神也当够了。我用不着你看,我最近懒得搬家,这房子是我刚买的,要走你走。
    岑南当然不会走。
    他一把抓住梁沐秋的手,稍微使劲,又把人拽进了怀里,在梁沐秋张口骂人之前,亲小猫一样亲了亲梁沐秋的额头,我还不困,你刚才是出来吃早饭的吗,我带你去,吃完回来我再睡。
    梁沐秋被亲得猝不及防,本来想骂他,一听却又觉得也行,吃顿早饭也耽误不了多久。
    但他被岑南拉着往前走,还要挑挑拣拣,说道,要去哪儿啊,准备豆浆油条就打发我吗。
    岑南好脾气地笑笑,去了就知道了。
    梁沐秋还以为岑南要带他去哪个茶楼,没想到汽车开过几条街,两边的道路越来越眼熟,最终停在了一个宽阔的路边。
    往左边看,是已经过了上学点的高中,往右边看,是一排小吃店,都藏在树荫底下,小小的门庭,招牌都很久了,却开了好多年。
    下车吧。 岑南说。
    梁沐秋犹豫了下,才推开了车门。
    这里他当然熟悉,正是他当年跟岑南就读的高中,他在这儿度过了三年,而岑南高三才转来,但不管是一年还是三年,他们那时候下了晚课,都会来后门这一排小吃店,点一份夜宵。
    这些年他为了避免触景生情,连开车都会绕过这儿,可岑南却带他过来了。
    岑南过来牵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前些天开车路过这儿,发现我们高中常去的那家馄饨店还开着,就想带你来这儿。
    梁沐秋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还喜欢吃馄饨呢,也许我改吃饺子了呢。
    岑南笑了笑,没拆穿他。
    他前几天明明刚看见梁沐秋点馄饨外卖。
    落了座,馄饨店的主人也还是当年他们读高中时的那对夫妻,十年不见,两个人变化不大,还是一样的和气,只是脸上皱纹又多了几道。
    他们似乎对岑南跟梁沐秋还有印象,点单的时候多看了好几眼。
    那穿着碎花围裙的老板娘笑着问,你们俩是不是以前在对面高中读书啊,我瞧着有些眼熟。
    梁沐秋不好意思对外人冷脸,乖乖点了点头,是,我十年前是这儿的学生。
    岑南在旁边接话,我们以前经常来吃夜宵,他喜欢你们的薄皮小馄饨。
    梁沐秋瞥了他一眼。
    老板娘却很高兴,说明她记忆力不错。现在店里人不多,老板去后厨忙了,她就在前台聊天,你俩长得好看,我就容易记住。我们家薄皮小馄饨是招牌,好多老顾客都会来。我们家蒸饺也不错,要尝尝吗?
    好,那就再来两份。 岑南说道。
    他难得耐心,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老板娘聊了下去。
    梁沐秋在旁边喝豆奶,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望着这间小小的店铺。十年间,这家店变化不算大,只是翻新了一下,墙壁重新刷了颜色。店门外还种着那棵老槐树,亭亭如盖,每到晚间休息,门外的街上就都是学生,当年他跟岑南躲在人群里,手指时不时碰在一起,像是牵手,又像是没有。
    而那边老板娘跟岑南聊着天,越看他越满意,一表人才,又是个律师,前途大好。
    她忍不住问,小伙子你看着年纪不大,结婚没,有女朋友了吗?我有个侄女儿
    但她话还没说完,岑南就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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